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1-28
近来的江湖,越发得不太平,渐渐有着越演越烈的地步,而真正的罪魁祸首,并非是人,却是地宫!一而再,再而三的传来,有人攻破了地宫,却再也没有踪影的传说,绵绵不断的传入到任琉璃的耳中,好在,龙仙居的帮友不曾让她为难。[www.noveldh.com]
“琉璃?可是有什么打算?”见任琉璃一直都没有什么行动,贺梦终是忍不住询问。翻看着卫行歌为她写下来的秘笈,摇头道,“我的实力尚不足以冲到第三层,救出那些所谓的消失的人,我只能说‘稍安勿躁’,不要乱了阵脚。”
任琉璃的嘴上说着,眼睛却没有离开秘笈半分,贺梦知道这秘笈对任琉璃的重要性,虽然是急着到地宫的第三层,一查究竟,但完全没有去打扰任琉璃的打算,只是很安静的坐在那里喝着茶水。别看任琉璃并没有亲自去地宫,也尽量着龙仙居的帮友分析利弊,不让他们冲动行事,但事实上,她早已请峨嵋派的李雪情请了回来,与封星魂、邴桃,令他们三个人再寻出三位信得过的人,早早的就去了地宫,毕竟地宫离大理城也不算是特别的远,一来一往也不需要几天的时间,所以,时常会有书信而来。
他们去了的确有不短的时间,但大部分都是在地宫的第一层转悠,毕竟,手中并没有地图的他们,想要寻到第二层的入口,且保证自己的安全,竟然像是一件有了冲突的事情似的,令他们开始变得沮丧消极,只能将记忆中的地形先画上来。
“对了,我记得,你们明教也有一本秘笈,名为‘九阳’,好像是藏于达摩手书四卷的楞枷经中,是否是真有其事?”任琉璃问得很是认真,贺梦虽然心中诧异,但是依然点头说道,“的确是有这么一本书,依我所知道的,是书中有三种绝技,可谓是厉害至极,但是我无缘得知!”那“九阳”怕就是与任琉璃手中的“北冥”有异曲同工之处吧!若有所思的任琉璃,缓缓的问道,“那要如何,才能得到那本书?”当听到任琉璃之语时,贺梦的脸上,立即就写满了诧异与不解,莫非任琉璃要练习?
“别误会,我只是希望我们能够再多一些胜算罢了!”任琉璃叹了口气,起了身,往床上一歪,扭着脖子,说道,“虽然我将此秘笈上的招式,已经倒背如流,但实在是找不到机会去尝试,何况此书为卫师兄所赠,我总是觉得,越少人知道越好。”
“当然!”贺梦斩钉截铁的赞同了任琉璃的言语,缓道,“现在的情况很是复杂,如若让他们知道,你与卫行歌的来往一如从前,怕是会有人借题发挥!”听到贺梦这么说,任琉璃不由得挑眉一笑,何时,她与卫行歌的交往,一如从前了?她不过是在很久之前,间接的得到了卫行歌的这本秘笈罢了,难道这就代情她与卫行歌的关系,是“一如从前”了?况且,她早在古墓之时,就与卫行歌之间有所距离,怕不是一本秘笈,就能够修复的,任琉璃可是没有解释,慢悠悠的闭上眼睛,好像很是疲倦。
贺梦也没有再打扰任琉璃,毕竟自从接任了副帮主之位起,任琉璃便比之从前更为繁忙了,那些无论是“正事”,亦或是“琐事”都会一一的报到任琉璃的手中,本来修为就不是特别高的任琉璃,处处被为难着,无法替帮友出头的烦闷,压得她透不过气来,虽然萧启时不时的可以帮得上忙,但是已经有帮友开始陆续的回到洛阳,那里也需要有人坐镇,如此一来,倒是三位龙仙居的帮主,各占一方,相互之前毫无扶持之力,留下来的帮友自然要由着任琉璃来照顾着,目标,不曾改变,就是地宫。
等任琉璃睁开眼睛的时候,发觉贺梦已经离开,不由得叹了口气,随手摸索着床上,直到将一个小盒子摸了出来,当年,看这个盒子的时候,觉得它实在是太漂亮了,就会像是有魔力一般,吸引了她所有的目光与视线,让她为此移不到半步。不知何时,它自己又跑到她的面前来,才让任琉璃发现,原来她这么一路行来,竟然一直都将这个小盒子带在身上,而里面的摄魂之链,虽然与从前没有半点改变,但于任琉璃的眼中,却显得太过黯然失色了,不同的时期,看同一件事物竟然是不同的。
将小箱子随手一丢,又丢回了床上,任琉璃长长的伸了个懒腰,知道自己从来就没有偷懒的理由,不久前,知道有一个小小的帮派,因为副帮主之位安排得不合理,而分崩离析,现在,在任琉璃看来,那简单就是一场笑容,若是抓住一位从龙仙居卸任的帮友,问一问他还想不想要当内务使之类的,他们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逃之夭夭,就算是天上散银子,都是不肯干的,本以为是龙仙居的帮友清心寡欲,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她的心思太浅,根本就是因为这个活计,实在是太累人了,没有人会想做。
离了小小的客栈,这是在靠近洱边城门处的一家小客栈,比不得那大酒馆的条件,这一片能住人的地方,都被龙仙居的帮友占了,都是为了躲有可能会传染毒素的卫行歌,他这么一住客栈,不知情的人倒还罢了,知道的,可是被害得惨了。
“琉璃?终于肯出屋了?不怕自己发霉啊?”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的付孝,任琉璃见一脸疲惫的菜色,浅笑道,“如若,哪一位帮主都像你这样,怕是龙仙居,想不如日中天,都很难啊!”听着付孝褒暗贬的言语,任琉璃只是送了他一个大白眼,就没有了什么动静,席地而坐,这里几乎是不会有什么人来来往往的,倒是很清净,却也正是这片清净之处,让诸位帮主,洗清不少在古墓中炼出来的戾气。只是不知道回到雁北龙仙居的帮友们,是否也能保持着一副平常的心态来,只能猜测。
“琉璃?我说了好半天,你到底有没有听到?”付孝见任琉璃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就知道,她根本就没有将自己所说的一切,听到自己的心里面去,不由得懊恼万分。回过神来的,当真是很抱歉,没有要故意气恼付孝的意思,忙道歉,“付孝,我只是一时走神了,你都听到什么了?”与付孝相处得越深,任琉璃越发现付孝可以从各处都能打探出消息来,这样的本事,让龙仙居的帮友们,真的是望尘莫及啊!付孝见任琉璃软下了语气,便摇头笑道,“你呀,就是这副样子,凡事都非要他人说上第二遍,以后不许了!”任琉璃连忙点头,自然是知道付孝从来都不会说无用的事情,只要是他开口,必然是最要紧的事情,果然,付孝说道,“近来,因为有人在地宫三层失踪,所以,已经很少人会去了,不过,近来突然涌现大批的人,直奔地宫。”
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当然,只要不是龙仙宫的人,任琉璃就可以说是……根本就毫不在乎!任琉璃拍着付孝的肩膀,缓道,“不管他们了,只要我们的人没有事情就好,以后多多注意那边的动静就够了,星魂与邴桃尚在其中,只要他们没有什么冲突,就好!”任琉璃对于这件事情的要求极低,也让任琉璃发现了,自己格外冷血的一面,连同着自己都十分的吃惊呢!付孝摇了摇头,对任琉璃的想法,颇为无奈,或者在他的眼中,任琉璃的变化,已然是越来越明显了,越来越冷漠了。
“怎么?我说错了什么?”任琉璃一回头就见到付孝的表情,好像对她的作为略有不满似的,令任琉璃不得不问道,“付孝,你知道的,我……”付孝打断了任琉璃的话,拍向她的肩膀,笑着说,“你做的,没有错,我只是在想别的事情。”
真的是这样吗?任琉璃垂下了眼帘,尴尬的笑着,如若付孝不肯讲出自己的想法,任琉璃也不可能一直逼着付孝,让他自己开口说吧?任琉璃见有人来寻付孝,便放了付孝离开,单手托腮,坐到地上,看着那一侧的“风景”,幽怨的叹了口气。
莫非,付孝是觉得自己太不尽人情了?不会吧?任琉璃尴尬的甩了甩头,知道这个时间,大部分的帮友都出去做事了,所剩下的几个人,估计着也在休息当中吧?抿着唇的任琉璃,慢慢悠悠的闭上了眼睛,好像打算就以这样的姿态来休息似的。
身后传来了某种奇怪的声响,任琉璃立即就想要睁开眼睛,但是这样的想法被自己狠狠的制止了,后面突然出现的人物,应该就是因为她暂时“睡熟”,所以才能堂而皇之的跑到她的房间里面,如若自己此时醒来,岂不是让对方扑了一场空?等身后的屋子里发出轻微的声响之后,任琉璃慢悠悠的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用力的推开门,就算是轻功再强,想要在这一瞬间离开,怕也是不容易的,可是当任琉璃推开门的时候,却没有见到半个人影,窗户散进来的阳光,清楚的照着房间的每个角落。
莫非是自己听错了?当任琉璃有所怀疑的时候,立即就否定了这样的想法!刚要迈到屋子里,见到一枚雕羽,飘飘悠悠的便落到了任琉璃的面前,惊得任琉璃快要说不出话来了,连忙走到了屋子里,反手将门紧紧的关闭,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不待休息,又急忙走到窗户的前面,伸出手来,想要将窗户也一并关闭!身后传来幽晏轻轻的言语,“放心,不必关窗户,这个时候关了它,反倒是让人怀疑,我不过是说上几句话,就会离开!”顿了顿,才问向任琉璃道,“身体已经大好了吧?”
当真是很久没有见到幽晏了,知道已经可以正大光明出现的黑羽队,没有时间再召收帮友,更没有时间与旧友联系,而是继续做着冒犯的活动。任琉璃转过身,打量着与从前没有半点变化的幽晏,淡淡的笑道,“已经好很久了,好久不见了。”
好久?真的是好久吗?皱着眉头的幽晏略一思索,好像也记不起来太多了似的,随即摇头道,“不太记得了,不过,这一次来,我是的提醒你,地宫是可以进的,那些出不来的人,并不是因为其他原因,无法离开,而是因为两个字,‘贪婪’。”
当幽晏说出这个词的时候,竟然有有几分藐视的意思,任琉璃忽然间就像是明白了幽晏的意思,错愕的问道,“难道,你的意思是说,地宫第三层,有着无数的宝贝,他们没有办法一次性的搬走,所以才……”当任琉璃开口之时,幽晏点了点头,随即又轻轻的摇头道,“可以说是,又可以说不是,第三层,我们黑羽队暂时没有进去过,毕竟,我黑羽队并不是为了里面的财宝,或者猎奇,很是想将整片地形画整下来,留给黑羽队以后的队友查阅,至于那些人,暂时应该没有什么性命之忧吧?”
说起来,幽晏也不是十分的确信,黑羽队是一个纪律性特别强的队伍,不会因为私人恩怨,而将整个计划改变,所以,幽晏帮不到任琉璃,任琉璃自然也没有特别的在意,浅浅的笑道,“无妨,我并不在意,只要我的朋友们,没有事情,我就放心了。”
听到任琉璃之语,幽晏略微的点头道,“我记得他们,他们一直都很安全,不会有半点差错!”说着,展着冥羽微微向前,随即,幽晏便哭笑不得的说道,“实在是太尴尬了,这小屋子竟然这么小,冥羽没有办法施展开来。”
果然,当幽晏想要靠近任琉璃的时候,险些将桌子上的东西扫掉,任琉璃忙上前了几步,对幽晏道,“你不能过来,我可以过去嘛,有什么事情,非要靠得近了才能说?”当任琉璃问出口的时候,幽晏便将一个小小的瓶子交给了她,刚要打开它的任琉璃,就听幽晏说道,“这就是上次我救你时,喂你吃的药,解一次毒,最多服用五粒就可以好了,稀松平常时,大概三四粒就好!这里面,大概是有十五粒左右。”当听到幽晏将这么宝贵的东西,交到她的手上时,心中微微一酸,却没有推辞,忽然开口延,“幽晏,上一次,你喂了我吃了几粒?”当任琉璃问出口的时候,幽晏的表情却是哭笑不得的。幽晏没有瞒着任琉璃,却是实话实说道,“一共让你吃了十二粒,我记得很清楚!你可是一点儿都没有浪费,全部是硬吞下去的。”
“你不是说,最多五粒吗?”任琉璃犹豫的问道,难道是因为她伤得太重,所以要多吃一些吗?那重伤者,会不会就治不回来了?见到任琉璃的表情,幽晏叹道,“我当时是有其他想法的,知道你本来是想去地宫,但是因为珞瑜一事,而有所耽误,但你迟早是要去的,为了防止你再受到地宫中有可能出现的凶神的袭击,所以多喂了你几粒,算是提高了你的免疫,但是治病救人的时候,自然是不需要那么多的,你记着,无论是给谁吃,看着他将药咽下去,虽然我不相信有人真的就能炼得出来。”
这算是独门配方了吧?任琉璃捏着小药瓶,知道幽晏这一次来,恐怕是带着药,来救卫行歌的!毕竟卫行歌的毒一日不清,远在苏州的岳心涟,与现在大理城内的岳水青,都没有好日子过,杨羽是最能折腾的一个人!
幽晏见任琉璃有了打算,就准备离开,却被任琉璃突然唤住,“幽晏,你可知道段沧浪段世子也是中了珞瑜的伤,用这种药,应该是治不好的吧?”任琉璃的问题,得到的是幽晏慢慢的点头,“是,治不好,因为他原本中的也不是毒,是受了重伤,吸入了些许瘴气,与你们的情况毫不相同,如若想救治他,恐怕是‘心病’尚需‘心药’医,于我看来,他之所以频频病重,似乎是心里上的一些暗示吧,至于是为了什么,你……不妨去猜一猜。”
猜?这可要怎么猜?任琉璃勾唇一笑道,“这猜,自然是不好猜的,但是我知道一件事情,就是如若段世子再这么伤重下去,怕是永远都不能再入江湖了吧!”
“很聪明,段世子应该是非常喜欢江湖的,何况,不知道何时,他突然明白自己心有所属的心上人,已经完完全全就是江湖中人了!”幽晏冲着任琉璃眨了眨眼睛,转身就从窗户上跃了出去。
眨眼间,幽晏没有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