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不过因为骨头还没完全长好,你现在还必须拄拐,走路必须小心再小心,千万不能碰着磕着,更不能摔跤,不然很容易就前功尽弃了!”医生耐心地叮嘱着。
“是是是。我知道了。”肖小茹听了,不由大松了口气,头一次,她是如此地对卫生间充满了期盼。
医生离开之后,华薄义淡笑,
“看来,过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像从前一样活蹦乱跳了!”
“当然啦!”肖小茹得意洋洋地笑了,摆了摆手,
“不跟你说了!我先上个卫生间,然后再到外面去走一走!这段日子里天天呆在床上,我都快发霉了!”说完就拄了拐杖往卫生间走,华薄义看得胆战心惊,急忙想上前扶,却被她喝止了,
“你别扶我!我有双拐支撑着,好着呢!”华薄义无可奈何,只能担心地随在她身后,随时准备着在她脚步不稳的时候好扶她一把。
就这样看着她走进了卫生间,正欲跟进去,谁知她‘呯’地一下用力摔上了门,他的脸被狠狠撞上,只觉得鼻子都快给撞踏了!
这丫头!一定是故意借机报复!华薄义皱着眉头又好气又好笑地揉了揉鼻子。
不一会儿,肖小茹便神清气爽地出来了,看到华薄义在门口呆着,鼻子红通通的,猜到是自己方才用力的一摔门所导致的,不由感到痛快淋漓,当下笑着说:“外面太阳不错,我去外面走走,你就不用陪了!”华薄义淡笑着说:“这我可不放心。万一你就此跑了怎么办?”
“跑?我能跑哪里去?我的钱和证件可都被你收起来了!你要我跑出去要饭么?”肖小茹听了禁不住懊恼地冲他翻了一个大白眼。
他笑了,
“你别说,就冲你这副模样,还真能要到不少钱!”
“不跟你乱扯!别给你影响了我的好心情!你要跟就跟着吧!不要再跟我说话就行!”肖小茹心想他现在跟着,她也无所谓,反正她现在腿还没好全,钱和证件都还没有拿回来,是绝对不会就此离开的,这次出去,只不过是弄清楚自己到底在哪个医院而已,距离箫畅所住的地方到底有多远。
华薄义笑笑,果真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紧随在她身后。电梯离她的病房竟然足足有二十米远,肖小茹进入电梯的时候,已经累得微微喘息,腋窝也又酸又痛。
哎!看来,还是没有适应这种拄着拐杖行走的方式。肖小茹长长地呼了口气,靠在了墙壁上。
这时,也有人也进来,但一看到华薄义便退后几步,恭恭敬敬地叫道:“少爷。”
“嗯。”华薄义淡淡地应了,伸手摁了开关键。肖小茹看着门缓缓关上了,不由皱着眉头说:“人家在等电梯,怎么也不让别人进来?”
“他们是我的手下,如无特殊情况,一向不与我同乘一部电梯。”华薄义解释。
“吹吧!”肖小茹已经不耐烦再听他吹牛了。华薄义耸肩,也不跟她争辩。
电梯直下一楼大厅,肖小茹拄着双拐走了出去,远远地看着门外开得烂漫的花朵,不由既开心又兴奋地加快了脚步。
华薄义不得不叫道:“你慢着点,仔细看着点脚下。”她却置若罔闻,拄着双拐快步走了出去。
终于站在了郁郁葱葱的大树之下,终于看到了久违的蓝天白云,嗅到了含着花香与青草气息的新鲜空气,肖小茹不禁陶醉地仰起了头,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慨万端地说:“外面真美,自由真好!”
“你这话说得,好像谁限制了你的自由一般。”华薄义笑着走到了她身旁,朝一旁的木椅一指,
“你今天刚拆绷带,就走这么多路,一定很累了,赶紧坐下休息一会儿吧!”
“不要!我难得出来走走,得四处转转才行,怎么可以就这样枯坐在这里?”肖小茹断然拒绝了。
哼哼。在病房里就已经受够了总是和他这样大眼瞪小眼了,好不容易出来,难道还要继续这样?
她可不要!再说了,她还有重要事情做!肖小茹拄着双拐便往前走,走着走着,原本舒展的眉头便皱了起来,脸上的轻松表情也被沉重与严肃所取代。
走了好大一个圈后,她终于立住了脚步,转身沉重地看着华薄义,不安地问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到处都有岗哨?难道这里是军营?!”华薄义笑了,
“你看他们谁穿了军服?”
“那为什么他们手持重型枪械严阵以待?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一个医院为什么需要这么多人把守着?”肖小茹只觉得头痛欲裂。
“这是我的庄园。因为这里有着特殊的生意,进出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出于对他们人身安全的保护,这些是必要的措施。”华薄义笑着说,
“从一开始,我就跟你说过这医院是我的,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这里是你的?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肖小茹看着远处高高低低的建筑,只觉得一盆冰水从头浇到底,透心凉。
“嗯。所以才说你根本就买不了我的一个晚上!我的身家,不是你能想像的。”华薄义看着她受挫的模样,不由觉得十分有趣。
哈哈!别以为她心里的小九九能瞒得过他,他只是故意装傻,不知道她的服软只是缓兵之计而已。
想从他掌心里逃走?下辈子吧!肖小茹心灰意冷,一下子就觉得原本蔚蓝色的天空一下子就失了色彩,变得灰白一片,原本芬芳自由的空气也一下变得令人浑浊得难以忍受起来,她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她再没有兴趣四下闲逛了,默不吭声地拄着拐杖转身就走。华薄义知道她心情不好,还笑着在她身后叫道:“怎么?现在知道你男朋友太有钱了,是不是兴奋得说不出话来了?”肖小茹此时灰心丧气,根本就没力气再跟他争辩什么了,自拄着拐杖匆匆地走进了医院。
回到病房,她扔掉双拐就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随后进来的华薄义也不理她,自上前为她盖好被子,然后坐在一旁打开电脑处理事情。
接下来的整整一天,肖小茹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华薄义也不主动搭讪,还是像往常一样给她端饭端菜,照顾得无微不至。
晚上,肖小茹自己进卫生间洗漱干净了,然后倒在床上就闭上了眼睛。
华薄义悉悉索索地上床来抱住她,她也不理。她很生气,很大很大的气,却找不到发泄口。
但是,很快,她就在他灵活的手指下颤抖了起来,思想也空白了,只是像往常一样无力而被动地沉溺于那已经不再陌生的快感浪潮之中。
直到他突然的占有,她痛得将身子弓了起来,才意识到他做了什么。她痛苦地扭动身子,低低地呻吟,
“我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