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评闻言心中一宽,放下心事,转头看着齐景林道:“齐老板,你骗得我好惨呢!谁能像的得到大名鼎鼎的高阳酒楼的老板居然会是青州军的高层人员。”辛评此话一出,众人登时起哄,纷纷说齐景林骗过了所有人,真是不地道云云。弄得齐景林打下了请众人吃饭的包票。
郭嘉含笑看着眼前的一切,知道眼下胜利在望,故此众人欢欣鼓舞,气氛分外的轻松。
就在这时,房门被打开,樊涛走了进来,身后走进两人,赫然是赵浮和令郭嘉与齐景林担心不已墨姬。
郭嘉一下子站起身来,才发现自己的失态,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而那墨姬却像是见了亲人一样连哭带笑地投入到了郭嘉的怀中。
坦白而言,郭嘉对着墨姬确是生出了一股淡淡的情愫,那是一种男女好感和被对方感动的混合成分,不过却并非爱上了对方。
樊涛则在旁边解说着一切,原来今天一早,这个墨姬就混进了赵浮的府中准备行刺赵浮,为郭嘉报仇,由于墨姬出身巫祀神女,所以化妆术十分高明,不禁瞒过了赵浮府中看家护院的士兵,还瞒过了一直在赵浮府外面监视的特种精英。
可惜墨姬的身手一般,才拔出匕首准备刺杀赵浮,却被后者发现,结果被赵浮擒获,本来赵浮要把墨姬处死,结果发现去掉伪装的墨姬美艳非常,而且精于观女之术的赵浮发现墨姬还是处子之身,马上淫心大动,便要对墨姬施暴。墨姬当然奋起反抗,不过赵浮却觉得非常有意思,就像猫抓老鼠一般开始玩弄墨姬,想要摧垮她的意志。
结果这么一耽误,赵浮今天就没有到北城城门去,等到特种精英一动手,正好抓了个正着,当时墨姬已经身无寸缕,把雪白的身体蜷缩在角落里任人宰割。若是晚来一步,肯定让赵浮得逞了。
墨姬听这樊涛的叙说,更加失声痛哭起来,郭嘉唯有紧紧抱着这个对自己情深义重的可怜女子。那个罪魁祸首赵浮当然垂头丧气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墨姬的这一动作和郭嘉的反抱引起了屋中人的不同反应,多数人均是眼中带着笑意看着俩人。甄宓也是眼中带笑,口中却“幽怨”道:“真是的,我今天也险遭不测呢,为何郭嘉哥哥不来抱我?”齐景林差点把自己口中的吐出去,他就知道甄宓改不了作弄人的性格。
张夫人的眼中则是神色复杂,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只是人们却没有注意到,在一旁的郭图看着眼前的一切,嘴角逸出一丝冰冷恶毒的微笑,旋即消失。
蓦地,外面传来了欢呼声,众人正不明所以时,张郃已经推门而入,对郭嘉道:“先生!程涣降了!”
屋中人先是一愣,旋即发出呐喊,和屋外的声音融为一体……
至此,邺城之战的城内战已经完全结束,一切都和郭嘉料想的一样顺利,在把程涣的家人押到程涣面前时,程涣完全崩溃,马上就要投降,还有几个要负隅顽抗的人被张郃用枪一一挑死,这时,别人才知道张郃乃是郭嘉方面的人。(www.noveldh.com)
看着滔滔不绝的张郃,辛评有点目瞪口呆,没有想到就连张郃都是郭嘉的人,至此对郭嘉佩服地五体投地。
唯一一个遗憾之处是跑了韩馥和韩猛,听了张郃的解释,郭嘉才明白为何韩猛会突然出现在刺史府。
这事情还是和赵浮有关,因为发生了墨姬的事情,赵浮没有到北城城门去,而且连招呼也不打一声,这就令程涣非常担心,于是命令韩猛去赵浮府看看,张郃很想跟着韩猛去,结果却被程涣留下,说是城头人手不够,他必须留下。张郃也是万般无奈,唯有眼巴巴地看着韩猛离开。
经张郃这么一说,郭嘉马上明白这个韩猛一定是在赶往赵浮府的途中,经过刺史府的时候,发现刺史府的变故,所以才临时出手的。等到准备带着韩馥返回北城门的时候,发现已经回不去了,所以就趁着因为程涣投降、各个城门一阵大乱的时候,偷偷打开南城城门,带着些追随者仓皇地逃走了。
如此一来,樊涛的心中这才舒服了一些,毕竟韩猛的出现乃是计划之外的,并非是他们特种精英的责任。
邺城落在了郭嘉的手中,但是郭嘉等人却丝毫不敢大意,毕竟袁绍马上就要到来,故此所有人开始打扫残局,为将到来的大战作准备。
现在邺城的兵力并不多,去掉追随韩馥逃走的那些人,赵浮和程涣给郭嘉剩下的只有一万五千人,再加上特种精英五千人和齐景林得三千人,以及辛氏族兵两千人,总共只有两万五千人,和袁绍的几万大军相差很多。
正在准备间,袁绍大军赶至!
郭嘉等人闻听此消息纷纷登上城头观望。只见袁绍大军浩浩荡荡向邺城开来,不愧是袁绍的最精锐部队,军容整齐,装备精良,远远望去,显得杀气腾腾。
齐景林、樊涛等人见惯了青州军、特种精英这等天下无敌的军队,所以袁绍的军队在他们的眼里不过是勉强算得上是及格而已,但是辛评等人在冀州见惯的士兵少有这种素质的,故此见到袁绍军容鼎盛,不由得各个噤若寒蝉起来。
郭嘉一见,笑道:“各位以为袁绍很强是吗?其实大家不要被他骗了,袁绍军日夜兼程而来,哪里还有什么体力?眼前这样子不过是给韩馥看的,好威胁韩馥交出冀州的统治权罢了。”
郭嘉如此一说,众人纷纷点头,郭嘉见众人脸色好看了些,笑道:“更何况我有五千特种精英在手,至少可以抵得上十数万精兵,再加上齐景林的三千士兵,虽然没有特种精英一样的素质,但却是我青州的正规军,无不是以一当十之辈。再加上有张郃将军这等名将,袁绍何惧之有?”
郭嘉故意没有说高览的名字,一则是因为高览身受重伤,是在不易上战场,但更无重要的却是高览对袁绍还有情意,让高览参加讨伐袁绍的战争实在是不明智。现在自己这么做可令高览心存感激,日后必当誓死效命。
果然,高览的脸上露出感激的神色。
郭嘉的这一番话也鼓舞了众人的士气,信心大增起来。
“更何况,”郭嘉笑道:“我还有办法可令袁绍未交战前先吃上一个大亏。”众人不解,纷纷看向郭嘉。只有田丰和沮授连上露出不忍的神色,显然是猜出郭嘉要干什么了。
正在这时,对面得军中奔出一骑,耀武扬威,赫然正是袁绍!
在马蹄踢踏起的尘土中,袁绍得意洋洋道:“韩馥大人在吗?”
郭嘉在辛评的耳边吩咐了几句,对袁绍喝道:“刺史大人正在府中劝慰张夫人,吩咐我等,一见本初公即为您打开城门,迎您入城。”
袁绍目光闪烁,失声道:“张夫人?”
郭嘉指导袁绍乃是好渔色之人,否则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小妾,他教给辛评的话正是为了引袁绍上钩,毕竟张夫人的美貌实在有名。
果然袁绍心动非常,马上就要催促军队进城,却被身边的谋士逢纪拉住,叫袁绍小心提防。
郭嘉早料到了这一手,命令早就被带上城头的袁熙向袁绍招手示意,若是袁熙不干便杀掉他。袁熙万般无奈,唯有照做。
如此一来,袁绍彻底打消了顾虑,命令军队缓缓前行,准备进城。
郭嘉却偷偷调上来了五百名手持“损益连弩”的特种精英,蹲在了城垛后准备射击。虽然损益连弩射程有限,但居高临下,自然威力和射程会增加不少。
大战一触即发。
看着袁绍的军队向前移动,田丰忍不住张了张嘴,却被沮授拉住了衣角,转过头看时,只见沮授缓缓摇头,马上反应过来,不再说话。郭嘉见到此情景,嘴巴动了动,也想要说什么,但是忍住了。
辛评本身也是第一流的谋士,见此情景,马上明白了郭嘉的意思,便对田丰和沮授说道:“袁本初真是好色之徒,一听说韩馥在刺史府‘安慰’张夫人,马上就忍不住了,生怕这朵鲜花被韩馥抢先一步采了。郭嘉先生这一步可算是击中了袁绍的软肋。”
这番话正是郭嘉想要对两人说的,只是若是自己此刻说出就有搬弄是非之嫌,现在田丰的情绪很是微妙,此人言出必行,虽然他已经不可能再回去投靠袁绍,刚才他的欲言又止就是最好的证明,否则此刻只怕田丰早已经喊了出去;但是若是青州方面的人表现出丝毫让他不满的地方,只怕田丰立刻会拂袖而去,自己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再一次把他请回来。那并非是说田丰吹毛求疵到不能容忍别人半点错误,而是田丰本是投降之人,从他的自尊上就觉得自己似乎低人一等,说是要观察太史慈那只不过是为自己找台阶下罢了,毕竟初来乍到,面子上下不来。
不过辛评说出郭嘉想要说的话就没有问题,因为刚才诱骗袁绍的那番话正是出自他的口中,在计策成功后,他顺嘴评论一下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田丰听来就不会觉得那么刺耳。
郭嘉看了辛评一眼,心中暗赞这个辛评真懂得体贴别人的心意,看来这人今后在太史慈的面前会混得不错,当然作为世家大族子弟这一点将会是他仕途上最大的障碍。毕竟太史慈最不喜欢的就是世家大族。
这样一来,借着辛评的话,郭嘉才张开了嘴,他笑着对辛评道:“其实这事情是明摆着的,那并非一定是袁绍好色的原因,凡事男人都有征服的欲望,否则大家就都不会斤斤计较于女子是否是完璧了,张夫人出身高贵,又是甄氏家族的统治者,这许多年来对男人一只是拒之于千里之外,人世间有多少男人渴望与张夫人有一夕之欢而不可得,乃至辗转反侧,夜不能眠?所以说张夫人给与男人的刺激将会胜过处子千百倍,毕竟人世间处子千千万,而张夫人只有一个。现在眼看邺城唾手可得,自己马上就可与张夫人共赴鸳梦,却被告知自己渴望已久的张夫人那坚守多年的身体即将要被别人抢先攻占,只要是个男人就不会容忍,别说袁绍,就是换了你我二人易地而处,只怕也是这种结果吧。”
辛评闻弦音而知雅意,知道郭嘉这番话是说给田丰说的,心中暗叫高明,连忙点头。田丰听见郭嘉为袁绍辩解,大感意外,不由的感激的看了郭嘉一眼,虽然自己也知道袁绍乃是色狼一条,但心中却有些不愿意承认,郭嘉这番发话避免了自己的尴尬,所以对郭嘉投之以感激的目光。
就在这时,袁绍的军队已经缓缓的开到离邺城城墙很近的地方,袁绍一马当先,对城上高喊:“还不与我速速打开城门,我要去见刺史大人!”墙上众人相视一笑,就知道袁绍忍不住。
回答袁绍的乃是特种精英手中的“损益连弩”。
五百“损益连弩”在一瞬间就射出了五千支弩箭,如铺天盖地的蝗虫一般一下子飞到了袁绍军队的头顶,向下狠狠的扎去。
袁绍还未明白怎么回事呢,身边就惨叫声连起,慌忙中,袁绍抽出佩剑在马上连连格挡,高声怒吼道:“事情不对,赶快退回去!”
袁绍军连忙向后撤退。
这时城头上的特种精英停止了射击,边往城下跑,边换箭匣,以便展开下一步行动,那无比迅捷的反应看得众人包括郭嘉在内目瞪口呆。半晌辛评才吸了一口冷气道:“难怪青州军可以百战百胜了。”众人点头。
而此时郭嘉早已经召唤上了冀州军本身的弓弩手在城头对袁绍军进行激射。
袁绍军退出去好远才站稳了脚跟,刚才那一阵弓弩攻击,袁绍至少损失了三千人,看着自己军队狼狈不堪的模样,袁绍气得七窍生烟。纵马上前对邺城的城头喊道:“韩馥小儿是什么意思?我袁本初千里迢迢自兖州赶来为他出力,反而遭受到这样的待遇,韩馥到底居心何在?”转过头来看到袁熙站在那里“无动于衷”,更加愤怒道:“显雍,你在干什么?难道对此听之任之?丧心病狂到连自己的父亲都不认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