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一定是的!像做这一行的人,天天干的可不就是奸杀掳掠的勾当么?
她父亲当年可也没少做,她曾经亲眼看见父亲处罚将对方的妻女奸淫至死的手下,虽然不曾亲眼所见,但她从其它人的口里听到了血淋淋的故事。
她一向憎恨此行径,所以才对始终不肯放手箫家事业的父亲绝望伤心,父女的关系一度僵硬到冰点。
而现在,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也是这样的一个货色,甚至比父亲更为不堪。
父亲不仅自己不会干如此禽兽的勾当,而且明令手下也不准干,若有人干了,将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畜牲!肖小茹突然万般地厌恶和痛恨身边的男人,真的就此将他掐死在梦境里。
这样一想,手就已经抚上了他的脖子,黑暗中,他英俊的面容娇媚丛生,他的嘴角还挂着一抹恬静而温柔的笑意,像极他与她极度缠绵之后轻吻她时的微笑。
看着这样的一张脸,肖小茹就怎么也下不去手了,可又实在讨厌他所做过的事情,一咬牙,便褪下了他的裤子,毫不犹豫地坐了下去。
既然不能下手杀他,那就让她折磨折磨他吧!今天夜里,她非得把他弄得体力大幅度地消耗,以后十天半个月都再也下不了床不可!
照着以往的经验,极致的痛苦过后便是极致的快乐。痛楚越来越加剧,正难得得冷汗直冒时,突然一对大掌抚上了她,瞬间便带走了她大半的痛楚。
她一惊,倏地睁开眼来,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已经苏醒的华薄义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唇。
最后,她彻底沦为他的奴隶,被他各种姿势地扭动着她的身体……她听得到自己的呻吟声,听得到他急促的呼吸声,却什么都想不起,只一味地沉浸在那极致的快感浪潮中无以自拔。
当他终于停下,静静地抱着她不语时,当她体内那呼啸的浪潮慢慢褪去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败得一败涂地。
淡黄色的晨曦照在他们年轻而美丽的身体上,她看到自己被他从后面紧紧抱在怀里,他们的身上布满细细密密的汗珠,在晨曦下,绽放着耀眼的光芒……肖小茹浑身散架般地瘫在床上苦笑。
本想狠狠地惩罚他,却没想到被处罚的人却是自己!她这可真的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自找罪受!
想到他昨天晚上可能做的恶行,她就厌恶不已,用力挣开他的手起身就下了床。
华薄义懒懒地单手撑脸看她,
“肖小茹,昨天晚上你真热情。我很喜欢,今天晚上再接再励。”肖小茹又羞又怒,从地上拾起浴袍便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卫生间。
华薄义淡淡地笑了,闭上眼沉沉地进入了梦乡。肖小茹刚冲进卫生间便被镜子中的她给吓了一大跳。
她的右脸颊,还有身体上到处都是红色的血迹,那么多,仿佛她被人用刀狠狠地捅伤了一般。
她惊愕地急忙检查自己,却发现自己身上根本一处伤口都没有,想到会不会是自己因为昨天晚上太过颠狂的运动而撕裂引起大出血,便又急忙低头看去。
她急忙掩好自己的身体,打开门匆匆走了出去。冲到床边,却被床上那大片大片的血迹晃得头晕眼花。
而他手臂上的纱布全被鲜血染红,湿湿的,似乎还在不断地往外涌。他却睡得平静,仿佛根本不知道鲜血正从他体内一点点流逝。
“华薄义!你快醒醒!”肖小茹看得惊心动魄,顾不得再跟他计较什么,走上前轻轻地推了推他的身体。
可是推了半天,他都没有一点动静。肖小茹皱眉,伸手探向他的额头,竟然滚烫一片!
他发烧了!这个邪恶的男人,她原本以为他是钢铁铸成的,却没想到他竟然也如此脆弱。
不过是受点伤,出点血,再做了一晚上那种事情而已,他竟然就脆弱到昏迷了过去!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俊美的五官却毫不褪色,因了这份苍白,竟然楚楚可怜,让肖小茹冷硬的心一点点软化。
她叹了口气,胡乱地翻了衣服换上了,然后打开门冲下楼。管家正在大厅指挥佣人打扫。
肖小茹冲上前抓住他,着急地说:“赶紧叫医生过来!华薄义昏过去了!快点!”说完之后转身又冲上楼去。
管家一听,顾不得多问什么,急忙打电话叫医生。医生匆匆赶到的时候,肖小茹正手忙脚乱地替华薄义绑着绷带,一见医生来了,便急忙叫道:“你快来看看!”说着便满手鲜血地退到了一旁。
医生立即上前检查,重新替他处理了一下伤口,给他挂上点滴,然后转身对肖小茹说:“伤口没大碍,只不过是流血过多,再加上晚上运动量过大而引起暂时性的休克。让他好好休息几天便会没事了!”医生将‘休息’两个字咬得特别重,眼神也特别意味深长,看得肖小茹满脸通红,默默地点了点头。
华薄义的伤口之所以会失血,她想可能是自己疼痛难忍的时候对他又抓又挠所造成的可怕后果。
现在他的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肉。有些是她刻意抓伤的,有些却是无意中抓伤的。
昨天晚上,她那么恨他,只怕主观意义上的抓挠占了绝大部分因素……管家送走医生,佣人上前小心翼翼地换了满是鲜血的床单,又打来水想替他擦洗那满是血迹的身体,她急忙走上前,接过水低低地说:“让我来吧!”
“是。”佣人应了,悄悄地退了下去。肖小茹坐在了床边,拧了毛巾轻轻地替他擦洗着身子,看到他那脆弱的俊颜,不由又羞又愧,但想到自己之所以那样做,也是因为他做错事在前,所以便皱着眉头低声说:“华薄义,不是我心狠,实在是你自己先做错了事情!而且,我勾引你,你就上当么?你不知道你自己有伤啊?我该说你笨呢,还是好色呢?哼哼!只怕都有吧?”她这样数落他的时候,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像安静地在听着她的训话一般,乖巧无害得让人心疼。
肖小茹幽幽地叹了口气,
“你说如果你总这样多好?为什么偏偏要伤害人家,强迫人家做不愿意做的事情呢?你说如果你计较我曾经对你做过的荒唐事,觉得我害你丢了面子,那你折腾我几天也就行了呗!干什么逼着我做你女朋友,还限制我的人生自由啊?我算计了你,你还救了我,我本来应该对你感恩戴德才对,可你这样做,我又怎么可能感激你呢?唉!你这样弄得我们俩都难受,你这又是何苦呢?”这天早上,肖小茹唠唠叨叨的讲了很多话,比他们相处几个月说过的所有话还要多上数百倍。
好不容易替他擦洗得干干净净的了,不由又好气又好笑,心想大概是她这样擦着他的身体时而起的自然生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