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将行政与军事混成一体,哪个地方要派出官员,就必然会跟着派出一支几十到几百人的精锐部队,那一支两万余人,曾经参与过北地联合做战的大军都被张正给抽调得差不多了,而自治区也适时的支援给了张正五万支制式步枪,还有一批数量不少的弹药,但是重装备却没有支援,因为萧远也没有把握张正一定会成功,如果失败的话,那么自治区必须要有足够的可以对抗大明的力量才可以。
张正手下的特派员带着一支精锐,每到一地,拎着圣旨先把当地的地方官抓来,配合不?如果不暗中下绊子,不搞事的话,接着当你的官去,如果不配合,或是下黑手,直接逮到枪毙,然后把新派的官员派过去,重新整理行政。
张正几乎是每互一地,就把架子搭起来,而搭起的架子当中,其开支都从专项资金当中拔付,但是在推行普及教育的时候,仍然是问题一个接一个。
先,大明朝的税比较重,又是农民居多,根本就没有什么时间来读书习字,哪怕十来岁的孩子也算半个劳动,农民身上的担子很重,如果强制推行教育的话,哪怕是不收钱,甚至还供饭,也会给农民造成极大的压力。
“张将军,这不是你能力的问题,而是制度,制度的问题!”被派来当做张正参谋的熊林捏着茶杯说道,对于熊林的意见,张正还是很虚心的听取着,因为熊林在自治区,在行政范围内,绝对算是一个传奇人物。
熊林原本就是大明朝的一个落第秀才,兴趣爱好不在八股,而在杂学,又精通术数,本来这样的人在大明朝根本就永无出头之日,可是流落到自治区,竟然一展所长,从一员小吏做起,做到规划局的局长,甚至现在已经升任到管理会成为会长,二级部门的最高管理人员,熊林年不过五十,保养又得体,所以显得精神十足,据说,他很有可能成为下一界大人的人选,大人的人选先的硬性规定不能过四十五岁,必须要年富力强,而熊林正卡在这个点上,所以还是很有希望的。
而且熊林同时还担任着自治区新建大学的教授一职,责负大学课堂的讲课传授之职,绝对是自治区顶级人才当中的最优秀的一员。
“制度!制度!难道要我把皇帝推翻?”张正挠着脑袋,甚至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如果熊再推上一把的话,他还真敢这么干。
“不必!”熊林摇了摇头,“我觉得,一种制度的改革,未必要从上而下,从下至上也完全有可能,将军现在手掌地方大权,听富不听调,又有军队为后盾,完全可以从下级部门开始搭起自治区那样的架子来,就要看将军有没有这个勇气了,毕竟我华夏千年以来,从来都没有如此巨大的改革与变化,正如萧公爷所说的那样,摸着石头过河,自行摸索,及时纠正错误!”熊林说道,在非正式场合,萧远都被称为萧公爷,天地为公的公。
“可是如何着手?”张正有点抓狂了,这活真不是人干的,可是看人家萧王爷,一天悠哉悠哉的,把事向大人府一推,自己一天天的享受,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他的几个老婆看起来都比他要忙。
据说人家萧王爷还有功夫搞大白天的数女同床胡闹的把戏,可是哪怕萧远如此荒堂,自治区仍然蒸蒸日上,没有一点大明朝那样大权旁落,权臣把权的迹象。
“饭要一口口的吃,路要一步步的走,将军身为五省总督,又拥有绝对实权,索性抛开朝堂,直接在五省先做改革,推行自治区模式,废农业,兴工商,废农税,兴工厂!”熊林重重的说道。
“这……”张正一愣,若是当真按熊林说的这样做的话,绝对是席卷大明朝的一场极其重要的改革。
“以总督府为中心,搭起自治区原始版的大人府的架子出来!”熊林最后又说了一句,“下圣旨,封王,像萧王爷那样,独领一方,架空皇权!”
这话在熊林说来,再自然不过了,或者说,自治区上下早就看明朝的皇帝不顺眼了,否则也不会出现民声潮要萧远称帝了。
“张正此心,天下可证,绝非为了权势!”张正最终还是一咬牙,这事,总得有人干。
熊林笑着点了点头,向张正伸了根大姆指,当机立断,果真是真汉子,只是熊林也有所担忧,如果按着自治区的模式来走的话,在前期,可算是大权独揽,全靠个人自觉,如果最后张正无法做到天地为公的一颗公心的话,只怕最后大明朝也要换汤不换药了。
似乎看到了熊林的担心,张正敲了敲桌子,“让王守臣进来!”
“是!”屋外的亲兵高声应道,大步向外跑去。
王守臣本来领兵在外,不过现在却跟着张正四处跑,成为他的左膀右臂,而后面的大军,则交给了孟良、华英两位绝对信得过的将领,而且军人还有多达一千余人的自治区派来的教官队伍,队他们手上的军队进行一次改造,张正算是下了狠心,几乎把军队都交了出去。
一直都板着脸毫无表情的王守臣站在张正的跟前,腰杆挺得直直的,张正手下,从军队开始,协同做战之后,就彻底的取消了跪礼,甚至开始使用自治区的举手礼或是横胸礼。
张正伸手把腰间的一把萧远送他的飞鸟左轮手枪拔了出来,推给了王守臣,王守臣一愣,没有接那支手枪,只是不解的看着张正。
张正正色的说道。“是,王守臣对天誓,无论将军交给我什么样的任务,都必须完成,否则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死后永坠地狱,受千年苦刑!”
“不,我要你用父母誓!”张正抬头正色的说道。
[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