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依依噔大了双眼,吃惊地看着父亲,惊慌地问道:“爹,萧大哥到底是什么人,您有什么事瞒着我,快点告诉我呀!”燕天翔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香肩柔声说道:“该告诉你的,爹一定告诉你,不该说的爹不会多说一句,总之你听爹的没错,以后少跟萧舞阳来往,快回去歇着吧!”燕依依知道爹的脾气,含着泪跑了出去,燕天翔望着女儿远去的背影,喃喃说道:“孩子,别怪爹心狠,爹是为了你好,你以后会明白爹的苦心。”
萧舞阳站在院子里,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心潮起伏,茫然不知所措。管五行慢慢走来,站在他身后缓缓说道:“萧老弟,又在为身世烦恼,知道了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你的父母早已过世,你只要开心快乐才是最重要的。”
萧舞阳缓缓转过身来急急说道:“为人子者,不知父母是谁,总是人生一大遗憾。”管五行看着他认真说道:“当年的事不是你的错,你何必耿耿于怀,总是放在心上,这样太苦太累会把你压垮的!”萧舞阳无语答对,默默点了点头,转身回房,管五行轻轻叹了口气,也回房休息。
灿烂的阳光洒满了青石铺成的庄前大道,萧舞阳和管五行告别了众人,起身进城去找杜啸风。两个人刚走上进城的大道,迎面一字排开站着四个人,当先的散花玉女冷冷地说:“萧兄弟,太不够义气了,你进京城也不告诉我们一声,拿我们中原四义当外人。”
萧舞阳急忙说道:“这次的事一路上吉凶难料,天下会绝不会善罢甘休,恐怕杀机重重万分凶险,我看你们还是别去了。”侯刚气冲冲地喊道:“你去得,为什么我们去不得,你太小看我们中原四义了,我们是贪生怕死的小人吗?”管五行摸着胡须说道:“好,侯老弟说的好!依老夫之意,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萧老弟何必拒他们与千里之外。”萧舞阳无话可说,他们六个人一起进城会见杜啸风,会合之后,他们立即赶路。
渡过城北的黄河后,赶了二十多里路,天近午时,秋后的太阳还是火辣辣地,热的他们汗水淋漓,看见前面不远的路东边有一个小酒馆,随从护卫的马老四向杜啸风说道:“杜前辈,咱们在这里歇歇吃点东西再走吧。”杜啸风迟疑了一下说道:“我去向公子请示一下,再说吧!”
杜啸风催马来到第一辆马车跟前,恭恭敬敬地说道:“公子,路边有家酒馆,咱们休息一下再走,不知公子意下如何?”车里传出贵公子清朗的声音:“一切闲杂事务,请杜老做主就是。”杜啸风恭声应了声是,到前边安排一切。众人在酒馆前下马下车,贵公子在美丽侍女的搀扶下从第一辆车上走下。
脸色还有些苍白的秦公公在第二辆车上慢腾腾地出来,身后跟着一个相貌清秀的小太监。神态傲慢的金姥姥走下第三辆马车,凌厉的目光四下打量,她身后紧紧跟着一个低着头的青衣少女。酒馆是五间茅草屋,屋子前面搭着长长的遮阳布蓬,蓬下摆着七八张脏兮兮的槐木桌子。
一个年青貌美的红衣少妇迎了出来,娇笑着说道:“各位贵客光临,给小店增辉,赶快请里面坐。”说完冲里面喊:“小二赶紧沏茶,拿咱们店里最好的龙井茶,手脚麻利点,别让贵客等急了。”贵公子说道;“屋子里太闷,还是外面通风凉快,不进去了。”
杜啸风迟疑了一下,向棚子里扫了一眼,见北边有一个瘦高个的灰衣人,脚下放着一个大包裹,像是个赶长途的客人。南边是一个面貌凶恶的魁梧大汉,腰里掖着两把铮亮的大斧,斧头连把足有三尺长,棚外放着一担木柴。杜啸风默默向众人看了一眼,领着贵公子到中间一张桌子跟前坐下,两位侍女坐在他身边,拿出洁白的手帕把桌子仔细擦了一遍,众人在周围找地方坐下,恰好把贵公子保护在中间。
红衣少妇笑着说:“既然公子愿在外面,小二快来伺候各位客官喝茶。”里面答应一声,出来一个中等身材的小二,只见他三十多岁,脸色红润,一双吊角眉,两个眼珠滴溜溜乱转,提着大铜壶的手又大又粗,十分打眼。众人的眼光正在店小二身上,长相凶恶的大汉一拍桌子高声吼道:“店家,你们卖的什么鸟酒,他娘的,欺负老子没钱吗?”
众人不由的向他看去,这时,灰衣人、红衣少妇、店小二一齐扬手向贵公子击来,暗器、铜壶发出嘶嘶啸声,铺天盖地向贵公子电射而来。坐在公子身边的两个少女纵身而起,袖中飞出两道白绫,闪电般挥舞起来,暗器和铜壶被她们的白绫卷起抛出棚外。铜壶里的水汁泼到地上,溅起阵阵白色泡沫,立刻飘起一股刺鼻的气味,众人心中暗道,好险,壶里的水有剧毒。
凶恶大汉的双手一挥,两把大斧闪着耀眼寒光直袭贵公子而来,萧舞阳拔剑而起,剑尖在斧头上疾快地点了两下,叮叮两声脆响,斧头划了一个半弧飞出棚外,凶恶大汉如一只黑鹰倏地追了出去,宋远站起人影一闪跟了出去。红衣少妇笑嘻嘻地说道:“杜老儿,从那里找了这几个年青高手,好厉害呀!”杜啸风心中一惊,大声问道:“你是毒花柳千娇,你们是四大凶人。”
少妇摇了一下柳腰脆声说道:“吆!你还认得姑奶奶,不错,我们正是黑风四凶。”这四凶是十几年来,江湖中最阴险最残忍恶毒的江湖败类,出道以来杀人无数,令人闻名丧胆,望风而逃,五年前投入天下会,更是杀人如麻,让人又恨又怕。他们分别是刀煞、斧霸、血手、毒花,尤其是柳千娇,人们说她是貌比花娇,心毒如刀,含笑杀人,让你防不胜防。
灰衣人不知从那里抽出一把长有三尺二寸的九耳八环刀,带着呼呼风声狂野地斩向贵公子,秦公公就在旁边岂容他撒野,铁如意一闪而过敲在刀背上向外一带,刀被击向一边,落到一张桌子上,结实的槐木桌子登时被劈成两半。秦公公尖声笑道:“大名鼎鼎的刀煞,不过如此,幸会幸会,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