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吧。[www.noveldh.com]”半晌的沉默,再争执无义。
夏浅浅手一抬,指着房门道。
简煜怔怔地站在原地,手捏成拳。
他的确做错了事,原本想要掩盖这犯的错,对她加倍的好。
可是。
“你就不肯原谅我?”他的声音沙哑,视线定格在她身上。
她很坚定,咬着牙,“一次不忠,百次不忠。”
这就是她对他的信任么?
他的心仿佛在滴血,在那一刹那,慢慢转身,每走一步都像是千斤重,直到到了房门口,他才默默回头。
然而夏浅浅根本没有看他,只留下残酷的背影。
门‘哐当’一声带上,走出房间后,简煜差点没摔倒,幸好戴利在旁边搀扶着他。
“陛下,您没事吧?”
简煜摆手,瞧了眼这个对他关怀备至的女人,忽然冷笑,“我给你开的薪酬不值得你对我这么照顾吧?”
戴利抿着嘴,“我不是为了酬劳……”
“那是为了什么?”简煜嘴角的苦笑加重,推开她,跌跌撞撞走出走廊。
戴利追上前去,挡在了他面前。
“因为我看到了你对妻子的百般宠爱,我被感动了。可是你的妻子并不能给你等价的关爱,所以我想给你……”
“你给?你凭什么?滚开!”简煜的脸色猛然沉了下来,眼里全是嫌弃。
“除了浅浅,任何女人在我眼里,都是一个货色!”
他一把推开她,力气很大,让她猝不及防往后踉跄了两步,后腰撞到了墙角上。
痛――整个后背和腰都痛。
她皱着眉头,期待男人流露出哪怕一丝的关怀,然而,男人只是冷漠地迈着大步离开,看都没看她一眼。
这一晚,埃克斯的小镇被一片细雨笼罩,简煜将一家酒吧包场,一个人喝着闷酒,他要醉死,睡死。
店外,阿生撑着伞守在车边等候,然而雨下了又停,停了又下,却不见人出来。
……
夏浅浅一宿没睡,凌晨时分,走到戴利的房门口敲了敲门。
戴利也没睡,一个人喝着闷酒。
她抱着酒瓶开了门,见到来人是夏浅浅,妩媚地笑了。
“皇妃,怎么是你?”
“你不是说能帮我忙么?哪怕是离开这里。[www.noveldh.com]”
“是的,难道皇妃您想离开么?”戴利勾着嫣红的嘴角,冲她不断地笑着。
“对,我现在就想离开,你帮我安排吧。”边说着,夏浅浅边从自己的无名指上拔下蓝色的宝石钻戒,塞到对方的手里。
“我身无分文,这枚钻戒是限量版,价值好几千万,就算是感谢你的帮忙吧。”她淡淡道,好似那枚钻戒只是个寻常不过的东西。
曾经,那个男人给她戴上,许诺一生一世。
如今,她不想要这一生一世。
戴利接过钻戒,看着蓝色的光芒耀眼万分,她当然知道这枚钻戒的含义,不禁皱眉,“皇妃您……”
“什么都不要问,也不要劝。之后的事,拜托你了。”夏浅浅深深鞠了个躬。
戴利点了点头,手攥紧,把那枚钻戒揉进掌心里。
黎明的时候,外面接送两人去机场的车子来了。
夏浅浅一点行李都没带,只拿了一个小包,里面有护照和签证,以及她的身份证。
戴利拉开车门,和她并肩坐着。
外面的雨刚停,却又下了起来。
车里的气氛有些压抑,夏浅浅看着窗外,心如刀割。
一个决定压抑在她心里,没有完全下定决心,但是她告诉自己,是时候好好理一理和简煜的感情了。
一路上,戴利也不说话,只是不断地摩挲着兜里的那枚钻戒。
钻戒实在太大了,放在口袋里,从外面都能摸出它的形状。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夏浅浅就那么睁大眼睛看着窗外,一晚上都没睡的她,强撑着,只等离开这里。
……
“皇妃,机票取好了,您过海关的话,我就没办法陪您进去了。”
机场里,戴利去玩票过来,夏浅浅则一个人坐在休息椅上休息。
她接过机票,点了点头,“今天真是麻烦你了,就送到这里吧,再见。”
说毕,她站起身,朝检疫通道走去。
看着这抹瘦削的身影,快要走进检疫通道的时候,戴利喊住了她。
“等等,我看天气预报,帝都明天下雨,这伞,你带着吧。”
夏浅浅回头,冲她笑了笑,“谢谢。伞不用了。”
戴利拿着伞的手悬在半空,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期待这一天的到来,夏浅浅能离开,留给她和简煜单独相处的时间,可是为什么这天到来时,她却高兴不起来呢?
夏浅浅的身影,终于消失了。
戴利重新回到了庄园,已经是早晨了。
她走进夏浅浅的房间,打开里面的柜子,一件件地翻找里面的衣服。
每一件都是知名设计师设计的款式,可是她都没来得及穿就离开了。
戴利看着一件漂亮的蓝色晚礼服,那颜色和她兜里的宝石钻戒颜色十分登对。
她忽然动了心思,将蓝色晚礼服拿出,挂到了外面的衣架上。
随后将身上的包和物件取下,放到梳妆台上。
慢慢脱掉身上的衣服,看着镜子里自己玲珑有致的身材,戴利微微笑了。
她拿起那件蓝色的晚礼服,小心翼翼地穿在了身上,特地在镜子前照了照。
她很美,这件裙子穿在她身上,让她顿时变成了美丽的洛丽塔。
光鲜亮丽。
镜子里的人,并不比皇室里的皇妃差。
她的嘴角微微扬起,心里想着,这样美艳动人的自己,是否能打动那个男人了?
视线最终转到化妆台上的钻戒上。
纤细的手伸了过去,将钻戒慢慢拿起,戴在了无名指上。
戒指有点小,她用了力,摩擦地手指都红肿了,才最终戴进去。
她观摩着钻戒,一时间,有种永远全世界的感觉。
“要是这一切真的属于我,该多好?”她用法语自言自语道。
忽然,耳边传来了推门的声音。
她有些慌张,可是却看了看四周,不知道该躲哪里。
“浅浅。”是简煜的声音,带着醉醺醺的味道。
门打开了,阿生搀扶着他。
“陛下,您慢点。”
“不用你搀扶,退下吧,退下!”他呵斥了一声。
“是……”阿生无奈地应着,只好转身离开。
简煜一个人,跌跌撞撞进了屋子。
他第一眼便看到了一抹蓝色的身影,背对着他,站在镜子边。
“浅浅。”
三步并两步,他走了过去,从后面一把抱住那蓝色的身影。
戴利吓得全身发抖,缩在他怀里,一动不敢动。
简煜将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缓缓吻上了她的侧脸,“浅浅,原谅我好不好?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戴利的心‘砰咚’跳着,生怕自己一回头露了馅。
简煜紧紧贴着她,缓缓地牵起她的手,当他的手碰到她手上的钻戒时,握地更紧。
“我们不要再吵架了好不好?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陛下……我……不是。”戴利挣扎着,被这贴近的男性气息逼得有些紧张。
“喊我老公。”他纠正着,搂着她,慢慢绕到她的面前。
“喊我老公。”他重复了一句。
戴利低垂着脸,唇畔紧咬着,怎么都没办法说出那两个字。
“老婆。”见她不喊,他主动喊了起来。
戴利紧皱着眉头,眼里闪烁着一丝的不安,但更多的,还是心疼。
他的老婆已经离开了,已经离开了啊。
“老……公……”半晌后,戴利才抬头,支支吾吾地喊出这两个字。
男人的深吻即将落下,却忽然戛然而止。
当他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的时候,顿时一把将她推开。
“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几乎是怒吼着。
“我……”戴利的眼神看向其他方向,躲闪着,支支吾吾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简煜冷冷地看她,看着她穿着自己为浅浅买的衣服,以及她手上戴着的钻戒,顿时恼羞成怒。
抓起她的手,二话不说,用力地拔她的戒指。
方才她戴戒指不容易,几乎把皮都蹭掉了。
这会儿,简煜狠狠地往外拔,毫不怜惜。
她疼地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拼命地求着,“陛下,疼……”
“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戴这枚戒指?信不信我把你的手指剁了?”
他眼里充满了怒火,可戒指就是拔不下来。
拽着人,把她拖到了洗手间,拧开了水龙头,简煜擦了一把肥皂,用力地去拔那枚闪耀的戒指。
戒指的主人终究不是她,戴上去容易,拔下来却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戴利喊着疼,哭求着,手指肿地像萝卜。
直到‘乒’的一声,戒指掉了下来,简煜迅速捡起,狠狠瞪了她一眼,“身上的衣服也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