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地球保卫战前奏,高达SEED之与天才共舞,朱雀振翅,免费小说导航

第九十六章 地球保卫战前奏
连绵的苍翠山上点缀着森林、牧场,和古意盎然的华美房舍。这里是欧洲西部的某个国家。恬静的田园风景中,这栋殖民地风格的宅邸显得格外气派。宅邸中的一室里聚集着清一色身着骑装的男人们,仿佛刚参加完一场循古礼的狩猎会。

“这下子,事情可严重了。”

已届老龄的男子如是说着,一面在维多利亚式的椅子上坐下,嘴里的雪茄燃起一缕轻烟。房间中央有一张山桃花心木制的弹子台,旁边围了几个手执球杆的人。连同其它几个各自闲适的人在内,屋里一共有九个人。

“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危机,地球的灭亡的脚本呀!”

另一人附和道,语调却完全不像所说的内容那般沉重,有个正准备击球的人便嗤之以鼻。

“哼!有人写了吗?”

“原则上,这就是我要叫‘幻痛’去调查的。”

一共年约三十的男子径自答道。这个人的发色浅得近乎白色。脸色也像是少了几分血气,在众人之间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他的名字叫做罗德?吉普列尔,在这群人里年纪最轻,有一双令人印象深刻、锋芒毕露的锐利眼神,除了是这座大宅邸的主人外,也是“蓝色宇宙”现任的盟主。

“妥当吗?”

有个男人问道。只见吉普列尔气定神闲地答:

“妥当呀!”

却听得最先提起话头的老者语带怀疑。

“现在还花工夫去调查,能派上什么用场?”

吉普列尔的嘴唇浮现一抹苦笑。

“‘所以才要去查’。”

“话说回来,吉普列尔,你办这场聚会要做什么?没人想到那东西竟会就这么掉下来,所以包括大西洋联邦在内的各国政府都在准备逃难或研拟对策……我们可忙得很哪!”

他们的话题都围绕着某个正逐渐逼近头上的威胁――“尤利乌斯七号”。全世界还没几个人获悉这个消息,而此间的众人已经得知,却说得仿佛事不关己。

“关于这场意外,坦白说,我也感到万分震惊……”

吉普列尔装模作样地说着,仰望天际。

“‘尤利乌斯七号’掉下来?竟有这种事?究竟是为什么?――听到消息时,我脑子都是这个念头。”

他伸开双臂,感动地诉说着,却有一人没好气的制止他。

“前言就免啦,吉普列尔。”

吉普列尔扭过头去,神情一肃。

“不,这才是重点。”

“唔……?”

见众人一脸不解,吉普列尔冷冷地解释:

“等到全世界都知道这件事后,每个人都会这么想吧!”

――竟有这种事?究竟是为什么……?

的确如此。不管有没有答案,人们一定都会这么问。

“那么,我们就得给个‘答案’了。”

此话一出,只见众人都眯起了眼,相互琢磨推敲了起来。在他们的注目下,吉普列尔又公布一个仍只有少数人知晓的情报。

“‘殖民地’的狄兰达尔已经向地球各国发出警告,说他们也正全力研究回避和应对之道。”

“动作真快啊。那帮人也慌了。”

“那就表示,这场意外真的是自然天灾啰?可是这下子……”

另一名长者的这番感言,听来真是无比忠恳老实――虽然在场的人没一个是忠恳老实之辈。吉普列尔当然明白,但只是耸了耸肩,没把他的感想当一回事。

“不,其实那根本都无所谓了。重点是,当人民在这场浩劫之后感叹着‘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时,我们要给个什么样的答案才是。”

众人又一阵议论。但那并不是惊讶或愤慨,却有点像是苦笑。

“哎呀呀,已经想得这么远啦?”

“当然。”

吉普列尔的目光一闪,忽地狠狠地啐了一口:

“管它是什么原因!那块丑陋又愚蠢的垃圾反正是注定要往我们的头上掉下来了!”

他挥着手显示自己的怒意,越讲越激动。

“这是怎么回事?就为了那种东西,连我们都得忍受惊吓、抱头鼠窜?”

说着说着,他的口气里渐渐出现煽动性的字眼。

“非得为这份屈辱讨回公道不可。向谁去讨?当然是那些猛在太空建造那种东西的调整者啊!不是吗?”

其它人仿佛带着风凉的表情,半冷笑地响应他的怒意。

“唔……这我倒不介意。”

“可是这下子……经过这场灾难,我们恐怕连开战的体力也没有啰?”

听着他们纷纷表露各自的疑虑,吉普列尔阴阴地宣布:

“所以,我今天才要请各位来。”

八双眼睛同时望向这位年轻的会员。

“不管是避难还是离开,在那之后,我们要一鼓作气地讨伐他们――按照那个计划进行……我今天的目的,就希望各位能明白这一点,并向我保证。”

相对于吉普列尔的坚定,投向他的那些眼神却蕴含着揶揄。

“原来如此……这么强硬啊!”

“仇视调整者应该能激发不少民众的力量吧?”

“……还有剩下的话。”

“那就是要聚集残存的人民了,对吧?――在以恨为名的大爱下。”

众人达成初步协议后,最先的那名老者归纳出意见:

“吉普列尔,我看大伙儿对计划都没有异议。”

吉普列尔恭敬地弯下腰。老者站起身,沉着命令道:

“那么,下次集会就在灾难过后吧――在那之前,你准备好具体方案。”

“是。”

见结论已出,其它人也纷纷起身离座。

“话说回来,不晓得损害会有多严重呢!”

“战争就算了,天灾可伤脑筋啊。”

“不管怎么说,总要‘还我蔚蓝纯洁的宇宙’嘛!”

“该去哪里避难――”

他们边聊边步出宅邸,语调里仍旧听不出一丝危机意识。吉普列尔倚在窗边,满心烦厌的目送众人离去。

――那帮老头怎么会那副德性……!

兹事体大,他们懂不懂啊?那些调整者――那些没资格活着的妖魔鬼怪,又跑出来威胁我们人类的世界了。说起来,他们待在宇宙里――跑到我们头上来这回事就让人不舒服了。搞得像神明一样!容许这种事根本就错了,那帮糟老头居然还一副隔岸观火的态度。这可是攸关全人类尊严的大事啊!

吉普列尔怒不可遏,握着撞球的手猛然一甩,屋角一只精致的麦森瓷器立刻应声粉碎,瞬间化成一堆没有价值的碎片。

“‘伏尔泰号’和‘鲁索号’已经带着‘陨石破碎器’先赶过去了。”

塔莉亚向刚进舰桥的狄兰达尔报告道。

“哦,我们也要快。”

狄兰达尔点点头,在后方座位上坐下,当然在神情态度中嗅不到一丝作业缱绻。

“智慧女神”结束了初步修理,如今也正航向“尤利乌斯七号”。虽是号称扎伏特最高速的战舰,在抵达之前仍免不了为时间心急。

“请问地球军方面没有动静吗?”

阿瑟谨慎地问。

“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我方还没有接获任何联络……不过,就算他们要从月球派舰队赶去,只怕也来不及……”

狄兰达尔答完,忧愁地叹了一口气。

“再来就只有从地球发射飞弹,设法击破它了……可是依我看,恐怕那也只能伤到表面,不会有多大效果吧……”

由地面迎击根本不会有用――塔莉亚也如是想着。

眼下只求能减轻对地表的影响了。在“尤利乌斯七号”冲进大气层之前,得尽量将它打成小块。

“――不论如何,地球仍是我们的母亲,如今面临空前的危机,我们应该尽一份力量。”

狄兰达尔的这一席话,乘员们都诚恳地听着。能赶赴现场的只有他们了。就是地球上的人们要与他们为敌,也没有人忍心在这种情况下见死不救。看着乘员们一张张诚挚的面孔,议长坚定地说:

“以本舰的装备,能做到的或许不多,但我们都要全力挽救这场危机!”

“是!”

乘员立刻抖擞起精神,专注工作。

“……卡嘉利。”

房门打开,走进来的阿斯兰双手拿着饮料包。卡嘉利朝他瞄了一眼,却马上又垂下眼去。

那个叫做真的少年刚才的叫骂,还在她耳边徘徊不去。阿斯兰走近去将饮料放在她面前,却见她连手也没伸.出来。他便在卡嘉利面前蹲下。

“再想也无济于事……卡嘉利,你也知道――总是会有人那么想的。”

她知道。不,她以为自己知道。

前次大战时,父亲所做的决定让不少国民吃苦受折磨;当然,一定也有人因此而反对父亲或执政者们怀恨在心。她原以为自己都知道。

然而卡嘉利终究没有真正了解过。直到一个少年站出来,当着她的面大骂为止。

“可是……”

卡嘉利低声说着,仿佛ShenYin。

“……爸爸被他们……那样误会……”

一想起父亲,卡嘉利就觉得眼睛一热。她咬紧嘴唇。

真的一家人都因为她父亲的决定而牺牲。站在他的立场,当然会想去责怪始作俑者。只是――

“爸爸也是挣扎了好久才痛下决定的……却被他们……!”

当时,父亲乌兹米?由拉?阿斯哈为国为民抗战,直到最后一刻。在战火向全世界蔓延的过程中,唯独奥布能享受长久和平直到最后,正是因为乌兹米不愿投靠任何一方、坚持贯彻国家的立场所致;当他的努力和成果被迫溃决时,他甚至负起责任殉国而死。如今却有人说他不可信,那要怎么样才能让他们相信呢……?

想起父亲从容赴义前的微笑,临别时抚摸着她的头发,那掌心的感觉令她难忘。不管别人说什么,都不会影响父亲的伟大。他把非己出的卡嘉利当仿真正的女儿一般疼爱,又将希望寄托予她。

卡嘉利再也忍不住泪水。阿斯兰轻轻的抱着她。

“可是,你能怎么办呢?就算说出原委、希望他谅解,现在的他也听不进去……他的心里一定都是他自己的情绪……”

阿斯兰轻轻抚摸卡嘉利的头发,细细注视着她的双眼,柔声说道:

“你应该也明白吧?卡嘉利……”

极度的憎恨――恨那夺取自己所爱的人,恨不得杀死对方;恨得忘了一切,只知道拿起武器。

卡嘉利自己也曾经走在那条路上。阿斯兰也是。

让她终于能舍弃那份恨意的,除了面前这个人给她的精神支持――更是因为父亲的一句话。

――互相残杀是不能结束什么的。

父亲又说,再这么下去,全世界必将陷入互不认同的无限战争中。

她曾经想为了阻止那一切而战,曾经以为自己能够阻止。但现实呢?

两个世界仍彼此相争。不管他们多么卖力劝阻、多么高声疾呼,仍有人不愿意听。父亲――还有相信他们而并肩作战的人们,竟是为了这样愚昧的世界而死?

真希望自己再多点本事――至少做个像父亲一半强的指导者,或许就能阻挡这股洪流了吧?如今这样,要她怎么对得起父亲和死去的伙伴们。

卡嘉利伏在阿斯兰的xiong前嚎啕大哭。阿斯兰只是默默的抱紧她,分担她的情绪。

对此刻的他们而言,彼此的存在已成了唯一的慰籍。

在地球引力的牵引下,“尤利乌斯七号”拖着飘长如丝的弦索前进,令人联想到漂荡在深海中的一只巨型水母。

扎伏特的纳斯卡级军舰“伏尔泰”――舰桥上,有一群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持续接近的殖民卫星残骸。

“……这样瞧瞧,还真大啊!”

有个身穿普通士兵制服的金发青年感叹道。他的年纪顶多二十,肤色略黑。平常总是带着邪邪笑意的他,如今也为眼前的景象震慑,脸上现出一股严肃的神情。

“废话,那是住人的啊!我们还不是住在一样的地方!”

马上回嘴数落他的,是身旁另一个身着指挥官服的青年。这个人也约乎相同年纪,银色的直发与精悍端正的五官,总是给人一股冰冷的印象;但这第一印象大多很快就被推翻。他的这番数落也不像是叱责,倒像是和一个看不顺眼的人斗嘴。

“我的意思,这回要去打碎这么大的东西,真是任务重大啦!”

金发的青年没好气的回道,也不怎么尊敬这位长官。

迪亚哥?艾斯曼,正是金发青年的名字。

“你早就该这么想了。别再吊儿郎当,拿出点危机意识来。”

照样反唇相讥的年轻指挥官,则叫做伊扎克?玫尔。只见迪亚哥面露不满的盯着伊扎克的脸:

“……我总觉得你最没资格讲我耶。”

“你什么意思?”

伊扎克马上光火,却见迪亚哥耸耸肩,四两拨千斤的回答:

“没有――岂敢岂敢,队长大人。”

“你少来!只在这种时候才叫什么‘队长’!”

舰桥乘员们听着两人的对话,脸上都有一股强忍的笑意,好像在说“他们又来了”。瞥见一位女性乘员恰巧望向自己,迪亚哥还若无其事地送了一个秋波,害她忍俊不禁,赶紧转回身去。

两人虽然年轻气盛,却都是在前次大战中百战沙场的猛将。

“唉……不过,”

迪亚哥一面向电梯移动,不意压低了声音说道:

“……拿ms来做这种用途,还满不错的。”

做为兵器而开发的ms拥有灵活且精密的四肢,面对强烈的太阳风――对人类的血肉之躯而言,是致命的宇宙辐射――也不当回事,无疑是最适合此次任务的船外作业机具。听出迪亚哥话里隐含的深意,伊扎克那双冰蓝色的眼眸里也浮现出一丝复杂,但他随即厉声一喝,像是要转换心情。

“我们可没有时间慢慢摸。‘智慧女神’也会来。动作快一点,知道吗!”

“收到!”

迪亚哥眨眨眼,在电梯门关上之前随随便便地散了一个礼。

茫然地注视着停放在ms甲板上的“核心飞梭”,真抱膝坐在警戒室里,不想给任何人找到。他从未向伙伴们提起自己的过去,刚刚却在那种情况下让他们知道了,要是谁跑来随便同情、胡乱触碰他的伤口,他可受不了。至少是现在。

他回想着自己刚才骂卡嘉利的话,还有卡嘉利先前说的那些话。

他觉得自己没有错。战争确实让人受够了,他也知道,其实调整者和自然人能互信互谅、携手和平相处才是最好的。

可是,当我们伸.出手去,对方却不屑的甩开,还持枪相向时该怎么办?默默的任人攻击吗?卡嘉利所说的毕竟不符实际,看看在奥布发生的事就知道了。国家高分贝的呼吁非战,仍然因此而灭亡。没有力量,终究会被有力量的一方毁灭。

消除战争的最佳快捷方式,就是拥有比对方更强大的力量;吓倒敌人,让敌人不敢来攻击。所以我们需要力量,为了保护自己和同胞。

但是――真想到这里,心中升起一丝苦涩――尽管拥有了力量,他还是觉得自己什么也没做到。“混沌高达”、“盖亚高达”和“深渊高达”就这么任人夺走,与它们交手时还被整得七荤八素。这样得到的力量没有意义。

警戒室的门开了,真回过神来。原来是雷。雷身着白与浅紫相间的驾驶装,入室时也没注意到真坐在那里,却只是默默的转向墙上的显示幕,自顾自地做起资料检核。真原以为他会为刚才的事情责备自己,便不由得盯着他的背看;或许雷感觉到他的视线,便半转过头问道:

“干嘛?”

“没……没什么……”

真结巴起来,有点心虚。但见雷仿佛没事似的回头看资料,语气稀松平常:

“别在意。我没放在心上。”

真看着他的背影,过一会儿才想到,或许雷是在用他的方式关心自己。

“――你说的也是对的。”

雷又加了一句,声调一如往常那般淡泊。一抹难忍的笑意浮现在真的脸上。同胞的不变和那份关心,还有自己受到肯定,让他十分高兴。卡嘉利哭累睡着了。抚了一会儿她的头发,阿斯兰静静的站起来。看她的睫毛上还沾着泪水,那睡脸就像个稚龄的孩子。

她一定累了――阿斯兰心疼的俯看着。

这阵子东奔西跑,她都没一刻休息,目前又遇上这些事。卡嘉利是这么的努力,得到的回报却少之又少,这对她的精神是一大耗损,对阿斯兰而言也一样。

他悄悄离开了房间,看着一直站在门外的我,坚定的点点头,我忍不住开口。

“你真的决定了吗?”

“是的,为了卡嘉利和我自己的梦想,也为了zaft我必须去”阿斯蓝身形一顿后继续向前。看着他坚强而又稚嫩的背影,我举手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这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阿斯兰走向电梯,正好碰上一个红发的少女从电梯里走出来。

“唷!”

与这个好像叫做露娜玛利亚的少女擦肩而过时,阿斯兰听见她用一副熟稔似的口吻问道:

“公主殿下还好吗?”

听出话里的挖苦,阿斯兰立刻尖锐地瞪她一眼。什么都不懂的应该是她和她的伙伴们才对――光看卡嘉利是首长家的人,就断定她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公主。

“她自己的父亲和朋友也在那场战争中丧生了。”

阿斯兰低低的说,露娜玛利亚惊讶地回过身来。

“――她才不是什么都不懂。”

丢下这句话,他便关上了电梯门。

少女和她的伙伴们并没有恶意,只是不懂战争,就连在战火中失去亲人的真,也还没弄懂战争的真正意义。战端一旦开启,就会激起更多仇恨,像滚雪球似的无限膨胀;丧夫的孩子会拿起枪,或许因此射杀了他人的母亲,导致她的孩子也拿起了枪――顶着为了国家、为了亲人、为了和平等口号。人们要是真的这么想,就应该坚决地不掀起战争,一如乌兹米?由拉?阿斯哈始终坚持的信念。

阿斯兰不认为生活在奥布的人能体会乌兹米的付出。当置身于和平之中时,人们是不会懂得和平有多宝贵的,而绝大多数受到保护的人们,也不会去想象维持和平得付出多大的心力。若是真正相信乌兹米的人,应该能理解他的决定才是。

但这些道理再怎么正当,也打不进那些被仇恨蒙蔽的心灵,在那些人听来,卡嘉利恐怕只是在唱高调。好听的话人人都会说,光说不练也确实只是唱高调,可是卡嘉利并非如此,那些话都是她亲身尝尽痛苦和失去之后得到的答案――对她而言,都是真实的。

审核:admin时间:052420154:59PM

.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