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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稀落落的掌声跟在那道掌声之后响起来。
原本人数不多的房间里,顷刻之间多出了许多人来。
显得格外拥挤.
夏晴就站在那群人里,纯白色的晚礼服勾勒出她美好的曲线。
这样寒冷的天气里,虽然屋里有暖气,却还是冷。
夏晴穿成这样,令在场所有人无不咋舌。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看好戏的,带着占有欲的,羡慕的眼神都落在夏晴的身上。
顾清歌也不例外。
不得不承认,夏晴很美。
美的让所有人都会犯罪。
虽然她已经过了三十岁,可是岁月在她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这样的女人,真的很美。
霍建亭的眼神却仅仅是在夏晴身上顿了一下,继而又转到顾清歌的身上。
他的女人,这会儿还穿着那件他丢在家属楼里的军用大衣。
她很瘦,这件军用大衣穿在她身上,更像是袍子。
墨绿色的大衣衬托的她白希的面庞,越发觉得像是个小孩子。
夏晴不过是出现了一下,他的小女人已经扁起了嘴。
垂下头去,颇有些难为情的看着自己的袍子。
霍建亭笑了笑,替她把军用大衣解下来,扔回到王三五手里。
顾清歌觉得自己难看极了。
在夏晴跟前,她简直比丑小鸭还不如。
如果说夏晴是高高在上的明月,那她简直连一旁不起眼的小星星都算不上。
厚重的军用大衣被取走的那一刻,顾清歌长长的喘了一口气。
这大衣是霍建亭穿过的,没什么丢人的。
她挺直了腰身,视线又重新落回到夏晴的身上。
夏晴的白色小礼服很短,只是堪堪遮住了屁股,修长而匀称的两条美腿暴露在空气里。
散发着引人犯罪的香气。
小礼服是无肩的,所以她露着圆润的肩头,十公分高的高跟鞋落地有声。
她正一步一步走向顾清歌和霍建亭。
肩膀错动的瞬间,顾清歌清晰的看到夏晴左肩后面靠近肩头的位置,纹了一个深墨色的“亭”字。
夏晴走到霍建亭身前的时候,霍建亭正在替顾清歌扣扣子。
顾清歌住院的时候,医生就交待过,她是寒性体质,受不得一点点寒凉,天气越是冷,他就越担心她。
临出门的时候,看了看她的膝盖,犹豫不决间,还是取了自己以前曾经穿过的军用大衣替她披上。
屋子里和车子都有暖气,不需要担心。
但空荡荡的马路上,却是什么也没有的。
基地离市区至少两个小时的路,如果顾清歌的关节炎发作起来,也就是说她至少要疼两个小时,才能被送到市区。
他不希望有这样的事发生。
更不希望顾清歌疼。
已经欣然接受了身边有个她,就该好好对她。
夏楠的死不是她造成的,他不应该再把责任归咎到顾清歌的头上。
上一次,顾清歌从顶楼被丢下去的时候,心上那一种被撕裂般的痛楚让他记忆犹新。
霍太太,我会对你好…
顾清歌的穿着很简单,长及膝盖的风衣,黑色的雪地靴,深色的牛仔裤。
风衣里是一件和霍建亭一样颜色的纯白色毛衣。
视线停顿在那件毛衣上,霍建亭也不知道怎地,心里就莫名的一阵高兴。
因为取走了肥大的军用大衣,这个时候的顾清歌看上去精神了很多。
论衣着,她也许不是最好看的,但她的眼睛却是最漂亮的。
纯洁干净没染任何杂质。
站在人群中,一样是夺目的风景。
夏晴的脚步在霍建亭跟前停下。
“霍军长…”
这一声霍军长叫得格外暧昧。
顾清歌站在那里,和璀璨夺目的夏晴一比,顿时觉得给霍建亭抹了黑。
于是,她不着痕迹的向右边错了错身子,和霍建亭拉开一点距离。
霍建亭的注意力却还是停留在顾清歌的风衣上。
最上面靠近脖子那个地方的扣子还没扣上。
这女人,躲什么躲?
和霍建亭站在一起,就那么让她觉得难看吗?
也不知道怎地,他偏生的就和顾清歌的那颗未扣上的扣子耗上了。
向前挪了半步,一扬手就捏住了顾清歌的扣子。
“听话,你不能受凉…”
对于已经站在自己身旁的夏晴,恍若未闻。
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停下了手上的事,形成一个小小的包围圈,把顾清歌、霍建亭和夏晴三个个围起来,一个个看好戏的看着。
夏晴站在那里,足足有有三分钟之久。
可是那个男人,从头到尾,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这样大冷的天气里,她刻意为了他打扮成这样,可他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其实,她很冷,身上到处都是疼的,又冷又疼。
可眼前这个男人,视线一直落在顾清歌的扣子上,根本没有分给她一分半毫。
“霍建亭,以前,你不是最喜欢楠楠穿这种颜色的小礼服吗?”
“怎么?”
“楠楠去世也不过才三年而已,你就已经另结新欢了?”
“又或者,你其实早就跟顾清歌眉目传情了,只不过楠楠不知道而已?”
整个会场里的人都没有说话,很安静的看着这场好戏。
一些男兵的视线落在霍建亭的身上。
这是他们的老大,霍建亭在他们心目中,是神一般的男人,如今,这个男人会怎么对待夏晴呢?
女人们的视线还是落在霍建亭身上。
她们嫉妒顾清歌,这个女人长的不漂亮,家世又不好,凭什么站在霍建亭身边?
她哪里配得上她们威武无敌秒杀全N市无数女人芳心的霍大军长?
顾清歌站在原地,没有动。
夏楠…
又一次被提起的那个名字横亘在她和霍建亭之间。
虽然她和他都尽量不去提及那个名字。
可是它是真实存在的,存在于他和她之间,是无法逾越的鸿沟。
夏晴提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她明显看到落在她扣子上的手一滞。
她知道,那是霍建亭不能触及的伤口。
确切的说,是还没有愈合的伤口。
一旦那个名字被提起,他的伤口就再一次被撕开,鲜血淋漓。
但凡有人提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就是霍建亭失常的时候。
霍建亭面无表情,俊美无瑕的侧脸在水晶灯的折射下,透出另外一种冷冽的美。
他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寒意。
来自心底的森冷的寒意。
顾清歌觉得,她已经被那层寒意冻僵了。
他的手还没有落到她的扣子上,便已然停了下来。
“夏晴…”
他的声音很冷,一如这屋外的天气。
他全身绷的很紧,仿佛一拉就会断开。
“我不想打女人…”
“别逼我动手…”
霍建亭的声音很轻很轻,顾清歌却听得清清楚楚。
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就令平静的霍建亭失态成这样。
她伸出手,悄悄的想握住他的手。
却被他轻轻又推了回来。
夏晴把这一切尽收眼底。
顾清歌,你到底还是输了。
“建亭,楠楠那么爱你,如果她看到你爱上了别人,你觉得她在天上,会不会伤心?”
霍建亭的身形绷得越发的紧。
高大的身影看起来,那么落寞削瘦。
心一阵阵的疼。
他握成拳头的手终是慢慢又松开来,一如他的心一般无力颓废。
“抱歉,失陪一下…”
“我去下洗手间…”
在众目睽睽下,霍建亭面无表情的离开了会场。
他离开的原因,仅仅是因为那一个名字而已。
顾清歌站在风暴的中心,脸上堆满微笑。
心却在滴着血。
顾清歌,在霍建亭心目中,你远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重要。
你永远不会是他心里最在意的那个人。
顾清歌,如果累了,就停下来吧。
停下来,抱抱自己。
没有人心疼你的时候,自己心疼一下自己吧。
霍建亭一走,男兵们便一声叹息。
“哎呀,老大对那个夏楠还真是情深义重…”
“我从来没看到他今天这副样子..”
“像是少了魂儿似的…”
有意无意的话落进顾清歌的耳朵里。
明明听到的是耳朵,为什么心却那么疼?
顾清歌,你看到没有,霍建亭所有的好都不过只是一张表象而已…
霍建亭已经离开,她自然也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
“顾清歌,你不准走!”
夏晴强势的挡在顾清歌身前,冷眼凝着她。
确切的说,夏晴是恨顾清歌的。
她眼神里透露出来的恨意,使得顾清歌的心一沉。
夏晴有多爱霍建亭,应该就有多恨自己。
她的所作所为,没有一件不是冲着顾清歌的命来的。
她想让顾清歌死。
顾清歌站在她跟前,气势丝毫不比夏晴差。
她知道,如今的这种情况下,没有人会帮助自己。
她只有自救。
“夏小姐,麻烦让一下,我要回去了。”
夏晴把她的去路拦的更死。
“顾清歌,我说过了,今天我不会让你走出这里!”
随后,她压低了声音靠近顾清歌的耳朵。
“只有在一种情况下你可以走出这里…”
“要么是你死了…”
“要么就是你放弃霍建亭…”
“二选一,你选吧…”
夏晴抱着胳膊站在那里,如女王一般傲视顾清歌。
这个没家世又没钱的女人,如果不是仗着霍家老头子的喜欢,根本就无法站在霍建亭身边。
她恨顾清歌,恨的发狂,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恨不得把顾清歌挫骨扬灰。
方青青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夏晴身后。
“表姐,你怎么会来这里?”
听方青青叫夏晴,似乎两个人还有亲戚关系。
方青青和夏晴一起,把顾清歌堵在了人群中。
看热闹的人一个个站在那里,虽然他们都是霍建亭的兵,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助顾清歌。
夏晴看了看方青青,“青青,看到我,你不应该高兴吗?”
“至少我来了,这个女人就不能霸占霍军长了…”
方青青从容的站在夏晴身旁。
“表姐,要我说,把这女人弄到外面冻死算了…”
夏晴皱眉,看了看周围的人群,微微一笑。
“大家都散了吧,我们三个人有些私密的话要谈…”
方青青也跟着起哄,原本还人满为患的会场里,眨眼间就只剩下了三个人。
顾清歌有着良好的家教,长这么大,她没惹过祸,更没打过架。
看方青青和夏晴这架势,似乎是要打架。
其实,她心里很清楚,霍建亭根本就不在乎她。
一旦提到和夏楠有关的事,他便不再是那个温柔呵护有加的霍建亭。
她苦笑,悄悄摁住胸口的位置。
“夏小姐,他一点都不在乎我,刚才发生的这一切,你不是都看到了么?”
她笑的苍凉。
长长的羽睫微微垂下,掩盖住眼底的哀伤。
这世界上唯一可以令顾清歌伤心的人是霍建亭。
其他人,谁也伤不到顾清歌!
她倔强的抬起脸,正视夏晴和方青青。
“他不爱我,夏楠在他心目中才是最重要的人…”
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实,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却是那样苦涩。
夏晴冷笑着,看着顾清歌伪装出来的坚强。
“顾清歌,我知道他不爱你,否则,你的小命儿早就没了…”
顾清歌一愣。
“夏小姐,人命于你而言,比蝼蚁还不如么?”
方青青看了看夏晴,一副引以为傲的样子。
“你懂什么?!”
“我表姐是市长的女儿,市长哎…”
“你知道不知道市长是多大官?”
“市长掌握着整个城市人的生杀大权。”
“如果我表姐真想让你死,你早活不到今天了!”
顾清歌只觉得一阵阵寒意从后背爬上来。
夏长河能成为N市的副市长,这里头,一定有霍建亭的功劳吧?
既然夏楠的父亲曾经救过霍建亭的命,那也就是说,夏长河是霍建亭的救命恩人。
霍建亭为了报恩,很有可能会在夏长河的要求下娶夏晴。
可又是为了什么霍建亭没有娶夏晴呢?
“夏小姐是市长千金,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为什么偏偏要抢一个不爱你的男人?”
在夏晴面前,她没什么可怕的。
像夏晴这样的女人,你越是怕她,她便越是欺凌你。
霍建亭不会回来救你,所以,顾清歌,你一定要镇定,要坚强。
果然,夏晴原本冻的发青的脸立刻就变成了白色。
“他不爱我?”
“你怎么知道他不爱我?”
“他不爱我,又怎么会帮我爸爸坐上这副市长的位子?”
夏晴穿着十公分的高跟鞋,顾清歌穿的却是厚底的雪地靴,虽然两个人身高差不多,但由于高跟鞋的作用,顾清歌看上去比夏晴要矮一些。
微微扬了扬脸,顾清歌丝毫不惧夏晴。
“夏晴,报恩和爱,你应该能分的清楚吧?”
一句话,夏晴立刻变了颜色。
整个人颤抖着,布满血丝的眼底狠绝的望着顾清歌。
“顾清歌,我告诉你,霍建亭他不爱你!”
“他一点都不喜欢你!”
“如果不是你死皮赖脸的缠着他,他早就娶我了!”
“我要你离开他!”
“只要你离开他,你母亲治病所需的钱,我一次性付清!”
顾清歌一愣。
夏晴说的没错。
霍建亭不爱顾清歌。
如果爱,他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把顾清歌一个人扔在这里。
面对这样的风暴。
那些所谓的温柔,不过是皮象而已,揭开了那些浮华的表象,早就空无一物。
方青青拉了拉夏晴的手。
“表姐,你疯啦!”
“怎么给这个女人钱?!”
夏晴拍开她的手,“你懂什么!”
顾清歌站在那里,像是被人拔光了刺的小刺猬。
“顾清歌,怎么样?”
“我的提议不好吗?”
顾清歌顿了顿,微微扬起脸,看向夏晴。落响虽晴就。
“我会离开霍建亭…”
夏晴没想到顾清歌这么爽快,脸上泛着喜色。1bWzA。
“要多少钱?你开个价儿吧!”
说着,就去包里找支票。
顾清歌摇了摇头,“不用,我不需要你的钱。”
“我这就离开…”
“这就走…”
她像是一个失了灵魂的娃娃一般,机械的迈开腿,朝着会场的出口走去。
霍建亭,我不再爱你了…
不爱了…
原以为身经百战的心会经得起任何的风暴。
却不想,不过是一句话而已,不过是有人提了那个名字而已,霍建亭便率先放开了手。
她以为夏晴会为难自己,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一点儿为难她的意思也没有。
离开了会场,她漫无目的在走在空旷的马路上。
这里虽然远离市区,却应有尽有,柏油路,超级市场,饭店,酒吧,一应俱全。
风很冷,吹在脸上,刀一般的刮着她的脸。
她却一点也不觉得疼。
曾经以为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却不想,不过是满眼空花而已。
霍建亭只爱夏楠。
永远不会爱上顾清歌。
在她终于认清楚了这个事实以后,她终于不再做梦。
头脑越清醒,心上的伤口就越痛。
痛到她无法再继续走下去,缩在路边,紧紧捂着胸口。
顾清歌,忘了吧…
忘了就好。
她茫然的走着,天气很冷,她走的很累很累,想找个酒店住下来,却发现,竟然空无一物。
包和手机都没有带出来。
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靠着这两条腿,走回去。
回到母亲身边。
回到林小陌身边。
只有他们才是值得顾清歌爱的人。
惷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她顾清歌的心,在这一刻辗化成灰,随着这寒风逝去。
霍建亭,再见…
不,应该是再也不见…
不见不相思,不见便不念。
忘了你就不会再有痛苦…
就让这寒风吹走曾经最美的片段吧…
=====
霍建亭站在镜子前,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皱眉。
不是说好不再去想夏楠的吗?
为什么还是忍不住?
不是知道夏晴的居心吗?
为什么还是把她一个人扔在了会场?
让她独自面对夏晴?
掬一捧冷水,拍了拍脸,擦干净水渍后,他又是那个云淡风轻的霍建亭。
顾清歌,对不起…
原谅我刚才的懦弱。
我不是有意的…
我只是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还会痛,还不能适应…
再给我一点点时间…
一点点就好。
霍建亭从洗手间再次回到会场的时候,原本拥挤的全场里已然只剩下夏晴一个人了。
他如鹰般锐利的眸子四处张望着,却始终没有看到顾清歌的身影。
夏晴坐在暖气片旁,面色如常,似乎专门在等他。
“你不用看了,她走了…”
霍建亭一愣。
“走了?”
再次望了一眼会场中间,确实只有夏晴一个人。
于是,他头也不回的朝着会场出口而去。
“霍建亭,你给我站住!”
身后传来夏晴带着怒意的声音。
他却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般,仍旧自顾自的朝前走去。
“霍建亭,你明知道她是大毒枭夏俊明的女儿,为什么还要跟她在一起?”
“难道你连自己的前途都不准备要了吗?!”
霍建亭终于缓缓回过身来,冷若冰霜的眸子自夏晴身上掠过。
“我的前途,不需要你来操心…”
他越是说的平淡无波,她就越是生气,怒冲冲的来到霍建亭跟前,明媚的大眼睛里闪着恶毒的光。
“霍建亭,就在刚才你去洗手间的时候,顾清歌告诉我:她不会再爱你了…”
她细尖的下巴高高的抬起来,几乎要戳进霍建亭的胸口里。17623102
提到夏楠的时候,霍建亭那么失态,去了一趟洗手间后,他才恢复平静,可他恢复平静以后,找的人却是顾清歌!
无论是夏楠还是顾清歌,只要是站在霍建亭身边的女人,她都恨!
恨不得她们统统去死!
“同是女人,我真替顾清歌感到悲哀…”
“自己爱的男人不爱自己,一直想着一个死去的女人,换成是谁,这心早就碎的找不到渣了…”
“可是顾清歌连哭都没有哭,她只是平静的告诉我:她不会再爱霍建亭了…”
“都是女人,我知道顾清歌一定是伤透了心才会这么说。”
“不过,我倒觉得这样挺好的,至少,她看清楚了你的真心。”
“你不爱她,又何必非要拖着她呢?”
霍建亭觉得自己的心正在一点一点往下沉。
要有多失望,要有多伤心,顾清歌才会说出那样一句话来?
结婚三年,虽然他对她不好,可她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这一次,她一定是伤透了心吧…
他的心揪在一起,沉甸甸的疼。
霍太太,不要不爱我,不要抛弃我…
我这就来找你…
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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