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群众举报的事情,有时候也得有证据才能证明是真的,否则的话,诬告也是有可能的。[www.noveldh.com]”吴启高心跳的厉害勉强冲着魏局长笑笑。
到了这种时候,吴启高还一味的想要狡辩,这让魏局长心里不由怒火中烧。
“吴启高,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些年你在公安局当领导期间,自己到底私下做过些什么,你自己的心里应该很清楚,我早已调查清楚这家酒店表面上法人代表是你小舅子,其实真正的投资老板却是你,身为公安局的副政委,居然知法犯法,存放枪支不说,还容留很多鸡女卖赢,你是不是以为有了你这个公安局的副政委头衔在头上,这酒店就能保住平安无事非法经营,”魏局长当着众多下属的面不客气的指着吴启高的鼻子训斥。
魏局长已经把话说到如此难听的地步,吴启高当真是退无可退。
“魏局长,说话要靠证据的,这家酒店到底是谁的,工商那里都有登记,您可不能听信一面之词就把事情全都按在我的头上,我有权力告你诽谤诬陷。”狡猾的吴启高依旧想强撑。
“就知道你会狡辩,我实话告诉你,你吴启高干过的违法违纪的事情不差这一件,就拿你向蒋老大泄密那件事下手,你这个副政委就别想继续干下去了。”
吴启高的脸上毛冒出大滴的汗珠,他只感觉自己两腿发软有种要撑不下去的感觉。魏局长竟然连他对蒋老大通风报信的事情都已经知晓了,这说明什么,说明魏局长已经盯上自己很久了,可怜自己却还蒙在鼓里。
见吴启高的脸色变成了阴暗的灰色,魏局长说:“不妨告诉你,纪委的人已经去你家里搜查过了,不管是酒店还是家里,可都是收获不小啊,依我看,你还是好好想想自己到了法庭上到底要怎么说吧。”
最后一根稻草,终于把吴启高当场压倒。
毫无思想准备的吴启高做梦也沒想到,局势会急转直下变成这样,家里的贵重财物和存折真要被搜查出來已经足够令他这个国家公务人员万劫不复了,更何况还有酒店这边的事情,以及自己利用职务之便想蒋老大通风报信的错误。
此刻的吴启高头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这次自己是真的栽了。[www.noveldh.com]栽的一塌糊涂,只怕这辈子再也沒有翻身的可能。
吴启高被逮捕了。
对于这位公安局的副政委突然出事,普水县的老百姓似乎并未当成什么重大新闻來议论,蒋老大都栽了,一向跟蒋老大关系紧密的吴启高能受到牵连,老百姓口中随便说出的话有时候就像有神机妙算的功能,蒋老大出事之初就有人私下议论吴启高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天,这不,果然栽了。
吴启高出事当天,鸿儒酒店老总余丹丹收到了一份特别的“礼物”。
余丹丹最近心里跟猫抓似的难受,她从心底里不想底价转让鸿儒酒店,可是陈大龙不肯让步,情势似乎由不得自己改变决定。
一大早,正神情有些恍惚的时候,接到一个快递员打來的电话,说是让她下楼收一下快递。
余丹丹心里不免有些疑惑,“谁给自己发來了快递,”以前鸿儒酒店营业的时候,的确会隔三差五的收到一些合作的供货商发过來的一些东西,自打鸿儒酒店歇业后快递就几乎沒有了。
余丹丹心想,或许是中秋节要到了,以前的一些生意上的朋友偶尔想起发什么小礼物给自己吧,最近一段时间日子过的懵懵懂懂根本就什么都记不得,既然礼物到了那就签收好了。
余丹丹从快递员的手里接过一个包装严实的小盒子,把盒子拿回办公室用剪刀拆开,里面是一个精美的礼品盒。
一层又一层的包装撩拨起了余丹丹的好奇心,她小心翼翼的用剪刀打开了盒子,呈现在眼前的“礼物”让她一下子大惊失色。
余丹丹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内心的翻江倒海让她几乎忍不住当场吐出,她只能以最快的速度跑向了洗手间,趴在洗手间的台子上干呕起來。
实在是太恐怖太恶心了。盒子里装着的竟然是失踪多日的老冯一根手指头!
老冯的手指头上是有标志的,他在鸿儒酒店还沒开张的时候负责看守装潢现场,有一天,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新装好的鸿儒酒店玻璃门怎么也打不开,看起來,好像是装门的师傅把尺寸给弄错了,玻璃和门之间的紧密摩擦导致了门移动艰难的结果。
因为负责装门的师傅说,要想把门弄好必须把装门的螺丝全都下掉重新丈量门的尺寸,老冯见装门的师傅笨手笨脚的心里一着急亲自上阵,在下螺丝的时候不小心手指触碰到尖利的工具,左手的大拇指上永远留下一个很深的桃形伤疤。
对于这个伤疤,余丹丹是熟悉的.
而刚才快递员送过來的盒子里正是有着桃形伤疤的一根手指头,可能是割下來的时间有些长了,手指头变成了难堪的黑紫色,那桃形的伤疤似乎在对余丹丹**着老冯现如今正在承受的痛苦。
余丹丹心里吓坏了。当她从洗手间出來的时候放在桌上的手机铃声响起,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陌生号码,余丹丹故作镇静的按下了手机的接听键。
“余总,收到‘礼物’了吗,”电话里是一个男人冷若寒冰的声音。
“一定是绑架老冯的人。”余丹丹心想,她压抑住内心的愤恨,问:“你是谁,你们把老冯怎么样了,”
“余总,如果你不识相的话,老冯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你究竟是谁,你要多少钱我给你!不要伤害老冯!”
“你的钱还是自己花吧,千万不要有钱沒有命去用,哈哈......”男人挂断了电话。
余丹丹当即回拨电话过去,却被告知是公用电话。
余丹丹愣住了!
拿着手机的那只手颤抖起來,终于仿佛力气用尽般手机掉落到了地上.就算阅历再怎么丰富心肠再怎么歹毒,余丹丹到了这种时候,最先表现出來的还是一个年轻女人遇到大事后的无助和想要寻求依靠的强烈念头。
就在收到“礼物”后的半小时左右,陈大龙接到线报,余丹丹急匆匆的从鸿儒酒店下楼上了自己的宝马车,驱车去了省城的方向。
省城某繁华路段的中部转弯右拐后,一条僻静的大道出现在眼前,道路两侧的老树让整条路显出一种说不出的沉静气息。顺着这条绿化相当好的大路往前走,不远处一栋栋独立的两层小楼一字排开,出现在路人的视野里。
在省城生活时间长的人都称呼这里是省委大院。
在这里居住的人全都是省委高干,副部级以下的领导是沒有资格入住这样的小别墅,余丹丹的车子经过门卫的盘问和联系确认后顺利放行,稳稳的停在中间一栋小别墅门口。
正是中午时分,推开别墅的大门里面传來女主人招呼吃饭的声音,一听说余丹丹來了,女主人汲着拖鞋,冲着正从门口走进來的余丹丹热情招呼说:“正好赶上吃午饭,你倒是挑了个好时间段过來。”
余丹丹冲着女主人笑笑,顺从的换下鞋子进门。
女人正是当初去看守所看望余丹丹的满脸贵气女人,尽管饭厅里已经摆上了满满一桌子的菜肴,其实在家里吃饭的也就只有女主人和一只狗而已。保姆是不能在桌子上吃饭的,在这个家里,保姆有自己的卧室和吃饭的固定场所,因此保姆把饭菜上好好立即自觉的退了出去。
女人伸手抚摸了一下余丹丹有些憔悴的脸庞,心疼的口气说:“丹丹,不是已经出來有一段时间了吗,怎么就沒有好好的补补,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瘦了省的减肥,最近这不是忙着酒店转让的事情吗,转让价格已经让到了最低点,却还是沒法成交,都快急死人了。”余丹丹讨好的冲女人笑笑说。
“你还在普水,”女人的脸上楞了一下。
“是啊。”
“上次不是说好让你离开普水县吗,怎么到现在还留在那里,就为了个破酒店,”女人的脸上露出不悦神情。
余丹丹有些心虚的看着女人,低声解释说:“酒店是我的财产,现在沒转让我总不能把这么多的资产白白扔在那边,再说,我那酒店也值不少钱呢。”
“你呀,当真是要钱不要命了吗,我可是听你叔叔说过,你们普水县的那个小县长,虽然官不大,到底还是有两把刷子的竟然跟省里的一些领导都有联系,这件事情你做的实在是太拖拉了,原本说好的条件,出來你就走出普水,你不遵守那可就是你的责任了。”
女人瞪了余丹丹一眼,抱起一直在脚底下蹭來蹭去的爱犬转身坐到了吃饭的桌前,拿起筷子刚要张口,瞧着余丹丹有些尴尬的站在客厅中间又有些于心不忍,冲着余丹丹招手说:“难不成到家里吃饭,还要我请你过來坐,”
余丹丹得了个台阶,立即也洗洗手上桌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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