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众人的鄙夷王飞鸿自然是全都看在了眼里不过在他看來身为中书令的柳永浩看不上自己还说的过去毕竟人家柳永浩比他的职位要高出一大截可另王飞鸿极为气愤的是柳永浩一系的人竟然丝毫不加掩饰对其的蔑视特别是与他自己一派的官员竟然神色之中也是不经意的会闪过一丝鄙夷
就在王飞鸿想要再次拍案而起发泄胸中怒火的时候崔彦昭缓缓站起了身子冲着柳永浩颇为恭敬的拱手示意一脸和煦的笑容低声催促:“柳大人咱们现在可都是在为大唐办事为天子办事希望柳大人还是暂且放下心中芥蒂我等应同心协力才是”
既然自己的上司及老友已经站出來表明了态度同时也对正看自己笑话的柳永浩挑明了话王飞鸿也不好再平添事端毕竟他也知道当务之急不是与柳永浩一派争个高下的时候也就强行将怒气从喉咙别回了胸口嘴巴仅仅的闭着似乎担心一开口就会吐出一团火焰
尽管这样王飞鸿铁青的脸色并沒有好转多少对此柳永浩也仅仅是淡淡一笑毕竟以他的身份來说真正的平阶对手是崔彦昭而不是他的副手王飞鸿或许在柳永浩的心中王飞鸿根本不值一提甚至是他完全沒把对方看在眼中更别说放在心里了
“崔相言重了我等共同为大唐为天子效命不管朝堂之上有何争议那都是各抒己见罢了柳某岂敢心怀芥蒂”柳永浩也连忙朝崔彦昭拱手以平礼相还口中说出的话虽然极为客气但是其脸上却笑容下却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谋
唐朝为了加强皇权将宰相权力一分为三也就是三省中省中书省掌管决策负责草拟和颁发诏令门下省掌管审议负责审核政令而尚书省事无不总负责执行政令
原本三者就是为了加强皇权而生可以相互监督相互合作但是在此时的大唐负责审核决议的门下省基本已经形同虚设不管政令是否恰当他们基本只是走个过场甚至是连内容都不用看然后就会直接通过
而草拟颁发政令的中书省相对之下还是很完善的毕竟大唐疆域辽阔表面听从大唐政令的州县还是非常之多即便是背地里阴奉阳违明面上也会按照朝廷颁发的诏令执行这也就导致了中书令柳永浩的实际权力并沒有完全丢失不像他的同僚门下侍中那般连宫中稍有官职的太监见了都是鼻孔朝天正眼都不想看其一下
相比之下尚书省的职责就更多了一些自然在朝内朝外党羽众多势力也就完全凌驾于前两者之上在黄巢之乱以前基本内政由以掌管典领百官的尚书令崔彦昭为首的尚六部完全把持京都长安一带的禁军则是基本完全掌握在以大宦官田令孜为首的阉党手中甚至双方还与各地藩镇节度勾结共同把持整个大唐的军政两届
尚书省一直以來都是与阉党互相合作并互相斗争但是始终打不破一个制衡的局面就算是以林枫为首的枫家军出现以后枫家军也只是与黄巢方面作战至于稍加干涉朝政双方肯定会立马战到一起同心协力将可能迅速崛起的枫家军尽力打压下去这也是当初忠武侯在成都府被京城四少设计暗害时为何田令孜会不遗余力的派出鹰门一同协助
即便是以李皇叔为首的皇族突然出现但是在成都府两年的时间内都可以说是基本毫无建树只是趁着剿灭伪齐的形势才得以掌控兵权并且开始建立属于大唐的专属军队李家军
但是就在前不久陈敬瑄的突然举动完全将这种平衡的局面打破并且迅速的瓦解了众人的权利这也就引起了尚书省以及阉党两股势力的不满但此时的阉党也几乎等于沒有了军权虽说手中依旧掌握着数万禁军的统治权但是他们自己也明白别说已经被陈敬瑄蚕食渗入已久就算是能够完全掌握也是无法与“地头蛇”的剑南道节度使陈敬瑄去抗衡
而完全沒有一兵一卒的尚书省就更不用说了在此种情形下也只好是学的聪明一点夹起了尾巴老老实实的做人无奈之下尚书省对于陈敬瑄在朝堂上提出的任何意见都是一概不予置否完全是跟随着陈敬瑄的脚步在走但是对于崔彦昭等人來说这绝对不是他们想要的朝堂因为他们已经沒有了任何权利甚至连发言权都完全丢失
当沉寂已久的中书令柳永浩突然找上崔彦昭时崔彦昭在那一刻内心其实也是汹涌澎湃但是他不敢当下就表明自己的态度毕竟他完全不知道柳永浩到底是哪一边的人而柳永浩也算与他是老对头了在这种稍有不对便会家破人亡的情势下崔彦昭也只好装傻充愣继续做缩头乌龟
但是崔彦昭却一点不傻特别是在唐僖宗被“劫持”失踪之后一向政治嗅觉极其敏锐的他立马意识到了契机即将出现为了自己不至于到最后连“骨头汤”都喝不上不待柳永浩再次找上他他就主动去向柳永浩示好并且将自己的态度也稍稍表明一番随即两个明白人自然就一同摒弃前嫌站到了一条战线上为着两人日后各自的前途以及两者共同的利益目标“真诚”的合作了起來
柳永浩恭敬的客气一番之后冲着房内的众人微微拱手随后一脸神秘的笑道:“今日将诸位召集到这里柳某是想得到众人的一些帮助俗话说众人拾柴火焰高单凭柳某此时手上的一些人手恐怕还是有些不够的希望诸位千万要以国为重不要吝啬才好”
决心这是柳永浩在追着众人表明自己的决心以此來断掉众人的退路以防在重要关头出现首鼠两端的小人
在场的众人沒有几个是傻子不然也不会混到这般地位了对于柳永浩这番丝毫不信任他们的话语众人心中虽然有所不屑但这也同样是重要关头必须做的所以众人也不好反驳更不好去开口拒绝因为他们完全有理由相信如果谁敢开口拒绝恐怕沒多久那人就会身首异处了
不就是要人要物么在场的诸位大员就算再沒有了往日的权利谁家大宅中还能少了家奴仆人和金银细软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