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是手脚并用,把蓝逸拖进了公寓大楼里面。
蓝逸的头发被雨水打湿,身上的衣服也在滴着水。而一旁的我,也是一身湿漉漉的,两个人都很狼狈。
“你身体不好,竟然还淋雨?!”
“我在等你回来……”
“等我回来可以在公寓大厅里面等啊!何必要在外面。”
“我想你回来的时候能第一时间看到你。”
我叹了口气,依然无法理解蓝逸的做法:“总之,以后不要淋雨。”
“我是怕叶默你生气,我刚刚说了不好的话,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回想起蓝逸的几句话,不得不说我真的感到受伤了。
“真是的,别人不知道我也就算了,我们总也算是朋友了,你还不知道我吗?说的话那是什么啊……”我嘟囔着抱怨。
说不在意是假的,当时几乎是气得失去思考能力了,只是我没有想到蓝逸这么快就给我道歉了,这让我着实惊讶。
“不要生我的气,我不会再说这种话了。”蓝逸轻轻凑过来,然后把我揽在怀里。
带着水汽的拥抱,还有雨滴的清新感觉,我还可以闻到幽幽的香气,这个怀抱有些微凉,但是却很踏实。
“我原谅你了……”我靠在蓝逸的肩上说着。
“叮――”
电梯到达一层的声音,门打开,竟然是上次撞到的人。
“咦,你不是说他们这种的都是***吗?”
“谁知道啊!可能***不够,所以多夜情了。”
“你看那男的,啧啧,真是可惜了好样貌。”
“这样的,都是来玩的,肯定长久不了。”
两个人交谈着走远了。
我的脸红得可以滴出血来,为什么一定会和几夜情有关啊!为什么啊。
“被误会了呢。”蓝逸勾起嘴角坏笑着。
“都是你,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总是被认为是不怎么正当的关系啊!我明明长得很正派的。”
蓝逸伸出手来揉揉我的脸:“既然被误会了,我们不妨就坐实了吧!免得受冤枉。”
“什么坐实?”我疑惑问道。
蓝逸的脸慢慢接近,然后我觉得自己的嘴唇上有着冰凉却柔软的触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是什么状况,我原谅蓝逸只是看在是朋友的份上啊!可是事情怎么变成这个状况?
我伸手要推开蓝逸,可是两个手臂都被蓝逸紧紧攥住了,难以挣脱,而嘴唇上冰凉的触感却在扩大,甚至加深。
这也是西方礼仪吗?我有着迷糊的想,可是在意大利的一年都没有因为我原谅了朋友然后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这个状况大概持续了半分钟?我实在没办法估算出时间,只觉得大脑意识已经回到了火星,并且准备在火星上度假一段时间。还是蓝逸的嘴唇主动离开之后,我才有些回神。
“阿嚏”
因为雨水的关系,所以蓝逸的嘴唇很是冰凉,而我因为衣服彻底湿透的原因,终于忍不住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然后换来了蓝逸爽朗的大笑。
电梯中。
“这也是西方礼仪吗?”我在电梯里还是忍不住问道。
“你觉得呢?”
我此时都不敢直视蓝逸的脸,因为眼神总是不自觉飘到蓝逸的嘴唇上面,有些瑰丽的红色,带着水汽的润泽,形状美好,唇形透着诱惑的性感。
“是的吧!虽然我一直没有学会西式礼仪。”我使劲闭了闭眼睛想把脑子里面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去。
完了,完了,完了,我竟然对朋友的嘴唇有了不切实际的想法,真是该死。
我还是兀自纠结着,11层已经到了,电梯门打开,我才想起来,蓝逸怎么跟着上来了?
“你不回家?”
“外面还在下着大雨,你忍心看我继续淋雨?”
那刚才是谁在雨天里面故意淋雨来着?我打开房门:“那就进来吧!等雨停了再走。”
干燥温暖的毛巾敛去了雨天的湿气,我抬眼时不经意看到蓝逸擦头发的样子,真是养眼美好,还有那么一丝性感。
什么?性感?我再次狠狠摇了摇头,我这是怎么了?满脑子是不该有的绮思。
蓝逸见我低着头不发一语,就走过来用手轻轻扶起我的头:“怎么了?还在生我气吗?”
“哪有?”我眼睛不敢看蓝逸,只能四处乱瞟。
“那你是在害羞吗?”蓝逸把毛巾扣到我的头上,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发。
我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不正常了:“哪里害羞了,你不仔细擦干,小心感冒!”
我向后退了几步,离着蓝逸远了一些:“你在客厅坐一会吧!我去煮些姜茶,预防感冒。”说完我立刻转向厨房。
心竟然在“怦怦”的跳,我努力平复着心绪,这又是什么样的情绪啊!难以理解的,不可捉摸的。
每个人都会对“美”的东西心生向往吧!倾慕于美才是人之常情,而蓝逸无疑就是美的,我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觉得蓝逸很吸引人也是很正常的吧。
我平复好心情,看着姜茶慢慢冒出热气,带着一丝辛辣的气味冒进鼻孔中,驱散了寒气。
“这可是我去景德镇的时候特意买的一套茶具。”我从碗橱中拿出一套描金边工笔水彩的陶瓷茶杯和茶壶,珐琅粉彩的,样式十分精致,但是因为和我家里面的家具风格完全不符,平时也就没有露面的机会,如今,终于可以出来“接客”了。
热热的姜茶捧在手中,温暖了许多,我看着窗外依旧不停的大雨,微叹着气。
“就这么希望我快些走?”
“嗯。”我下意识回答着:“啊!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不喜欢下雨而已。”我慌乱解释着。
“叶默,你就这么讨厌我吗?”蓝逸坐在沙发上,眼睛看着茶几上的摆件,突然面色一变。
“叶默,苏爵是不是住在这里了?”
我被蓝逸突然提高的声调吓了一跳,然后急忙摇头,我不想在这件事上解释过多。
蓝逸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突然站起身来走向了盥洗室,然后指着盥洗台上并列的两个刷牙的杯子说:“那这个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