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街头狼人和三人分手。白雪飞咬着嘴唇问他:
“哥哥你不愿意跟我们在一块儿?”
狼人笑了:
“怎么会?我跟上官公子分开一来各自压力增大能激自身潜力;二来可以分散乔三老爷的注意力”
狼人身影慢慢走远白雪飞抬头问上官云飞:
“真是这样吗?”
上官云飞叹了口气:
“也许是”
“你也不确定?”
上官云飞摇了摇头:
“我只确定一点他喜欢独自行动!”
“为什么?”
“因为他是狼人!”
街上行人如织狼人蓝色的背影却显得那么格格不入透着说不出的孤独寂寞。白雪飞眼泪流了下来上官云飞拍拍她肩膀柔声说:
“你不用担心”
白雪飞点点头哭道:
“我知道他不会有事可心里还是难过!”
“人群给他留下的记忆只有痛苦不过他会改变的!”
“你肯定吗?”
上官云飞点点头:
“因为我们都爱他他也感受到了我们的爱!”
狼人转过街角他长出了一口气。他只觉得在上官云飞面前自己不但浑身不自在还感到无形的压力。他已经习惯社会的冰冷和残酷受不了那么多笑脸和关爱。他只想快点从他们身边逃出去找回自己。走了两条街他慢慢恢复了平静。
走了一天腊月的阳光像凉透的羊奶粘在后背上。面前是条僻静的窄街狼人脚步一折走进一家小饭馆。店面窄小三张粗木桌子几只破旧的方凳。一个老头子缩在火盆旁盯着个铁皮酒壶出神。
狼人进来老头子不满地白了他一眼他已准备关门钻进厨房就着剩菜喝上几杯舒展一下忙碌了一天的筋骨。狼人显然打乱了他的计划。他语气都带着不满朝他嘟哝了一句:
“吃饭?”
狼人觉得好笑怪不得生意不好老头子的表情好像看见了年根儿打秋风的穷亲戚。狼人点了点头头坐下来。老头子小心翼翼地捧起酒壶放到油渍渍的柜台上朝狼人走过来。
“吃什么?”
“随便”
“小店没有随便只有饭!”
老头子转过身走向柜台伸手抓起酒壶。狼人笑道:
“三碗饭!”
老头子手又缩回来看着狼人问道:
“吃什么菜?”
狼人这次学乖了:
“酱牛肉”
谁知老头子摇了摇头:
“我们这里只有菜没有酱牛肉!”
狼人笑道:
“一盘菜!”
饭是米饭冒尖三大碗菜竟然是酱牛肉。古怪的老头子!难怪生意这么差!狼人心里嘀咕只想快点吃完离开。转眼间三碗米饭见了底一盘牛肉也只剩了最后一片狼人夹起来筷子顿时僵住。白色盘子底儿写着几个小字:你中毒了!
厨房中传来一声女人的娇笑摇摇摆摆扭出一个人来。这个人已不年轻却又看不出真实年龄。脸色暗黄甚至有些浮肿却长着一双小姑娘的眼睛含情脉脉像要滴出水来。脖子上也有了皱纹脖子下的皮肤却细腻光滑如白瓷绝没有一点瑕疵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该凸的地方绝不平该凹的地方也绝不凸。
狼人只看了一眼就低下头。女人身上虽穿着衣裳却敞着怀儿衣衫薄如蝉翼脚步移动纱衣向两侧滑去裸体暴露如同刚刚出浴浑身散着诱人的体香。
狼人眼睛闭上却不能屏住呼吸要命的是女人身上不知涂了什么香料每吸一口狼人的心跳就加快一分紧闭的眼皮也慢慢松开像有人用劲拉扯又像眼球拼命似的往外挤。狼人叹了口气睁开了眼睛。女人格格笑道:
“你不想看?男人们都是假正经见了漂亮女人恨不得立刻扒光人家衣裳。等女人主动脱光时又大模死样地不敢看!”
她叹了一口气语气像迟暮的怨妇:
“看来我真是老了到现在你才睁开眼这还是第一次!”
狼人眼睛燃起火苗喉结滑动嘴唇干。他颤声问道:
“你是谁?为什么要害我?”
银铃似的笑声又响起:
“我这叫害你吗?待会儿你就知道我的好处多得很。跟过我的男人没有一个不是心甘情愿死在我手里!”
“你到底是谁?”
“我是一只蜂子专采男人花的蜂子”
狼人倒吸了口凉气:
“五毒门的毒蜂?
毒蜂叹了口气:
“你总算想起来了看来我还有点名气”
“陈鹏举是五毒门弟子?你来为他报仇?”
毒蜂摇了摇头:
“陈鹏举是我杀的!”
“既然这样为什么找到我头上?”
“他却是因你而死!”
“他岂不是也想要我的命?”
毒蜂大叫:
“这是两回事!”
狼人叹了口气这间店里有鬼?不讲道理怎么一个胜似一个?他又问了一句:
“如果陈鹏举跟我没关系你还杀不杀他?”
“杀!”
“你还杀不杀我?”
“不杀!他跟你没关系我还杀你干嘛?我虽是女人可也讲道理!”
真他妈见鬼!这叫讲道理!狼人心里大骂。毒蜂看着他的表情格格笑起来:
“你觉得挺委屈是吗?待会儿大姐好好补偿你!保证让你不白活一回舒舒服服闭上眼睛!”
说罢玉臂一伸把狼人抱在怀里。狼人浑身上下只剩下嘴和眼睛能动弹可惜头正好埋进毒蜂双乳之间不但嘴不能说话眼睛也看不见了。狼人呼吸越来越急促毒蜂乳沟间散的体味让他身体慢慢起了变化。
狼人仰面倒在床上他鼓胀得难受像要撑破衣裤。他觉得既难堪又气恼。毒蜂目光偏偏钉在那一点上她把手伸过去。狼人大叫:
“别动!”
毒蜂一惊缩回手看着狼人目光迷离:
“你心里虽这么想可身体却不答应。我不着急可以等等到你等不下去为止!”
狼人神智渐渐崩溃他目光通红脸色紫涨呼吸急促浑身像有团火在烧整个身子好像都要爆裂!毒蜂眼里笑意越来越浓她脱下衣衫扭到床前。狼人气喘如牛眼中火苗燃的更烈。毒蜂一骗腿骑到狼人身上手指捻断了他的裤带。
屋门咣地一声打开那个老头子抓着酒壶踉跄进来。毒蜂看了他一眼娇笑道:
“你也想凑凑热闹?”
老头子举了举酒壶说道:
“我想请他喝一杯!”
毒蜂瞪了他一眼:
“没见正忙着吗?你就是请他喝琼浆玉液现在他也没兴趣!”
老头子笑道:
“这会儿不喝待会儿想喝也张不开嘴了!”
毒蜂娇笑道:
“看来你非要请他喝酒了?”
老头子点了点头。
“好你过来吧!”
毒蜂手从狼人腰间缩回忽然间变成了黑色散出毒蛇一样的腥臭气!老头子佝偻着腰一步一挪地走到床前。毒蜂手掌猛然挥出扇向老头子面颊!老头子好像浑然不觉漆黑的手掌已到面门老头子枯槁的手腕一抬手指正好刁住毒掌只听咔嚓一声毒蜂腕骨碎裂。她惊呼一声脸色顿时苍白如纸。
老头子身上骨节响成一片佝偻的身子逐渐挺直他看着毒蜂眼里既有羞愧也有痛苦。他声音也变了变得说不出地威严:
“还不穿上衣裳!”
毒蜂默默地穿上衣裳这套外衣不但厚而且暖和可她却在抖。
老头子把壶里的酒都倒进碗里扶起狼人慢慢灌下去。狼人苦笑了一下:
“我喝了你的酒”
老头子说道:
“这酒本来就是给你预备的”
狼人说道:
“可惜我喝不了酒不然真该要上一壶!”
老头子说道:
“就算你要我也不会给你!”
狼人不解:
“为什么?”
“这个小店根本不卖酒”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药!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