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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我又岂会放你一个人独处多时?”容爵抽出了简单两手拖住的臂弯,改而圈住她的腰,俯下身来欲吻,宣誓自己的主权。简单微惊,虽然他在人前对表现的极尽宠溺之态,但也甚少真的表演亲密之事。偶尔有之,她都能坦然受之,知道这个男人的脾气,多顺着点,总没有亏吃。
可是今天,旁边有个陈晨在现场,不知怎的,在容爵唇落下的同时,脑子想都没想,竟然将脸侧开,吻滑落在她的脸颊上,柔软的触感。耳边听到抽气声,顿了一秒反应过来竟是自己发出的,视线与容爵的黑眸在空中定格,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做了什么?她竟然躲开了他的吻!
清楚地看到男人眼中划过冷凝和沉怒,在她暗暗心惊的同时,长睫眨眼之后变得无绪,仿佛刚才那一瞬是幻觉。
容爵侧头看向一旁从头至尾都含笑沉默的男子,“传闻陈总在意大利是翻云覆雨,大展宏图,今日一见果然气度非凡。”特意用了传闻两字,言语中不免有试探之意。
陈晨抿唇而笑,伸出手与之交握:“不敢当,那都是一些别人谣传而已。倒是容先生是本城最负盛名的商业巨子,能够一见已经荣幸之至,有时间还要请你多多关照!”
两人的应对都恰到好处,风度无懈可击,一个似火如冰,一个温润如玉,站在一起实在是难分轩轾,抢眼得很。就算容爵再强势夺目,可是陈晨却自有一方天地,不动声色。
“感谢陈总光临,若有怠慢,还请包涵。失陪一下,我与单单还要去招呼客人。”听他这般说话,简单嘴角抽了抽,单单这名字此时咬在他嘴里,令她有些胆颤心惊。陈晨礼貌的点头,风度翩翩:“容总,简小姐,你们忙,不用顾虑我。”
箍在她腰上的手紧了一紧,跟着他的步伐往场中央走。“单单,你真是不省心呢。”一句像是轻叹,又像是呢喃的话,就在耳边,简单没出声,知道这个时候沉默要比较好些,不想真惹恼了她,到时候吃不完兜着走的就是自己。
容爵盯看了她一会,冷冷警告:“离陈晨远一点。”简单耸了耸肩,不予置否。
那方某人兄弟迎面走来,欧阳直接上前揽住容爵的肩,顺带就把简单从他身旁给挤开了,简易笑着走到另一侧,三人并列往前。
“老大,我正在到处找你,妃儿一直嚷着要找你,她留洋回来,国内什么都不喜欢,整天就知道烦我,赶紧的,你对女人有一套,帮我去应付她。”欧阳扬高声音道,有意说给身后女人听。
简单有些觉得好笑,男人竟也这般幼稚?她顿在原地,看到容爵回头向她瞥了一眼,随即因为欧阳的话调转了视线,循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方窈窕美女静立,很显然就是他们嘴里说的那个叫妃儿的吧。
欧阳妃,年方二十五,留学欧洲刚刚回国,正是恶劣男欧阳浩的妹妹。只初看一眼,的确艳光四射,可以称得上是个美女。一身湖蓝色的礼服长至拖地,脖颈里是晶亮的心形钻石项链,手腕上的靓丽应该与项链是一套,有了这些挡不住光芒的首饰做陪衬,可以说是美丽与尊贵并重。
容爵几步走到了她跟前,执起纤柔素手,风度翩翩的低头亲吻她的手背,很完美的英式礼仪。远远笑看着,可以想象此时那被执手的欧阳妃,定是心跳加速,容爵的魅力通常可以妖挠无数女人心。
当他放开她的手抬起头时,妃儿的眼中光芒四射,笑容更加妩媚,“容哥哥,好久不见,生日快乐。”显然是熟识已久,出口的娇软口音,听着都令人酥软。
容爵轻笑出声,打了个响指,立即有轻柔的舞曲随之而起,他环住女人的细腰,可以看到妃儿手搭上他的肩膀,双双滑向了舞池。
原本还在交谈的人群,看到这一幕,都纷纷停下来观看。只见场中央的两人舞艺超群,轻轻的旋转,脚步的协调,身姿的揉动,合拍得天衣无缝。动听的音乐,优美的舞姿,带动着整个大厅的气氛,许多人也纷纷忍不住转进了舞池。
原本的商会似得的聚会,一下改变了基调,转为舞会了。至少这样的氛围要比较舒服一些,转开目光正对上那边两个无聊的男人,简易的笑面虎就不说了,那欧阳是笑得志得意满,看向她的眼光中,带着嘲讽和恶意。
简单不懂,至于这么得意洋洋吗?不过是一支舞,有本事就把容爵抢过去,正好她可以轻松自由。也不好,她签了合约,必须要满一年时间,否则她所在意的那些都将被容爵摧毁。
唉,真是烦人哪。
受不了这种恶趣味,转身走出了侧方的移门,居然发觉外面是个花园式的地方,一眼所见,环境清雅,顿时恢复了些好心情。现在月华高挂,一园的流光俪影,园中池畔,尽是些耀目的显贵人物。仰看天上的繁星,一闪一闪,颇让人的眼睛杂乱。
如此良辰美景,实在不适宜呆在那里面看人脸色,还不如赏星星,看月亮呢。乘着容爵在“忙”,难能可贵的清静怡人时刻,希望不要再有人来打扰自己了。
刚刚容爵回眸那一眼的意思,她多少有些懂,是对她之前行为的小小惩罚。抛下她,改搂其他女人,让在场名流绅士对她指指点点。他以为她会介意?摇头叹笑,他这是标准的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思思,你去哪?”熟悉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心里一阵烦扰,都已经避开了,居然也到外面来了?左右看了看,躲进了池塘旁边的台阶下,实在不想再与这个欧阳浩碰面了,免得两相看了厌烦。
“你别管我,我听说姐来了,我要去找她。”心中一动,是思思的声音?原来刚才欧阳唤的是她。怎么就没想到呢,简易在这里,简思也是简家小姐,这样的场合自然也会来参加。
那次事情发生后,她就再没见过简思。也没想过要去打个电话给她,因为现在自己落成这步田地,容爵是主谋,简易和欧阳是帮凶,而简思则就是间接原因了。虽然一再告诉自己,她应该不是有意害自己,人比较单纯,做不来那些阴谋阳谋的事。极有可能是简易利用了她的单纯而来设计自己的。
可心里难免有了疙瘩,甚至有些怀疑,思思真的就像她所看到那么单纯吗?
“你找她干嘛?不过是个男人床上的贱人而已。”
“啪”的一声传来,“我不许你侮辱我姐!”怒喝声起,听那响声,应是某人被扇了一巴掌,倒是没发觉思思原来有这般泼辣的一面。心中微暖,听到太多的流言蜚语,说她是狐狸精的都有,还是第一回听到有人维护自己。倒底她平日没有白疼这个妹妹。
“你干嘛要动手啊?不说就不说,思思,我们回酒会去吧,今天是老大生日,你难道都不去祝贺一声?”欧阳受了一巴掌,似乎并没有生气,他对简思有着非比寻常的耐心,有些令简单刮目相看,这还是那个恶劣男吗?
“我不想去了,不是有妃儿在陪着容哥吗?算了,我再去别的地方找找老姐,已经有很久没见到她了,手机也打不通,住处也没人。”
听着两人离去的脚步声,躲在暗处台阶的简单,嘴角勾出了自嘲的笑。听思思的口吻,与容爵关系应该不错,当时她像个傻子一样,还以为他会伤害她,大义凛然地牺牲自己去救人。原来她不过是成就了自己的愚蠢,成全了别人的笑话而已。
如果一开始没有惹上容爵,那有多好啊。至今,她也不会像个被遗弃的人一样,孤单地坐在这里了。可某件事一旦标上如果两字,就代表着此事的不容转圜的余地,想起男人阴晴不定的性子,用残忍来指他发怒时的性情都不为过。
清风吹来,一阵慑缩而过,不晓得是夜凉了的湿气,还是心头对他隐隐的恐惧。
“你打算还坐在那里多久?”不明情绪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惊疑地抬头,月光下,屋内的璀璨灯光映照在他背后,英俊得近乎无可挑剔的脸,赫然就在头顶的台阶之上。
一个居高临下,一个抬首仰望。
容爵在见到底下那晶亮的眼里闪过来不及掩藏的惧色时,黑眸的色泽骤变,深黑得要将人吞噬,他从上面跳了下来,一米多高的距离,他的纵身跳跃很从容,然后就把她从地上拎起身,揽紧在怀里咬牙问:“我很可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