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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中俄贸易及友谊计,自魁星楼起,顺江边至头道沟止26俄里、自江边向西07俄里圈作俄埠,于双方都有益处”。
“草泥马。”
“若贵国执意不肯,那么101号灯照以北2里之地作为商埠,也是可行的,奉劝各位莫要拒绝我等好意,将我国的友谊拒之门外。”
“马勒戈壁,友谊你妹,友谊你一脸。”
专开俄国商埠,只不过是俄方的试探罢了,姚福升气不过,想要与对方据理力争,却给李安生拉住。
“让狗自个去叫唤,我等且自充耳不闻。”
没必要去跟对方脸红脖子粗的争吵,还不如把俄方的话当个屁。
李安生的这种态度着实激怒了俄方官员所司汀,他虽然强词夺理无赖至极,但是却以君子自居,对这种态度恶劣的清国奴展开了凌厉的攻击。
“我要申诉,我要将此事上报给我国**,要让你们的外务部严惩你这种不知礼仪的野蛮人。你辱骂的是一位俄罗斯帝国的贵族,你侮辱了一位帝国的绅士,你要为此付出代价。”
暴跳如雷的所司汀不停地挥舞拳头叫嚣着,恶狠狠地神情,仿佛要吃人一般。
“请便,请便,替我问候你上司,不管是皇帝还是皇后,我比较倾向于问候皇后,嗯,原因么,据说她比较喜欢大**?”
看着对方那一脸惊诧的神情,胖叮当比划了一下,“嗯,就是那个,那个,喏,小鸟。我是一只大大大大鸟,想要草却怎么样也草不够嗷,我寻寻觅觅,寻寻觅觅,一个皇后的怀抱,她的要求,算不算太大?嗯,不大,真的,我是说她的要求不大,我的很大。”
胖叮当旁若无人的吼叫起来,挥舞着拳头,仰头大唱。
李安生与姚福升面面相觑,看着对方一脸的夸张,以及强忍住的笑意,不约而同的摊了摊手。
他也没有想到胖叮当会忽然发飙,本来他是不想将胖叮当带到谈判桌上的没,可耐不住这厮的泪眼婆娑。
如今这胖子不知什么时候学会了撒娇,他做错事想要惩罚他时,总是一副楚楚可怜无辜的纯真样子,可怜兮兮的盯着你,眼泪在眼眶中转啊转啊,好像很委屈的样子,小嘴一扁一扁,那个表情,嗯,你懂的。
不知道内情的人,肯定以为他受了什么了不得的冤屈,就连姚福升不了解状况的时候,还呵斥过李安生几次,不要对这么可爱懂事的胖叮当如此恶劣态度。
可是,谁能想到胖叮当这厮简直就是一条老恶棍,老流氓,从后世网上学到的流里流气,还真是让李安生头痛万分。
好在这厮只是觉得好玩,并没有什么恶意,他就是个模仿狂,扮演狂,喜欢表现各种性格各种言谈举止,结果表现到有些精神分裂。
不过今天这厮还真是解气,看看所司汀那抓狂的样子,李安生就决定这回放过胖叮当,不教育他。
“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帅的帅哥吗?赶紧去向你们的皇后汇报,说不定你们皇后会重重地嘉奖你。嗯,还有,不要对我这么不懂礼貌。你知不知道,将来我很有可能要跟你们皇帝做连襟的,连襟懂不,哦,你不懂?那没关系,反正我跟沙皇马上就是亲戚了,你小子要是不对我客气点,我要将此事上报给我国**,要让你们的外交大臣严惩你这种不知礼仪的野蛮人。你得罪的是一位俄罗斯帝国的贵族,你侮辱了一位帝国的绅士,你要为此付出代价。”
胖叮当口水飞溅,转过头来很认真的问了问李安生,“呃,哥,我这么说对不?好像我跟沙皇做了连襟之后,我的确是俄罗斯帝国的贵族?呃,那个,哥,既然我做了沙皇的连襟,那么你不是也是沙皇的亲戚了?我说,要不还是你去跟俄国皇后谈谈性谈谈人生,交流一下,毕竟你是我哥,这样的好机会还是让给你。”
这厮贼头贼脑的左右瞄了两眼,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压低着声音说道:“听说俄国皇后喜欢大鸟,最好鸟头能拐弯,那个俄国神棍拉屎噗襟,讨了俄国皇后的欢心,都说他是半个沙皇。哥,要是你能当了半个沙皇,哪里用的着跟他们废话,直接砍了。”
说着,眼睛挤了挤,听他那声音哪里像是故意压低的?
李安生哭笑不得,却放下心来,原来胖叮当是故意的,要不然,这厮真变成这副恶俗又yin荡的模样,真是哭都来不及。
不知不觉,他已经把胖叮当当成了真正的亲人,亲弟弟,要是这厮真的沾染了后世网络上那些糟粕东西,他就跟后世那些望子成龙的父母一样,恨铁不成钢,痛心疾首。
“噗”。
所司汀旁边的通译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却是笑不出来,强忍着笑与惊慌失措的表情交织在一起,还真是精彩。
听得懂**话的一名俄国外交官捂着胸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脸色通红,手指都抖了起来。
恶人自有恶人来磨,报应。
姚福升只觉得今日之事太过荒谬可笑,可是却笑不出来,李富贵歪打正着,正好戳准了俄方的软肋。
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李安生的多次劝解:小人最怕的就是穷凶极恶之人,恶人最怕的是比他更恶的人,跟老毛子讲道理,那是秀才遇到兵,只有比他们更横蛮,更加的穷凶极恶,才能压过他们一头。
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老是怕这怕那的,畏畏缩缩,软软弱弱的,人家不欺到头上才怪。
越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时刻摆出要拼命的架势,对方就越不敢轻易冒犯。
李安生所说的许多话,姚福升一时之间都浮上了脑海,细细的品味。
其实,这些道理许多有识之士都懂,当初的朝廷也是如此,一个字,打,老大帝国的尊严不容冒犯,可两次鸦片战争,打落了老大帝国的荣耀;中法战争虽说虽败犹荣,但明明白白的揭示了所谓的老大帝国不过是任人欺辱的鱼腩;甲午战争,东洋小鼻子也来趁火打劫,实实在在的让国人清醒了过来,再不清醒,是要亡国了。
连小**鬼子都能欺到头上,更何况八国联军?
冲冠一怒解决不了问题,否则又是场庚子之祸。
李安生所为,虽说太过激进,却有着他自己的道理,他的所作所为,让姚福升看到了一丝希望,一丝奋起反击却能奏效的希望。
希望不会是个丧权辱国的条约。
满洲里勘界,并没有让沙俄占去便宜,已经相当不易,要是能够成功的收回江东六十四屯,那才是实实在在的外交胜利。
这份功劳他可以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身后名,一个没有在丧权辱国条约上签署姓名的**人。
李安生所阐述的“**人”称谓,让他很新奇,也很认同,对,我们都是**人。
任凭朝廷那帮权臣勋贵去争权夺利去,我们在边疆做我们本心应做之事,不管成与败,但求心安。
想到应付当前胡搅蛮缠的俄人,胖叮当的法子也不失为良方,奇正相辅,既要据理力争,也要将歪理说成正的。
从前只有俄人如此,百般耍赖,避实就虚,现今遇到了胖叮当这样的高人,自然要败下阵来。
所司汀早忘了要开俄国商埠的无理要求,转而吵嚷起来,要治胖叮当的罪。
“咦,真是奇怪,我犯了你们俄罗斯帝国什么罪行,你居然要治我的罪?我现在是大清国人,不是你们俄罗斯人哟。好像你们俄罗斯帝国的法律管不到我头上?就比如,想要到我国的国土上来开辟俄国商埠,似乎也要我们愿意才行。在我们的国土上,可是要守我们的规矩的,要听我们的,你的,懂不?
胖叮当又开始糊弄对方,话绕来绕去,一不小心就要给他绕进去。
其实很简单的道理,想开商埠,没门,免谈,还谈什么谈,这不是自取其辱么?
弱国无外交,自然由你强国说什么是什么,可关键现在坐在这里谈判的人不是那些大腹便便只知道妥协退让的昏庸之人。
谈判再次的不欢而散,而胖叮当无耻卑鄙的名声也开始传扬开来。
“什么?清国奴居然如此的污辱我们的小爸爸?我要跟他决斗,我要宰了那个无耻卑鄙的清国奴。”
新来的阿穆尔独立骑兵旅少将旅长荷尔苏暴跳如雷,他是哥萨克没落贵族,是沙皇尼古拉二世的亲手提拔,让他重新恢复了家族的荣耀。
不过,所司汀认为,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还是不要宣扬出去的好。
人家只不过是问候了一下皇后,并且希望与皇后发生点什么关系而已,难道要大张旗鼓的将这些下流话流传出去?
这该死的清国奴,我自己都一直梦想着有一天能够爬上皇后的床,也仅仅是梦想而已,他居然敢堂而皇之的宣诸于外。
已经有多名子女的皇后身材还是那么的傲人,据说能够与妖僧拉斯普京每晚大战三百回合,如此尤物,可望不可及,哎,哦,不不,连望都望不到,谁让自己是个没落贵族呢,只能被发配到这远东来。
所司汀怨念深重,可荷尔苏却是打了鸡血一般的亢奋,似乎为沙皇清楚一个潜在的隐患,避免一个让沙皇皇冠染上绿油油的可能,能够让他偿还沙皇的大恩。
白痴,也不想想,那清国奴有可能爬上皇后的床么,用得着这么激动,白痴。
不过,让这家伙去闹一闹,挫挫清国奴的锐气,说不定还能在开辟商埠上有所图。
于是,在所司汀等人的一番怂恿下,两眼通红的将军荷尔苏像发*的公牛一样前来寻仇。
在听说这位俄国将军要找李大人的弟弟决斗之后,边防将士立马大大方方的将对方请进了瑷珲城。
笑话,找李大人的弟弟决斗,那是在找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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