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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您责打奴婢吧,奴婢该死!竟然在这个时候让郡主知道真相,徒增伤心……王上苦守了这么久的秘密,原本告诫奴婢要待郡主您长大成人方才让您知晓,而奴婢却罪该万死,口不择言地说了出来。郡主,其他王后她已在我们来西临之前便已病逝,王上一日日的少言寡语便是因过度哀思王后所致……郡主年幼无知,王上不肯让郡主遭受背井离乡又痛失母后的双重打击,将这份哀痛独自吞下,只是想让郡主您可以活得如从前一般快乐啊……可是郡主,王上他不知道,郡主便是不知王后之事,同样已不再快乐。尽管郡主在王上面前会活泼如常地欢笑,可是奴婢却看得清楚,郡主变了。郡主变得郁郁寡欢,变得心思深沉,变得让采微看了心疼心痛……郡主,奴婢不求郡主可以变回以前的小公主那般天真无忧,但请郡主不要过度伤怀过去。如今王上、王后都已故去,郡主即便是不为自己,也该为着他们能够安息,从此好好地活下去,好吗?”采微哭泣着,请求着。
番外二(姻缘错灏气参横雪漫天)——大病得愈人却异
(?)????“郡主,您责打奴婢吧,奴婢该死!竟然在这个时候让郡主知道真相,徒增伤心……王上苦守了这么久的秘密,原本告诫奴婢要待郡主您长大成人方才让您知晓,而奴婢却罪该万死,口不择言地说了出来。郡主,其他王后她已在我们来西临之前便已病逝,王上一日日的少言寡语便是因过度哀思王后所致……郡主年幼无知,王上不肯让郡主遭受背井离乡又痛失母后的双重打击,将这份哀痛独自吞下,只是想让郡主您可以活得如从前一般快乐啊……可是郡主,王上他不知道,郡主便是不知王后之事,同样已不再快乐。尽管郡主在王上面前会活泼如常地欢笑,可是奴婢却看得清楚,郡主变了。郡主变得郁郁寡欢,变得心思深沉,变得让采微看了心疼心痛……郡主,奴婢不求郡主可以变回以前的小公主那般天真无忧,但请郡主不要过度伤怀过去。如今王上、王后都已故去,郡主即便是不为自己,也该为着他们能够安息,从此好好地活下去,好吗?”采微哭泣着,请求着。
若大的暴雨声中,她的声音高低不平,却被文成听得清楚。
一声叹息,俊目忍不住溢出一丝怜悯。他还不知,那丫头的身世,竟比自己要可怜得多。
自己便是从小孤苦,无父无母,却比她从锦衣玉食的金枝玉叶骤然跌落云端,成为痛失双亲的人质郡主要好太多。
至少,自己不用为前尘身世忧伤过多,不用背负什么国仇家恨,不用忍受那些从有到无的失意变化。
也许,这世上谁都不能一生无忧,即便年纪幼小便高座皇位的皇帝,他所背负的重担,亦只是风光在外,承重在身。
北沧郡主在送完北沧王下葬之后,便病倒了。
太医的诊断结果是:郡主年幼体弱,长途跋涉那么远的路程替北沧王送葬,体力耗费过多,又遭逢暴雨淋身,是而引发寒热之疾症,一时神志不清,昏迷不醒中。
凤宸灏在此期间去看过她几次,却只看到她面上苍白无色、双目紧闭地迟迟昏睡,病卧在床。
那日文成回来后,便将当日所发生的一切都禀明了他,连同夏侯雪的母后其实早已病逝之事,一并言禀。
凤宸灏听后,仅是秀眉微拧,也不置一词,只让文成前去北宸宫命太医好生照看北沧郡主。
一晃已有半月,夏侯雪的病情始终反反复复,整个人也消瘦了一圈,原本粉嫩的小脸,竟尖削得让人心疼。
北宸宫的宫人心急如焚,日日为之祈祷求拜,太医也在皇帝的吩咐下精心照料着她,却让人忧心的是,夏侯雪的病始终不见消除,至今都还未曾真正清醒过来。
北宸宫本便冷清,北沧王.刚又病逝,若非有皇帝的关心,北沧郡主便是在此间病逝,只怕也无人问津。
然而正因皇帝关心,宫中各司对北宸宫的人也多有和善,无论吃穿用度,俱无人敢慢怠了他们。只是这北沧郡主的病迟迟不见好转,不免有人猜度,怕是这小郡主生性命薄,年幼丧亲,只怕这番大病,快要熬不长了。
这类谣言逐渐传到了凤宸灏的耳中,虽属谣言,但并非没有成真的可能。
如今北沧王.刚逝,隆重厚葬的消息也已经发丧至北沧,目前还尚风平浪静。如若北沧郡主再出事端,这接连的病逝,只怕不是人人信得,那刚刚稳定的两国关系,怕要引起一场轩然波浪。
为此,凤宸灏命宫中所有太医前往北宸宫为北沧郡主诊治,没有最坏的结果,只可将人医好。否则,这批太医将齐降一级,人人削减俸禄半年,无可例外。
此令一下,一众太医天天围着北宸宫跑转,大小各司也忙乎着送补品良药等物,人人都盼着能在治好小郡主这事上领得一份功,日后也好得小皇帝亲睐,可以提升俸禄。
如此一番忙乎,又是半月过去,夏侯雪的病情终于趋于平稳,虽还精神缺缺,但再没有反复出现寒热、昏迷等症。
凤宸灏也松下一口气,赏赐了太医院的一众太医,而后又派人赏赐了北沧宫所有宫人,以慰众人在小郡主生病期间尽忠职守,护主有嘉。
又特意命人赏赐了北沧郡主各色绫罗绸缎、精美珠宝饰物以及各类小女孩会喜欢的珍稀小玩意儿,让北宸宫的宫人个个欣喜莫名,直谢皇上隆恩,郡主大病得愈,承蒙皇恩高照,福泽无边。
听了武就回来的禀报,凤宸灏只淡淡一笑,问道:“她现在怎么样了?看到朕赏赐的那些东西,可有几件喜欢的?”
随后又想起她那性情,不说大病初愈,便是没有这一病,她也总是冷冰冰的万事不上心,能有什么欢喜之物。
武就摇了摇头,见皇帝一脸意料之中的神情时,忙又摇头,让凤宸灏微微好奇,问道:“怎么,她不会是将那些东西给扔了吧?”
以他的认识,夏侯雪那般讨厌自己,将自己赏赐之物悉扔掉,也不是没有可能之事。
“不是。”然而,武就这回却很干脆地摇摇头,很快说道:“属下是觉得,这小郡主一病下
来,好像变了。”
变?凤宸灏有些不解。
想那个丫头从前就不同常人,再变,能变成什么样子?
武就摸了摸头,有些说不上来,只小声道:“属下也不知道,只是感觉她似乎不认识我了,除了对那个采微宫女,她谁也不肯靠近。变得胆小异常,眼神也怯怯的,让人看了有些不适应。”
凤宸灏紫眸一眯,抬手一遮天边斜阳光芒,喃喃道:“哦,变得似乎胆小了么?”
他忍不住想象,那样不畏后果顶撞自己、怒打自己的小丫头,胆小会是什么样?
文成默默立在皇帝身后,听着武就的话,也忍不住摸摸胳膊上早已结疤的伤口,想象那日奋力拍打狠咬自己的小丫头,倔强如她,也会有胆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