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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别墅鬼影9黄雀在后

张百森跨出门口一步步走下台阶站在车前双脚站了个非常古怪的不丁不八的步法。

对于他这种级别的高手一举一动都有深意。我一直不开口就是怕打乱了张百森的计划。当然我时刻都在注意关宝铃的动静从这个角度望去她的长睫毛不停地颤动着像是两页不停开合的百叶窗。

刚刚已经见识了桥津派忍者匪夷所思之快的出刀度所以此刻就算有强力狙击步枪在手我也不敢轻易向那女孩子开枪只怕她在中弹之后仍有余力一刀格杀了关宝铃。

我不想让关宝铃死至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

“张大师请停步另外你的两位朋友似乎正在迅切近此地――嘿嘿……五行八卦、潜遁厮杀的门道我们桥津派丝毫不逊于中国门派――如果不想让这个人死掉的话最好大家都别乱动。”她伸手在刀柄上轻轻拂了一下五柄长刀稀里哗啦乱撞着。

张百森清了清喉咙一字一句地:“不错一千米之内的确有我的好朋友到了。你早该撒手撤退的但现在大阵已经布成看你有什么办法遁逃?”他的双手按在跑车的引擎盖子上显得胸有成竹。

女孩子忽然仰天冷笑:“我们来就没想活着回去。主人吩咐下来的本来就是一支死签――或者带风先生回去或者带我们自己的死尸回去。你的‘潜翔大阵’功力不凡我们破不了也没打算破。借问一声两颗‘人体炸弹’够不够把寻福园夷为平地……”

她的手慢慢揪住了关宝铃的头又出一阵阴森森的冷笑。

在被擒的女孩子身上没现炸弹但却不代表她身体里没有炸弹。现代化的医学手段已经到了可以利用人的腔体隐匿任何危险物品的地步。

“别碰她――”王江南终于忍不住了恶狠狠地大叫起来呼的一声闪出门外。

这些警告的话根本无济于事我想王江南是被关宝铃迷住了心窍竟然表现得像个初入江湖的新手一样没有头脑。要想解救关宝铃必须得找到桥津派忍者的死穴。

关宝铃一动不动如同一尊真人复制的雕像。我心里开始着急一个人的穴道被封闭时间越长对自身的血脉筋络便损伤得越厉害。像她那么漂亮的女孩子万一落下什么肢体毛病那可就真的是上帝与世人开的最残酷玩笑了。

“我不碰她但我可以随时杀了她――”女孩子雪白的手在关宝铃脖子下面轻轻拂了几下又狠狠地做了个“切”的动作。

如果此时有枪在手我真的会忍不住一枪射杀她。

客厅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出震耳欲聋的狂叫。这种时候谁都不可能有闲心去接电话特别是萧可冷蛰伏在楼梯的阴影里眼珠一停不停地打转。

假如张百森的阵法一定能困住“双子杀手”但关宝铃被擒所有的人都会投鼠忌器特别是色迷心窍的王江南。

张百森搓着双手大笑:“朋友你到底想要什么?忍者不是死士何必把自己的命看得如此轻贱?”

水亭西面、南面的围墙上倏地出现了两个瘦高的人都穿着灰色西装头又长又乱但他们的轻功又十分高明越过墙头轻飘飘地无声落地。

杀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水亭四面枯草丛中缓缓升起的白雾。突然出现的两个人与张百森构成了一个奇特的等边三角形正好把水亭围在中央。

萧可冷松了口气把手从裤袋里掏出来在膝盖上用力擦着掌心上的汗水。

我曾无数次在中国的媒体上看到过这两人的照片那是两个“料事如神”的八卦高手并且是历史上最著名的周易名门邵家的后代名字分别叫做邵白、邵黑。(WWW.noveldh.com)

“你走不了并且印堂晦暗、颊生红线主有血光之灾六十日内必死。”西墙上跃进来的邵白拨开了额前乱草一样的头对水亭里的忍者根本不屑一顾。他的手上握着一面紫铜罗盘稳稳地落地后便再没有丝毫的移动。

“美国五角大楼的‘扑克牌通缉令’上没有罗列‘双子杀手’真是件奇怪的事不过我知道fbi方面已经标明关于你们两位的赏格还算有些吸引力。哼哼你们的命相里已经犯了‘绝杀天条’注定死于‘无底之水’还敢从伊拉克跑回日本列岛来简直是无知加荒谬并且愚蠢透顶!你们日本人的五行相学只学了些中国的皮毛可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桥津派从桥津美浓以下根本没有半个值得一提的高手……”邵黑的脸的确很黑并且明显露出营养不良的痕迹仿佛长久以来食不果腹的流浪者。

他虽然也是相士却不带罗盘之类的道具只是指尖里掂着一柄泛着寒光的两寸长八棱钢镖。

一个关宝铃已经无法替女忍者遮挡三面合围的敌人她索性大胆地亮出了自己的脸。凭心而论如果不是有关宝铃的美丽映衬着那个女忍者的相貌还算说得过去至少比先前孤军深入的这一个要漂亮十倍以上。

“好吧既然大家不顾惜关小姐的性命那我先杀了她然后大家生死一搏。只要你们在日本一天山口组总会杀上门来血洗寻福园咱们不过是先死后死的区别。”说到死她的神情平静无比仿佛随时都可以奉献自己的性命无怨无悔。

忍者是日本社会当中一个奇怪的族群很多国际上的人文学家把忍者称为“高智商的奴隶”。他们从内心深处已经把自己分类为“主人的走狗”生命完全属于主人随时都可以轻生赴死。他们的心理完全变态这跟日本人几百年来价值观颠倒的社会组成结构是分不开的。

张百森打了个哈哈大度地摊开双手笑着:“何必说得如此血淋淋的我们可以放你走可以对你杀人的事不追究并且让你把自己的姐妹带走够意思吧?”

这种“缓兵之计”正中我的下怀因为在这次突事件的背后真正要做的事是去救出耶兰然后把藤迦唤醒。“双子杀手”是美英联军痛恨的对象似乎跟中国人并没有什么血海深仇。

王江南举起铁手咬牙切齿地:“这笔账以后再算你们可以放心离开了。”

我忽然预感到一切仿佛是构架好的一个圈套在张百森、王江南、萧可冷之间似乎有某种“放长线钓大鱼”的默契。萧可冷不是胆小怕事、贪生怕死的人从我们接触以来她的性格里始终带着足够的坚韧、坚强绝不服输。现在的局面她非但没有摆出别墅主人的姿态与女忍者对话反而一直躲在楼梯阴影里。

毕竟寻福园是手术刀委托给她的地产张百森、王江南都是客人再怎么说也轮不到他们两个主动出面交涉。

我不喜欢被别人蒙在鼓里狠狠地瞪了萧可冷几眼她察觉到了向我做出无可奈何的苦笑。

神枪会的人马表现得太软弱可欺这绝不会是他们的真实水平否则跨海越洋登陆日本没几个月的功夫就被山口组灭了怎么可能混到今天这种大场面?

“走可以但我得把关小姐做为人质直到我们两个彻底安全了才可以放开她――”

王江南冷笑着向前迈了两大步跨过已经失去温度的自己兄弟的尸体:“我来做人质你放开她。”

一切几乎是按照警方处理突事件的程序来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包括人质更替之类。我像是在看一幕早就安排好的情景局如果“双子杀手”用王江南做人质自己的死期就真的不远了。

女忍者突然大笑:“你……你做人质……”她在关宝铃后背上轻轻拍了一掌“哇”的一声关宝铃如梦初醒地尖叫起来。只是被女忍者在肩膀上又拍了一掌重新变得哑口无言。

萧可冷低声自言自语:“障眼法、移魂术厉害!厉害!”

这两种功夫都是桥津派代代相传的镇派绝技日本的玄幻杂志曾特意对此展开过详尽的探讨现在亲眼得见以此来控制别人的思想行动要比中国的“点穴术”更来得轻松实用。

“哈哈……你还不够资格……王先生你只不过是神枪会安排在日本的一条走狗别人会顾忌你的生死?”女忍者轻蔑地冷笑着。

这句话骂得痛快让我心里也觉得一阵说不出的畅快。

王江南对关宝铃的痴情外露可以说是“不自量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表现姑且不论大亨会不会对这件事加以追究单从外表、地位、修养、家产四方面来看王江南所拥有的的确微不足道。

依照神枪会的长远展规划他们是要一直向欧洲、美洲展占领那些遍地是黄金的大城市而不是冲向茫茫大海里的小小日本岛把自己偏安一隅地禁锢起来。从这个层面说孙龙对于神枪会日本分会并不看中派王江南领导这边的事务名为与其他头目平起平坐的一方领导人在神枪会里的威信程度却不可同日而语。

王江南僵立在当场进退两难或许他这一辈子还没给人这么轻视过。要知道他的祖先可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杀手之王”――曾经威震亚洲、名满天下……张百森保持如春风般和煦的微笑:“既然王先生都不够资格朋友你觉得该由谁来做人质?反正你也知道关小姐是大亨的人得罪了大亨你们的主人只怕在亚洲乃至全球地盘上都会很难混下去对不对?”

当王江南挺身而出甘心用自己来换关宝铃时我觉察到他心里更多地存在作秀的成分所以特意用眼角余光向萧可冷瞟了两眼她正全神贯注地盯着水亭里的两个人眉毛急骤地扭动着显然脑子正在高思考。

我越能肯定这是一个早就精心策划的布局故意要放“双子杀手”离开然后趁势跟踪一举捣毁敌人的巢穴。可惜这样的计策太浅显易懂了古代兵书战策上像这样的战例比比皆是。

日本人变态但是不傻他们在二战开始时所向披靡的战斗水平都是师从于中国古代的兵法并且将其深刻地扬光大打得不可一世的俄国人一次次退避三舍。

“张大师如果你们真想换回关小姐那就用风先生来换好了恰好我家主人与风先生有事情要谈怎么样?”

我心头一震:“我?要我去?”

萧可冷下意识地扭头望着我抬手在短上抓了两把。我不在她的计划安排之内去或者不去都会打乱她的行动计划。

我站起来只有几秒钟的思考时间已经准备走出去。

“风先生这只是一个‘将计就计’的计策我们已经做好沿途追踪的周密计划不会出任何危险不过您……您要去的话计划或许需要改变……”萧可冷简短急促地连珠炮一样低声说。

既然是计划就根本难以保证万无一失无论是王江南出马还是换了我出去。

“没关系我能照顾自己。”我笑了笑如果这个计划先前是把我排除在外的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现在我主动站出来实际是在弥补计划中最大的纰漏。

萧可冷“咝咝”地吸着凉气又用力抓了抓头看样子有些方寸大乱。

她是我在日本的最主要合作者和向导如果我出了什么事苏伦不会对她有什么好脸色并且这个看上去非常老套愚蠢的计划很有可能就是在萧可冷的全力支持下才得以出笼――一旦出问题萧可冷难辞其咎。

“我在担心关宝铃吗?至少我觉得她的生命比自己的重要?我走出去为的是关宝铃还是找到耶兰抑或是兼而有之?”当我大步出门走下台阶时脑子里有些恍恍惚惚。

王江南与张百森同时盯着我的脸有错愕也有钦佩并非每一个人都有胆量去做忍者的人质。据说他们折磨人的手段细分到了几千种可以将人的生命分成任意长短的段落直到榨干人体内最后一滴血、最后一丝精力。

经过张百森身边时他满含歉意地低声说:“抱歉风先生只是权宜之计……”

王江南却是寒着脸什么都没说或许我破坏了他英雄救美的好戏恨我都来不及呢!

“风先生果然够胆量怪不得我家主人一直吩咐下来要对风先生谨慎对待……”女忍者不住地冷笑着抓住关宝铃的肩膀推出了水亭。

关宝铃神志清醒后马上尖叫着向前跑一直上了台阶冲进客厅里去。

毕竟是个娇娇弱弱的女孩子受了如此大的惊吓只怕会大病一场呢!我站在水亭外与敌人面对面站着瞪着她眼睛里跳跃的阴柔水波骤然间眼前一阵五颜六色的光斑色块汹涌升腾着迎面扑来把我从头到底掩盖住。

移魂术只不过是催眠术的一个狭隘分支我能预感到女忍者的手段并且是心甘情愿地被“移魂术”制服。

我希望能在渡边城的巢穴里找到耶兰没有他的帮助藤迦的苏醒已经毫无希望了。

在昏迷之前与逐渐苏醒的刹那我心里掠过的都是这样的一句话:“关宝铃安全了吗?”虽然她是大亨的女人并且眼前就有王江南这样的江湖豪客紧随左右我还是无法压制住心里的私心杂念。

关宝铃之所以安心在别墅住下来肯定是基于王江南的某种承诺不必说我也猜得到他会第一时间向孙龙汇报凭自己的面子把别墅强买下来。

想起王江南的冷冰冰的铁手我忍不住想响亮地大笑几声但脑子里一阵昏昏沉沉涌上来嗓子开始干渴得像要冒烟一样自然也没心情大笑了。身子一直都处在颠簸之中又听到汽车引擎的轰鸣声――“十九个不――二十三个可以动手了吗?”有人用日语轻轻问。

“不行主人还没有下令据说神枪会还会有援兵赶过来不妨把他们一网打尽好了。敢跟主人争夺‘大杀器’中国人是活得不耐烦了吧嘿嘿嘿嘿……”这是施展移魂术的女忍者刚才问话的则是曾经被王江南制服的那一个。

“美浓姐姐那个埃及废物怎么办?扔到海里去喂鱼好不好?”

“嘿!小美你怎么老喜欢自作主张?主人说过多少次没他的命令不要擅自行动。再这么下去惹主人怒可不是好玩的……”

我的神志慢慢清醒了觉察到自己是躺在汽车的后座上这辆车子正行驶在一段崎岖不平的山路上。开车的是小美――被我踢过一脚的女忍者一直在低声吹口哨看起来心情颇为轻松。

耳边已经听不到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显然车子已经远离了海边公路并且天已经完全黑下来车窗外没有任何亮光。

我有把握在一瞬间打倒“双子杀手”如果不是为了深入虎穴探查耶兰的下落随时都可以下手。

“三十个哈哈神枪会留在北海道的人马是不是已经全部出动了?美浓姐姐很久没杀个痛快了等一会儿你得先让我动手行不行?”

副驾驶座上的美浓撩了撩头还没来得及回答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她侧着身子接电话整个后颈全部暴露在我的攻击范围之内我只要随便轻轻一掌砍下去就能要了她的命。

“主人追兵已经全部出现您要的人也被迷魂术制服请指示!”她毕恭毕敬地握着电话比起在水亭里时阴森森的声音不知甜蜜柔顺了多少倍。我的身上既没有绳索也没有镣铐可能是她对自己的移魂术太放心了――“是是、是是要不要再继续向埃及人逼供很明显他说出的咒语是假的丝毫不起作用?是、是、是……”

我调匀呼吸慢慢地蜷起膝盖把全身的力量都聚集到右掌上。逃亡的人在明处追兵也在明处这根本就是一场明刀明枪的狩猎游戏而我夹在中间既不相信萧可冷会用如此愚蠢的计策对付“双子杀手”更不相信渡边城一方能任由追兵跟随下去。我的目标只有耶兰其他人的死活根本与我无关。

“大杀器、大杀器大杀器啊大杀器……我们为了这东西在海上辗转了大半年美浓姐姐到底要把它运向哪里?主人还没有明确的交代吗?”小美又开始自言自语地嘟囔着像是叽叽喳喳的没长大的孩子。

借助仪表盘上的绿色荧光我看到小美握在档把子上的一只手――她们都没想到我能这么快清醒过来。我听到她反复提到“大杀器”这个名称但心思全部在耶兰身上并没有仔细揣摩它的涵意。

“小美去‘舵蓝社’主人吩咐撤退。这次如你所愿可以把那个埃及人扔下海喂鱼了――”

小美兴奋地吹了声口哨向左打了把方向盘车子重重地颠簸了几下重新上了公路度骤然提高了两倍有余。我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盯在美浓的脖颈上看着她心事重重地倚着靠枕疲惫之极地歪着头。

车窗外没有一丝亮光美浓忽然探身开了车顶灯我迅闭上眼睛装作昏迷不醒的样子。“啪”的一声可能是她拉开了驾驶台侧面的抽屉接着是翻动照片的“嗤啦嗤啦”声。

“美浓姐姐咱们做完了这件事是不是还得回到‘哥伦比亚野狼号’上面去?下一个目的地会是哪里?”小美疯似的将油门踩到底引擎轰鸣着令车厢出了共鸣的颤抖。

“当然只要战争不结束咱们的目标就永远定不下来――只盼望主人能找到可以左右战争结果的神秘武器那时候一切生杀大权便集中在主人手里别说是纵横亚洲了就算横行全球都没人敢跳出来说什么……”

美浓的话牵扯到很多令我困惑的东西但来不及一一细想因为此时车子已经驶上了一条小路。车子轻轻颠簸着我明白那是因为这条路上铺满了细碎的鹅卵石造成的可能就是美浓刚刚说过的“舵蓝社”。

车子停下来有人扭头近距离地俯视着我的脸嘴里的热气直扑到我脸上。

“美浓姐姐他还在昏迷先丢在车里好不好?”小美一便请示一边“哗啦”一声取出一只叮当碰撞着的冰冷的手铐扣在我的左手手腕上另一头则搭在我的右脚脚踝上。这样的手铐用法让我获得了灵感――“只有阿拉伯国家的秘密警察才会使用这种古怪的交叉铐法按照她们之前刺杀美英联军指挥官的经历两相印证‘双子杀手’的确是在为伊拉克人效力。那么做为她们的主人大名鼎鼎的日本企业家渡边城肯定也跟伊拉克政府有脱不开的亲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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