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了营帐,只见帐内前方居中的一张大椅子上坐着一位身穿战甲的中年将军,他便是大宋平辽大将军杨延昭,而他的两侧依次坐着杨宗保,张纪明,苏三少,陈少峰与陈建冰。
几人一看邵剑进来,忙起身围了上来,惊愕的望着两人道:“呀,邵剑,你与舞蝶小姐怎么成这个样子了,路上出了什么事?”他们说这话是指两人刚与秃鹰群对战后身上的衣服已经是血迹斑斑,破烂不堪,张舞蝶肩上还有几处地方都露出了雪白的肌肤。
张舞蝶被几人这么一说显得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你们就别这么说,我们差点就葬身鹰腹。”
张纪明惊讶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邵剑无奈的道:“别提了,幸好张副将巡查时遇上,不然我们俩真的见不到你们了。”
“现在没事就好,来,这就是我爹。”杨宗保见到两人平安就放心了,指了指他爹对着两人说道。
邵剑与张舞蝶忙走上前几步齐声抱拳道:“在下邵剑...小女张舞蝶,见过杨将军。”
杨延昭呵呵笑了笑道:“不用多礼了,宗保经常跟我提起你们,如今国难当头,你们能够前来相助,要说我还得感谢你们才对啊。”
邵剑忙道:“杨将军言重了,现在国家有难,匹夫有责,身为大宋子民,就该为国家的和平而奋斗。”
杨延昭拍了拍手道:“好,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有志气,有胆魄,如今大宋要是多些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就好了...”他的话说到后面变的有些伤感,这大概就是大宋朝廷的懦弱,文武百官的无能,使万千百姓陷入水火,让他这样一位久战沙场的大将军也感到束手无策。(WWW.noveldh.com)
杨延昭见两人衣服已经破烂不堪,吃惊的问道:“你们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邵剑不好意思的说道:“在路上被几只秃鹰给攻击,只好将它们给杀了,没想到鹰王纠集了上百只秃鹰前来报仇,差点就成了它们的美餐,幸好张副将巡查路过,我们俩才幸免于难。”他简单将路上所遇的到的惊险之事说了一边。
杨延昭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以后你们可得小心点了,千万不能惹上这些凶残的家伙,因为战场上每天都会有将士战死,来不及为他们掩埋尸体,这便成了那些噬尸秃鹰的美餐,而且约集越多,少则数十,多则上百只成群结队的到处盘旋,寻找食物,要是出去的人数较少,很可能就会葬身鹰腹。”
转眼,杨延昭对着杨宗保又道:“宗保,你带他们两人先去换身衣服,有什么事稍后再谈吧。”
“是,爹。”杨宗保说着便带领两人走了出去,进了边上的一个专门更衣用的小帐篷...
两人出去后,陆青文便上前与杨延昭相谈了些最近战场上的事情,张纪明等四人则在边上静听两人的谈话,一方面可以学点作战的知识,另一方面也可以多了解一些辽军的情况,为了两军交战时能够更好的抓住敌人的弱点,一击制胜。
不多时,杨宗保便领着邵剑与张舞蝶回到了这个相当与作战指挥室的大营帐内,经过一番的换洗,两人此刻显得神清气爽,完全没有长途奔波的疲惫。
邵剑身背两柄长剑,一袭长衣,英俊的脸庞,眉宇间透着一丝傲气,经过这段时间江湖上的闯荡,使他变得更为成熟,稳重,不出多久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年轻剑客便会在江湖上声名大振。
而张舞蝶换了一身红色的衣裙,手上提着那柄一直伴随她左右的玉女剑,秀美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乌黑的长发披肩,此刻的她看起来已经不像曾经的那个刁蛮小姐,倒像是一名举止可嘉的黄花大闺女,这也许就是遇上邵剑之后使她内心最原始的野性渐渐淡化,唐门那晚的事始终记忆犹新,但对邵剑却只字未提。邵剑并不知道当晚自己所做的事,只感觉对方这数日性格变的有些太快了,快的让人有点接受不了。
杨延昭见两人进来,微微一笑,将目光停留在了邵剑的身上,久久没有移开,心中不住的念道:“太像了,真是太像了,连眉宇间那一丝淡淡的傲气都是那么的相像,而且他刚才说话时的那种大义凌然的语气也是那么的像,这些方面任何人是模仿不了的,他究竟是谁,难道是...”想到这里,这位大将军显得有些激动。
“爹,你怎么了,没事吧?”杨宗保以为他爹的旧病又复发了,忙走上前问道,因为杨延昭经历了数十年无数次的征战,身上有好几处重伤,轻伤是更多,但他从未求过医问过药,而且长年累月为了大宋的社稷,为了百姓的疾苦,已经积劳成疾。
杨延昭挥了挥手示意他不用紧张,自己没事,然后转向邵剑问道:“你能否告诉我你的父母的姓氏?”
他这话一出,在座的各位无不惊讶,他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呢?邵剑更是百思不得其解,他问这个是为了什么?可自己从小就在武当长大,连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又该怎么回答他呢?
杨延昭见邵剑沉思了半晌没有回答自己的刚才的话,问道:“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要是这样的话就算了。”
邵剑回过神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我自小便在武当,一直都是掌门师父抚养我长大。”
杨延昭道:“原来你是玄阳掌门的入室弟子啊,那他有没有跟你提起过你父母的事情?”
邵剑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的忧伤,缓缓的道:“师父他老人家并没有直接跟我说起过这些事情,每当我一问他,师父他就说‘将来你就会知道了,现在你还小,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
杨延昭点了点头道:“既然玄阳掌门这么说,看来也有他的苦衷。”
邵剑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问起自己的身世来,这其中定有什么隐情,难道他对自己的身世有所了解,才会这样的问?或许从头空中能知道一些关于自己亲生父母的消息。
想到这里,邵剑忙问道:“杨将军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呢?”
杨延昭思索了片刻道:“因为我从你身上看到了当年我爹一位结拜兄弟的影子,这种莫名的感觉从你进来后的言行举止中便可以感应到。”
一听这话,帐内所有人无不震惊,而最为惊讶的还要数邵剑了,只听他道:“我师父也曾对我提起过这人,而且每当一提起这人时,师父他老人家总是显得有些忧伤,听说此人是他的第一位入室大弟子。”
杨延昭此刻越看眼前这位俊气焕发的年轻人越像当年他爹的那位生死之交,而邵剑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与那人应该存在着某种联系。
心念一转,忙接着问道:“杨将军要是知道我的身世还望道明,邵剑感激不尽。”
杨延昭轻叹一声,随后道:“我也只是猜测而已,你如果真的想知道还是回武当问问你师父吧,如今你也已长大,相信玄阳掌门定会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你的,但愿你能得到自己所期望的结果。”
邵剑点点头道:“那就多谢杨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