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古洞迷情,盗墓之王,飞天,免费小说导航

我现了凿刻在入口两侧的古琴长一米半宽五十厘米刻画得非常细致用心。[www.noveldh.com]琴身上张着的七根弦和那个印鉴清晰逼真琴头和琴尾带着圆滑的弧线。它的位置距离地面约两米比我的视线略高所有的刻痕保留石头的原色未经任何油漆涂抹过。

古琴、怪洞?到底是什么人在此地留下了这些巧夺天工的石柱呢?

从地图标识来看兰谷的位置大约还要向前至少两公里。如果两公里内都布满了这种古怪石柱的话其工程量已经是巨大的天文数字无法估量。

我定下心来拨通了顾倾城的电话:“顾小姐我看到了昨天说的古琴它们是刻在山壁上的可否告诉我它们这一代的主人是谁?或者在历史上最后一次出现是什么时候?”

顾倾城浅笑着:“这可有些难度了――我看不到具体的图片盲目下结论的话只怕会混淆视听。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组古琴现在的主人你也认识并且跟他有一定交情。”

我脑子一转立刻明白:“是令兄?”

她坦然承认:“对正是家兄但他是三年前从伦敦皇家拍卖行花巨资购得前一任拥有者为英国皇室。我详细查考过源头会追溯到八国联军入京时再向上就无从说起了似乎对你当前的困境毫无帮助。”

古琴图案就在我的头顶令我困惑的是它们绝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八国联军入京的黑暗历史已经过去了一百年会是什么人有闲心把图像凿刻在这里呢?当然在洞中安放那么多石柱就不是“闲心”两个字所能解释的了。

“风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听说你的好朋友苏伦小姐失踪了我也很难过虽然没会晤过她但从你的自传里也能窥见一二。”

铁娜替我编纂的自传流毒之广简直无处不在弄得我哭笑不得。

凤凰不落无宝地这种荒山野岭是吸引不了顾家兄妹前来的我也没理由要求对方做什么只能报以同样的客套话:“不必了我自己的事会想办法弄好不劳你费心。”一边跟顾倾城通话我心里一边有了新的想法那就是找神枪会的人出来帮忙特别是需要孙龙麾下第一军师管夫子出面为我解答难题。

孙龙曾对我有过承诺可以在任意时候调用神枪会的兄弟他将成为我最大的后援。

顾倾城一笑:“也好我会继续搜集资料希望能帮助你早日跟苏伦小姐团聚有情人终成眷属。”

最后这句话让我怅然若失因为我心里装着另外一个女孩子谈到“终成眷属”的话或许应该是关宝铃而不是苏伦。

“有没有兴趣来我们探险队一游?记得上次你说过静极思动想出来走走的。”我试探她的口风。从港岛到大陆西南只怕得费时一周就算辗转过来也是大局已定的时候了。如果苏伦真有危险在顾倾城到达之前恐怕就性命不保了。

头顶又是一连串的苍鹰唳叫隧道里蓦地吹来一阵强烈之极的腥风直灌进我喉咙里。身在隧道中的队员们接二连三地出惊叫声:“小心!妖风!”

面对如此诡秘的隧道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引起大家的恐慌情绪这才是当前最需要解决的难题。

我脑子里陡然“轰”的一声眼前金星乱冒嗓子眼里也一阵阵甜急忙盘膝坐下气息运转把要呕出来的鲜血压制下去。

“怪风里……有毒气大家出来!出来!”我转身向隧道里大叫所有人争先恐后地冲了出来狼狈不堪拥挤成一团。可惜那阵风来得又猛又快根本来不及细辨它蕴含的毒性到底来自何处。

听筒里的声音变得非常遥远:“风你怎么了?说话怎么了?”

有个矮小的人影晃到我的面前并排举起双手替我遮住正午的阳光。那是唐小鼓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忽然伸手抢过了我的电话大声回答:“他病了需要医生。”她只是个八岁的孩子但说这话时理直气壮、胸有成竹。

顾倾城的声音更着急:“要他好好休息我二十四小时就到。”

我已经平静下来拿回电话拍了拍唐小鼓的肩膀:“去玩别掺和大人的事。”

她咧嘴笑着重新坐回去双手托腮呆望着远方。

“风你没事吧?刚才说话的是谁?不会是你的小女朋友吧?”顾倾城在开玩笑听到我没事她又重新放下心来。

我笑起来:“不只是个小女孩但我敢打赌你猜不到她的来历――嗯?刚刚你说二十四小时赶到我不信除非你有缩地成寸的本事否则呵呵只是一个愚人节的笑话。”

顾倾城长叹:“不是笑话我目前就在西安明日一早雇请最好的向导进山晚上见好了我会追上你的放心。”

这次轮到我愣住了:“除了帮我找人你还要做什么?”

世上没有那么碰巧的事她来西安也绝不会是例行公事那么简单。幸好顾知今是港岛正当商人从来都对政治事件退避三舍绝不会牵扯到任何国家利益漩涡中去。所以他在大陆交游广阔***里的人都会给他几分面子。

“见面再谈吧其实我只是想还你一个人情世界上并不是所有年轻男人都有一掷千金的勇气特别是像‘五湖古琴’那样的绝世珍宝。说实话连家兄那么‘拔一毛利天下而不为’的吝啬人物对你的所作所为都赞不绝口――还你人情至少良心得安。”

稍停她又接着补充:“我太夸口了帮不帮得上忙还在未知之中。不过跟随我们兄妹的卫叔对江湖上的诡谲门道了如指掌武功也非常高明或许他能帮上忙明天见。”

收线之后唐小鼓忽然自言自语:“电话那边是个漂亮的姐姐对不对?”

我笑着点头轻轻抚摸着胸口刚才那种要呕吐的感觉已经消失了。

“姑姑说漂亮的姐姐都是坏人你说呢?”

飞月摇摇晃晃地走过来疲惫地坐在我身边听唐小鼓这么说忍不住笑着插嘴:“是吗?那么你的姑姑呢?她漂不漂亮?她是好人还是坏人?”

很难给“蜀中唐门”的人下定义她们为了唐门崛起而不择手段只能是“两国相争、各为其主”。她们所杀的人和杀死她们的人都是受利益驱使无所谓好坏对错。

唐小鼓没法回答鼓着腮瞪着飞月。

飞鹰表情凝重地走过来:“风我觉得这么怪异的一条隧道单凭这些人恐怕无法完成探索任务。”

梁威跟在他后面把手里的一张草图铺在我面前上面是无数横向排列的圆点。

“隧道像个不知深浅的方形漏斗进入二十米后边长扩展为六米横向排列的石柱为五根直径半米;推进四十米后边长为九米石柱增加到八根以此类推越想里面去石柱越多而漏斗向四面无限扩展――风我无法想象这是个什么地方因为人类世界里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建筑物。”

梁威一边解释一边不停地倒吸着凉气。

这个问题在听何寄裳叙述时我已经惊诧过了所以到了现场反而觉得是顺理成章的事。

梁威抬头向上仰望高不可攀的石壁连叹三声:“风漏斗无限扩张到了最后会出现什么结果?会把整座山都挖空――”

飞鹰举手打断他:“小梁这有什么?我倒是觉得刚才那阵怪风来势凶猛会不会传说中带翅膀的蛇就在漏斗深处?那种毒气只怕对兄弟们有伤害。”仿佛是为了回应他的话有两名队员突然跳起来冲向草丛猛烈地呕吐起来。

梁威的目光一下子落在唐小鼓身上既然她是唐门的人当然身怀驱蛇解毒的技艺正是当前我们急需的人才。

唐小鼓“哼”了一声:“别看我我最害怕毒蛇。”

梁威摸着下巴颧骨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着。以他的身份跟唐门有不共戴天之仇只要是看到姓唐的人无论男女老幼都会勾起自己的伤心往事。

我及时提醒他:“小孩子是无辜的别多事再说唐清就在左近你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招致的报复绝对是致命的懂吗?”就像当时在沙漠里我一直对唐心存有忌惮一样对于还没出现的唐清也绝对不敢忽视。

没有人愿意看到无休无止的杀戮特别是在这种长时间深入蛮荒之地探险的过程中一旦挑起战斗就会引连锁反应后果不堪设想。

梁威艰难地点了点头:“是我懂。”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虽然他已经改名为“梁威”但身体里流淌的仍旧是四川狼家子弟狼谢的热血。阻止他其实是为他好杀眼前的小女孩唐小鼓容易不过随之而来的唐清就不是那么好对付了。

我看着那张草图低声吩咐梁威:“我需要所有石柱的直径、颜色、位置排列等等的详细图表还有观察漏斗的四面石质看有没有暗道机关。最重要的保证所有人的安全人员采用四人战斗小组的编制两人测量两人警戒对讲机全部打开――”

无论何寄裳在这个隧道里得到了什么结果我都要穿过这片石柱排成的阵势直达尽头。

飞鹰、飞月、梁威几乎同时抬头异口同声地问:“苏伦会进这个隧道里去吗?没有后援、没有驴子的情况下作为一个有经验的探险家她绝不会轻举妄动。再说隧道外面的枯草保存完整根本没有被人践踏过的痕迹所以我们可以肯定地说向前搜索苏伦是方向性的错误。”

这个观点应该是他们在隧道里商量好了的所以才会口径一致。

队伍行进的途中我也观察过地面痕迹正如他们所说没有人的脚印、没有驴子的蹄印甚至枯草上的浮尘都没有被惊扰过。从这些表面现象看苏伦的确没来过那么她去了哪里?向前搜索是方向性的错误难道向后、向左、向右就正确了吗?

令他们做出这个决定的主要原因就是――危险!

我站起来郑重其事地看着飞鹰的脸:“飞鹰手术刀先生和苏伦小姐都很信任你把你当朋友。我说过了感觉到有危险的时候你随时可以带人离开绝不勉强我们仍然是朋友。”

飞鹰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地辩解:“我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只是觉得没必要做这样的无用功。如果你执意认为这么做有价值我会服从。”

梁威愣了半天没有任何解释回头招呼队伍立刻开始战斗编组再次进入隧道。

巴昆兄弟和李康都处于无人管理的休闲状态一直围坐在草地上每个人都拿着一个马皮酒袋沉默地喝酒。山里的猎人最离不开的只有两样东西枪和酒。

太阳刚过正午隧道前的光线就黯淡下来让人心里不由自主变得沉甸甸的。

梁威画的草图一直捏在我手里关于石柱有太多的困惑与不解甚至找不出一个勉强的理由来解释它们是如何出现的。唯一能与之相关的地质结构就是溶岩地形里的钟乳石但那些石柱、石笋是自然形成的千奇百怪毫无秩序。

电筒的光柱不停地在隧道里闪动着每个人的动作都变得很小心交谈的声音更是压得极低仿佛隧道深处匿藏着某种凶猛的怪兽一般生怕惊动了它。

唐小鼓伏在飞月的膝盖上睡熟了毕竟是个孩子无论兴奋或者惊惧只一会儿就过去了绝不会过多地思考更复杂的问题。

“风先生我总觉得那些石柱好像是‘生长’在洞里的而不是机械加工的结果。”飞月皱着眉一直都在目不转睛地望着隧道。

她用了个很奇怪的词――“生长”惹得飞鹰低笑起来:“飞月石头又不是人或者动物只能风化或者分崩离析与生命、生长肯定毫无关联这又不是孕育了孙悟空的那块石头可以十月怀胎、一朝分娩造一个石猴出来。”

飞月摇头辩驳:“大哥刚才在洞里只要用心领会就能感受到很多莫名其妙的信息。我听到了各种各样的声音风声、滴水声、鸟鸣声、走兽嗥叫声……甚至有小孩子的哭声我觉得大山是活着的就像人的肚子总在不停地出声响一样它也声。”

飞鹰正要再次大笑飞月陡然向洞里一指:“听声音又出现了――”

果然在她手指刚刚抬起的刹那一阵潺潺的水声传入了我的耳朵如同有人站在高处用一把尖嘴水壶缓缓倾倒水线跌落到低处的水塘里激起涟漪无数我听到的就是水波飞溅时的回声。

飞鹰跳起来惊骇地叫了一声:“不好洞里有水要不要叫兄弟们先撤出来?”

我举手阻止他水声来自极遥远处而且不是汹涌流动的根本不必担心。

飞月“啊”的一声右手遮在耳朵上屏住呼吸谛听着。

山谷中的光线持续黯淡下来巴昆兄弟和李康似乎喝得累了无声无息地仰躺在草地上。

“开门的声音我听到了一扇沉重的老式门转动的‘吱扭’声到底……到底这洞里藏着什么?”女孩子心细飞月从声音里得到的信息要比飞鹰丰富得多。

那种声音是木制或者石制的门枢与门扇研磨出的古人在门枢上涂抹适量的香油增加润滑性出的“吱扭”声韵味十足如同琴弦上的袅袅余音。如果它出现在古装电影当中或许会引起观众们的思古幽情但现在只会叫人毛骨悚然。

飞鹰的第一反应便是手枪出鞘“喀啦”一声子弹上膛。

古洞、古门、水声足以证明无穷无尽的石柱后面隐藏着一个至为神秘的世界。

我站起身向飞鹰做了个“少安毋躁”的手势:“我去看看你跟飞月守在这里省得被人抄了后路。”

在人员安排上飞鹰太过大意总以为这种偏僻之处不会有敌人出现连洞外的警戒哨都免了。这一点只能归结于沉闷的丛林跋涉让他的思维能力下降的缘故。

“风先生你多加小心。”飞月仰着脸关切崇拜之情不加丝毫掩饰。

我并不想刻意把自己突出塑造为英雄只是很多时候局势所迫必须要有人挺身而出。比如现在飞鹰已经失去了方寸领导大局的重任只能落在我身上。

“没事。”我向她微笑着。

就在回头的一刹那一声叹息遥遥传来声音虽邈远却像一道惊雷狠狠地撞击在我耳膜上因为我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那叹息是来自于苏伦的这一点毫无疑问。

“苏伦――”我禁不住提气长啸回声震动山谷比起飞鹰呼唤唐清的那一声更强劲十倍。唐小鼓、巴昆兄弟、李康同时被震醒了惊慌失措地揉着眼睛不知生了什么事。

叹息声来自洞里我心里突然燃起了希望:“苏伦一定在里面!虽然不清楚与她相隔多远――”

“风先生你干什么?”飞月推开唐小鼓起身向洞里张望着。

“我听到了苏伦的叹息声一定是她。”我相信自己的听觉和判断力。

飞鹰用力摇头:“不可能吧?某些回声经山洞折射后会变得跟人声很相似你肯定是听错了苏伦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隧道深处?”

他指向来路无言地耸了耸肩意思不言而喻:“既然没有足迹苏伦是从哪条路进入隧道的?”

江湖上有踏雪无痕的轻功但苏伦是探险者根本没必要隐藏自己的行踪。

我无法解释转身向洞口走。

飞月跟上来:“风先生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我摇头拒绝了她:“不必留在这里当心有敌人跟踪。”西南马帮的人随时都可能从暗处跳出来给他们瓮中捉鳖的话那就栽到家了。而且我知道隧道里有危险飞月太年轻一旦生不测我将终生无法原谅自己。

隧道里阴森森、凉飕飕的比外面的温度至少要低五摄氏度。

我急步向前从石柱的间隙里穿过大约走了三十米便看见梁威正双手抱着冲锋枪面向正南凝立不动似乎正在沉思之中。

电筒光柱像无数巨大的剪刀肆意地剪切着无边的黑暗。没有人说话只有遥远的山洞深处偶尔有像风声也像鸟鸣的奇怪动静传来。石柱的数量和直径并不随山洞的横截面积增大而同比例增加的时粗时细到了后来根本没有两根相邻的石柱是直径相同的。

在我手边最近的一根直径约一米半高度接近二十米摸上去浑圆冰冷。跨出两步后的另外一根直径却缩减为半米两者对比更让人感觉无比怪异。

诚如梁威所说这种奇怪的建筑格局世所罕见。

“风我在想制造这些石柱的根本不是人类或者说不是跟你我相同的种族――”梁威终于开口了但语气低沉颓废。他没有飞月那样的想象力但并不缺乏对危险的提前洞察。

再向前去石柱是交叉错位的电筒的光根本无法笔直穿过所以永远都无法看清对面有什么必须要不停地绕过一根根柱子。

他摊开掌心伸到我面前那是一枚小巧的指北针。这种出产于瑞士的军工产品以高稳定、高精度闻名于世。

我敏锐地意识到他这个动作的含义:“怎么?指北针失灵?”之所以第一时间联想到这一点是因为此前早就有过腕表被磁化的经历。如果洞里存在某种不明磁场的话指北针必定会变成废物。

梁威惊叹:“风你有未卜先知的神力吗?看都不看一眼就知道?”

我微笑着摇头:“神力?太抬举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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