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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来英雄难过美人关。
而她……却是美人难过英雄关!
在几个男人冲上来,想给她一顿殴打的时候,她竟然在走神的想着危楼里在拥吻的两人。
黎雪小鸟依人的模样,以及……他留给自己那副冷漠结实的背影。
不管是黎雪还是莫梵,不管是什么样的神情,那个温馨暧昧的画面,都让她无心恋战!
她死死的拽着猥琐男人手里的保险箱不放,任由另外两个小男孩对自己拳打脚踢。
或许是少年的力气不大,又或许是她的心的太痛,少年拿出一把水果刀滑了一下她的手腕,她都没有感觉到痛。
直到……
三个男人,六只手一齐过来抢她怀里的保险箱。
她才瞬间清醒,这个时候哪里是感情用事的时候?
这是莫梵关心的老百姓的财产,她必须要代替他竭尽所能去保护。
夏青倏地睁大眼眸,抱紧保险箱,一个利索的转身,卷起一只飞毛腿,朝两个瘦弱的少年踢过去,另外一个年纪大的男人见夺不过那个保险箱,急忙转身拽起倒在地上的两个少年,朝山体滑坡的方向跑。
“在奴家面前,还想跑?”夏青咬牙切齿的低吼一声,一手抱着保险箱,踩在倒在地上的垃圾桶上。
她借助垃圾桶翻滚的力道向前跃了几米,一下子停在中年男人的身后,一手勒着男人的脖子,一个反力,将在擒拿到在地上。
“快跑,不用管我!”倒在地上的男人仰头朝那两个少年歇斯底里的大吼。
两个少年跑了几米,倏地转身跑回来,跪在了地上,浑身哆嗦,“姐姐,求您放过我爸爸吧!”
“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
……
夏青扭头的诧异的看着这一老二小三个男人,神情淡定。
这片区全部断电,实在太黑了,根本看不清他们的神情。
但是。
从他们颤抖的嗓音,以及那歇斯底里的嘶吼……
让夏青不由得重新看待这起盗窃案的缘由。
不远处隐隐约约传来警笛声。
“警察马上就到,说,为什么要偷东西?”夏青一手抱着保险箱,一条长腿压在中年男人的背上,扣着他的两只手在背后。
“姑娘,我跟警察走,能不能放过我两个儿子?我老婆还在医院动手术,还差五千块,如今我们爷三都被抓了,医院今晚把我老婆赶出医院……都没人照顾!”
趴在地上的男人停止了挣扎,声音越来越小,他把脸贴在潮湿的地面上,毫无形象的哭了出来。
夏青冷冷的看着男人的哭得浑身抽搐,再瞟了一眼那两个跪在她面前浑身颤抖的少年。
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哭的如此凄惨,衬着百米远的危楼,加上她绞痛的心,让她第一次觉得云城的夏夜,也有冷的时候。
试问有那位亲生父亲,会希望自己的孩子成为盗窃犯?
心酸?
绝望?
而她,又何尝不是?
刹那间。
夏青有种天崩地裂的感觉!
她抱着保险箱,缓缓的站起身,松开对男人的钳制,另外一只手从自己的裤袋里,掏出钱包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跪着的两个少年。
“里面有一万块,密码六个零!”
她说着停顿一下,用手掌握住手臂的伤口,继续说道。
“记住,今天你们的父亲不是带你们来盗窃,他是带你们来见识一下,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还有……做了违法的事不管什么原因,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代替你们的爸爸照顾好你们的母亲!”
两个瘦弱的少年跪在地上,低着头,小声的哭了出来。
“还不走?警察来了,我就不敢保证你们都能走!”夏青把银行卡塞在个子稍微高一点的少年手里。
伸手的中年男人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将头埋在膝盖里,一言不发。
接过银行卡的少年倏地抬头看向夏青,稚嫩的嗓音夹杂着无比的坚定,“姐姐能否告诉我您的名字,我王博日后一定双倍奉还!”
“你们将来若是有所作为,就是对得起我的一万块了,我也很缺钱,只是不想看到多了两个犯罪的人,快走!”夏青挑了挑眉,冷声喝斥。
两个少年,咬了咬牙,倏地从地上爬起来,朝坐在地上的男人喊了一声,“爸爸,对不起!”
将头埋在膝盖里的男人,并未抬头看两个儿子,抬手无力的扬了扬,“走吧!”
两个少年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生活有时候恰恰是多么的讽刺的……刚刚好!
在你需要帮忙的时候,整个世界好像停止一般,一个人影也不见,在你已经不需要任何帮助的时候,人却开始蜂拥而至。
两个少年消失后,越来越近的警笛声,伴随着车灯,出现在夏青面前。
“夏秘书,有什么异常?”**局队长快步走到夏青跟前,用一副疑惑的眼神扫了一眼坐在地上,狼狈至极的男人一眼。
夏青嘴唇蠕动了几下,看向少年消失的方向,眨巴一下眼眸把保险柜塞在**队长的怀里,才缓缓的说道。
“抓到一个图谋不轨的男人,送进去关几天吧!”
但愿……
送他们的父亲进去,那两孩子能看懂走邪道的后果!
“莫市长!”一群同事朝从危楼里走出来的莫梵走过去,焦急的语气透着巴结的意味。
夏青站在人群的外围,远远的看着高高在上的莫梵,照明灯光下,他毫无褶皱的西装外套蒙上一层泥灰,却没有一点狼狈的意味。
“好好检查旁边有没有遗漏的人!”莫梵铿锵有力的语气在她耳边回荡。
他帅气沉稳的面容,迷糊了她的双眼。
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才发现那是泪水!
在人群里莫梵,拨开人群,朝夏青走来,斯文俊朗的面容透着一丝疲惫,“夏青,你刚才不是找到了一个女教师吗?你们是朋友,你先带她去医院!”
他说着不等夏青说话,从**队长的手里拿过电筒,弯身卷起裤脚,亲自踩在泥潭里,跳下下水道去照看被泥土盖住的马路。
朋友?
如果情敌也算是朋友的话,那什么样的关系才不算是朋友?
站在身后的夏青,仰头轻呼一口气,侧脸看着他一脸紧绷的神色,以及想到刚才穿着睡衣连夜撤离的老百姓。
整个人在风中凌乱!
“哎呀,夏秘书,你的手怎么流这么多血?衣服上全都是!”
不知道莫梵是听到了这句话,疑惑是潮湿的地面有些滑,他踉跄了一下,急忙帅气的跳起来,往下坡的泥潭跃了下去。
夏青看着莫梵的背影冷冷的说道,“没事,死不了!”
她咬了咬嘴唇,转身朝自己的车走去,才发现黎雪已经不知何时被放在了她的车后座上。
黎雪瑟瑟发抖的缩成一团,目光呆滞的看着夏青,楚楚可怜。
夏青摊开的手指渐渐收拢,握成拳头。
他爷爷的。
她要一脚踹飞这个碍眼的女人,千刀万剐,抛尸扔在大街上!
然而。
她做不到,还有许多无家可归的老百姓还需要莫梵去操心,她不想这砣宝贝疙瘩有任何闪失来分散他的注意力。
就当她有一颗担忧老百姓的圣母心吧!
莫梵,你心系整座城市,可曾知道我只心系你一人?
她轻呼一口气,绕过车头上了驾驶座,轻车熟路的把黎雪送去医院。
这是两个女人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在一起,夏青曾经幻想无数种和这个情敌的交锋。
却没有想到是这种沉默的相处!
纵使黎雪一句话也不说,却让夏青悄无声息的……输的一败涂地!
送到医院的黎雪,低着头走进急诊室。
一个尖锐的女声传入夏青的耳朵,不由得皱了皱眉。
“小雪,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黎雪至始至终都低着头,声若细丝,“姐,没事!”
夏青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头短发长相和黎雪极为相似的医生,小碎步跑来,扶着黎雪坐在椅子上,朝夏青瞟来一抹意味深长的眼神。
夏青眯了眯眼,看着她胸前的工作牌——黎薇!
哦,原来是姐妹啊!
“怎么不是莫梵陪你来?女人不能太坚强得让他表现的机会!”黎薇大嗓门的吼叫着,目光似有似无的瞟向夏青,尖锐的嗓音透着一抹明显的挑衅。
黎雪猛地抬头,惊悚的看向夏青,又默不作声的低下头不说话。
“你们姐妹检查,我到外科包扎伤口!”夏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语气极其的平静。
她双手斜插在裤袋里,手臂上的袖子早已浸红,转身走出了急诊室。
今夜的医院似乎人很多,很多人从她的身边一个个擦过,有说笑的,有神色凝重的。
但……
夏青一点也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她突然觉得很迷茫,留在莫梵的身边究竟有什么意义?
这个问题她想了很久,直到医生问她的伤口怎么弄伤的,她才发现自己已经坐在外科医生面前。
她目光莹润的看着医生,倏地笑得凄凄沥沥,“医生,缝针我不需要麻药!”
医生蹙眉,“缝5针,会很痛的!”
夏青眯了眯眼,笑得极其的灿烂,“不怕!”
只怕……伤口的痛掩盖不了心口上的痛!
医生在给她缝针的时候,她紧紧的咬着下嘴唇,盯着放在桌子上毫无动静的手机,期待着屏幕亮起,会闪烁着“老公”两个字的来电。
然而。
缝完了五针,手机依旧如死一般的沉寂,犹如她渐渐死去的爱情一般。
“缝好了,你是我见过最坚强的伤者!”缝针结束的医生,佩服的说道。
他的话未说完,桌子上的手机倏地亮起。
奄奄一息的夏青,看到手机屏幕上闪烁着“老公”两个字,倏地像打了鸡血一般,精神振奋的坐直,拿过手机划开屏幕接听。
电话那头传来莫梵疲惫的声音,“黎雪的脚崴了,医生怎么说?”
夏青低垂着眼眸,看着自己手臂上刚缝好针的伤口,沉默不语。
“夏青,说话!”电话那头传来莫梵的催促,大概还在山体滑坡现场的缘故,他斯文平缓的语气,伴随着嘈杂声。
夏青低头呵了一口气在自己伤口上,嘴角勾起的嘴角透着一抹看透了的绝情,声音也是冷冷的。
“莫市长,您一点不懂女人的心思,这个时候亲自打电话最好,拐弯抹角的通过秘书了解,你的女人多伤心!”
“莫市长,您看这边……”电话那头传来别人呼叫莫梵的声音。
嘟嘟嘟……
电话那头的莫梵,率先挂断了电话。
夏青拿着手机,帅气的站起身,冷哼一声,大步的朝门外走去。
她突然间明白了。
那个犹犹豫豫的她,迟迟不敢提离婚的事,到底还是渴望得到他的爱,渴望他能够回头看到她一丝的好。
当她绝望的下了要走的决心,前所未有的轻松,就连看到旁边的行人,都觉得他们的面容带着淡淡的笑容。
夏青走出医院,上了那辆看不出什么牌子的改装车,工作手机一直在震动,她也没看是谁打来的电话,抬手握着手机一扬,扔到了车窗外。
她第一次觉得云城是如此之大,开了一夜的车,都没能走完大街小巷,她努力去寻回小时候莫梵答应娶她为妻的场景,似乎除了那句话铭记于心,他是什么神情已经开始模糊。
没有人知道,莫梵的一句娶她的玩笑话,她认真了十一年!
直到东方渐渐发白,才调转车头,驶向莫家别墅。
莫奶奶自从患病后,每天起得特别早,老人家除了记忆力衰退,变得像个孩子一样,其他的一切正常,能吃能喝。
夏青把车开进院子里,提着几个火龙果,从车上走了下来。
莫奶奶坐在院子里的老人椅上,笑呵呵的看着她,“让我猜猜你是谁?是黎雪吗?”
朝莫奶奶走过去的夏青,感觉自己的脚如生了根一般,停驻在原来的位置上,一动不动。
她愣了好半天,才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不,奶奶,我……”
正想着要说自己是“夏青”的她,低垂的眼眸倏地睁大,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继续说道。
“我是黎雪的朋友,替她给你送水果来的!”
站在身后的管家王婶欲言又止,看到夏青淡漠冷静的神色,最终啥也没说。
夏青把水果交给王婶,陪莫奶奶在附近的公园里走了两小时,才驱车离开。
她把车开得很慢,通过车前镜看着站在别墅门口的莫奶奶越来越小,心口闷得发紧。
一向讨厌黎雪的奶奶,竟然把她当成了黎雪,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
或许冥冥之中,上天在暗示她,在这场无爱的婚姻里,该出局了!
她本该是一个潇洒走四方,不喜欢被约束的女子,如今却为了莫梵在中规中矩的地方上了一段时间的班,简直是奇迹。
她想,是时候离开了!
这段日子一只陪着日理万机的莫市长,差点都忘记了自己的任务。
她搜索了木千灵的下落,才发现这丫头比她过得还凄惨,李三爷带着安景大明星去了国外度假,她一个人在操办奶奶的葬礼。
这婚礼没等来新郎,后来等到的却是自己奶奶的过世。
这也是够凄惨的!
夏青到木家大宅时,发现这座百年历史的老宅已经被封,外面还有几个催债的人。
她从车里拿着自己的手提电脑,进入黑鹰开发的软件,进入了搜索系统,开始寻找木千灵的下落,才发现三天前木家老奶奶下葬后,木千灵就没回过市区。
她轻忽一口气,把车停在万科广场的停车场里,换上了自己改装的机车,猛踩油门,朝郊区的公墓方向驶去。
她以公墓为中心,在附近寻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木千灵的身影。
她暗忖,遭遇如此大的变故,想必应该也离开云城了!
在她放弃寻找木千灵的下落时,在经过一个小镇时,见到一群乡下人在围着一个女子诟骂。
她心不在焉的骑着机车在人群中缓缓前行,倏地瞟见人缝中那个狼狈的女孩,站在人群中手足无措拿着包子,不停的塞自己嘴里,满手的油渍。
她优雅的吃着包子,眼眸中噙满泪水,脸色却十分淡定的任由旁边的人指手画脚。
“看你这打扮也不像没钱的人,一个包子居然不付钱!”
“你还有脸在老娘面前吃!”
旁边凶神恶煞的老板娘,火冒三丈的伸手把她吃到嘴里的包子给抠了出来,扔在地上,顺手把她推倒在地上。
“这姑娘是不是疯子啊?”
“是啊!”
旁边的人开始七嘴八舌。
夏青瞟了一眼缓缓从地上爬起来女孩。
只见女孩捡起地上没脏掉的半个包子,喊着泪水吃进了肚子里。
夏青和她眼眸相对的那一刻,瞬间心就凉了半截。
这个哪里是曾经风光的木家大小姐,用街边乞丐来描述都觉得有点抬高了这个形象。
夏青倏地从机车上跳下来,愤怒的拨开人群,从钱包里拿出一张五十元,狠狠的推在老板娘的怀里。
“我买四十个包子,这位姑娘的那份也算在我身上,麻烦动作快点,我赶时间!”
木千灵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并未看一眼夏青,两只手抚着肚子,缓缓的走出人群。
众人渐渐散去。
夏青提着一大袋包子,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买这么多包子做什么,或许是为木千灵打抱不平,也为自己的荒唐婚姻打抱不平。
“谢谢你了,麻烦你留下个联系方式,我赚钱了还给你!”木千灵站在她的机车旁边,笑盈盈的看着她,只是眼角的泪水却在不停的往下滑。
夏青轻呼一口气,露出一抹冷艳的笑容,将包子递到她的面前,“木千灵,接下来你怎么打算?”
听到这句问话的木千灵一愣,笑容僵了僵,“也对,我这样的女人,应该整个云城的人都认识了吧!”
“不必把自己想的那么糟糕,或许……我可以帮你!”夏青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试探,深怕一个用词不当会戳到她的痛处。
夏青以为,这样娇生惯养的官家小姐,应该会扭捏而高傲的拒绝,她就连如何劝说木千灵相信她的话都已经想好。
然而。
木千灵倏地露出一个眉眼弯弯的笑容,声音悦耳动听,“我想离开云城,你能帮我吗?”
夏青,“……”
木千灵看到夏青发窘的表情,深怕夏青不同意,急忙摇手解释。
“我开玩笑的,我不是吃霸王餐的人,在云城我无法工作,到处有人追债,我……三天没吃东西,肚子里的宝宝实在太饿了,所以……”
“没问题,我可以带你出云城!”夏青目光透着一抹心痛,淡淡的嗓音透着一抹沙哑。
木千灵拿出一个包子吃的狼吞虎咽,支支吾吾的说着,“你为什么要帮我?我一个一无所有,注定给不了你任何回报!”
“一无所有,则无所不能!如果我告诉你我是李三爷的好兄弟莫梵的妻子,马上要离婚了,你信吗?”夏青跳上机车,睥睨着她,说得风轻云淡。
“木千灵,我可以帮你离开云城,其他的都帮不了!”
夏青深怕木千灵会怀疑她,急忙掏心掏肺的亮出自己最私密的身份。
大概是木千灵心里装着太多心事,有急于离开这座城市的缘故,夏青后面的话也没什么听清。
她要离开云城,不惜一切代价!
木千灵倏地睁大眼眸,清澈的眸光透着无尽的希望,“那我先谢谢了,你能帮我买一张去A市的票吗?一个月后我一定还你。”
几年后,木千灵才知道坚哥一直在找她,因为木子诺给她留下了一笔钱,如果阿坚比夏青快先一步找到木千灵,也许后面发生的人生轨道又会截然不同。
当然,这是后话了!
命中注定那走那条神偷的路,谁也拦不住。
夏青悄然的在木千灵的手机贴上了追踪芯片,送她上了长途汽车,看着缓缓驶离云城的汽车。
通过那宽敞的车窗,她看到了坐在坐在汽车里,捂脸悄声哭泣的木千灵,孤伶伶的,让人心疼!
哭吧,丫头!
我们A市见!
送走了木千灵,夏青才骑上自己的爱车,飞奔会万科广场,上了那辆改装汽车直接去***办公大楼。
“夏青,这两天你去哪里了?我们都急死了!”助理小刘一脸担忧的朝她走来,小声的说道。
夏青笑而不语,拿着一份辞职书和一份离婚协议书走向了莫梵的办公室,透过铝合金镶的玻璃窗。
她看到了莫梵那张俊朗安静的面容,不知道在讨论什么事情,他倏地扬起嘴角,似乎……心情很好!
夏青倚靠在门框上,鼻子酸酸的。
她以为她消失两天,这个男人应该会有一点点担忧的。
看来……又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
待同事们和莫梵谈话结束,走出来看到倚靠在门框上的夏青,一脸欣喜,“哎呀,夏秘书,这两天你没在,怪想你的,中午一起吃饭啊!”
夏青笑着点点头,拽着手里的文件,侧身走进了办公室,随手关上了门。
坐在办公椅上的莫梵,双手怀胸眯着双眼看着她,自从上次她踢破了他的眼镜后,他就没戴过眼镜。
不戴眼镜的他,斯文俊朗的面容透着一抹似有似无腹黑,就连低低的嗓音都透着一抹淡淡的戏谑。
“终于舍得回来上班了,玩够了?”
夏青单手插在牛仔裤里,另外一只手拿着两份文件帅气的抛在莫梵的办公桌上,动作认真的摊开,冷冷的看着他。
“莫市长,您那么忙,就不私下耽搁您的时间,麻烦您帮忙签一个字!”
莫梵眉梢微微挑起,瞟了一眼摊在办公桌上的辞职书以及那份离婚协议书,不由得皱了皱眉。
“夏青,你一定要在我焦头烂额的时候给我添堵吗?”
夏青侧身坐在办公椅上,笑得极其的灿烂,“不,我是在帮你脱离苦海,放过你,也解脱我自己,莫梵,放手吧,我累了!”
斜靠在办公椅背上的莫梵,身子缓缓的向前倾,目光迸射出看不透的光芒,嗓音沉沉的让人听着压抑。
“夏青,你觉得我会同意?”
感觉到他迷人的气息在渐渐的包围自己,夏青倏地坐起来,双手斜插在裤袋里,转身朝门的方向走,边走边说。
“我夏青要走,没人留得住!”
除非是她自己想留!
然而。
后面的话,她已经懒得说,觉得已经没有必要继续说的意义。
莫梵的声音在她的身后沉沉的响起,“今天再给你放假一天,今晚我会回家吃饭!”
他把“回家”两个字咬的特别的重,究竟是什么意思?
夏青已经不想去细想,反正……已经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好啊,仔细想想,领证这么久,我也没做过一餐饭给你吃过!”走到门口的夏青停下脚步,扭头看向莫梵,露出一抹冷冷的笑容。
……
*
景湖别墅,晚上七点。
夏青一个人依旧在厨房里忙碌,看着一桌丰盛的饭菜。
她特么的觉得,其实自己还是很有贤妻的潜质的。
她特意到房间擦了一下口红,换上一条店员推荐的裙子,才缓缓的走下楼,点了一根红烛,坐在餐桌旁开始等莫梵。
挂在墙壁上的时钟,秒针的一格一格的走,从七点跳到十点,不知道走了多少圈,似乎在数着她的寂寞。
夏青终于还是忍不住拿起手机拨打莫梵的手机。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黎雪的声音,“你好,请问是哪位?”
夏青拿着手机,身子坐的笔直的盯着挂在墙壁上的时钟,一言不发。
“莫梵,你的电话!”电话那头的黎雪,嗓音轻柔的说着。
接着是莫梵低沉充满磁性的嗓音,“喂?”
“夏青?”
……
“说话!”
后面莫梵在说什么,她已经听不到,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嗡嗡作响,吵得她想摔手机。
夏青缓缓的放下手机,冷哼一声,面容极其的冷静。
只是……
眼角滑下的泪水究竟是谁的?
夏青想,这个泪水一定不是她的!
第一次。
她才发现,原来自己也是很脆弱的!
夏青缓缓的站起来,进了房间放下裙子,换上一条超短黑色皮裙,黑丝袜,衬得身材高挑的她风情万种,戴上黑鹰为她准备的面具,拖着行李箱走下楼。
越过餐桌时,她从衣袋里掏出一支口红,在餐桌上写下两个字,决然的转身离开。
别了,她追求十一年的爱情!
莫梵,爱过你,我不后悔
夏青想,这个世界,没有谁一定是谁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