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宠着她,那个狐媚子。”没了外人,太子妃拓拔飞燕卸去了端庄的面具,如同一个吃味的小妻子,话语中透着一股子酸味。
高永虽然文弱,却也是喜好渔色之人,心中一荡,大笑着搂住爱妻的腰肢,“说到妩媚,论及风情,谁人能与飞燕你相比。”
拓拔飞燕趁势坐在高永的大腿上,一双玉臂水蛇般缠上丈夫的脖子,“全斌的案子,皇上正盯着呢,你可别乱来。”
高永大手印在了爱妻的丰臀上,“那老头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果不是为了招揽人心,我才不管他的死活!”
旋即又想到今天的朝会,笑道,“飞燕你果然聪明,看样子父皇是想淡化安邑兵变的影响,全老头的命估计是保住了。对了,刚才那个张睿你觉得怎么样?”
拓拔一族是北胡一代天骄拓拔傲天的直系后裔,当代家住是安国公、上柱国礼部尚书拓拔韬,拓拔氏一门显贵,极有势力。拓拔飞燕正是拓拔韬的**,自幼聪慧异常,智计过人,甚为太子高永所倚重。
“那小子是个人才,而且他父亲张聘圣眷正隆,不可小瞧了。”拓拔飞燕眼波一转嫣然笑道,挪了挪动人的身子,丰臀软肉挤压摩擦着丈夫的大腿。高永被娇妻挑逗的心火渐起,猛然间环住了水蛇腰,将自己风流妩媚的大老婆拦腰抱起,大笑着走进内堂。
十余日下来,张睿每天陪着高天赐兄妹读书习武,日子过得很充实。只不过薛安都对他要求极严,每天都把张睿操练个半死。而高天赐嗜武成痴,经常硬逼着睿子和他比试。睿子哪敢揍皇帝的孙子?放水也不能太明显,往往都是两人对拆上百招后,睿子很高明的卖个破绽,被高天赐打到后,立刻装作受伤倒地,然后从高天赐那儿骗来大量补品享受一番。拖上几天后,再故计重施,竟屡试不爽,高天赐也把睿子当成亲密的玩伴。
只不过,高慧贞这丫头还是对张睿冷眼相待,老说睿子骗吃骗喝不是好人。嘿嘿,这小丫头也没安什么好心思,当真以为张睿不知道么。
这一日,三人从皇宫出来,已是傍晚。“福伯,你怎么在这里!”宫门百步外有一老者,瞧着眼熟,仔细看个清楚,竟然是老管家福伯。张睿大喜过望,撇下高天赐兄妹俩,迎了上去。
“呵呵,老爷被皇上封了将军,大少爷如今也成了大官,啊张家总算熬出头了!”
“什么大官?六品芝麻官而已。”慧贞很不给面子的插了一句嘴。张睿也不和她斗嘴,笑道,“福伯,这两位就是皇太孙殿下和月容公主殿下。“
福伯一惊,就要行跪拜大礼,却被高天赐笑着拦住。“老丈不必多礼。张睿,我们先走了,你先安顿好家人,若有困难,随时来找我。”
原来母亲今日已到了西京,现住在堂舅家里。张睿买了十匹绸缎,两坛汾酒,领着老管家福伯匆匆赶往城西安平巷。
堂舅王福顺在城西开了家四海皮货行,很容易打听。把礼物交给了伙计,大掌柜笑呵呵领着张少爷进了后宅。
王氏见了儿子,非常高兴。“睿儿,快来见过你舅舅、舅母,哦,还有你三宝表哥。”堂舅四十开外,身体发福,一脸和气眼露精光,一看就是个厉害的生意人。不过舅母刘氏却是个二十出头的妙龄女子,而表哥王三宝看起来比刘氏还要年长几岁。
“外甥拜见舅舅、舅母,见过三宝表哥。”张睿一一做足了礼数。王福顺心里舒坦,刘氏表面上却笑着推辞,“睿子如今是官儿,你舅舅却只是个商人,使不得、使不得。”
“如何使不得,他官儿再大,也是你们的晚辈!”张聘笑呵呵的进屋,见着妻子王氏,心中狂喜,忍不住将爱妻轻拥入怀,握住王氏的手,“夫人你瘦了不少,这段日子你受苦了。”
王素贞心中既感动又甜蜜,嘴上却轻嗔道:“主人家还在呢,也不怕堂兄堂嫂笑话,快放开,莫教坏了孩子们。”
一大家子人围着一张桌子吃饭,很热闹,也很温馨。张聘已得了兵部的官凭印信,左骁卫大将军、武阳公李充也拨了五百精兵作为他的亲兵卫队,十日后张聘就要赶往泗州赴任。
“大舅哥,我这里还有一万个告身(征兵名额),我看三宝侄儿武艺不错,可愿意在我军中效力,日后也好混个出身?”张聘给王福顺满上,笑着问道。
王福顺虽然心动,可他只有王三宝一子,要是三宝有什么闪失,这份家业就要便宜别人了。见父亲迟迟不说话,原本欣喜异常的王三宝不免一阵沮丧,偷偷给庶母刘氏递了个眼色。
“老爷,这是好事啊,若是三宝能在军中出人头地,岂不比做买卖强的多!再说,有妹夫提携照应着,咱家三宝还能出什么事,您就放心吧。”刘氏笑着帮腔,接着又在丈夫跟前一阵耳语。
“你此话当真?”王福顺眼露狂喜之色,直勾勾盯着刘氏的小腹。“什么时候怀上的?多久了?”
刘氏羞不可抑,白了丈夫一眼,“保和堂的许夫人亲自号的脉,已经有三个月了。不知怎的,妾身突然极想吃酸的东西。”
“酸儿辣女,一定是个带把的小子,哈哈。”中年又得一子,王福顺觉得大有脸面。老夫还很能干啊。
“妹夫啊,我就将大小子托付给你了。三宝,还不给姑父叩头。”
王三宝终于如愿,成了虎翼营的一名伙长。当晚张聘夫妇俩的房中动静极大,可怜张睿一夜未眠,NND,这半个月我还是住天赐家里好了。
晋王府。高广面色阴沉的喝着闷酒,本来以为这次可以整死全斌,让屈突盖顺利接掌右武卫的兵权。没想到、、唉,不知道父皇到底在想什么?
“殿下不必烦恼。以老朽看来,圣上留着全斌,是顾及太子,想看清太子的反应罢了。至少,屈突将军已掌握了右武卫三万精兵,等他再立些战功,当上右武卫大将军那是水到渠成。王爷,您现在的战场,在朝廷、不在军中啊。”
说话的是最近才秘密投靠高广的户部员外郎赵贵。这人十三年前中了进士,头甲第十四名,颇有才干,不过此人出身寒门,在六品户部主事这个位子上干了七八年,愣是没有再前进一步。年近不惑的赵贵遂起了攀龙附凤的心思,投靠了晋王高广。仅仅一个月,便官升两级。赵贵对新主子晋王那是感恩戴德,尽心尽力为其谋划,很快便得了高广的赏识,被引为心腹谋士。
“赵先生所言不差。咱们在朝中的实力,实在薄弱了些。”长史独孤信摇着头,将酒盏中的汾酒一饮而尽。他是左仆射独孤一方的庶子,家里有二十几个兄弟,早已失宠的母亲连和丈夫见上一面都很难。他这个做儿子的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引起父亲的注意。
“那又能怎样?”高广很愤怒,也很无奈。大哥与自己已势同水火,又占着皇太子的名分,朝中大臣大多站在他那边。自己争夺人才的行为还不能做的太出格,实力当然比人家弱了。他还能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