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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书房里面的两位主子能尽快完事儿,谁知道都过了大半天,里面还没有传人进去伺候。
倒不是苏培盛心中质疑什么,只是如今天还没黑,宫中还没下钥,主子又有前科,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好。
苏培盛四十五度明媚忧伤状望着已经躲到屋檐后面的夕阳。
阿哥爷喂,时候不早了,外头事儿还不少呢,热水已经热了好几次了啊。
“哼,爷把这院里交给你,不是让你败着玩儿的。”苏培盛本想着再文艺一把,这时候一激灵,先被屋中的人给吓着了。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妾身嫁到皇家的时间虽不长,但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每日里的用项都记得明明白白,也不曾亏待过妹妹们,爷这是说得什么话?”一个比较虚弱的女声说道。
“行,若爷不跟你算算,你还真的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来人啊!”胤禛的声音再次响起。
此时苏培盛已经开了小剧场,这是怎么话说得,刚刚两位不是还好好地吗?怎么又吵起来了,心中有疑问,但还是清清嗓子说道。
“奴才在。爷有什么吩咐?”
“还懂不懂规矩,赶紧滚进来!”胤禛怒气冲冲地说道。
苏培盛一听,心说这是因为账目打起来了,只是刚刚不还好好地吗,而且听刚刚那声音,可真不像起了争执啊。
带着疑问打开了书房的门,但没过几秒钟,苏培盛就了然了,谁说主子的关系不好,瞅瞅,爷的椅子可从来没有让人坐过的,如今怎么着,福晋在那儿坐着呢。
再闻闻这屋子里的味道,偷眼看两位主子的衣裳头发,啧啧,还真的是“打”得很激烈啊。
“去找李嬷嬷要我做的账目,还有我经常用的那些东西,都拿过来,妾身今儿个就让爷看看,妾身是不是真的是一个不会管家的人!”舒萍拍着桌子说道。
苏培盛,你要真的是一个五星级的服务人员,就赶紧弄热水进来,老天,为什么要用什么假戏真做,还有,到底是谁想出的这个“引蛇出洞”的计划?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非得让爷请你去吗?滚!”胤禛也跟着说道。
“奴才这就去!”苏培盛强忍着笑意,他自觉自己的容忍度还是有待开发,两位主子,你们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能不能脸上严肃一点儿,这样奴才很容易笑场的啊。
书房的门又重新关上,胤禛坐在了舒萍对面的椅子上。
“呼,我后悔了,真的能引出来吗?”舒萍有些不确定道,其实这就是她出的主意。
“不知道,你既然说了管用,那我就等着效果了,怎么,福晋难道不想认账了?”胤禛说道。
“你要不是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舒萍越想越羞愤,话在嘴边,但却是连她这个长城般的厚脸皮都说不出来。
“爷怎么了?刚刚是谁说的,能给爷解决问题的?爷也是听着福晋的法子有效,才按照话本说的,到时候要是真的不管用,福晋可别忘了答应爷的。”胤禛笑着说道。
“小点儿声音,穿帮了你可什么都得不到!”舒萍有气无力地说道。
“要真的有人偷听,爷可就真的省了大事儿了。不过到时候福晋还是得做啊,还有,爷年前就要。”胤禛说道。
“我的爷,离着过年还有几天啊,不说别的,这人情往来,还有过年要准备的物什,虽说咱们在宫里住着,但是该准备的年礼哪样儿不是得赶紧准备着。年前不成了,您出征以前我做好还不成吗?”舒萍无语地回道。
奸商啊,红果果地奸商啊,天底下哪有这种无赖,借着人意乱情迷的时候,借着一堆情话谈买卖,这下可好,以前许诺了给胤祥胤祯做棉裤,现在还得再加上一个胤禛的,拿手数数也知道没有几天了,而且这祖宗不光要棉裤,当初想的拖鞋,护膝,护手一样都不能少。
到底是谁说得引蛇出洞,她明明只说了“攘外必先安内”。
“攘外必先安内。”胤禛自顾自地又说了一遍,然后走到舒萍的身边,想用手碰碰她的脸,但没想到手却被打回来了。
“你倒是没有将当初的学问都落下,这话倒真的是在理。”胤禛不怒反笑,他的小福晋一直都没有让他失望过,时刻给他带来惊喜。
“因人而异,只是眼下的情况必须得这么做罢了。”舒萍讪笑着。
这话放在这时候虽然在理,但是在近代史上的风评可实在是不咋地啊,算了算了,在乎那些做什么。
手不自觉地又抚上了腰,难道说这些天院子里的女人都是摆设吗?
还是说年轻人有激情,的确发生关系的地方不是床上,可是现在
“哪里不舒坦,爷给你揉揉。”话说得好听,但是爪子却十分不老实。
就在舒萍认为自己又要被“吃”的时候,苏培盛回来了。
“爷,福晋,东西已经拿过来了。”苏培盛在外面说道。
“那还不滚进来!”这次是真的带了怒气了,心中刚刚有了不轨的想法,现在被人打断,这种感觉真的十分不爽。
一个大包,里面被分成了好几个小的隔断,分别放着用不同颜色的硬纸装订好的本子,有的是账目的收支,有的是库房的明细,还有一些是个人的档案。
“爷今儿个就让你心服口服,苏培盛,吩咐下去,把热水,晚膳都送到书房,外面派人把守着,若是没有爷的吩咐你把人放进来,爷就先把你扔到甘肃去!”胤禛大声说道。
苏培盛自是知道主子有事情要商量,也知道如果今儿个的差事办不好后果会很严重,忙让知根知底儿的人将主子要的东西都送到书房,顺便,也将刚刚毓庆宫送来的小盒子一起送到四阿哥手上。
“这是个什么东西?”胤禛把小盒子送到舒萍的眼前,轻声说道。
“给我!”送礼这心情,其实跟自杀的峰值是一样一样的,都是一条开口向下的抛物线,若是刚刚得着的时候,舒萍自然会马上送到胤禛身边,但就是因为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现在让她送出去,她的顾虑多了很多,而且现在还是被人家拿到手里,心中更是难为情。
“凭什么给你,这不是给爷的吗,爷当然要好好地看看。”胤禛并不打开,他吃定了舒萍现在站不起身,只是站在离她两米远的地方,笑得十分灿烂。
“胤禛,那个真的不是东西,你就给我吧,好嘛~~~”舒萍撒娇道。
“别耍赖,我可是听着了,要不是闹别扭,许是现在已经戴在咱们手上了。”说着,胤禛打来了小盒子。
丝绸垫底,上面放着两枚相互交叠着的戒指,就像相依偎的一对夫妻,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还真像二哥说的那样,寒酸得紧,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家把家当都拿到前线去支援,家中快断炊了。”眼中掩饰不住的惊喜,但嘴上却依旧毒得很。
“爱要不要,明儿个我拿红线穿上,给四喜和福子挂在脖子上,再穿俩铃铛当响儿听。”胤禛只顾着看戒指,却没有发现,舒萍已经走到了他身边,并一把夺过了小盒子。
“瞧你,老实地在椅子上坐着就是了,光着脚就敢在地上踩,仔细病了。”胤禛说着一用力将舒萍抱起来,放到书房的床上。
“你你又想做什么,一会儿会有人送水来的,把我弄到床上,当心穿帮!”舒萍说道,穿帮什么的其实她根本就不怕,她的“影后”名头可不是白叫出来的,一张嘴更是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如今她只是不想再要了而已。
“放心,能进书房伺候的,都是当初皇额娘留下来的。”胤禛正色道。
“好吧,那我就放心了,不过这事儿要是皇额娘知道了,哎呀呀,会多生气啊,啧啧,太没面子了!”舒萍摇头晃脑道。
“偏你脑子里弯弯绕绕多,我且问你,是怎么知道这屋子里面出了问题?”胤禛说道。
就在刚刚,他们两个人可不仅仅是进行了身体上的交流的,本来他想表忠心来着,只是因为自家福晋说了,这事儿透着古怪,所以他便起了兴致,三十六计用了一个“美男计”让她丢盔弃甲,做下了承诺,也就有了后面这些戏码。
“因为真相只有一个。”舒萍摸着下巴,说出了那句伴随了她十几年的某动漫剧名言。
“哦?说来听听。”胤禛一听来了兴趣,给舒萍在腿上搭上被子,自己坐在床边搂着她说道。
“这件事,要从案发当天说起,那天我的确是很生气,也很冲动,只想着找人将心中的怒气发出来,但是我没有,因为家中名言有一句,遇到愤怒之事先忍一刻钟。我让李嬷嬷与苏日格嬷嬷将我扶住了,然后又找由头出去。”
“说重点!”胤禛只想听舒萍的推断,谁知道这小妮子竟然说起了话本,还是从头说起。
“别打,傻了怎么办!”舒萍摸了摸头,然后继续说道。
“后来我晚上找了李妹妹,和她睡在一起我说重点”眼瞅着巴掌又要落下来,舒萍忙把已经歪了的楼顺回来。
“其实我的猜疑,是建立在咱家的规矩,还有你的人品上的,若是主子真的喜欢上那个丫鬟,让她伺候这是十分正常的,可偏偏就是在晌午后,本来你应该在办差,但却偏偏不舒服,偏偏我又不在屋中,偏偏又是在正房,偏偏屋里没有其他人,再有就是,偏偏,咱们还是新婚,我做了一个假设,若是当时真的闹得不可开交了,咱们俩的关系先不说,在皇阿玛那儿,咱们俩的印象就会不断地往下掉,这就会像一滴落在名画上的墨汁,永远都只会是一个遗憾。就算以后事情真相大白了,过去了,但是坏印象,总归还是落下了。”舒萍摸着下巴分析道。
当初“喜怒不定”四个字,胤禛用了几十年才抹下去,如今,喜怒不定的评语是被否定了,但是他们还是皇子与皇子福晋,虽然日子安稳,但是在风口浪尖上活着的环境从来没有改变过。
这件事真的是越想越诡异,c宋和美人李虽然有点儿天然呆,但也不是傻子,胤禛回来,自己不在屋中,她们都在哪里呢,冬眠?
也许只是单纯的院里人使计策离间他们的夫妻关系,好从中得利;也有可能是后院联合四阿哥的对头,虽然四阿哥现在还不是自立门户,但是他身后可是太子呢,更何况,胤禛是在大阿哥那边喝完茶以后回来的,虽然几件事没有什么关联,但是舒萍就是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她知道,不管她这只蝴蝶怎么扇,大阿哥与太子之间的争斗绝对不会扇没了,只是可惜的是,未来牛哄哄的四阿哥胤禛,现在却只是别人的一颗棋子,还是一次性的。
但是她只能说,后宅不宁,有人要算计他。
虽然夫妻之间要坦诚,但是有的事情,一辈子都不能坦诚,比如说她的真实身份,再比如说,她对其他数字的一些了解。
“你倒是说得在理,就因为信任爷?”胤禛试探地问道。
“哎呀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舒萍想都没想,直接说道。
胤禛看着自己的小福晋一副沉思的样子,心中十分满意,不是因为别的,只是那句,相信他不是那种人。
“今儿个嫂子说,年后你们会跟着皇阿玛去出征,所以这些事儿没弄明白,我实在是不放心。如果你在前方不安心,那就是我的责任了,所以这件事儿我必须要弄清楚,弄明白。”舒萍靠在胤禛的身上说道。
“其实,我真的很想逃避,不就是一个丫鬟吗,开了脸让她做你的侍妾就是了,我不是不能接受的,只是因为她在我的床上,我堵心。二来,我真的很想弄明白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她贪图富贵,还是有人指使,其实我是一个很爱逃避的人,只是想想,逃了又能怎么样,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躲的了一时,躲不了一辈子,这件事搞不明白,这个隐患不除掉,我就永远长不大。”舒萍自顾自地说道。
胤禛听得云里雾里,只是觉得舒萍现在的内心十分不安稳。
“别想这么多,还有我呢。”胤禛搂着她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还有你在,但是我却不能一直依赖者你,我是你的福晋,是你要过一辈子日子的女人,我要帮你打理好一切,让你没有后顾之忧。”舒萍擦了擦眼泪,然后从身后拿起小盒子。
“这戒指,外面包着白银,里面是黄金,要用一辈子才能把里面的金子磨出来,人家是想和你过一辈子的,怎么会被这点儿小困难打倒?只是,你愿意和我过一辈子吗?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舒萍拿起戒指说道。
“脑子里面想什么呢,你我是皇阿玛指婚的,你是我上了玉牒的嫡福晋,爷怎么会不要你?”胤禛奇怪地回问道。
“不行,我要听你说,一辈子的路很长,我想牵着你的手,永远都不放开,你愿意牵着我的手吗?”舒萍拿起那个小一点的戒指对胤禛说道。
胤禛接过,看着舒萍祈求中带着希冀的眼神,低头想了想,一辈子的时间很长,而他们自小相识,倒不是没有见过别的女人,只是仿佛自那个时候就认定了,我要你做我的福晋。
“我愿意,一辈子,牵着你的手。”说着就要将那指环套在自己的手上,谁知却被舒萍打了一下。
“笨,这是给我的,这才是你的,过来!”舒萍不等胤禛伸手,直接拉起他的左手,并将那指环套在了无名指上。然后伸出自己的左手,动了动无名指提示道。
胤禛心领神会,将那指环套在了舒萍的左手无名指上。
“盖个章,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不由分说,舒萍在胤禛的脸上“吧唧”了一下。
胤禛兴起,刚想继续,却被推开。
“哎呀,现在不是做这些的时候,咱们得研究研究整个计划。”说着舒萍示意胤禛将她的包拿到床上,然后摊开包中最底层的一张地图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舒萍有胤禛,瑟瑟呢,娘的,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曾经没有对完的账,总是该对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