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层顶楼,狭窄的电梯间里挤满了人,七八名带头盔,穿防弹衣,端着七九小冲锋的特警正严阵以待,前头两个名队员正在破障,后头一干警官正等着看后续情况。
市局的钱忠国局长也是顶盔披甲站在后面,盯着前面的手下卖力干活。他严肃的表情下是一万头草泥马汹涌滚过马勒戈壁,半个月前的卖场抛尸案就被市长抓去骂,今天居然有人在距离自己老巢五百米不到的地方搞枪战――这他妈的的也太无视警察了吧!
更要命的是接警的110警务人员说,打报警电话的人自称是郑天奎,想到那个无赖混混的居然躲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钱忠国恨不能将其撕碎吃掉!
市里面那些龌蹉事大家都能看出些苗头,但作为大人物走狗的郑天奎也太废物了些,屁事办不好还惹一身骚,当市长大人打电话来说要保下蒋公时等人时,他就知道自己手下早就被人渗透空了。偏偏惹出的麻烦还需要他来擦屁股。
奶奶个熊,钱忠国想着干脆把事情闹大,让专政调查局开始接手,他想着要看看那位蛮横了好几年的市长大人该如何应对?
不过这些都想的太远,眼前这起案件才是叫人头疼的麻烦,刚刚手下就向钱忠国报告,这栋豪宅的大门非常坚固结实,尤其是后面还顶了一大堆东西,想要硬推压根推不开,只能耗子掏洞一样朝外拽,而且还要防备里面的人狗急跳墙,这速度真是慢的够可以。(www.noveldh.com)
足足掏了十多分钟,前头两名特警才在橡木大门上开了个大洞,同时清理完堵门的障碍,几个震爆弹就被丢了进去,震耳欲聋的轰鸣过后,七八个待命特警急急冲了进去,又过了几分钟,一个既好又坏的消息传了出来――里面没人!
怎么可能没人?!尼玛这是在开玩笑呢?出动上百号警察,特警来了一个中队,折腾了快半个小时,你告诉我里面没人?钱忠国感觉自己又要去市长哪里挨骂了。
等门口的障碍被清理开,钱忠国大步走在前头,勇敢的迈进这栋豪宅,里面的场景却让怒气冲冲的局座大人好似临头灌了一桶凉水。
大厅里到处都是枪弹射击的痕迹和碎片,地板破裂损毁严重,有些弹孔一看就是军用步枪射击后造成的,而地面和墙体上到处都是飞溅的血迹。[www.noveldh.com]
等等.,这怎么感觉像是被人清理过的样子,有些地方甚至还湿漉漉的,就好像是被拖把拖过一样。在仔细检查一边后,跟来负责痕迹鉴定的技术警员很肯定的说――“那就是拖把拖过的痕迹,而且时间不会很久。血迹也非常新鲜,不过超过半个小时。”
等等.,等等.,你们这些混蛋不要告诉我,当我们在外面耗子掏洞进行破门的时候,里面就有人正在拖地板!这种事情.,尼玛!里面拖地的人是在卖萌么?心理素质也好的太离谱了吧!
钱局座这会悲愤的喊道:“那个拖地板的家伙现在在哪里?”
没人回答这个问题,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就连那些精悍的特警也表示无语,现场情况很清楚的显示在他们进来之前这里确实发生了一起枪战,可此刻除了现场,人却没有了。
一干负责寻找线索的技术警员开始忙碌起来,其他人等全部收队准备离开,以免乱动破坏现场。而钱局座要离开的时候,手下忽然报告道:“局座,我们布置在二十八楼的警员被人偷袭打晕了。”
“什么?”钱局座匆匆朝二十八楼下去,可等他到了二十八楼还来不及发布任何指示,又有手下气喘吁吁的跑来说道:“局座,有疑犯在小区地面开车冲撞,还四处撒钱制造混乱。”
尼玛的,这是怎么回事嘛?现在下面这么危险,局座自然不会亲自下去的,他就在二十八楼等消息,开始还有人报告:我们已经控制住了疑犯的车辆,请求增援。
可局座大人还来不及高兴一下,又有消息传上来:疑犯太凶悍了,我们的人扛不住,已经被他跑掉了。
钱忠国局长的悲愤之情已经是可昭日月,他连续叫骂几声后,只能发泄般的吼叫道:“动员全市的警务人员,立刻封锁附近的主干道,一定要把疑犯抓住!”
就在局座大人发飙的时候,王铮却老老实实的将‘牧马人’开在六十公里每小时的普通速度,因为周围已经能不时看到鸣笛前进的警车,如果他心急回家而加速到一百八十公里每小时,果断会被遍布全市的道路监控系统发现。
这就是有组织有纪律的威力啊!一个人在面对一个团体时,力量其实是极其有限的,稍有不慎就要完蛋。
王铮看看后座的三个人,狠了狠心干脆将两个小混混干掉收入空间存储器,五个立方的空间大多是空的,还是能塞下十几具尸体。至于郑天奎却是没办法,要杀他也不是现在。
不过幸好王铮逃的快,他在看到警用轮式装甲车上路之前就脱离了警方设立的封锁监控区,一路平平安安的回到了他的康辉老巢。
那辆‘牧马人’价值五六十万,但铁定在小区的监控摄像头前露过面,警察只要下定决定进行排查,一定能发现这辆车非常可疑。他虽然开着这车回来,日后如果要再开它出去肯定要想办法改头换面。
晚上的回收站安安静静的,处于无人值守的状态,王铮拎着郑天奎直接进了地下车间,首先要做的就是检查郑天奎的那台电脑,在看过那天晚上的包间视频后,他深感自己行动的迅速。因为视频上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走进包间,带走尸体的全过程。
而当郑天奎摸着晕乎乎的脑袋从地面上站起来时,对周围简陋的环境还有些莫名其妙,直到看见王铮方才醒悟过来,惊恐的后退数步,手指颤颤的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