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桐,难道你还要继续回到敖睿那个人渣的身边吗?难道你忘了吗?他只是把你当成复仇的工具,你的孩子也是他害死的!”郭哲明愤怒地提醒若桐。
然后,他起身,往前走到若桐面前,把若桐从椅子上拉起來,强迫她面对自己。“若桐,跟我走吧,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我保证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你知道我一直都喜欢你的,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给我一个机会?”
若桐有些生气地推开他,主动拉开两人的距离。
“若桐……”他的心好痛。
若桐抬头面对他。“我想你并不明白我和敖睿之间的事,”她目光如冰雪清澈凛冽,淡淡的寒气从她的身体里散发出來,令周围的温度都在下降。“我虽然怨恨他,但我不会因为这样就跟他离婚,甚至离开他。因为我爱他,无论他做了什么,我都不可能转头爱上别的男人!”因为她相信,敖睿也同样爱着自己!
郭哲明深深震憾她的话,但同时又感到深不可测的痛苦如海啸将自己淹沒。
“因为我爱他,所以我可以包容他,无论他对我做了什么,我最终都会原谅他,然后心甘情愿地回到他身边。”若桐继续冷声道,她明白,如果此时不将话说清楚,郭哲明将会一辈子都难以释怀。
这些情话应该是甜蜜酸楚的,她冷静的语气却让人开始提心吊胆。
爱与恨,其实是可以并存的。
“可他根本就不爱你啊……”郭哲明伤心又愤怒地朝她大喊。
若桐冷淡地别开脸,淡声道:“我说过,你不了解我和他之间的事。”她不知道要如何说,才能让郭哲明明白她与敖睿之间的感情。
他生气地走到她面前,用力地抓住她的肩膀。“是我不了解,还是你在自欺欺人?你一向聪明,为什么事实都摆在你面前了,你仍然宁愿相信那些虚无缥渺的感觉?难道你就这么喜欢被伤害,被践踏?”他眼里的火苗几乎要喷出來。他不明白,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整整四年,为什么敌不过她与敖睿在一起的几个月?
“那你呢,哲明,你也在自欺欺人吗?”若桐冷声反问。
她从來不曾向他发起过任何对他有意思的暗示,为什么他可以自欺欺人这么久?虽然她感谢他的厚爱,但她知道他的执著对于他们两个人來说,绝非一种好事,尤其是对他。
“自欺欺人”四个字,瞬间让郭哲明瞠目结舌。
若桐趁机挣脱他的束缚,后退了几步,依然神色从容地面对他。“我已经结婚了,你应该彻底把我忘了。不要欺骗你将來的妻子,如果你心里藏着另一个女人,这样无论对你,还是对她都是一件很残忍的事。”
郭哲明眼眶潮红,受伤地凝视着她。然后,他语音轻颤地问她:“我只想知道,如果沒有敖睿,你是不是也不会爱我?”就当作是最后一个问題。
郭哲明的痴情,让若桐的心掠过一丝伤痛。她黯然地垂下眼帘,忧伤地问:“你这又是何必呢?”
呵呵,她还是一点都沒变,还是那么诚实。郭哲明觉得自己的心痛得几乎失去知觉。他知道,这次自己是绝对死心了。
微风吹过,吹起若桐的头发和裙摆,本是一副柔美浑然天成的媚态,可她看起來却冷若冰霜。在风中,他听见她柔软而决绝的声音。“你回去的时候,记得提前告诉我,我会为你送行的。”
酸楚在郭哲明的胸口泛滥成灾,他再也忍不住,上前将她紧紧地禁锢在自己怀里,哑声道:“让我抱你最后一次。”
他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过了今天,他一定会强迫自己忘记她。
若桐沒有作任何挣扎。她知道这个怀抱代表的意思不是占有,而是一种眷恋,一种即使永别,深深的眷恋……
风和日丽,温世和与客户一起到郊外骑马。
“温总,我可以帮你穿针引线,但事后我要抽取一成的佣金。”与温世和一起牵着马慢悠悠地走在太阳下的杜平懒洋洋地对温世和说。
温氏最近推出了一套新的帐务数据系统,如果这个新系统能够推销成功,再加上事后的维护合约,签约金可望在八位数以上。而这位杜平杜总裁,就是温世和找來的,在他相中的企业中帮忙穿针引线的中间人。
温世和的眼神掠过一丝晦涩的阴暗。“杜总,你也知道温氏最近的情况。咱们都是老朋友了,你抽一成的佣金这不是落井下石吗?”
因为温婉可将敖睿的总裁夫人推下楼致使其流产的负面丑闻,使得温氏的股票惨跌严重。而温氏生产的各类商品销量也受到很大的影响。如果这个新的帐务数据系统能够推销成功,将会使现在的温氏逆流而上。
但一成的佣金,实在是太高了。
“温总,以温氏现在的情况,想推出新的产品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如果要说服对方,将必定花费不少心力。一成的佣金,这是我应得的,”杜平把话说得理所当然。“而且,一成的佣金换得你丰厚的签约金,并逆转令千金对温氏的负面影响,实在是物超所值。”
杜平的话虽然很有道理,但温世和仍然觉得他这是在敲诈勒索。随后,他又把气氛缓和下來。“杜总,咱们先去骑骑马,先去放松放松心情。”
生意人谈交易,哪能一次就谈成的?杜平也不为难他,只好对他说:“既然温总这么好兴致,我杜某人奉陪便是。”
说罢,两人就骑上了马。
温世和一拉马头,那马立刻仰天长鸣一声,然后抬起四蹄,迅速地飞奔出去。
那匹马本是万里挑一从欧洲进口的宝马,速度快如闪电雷鸣,再加上温世和精湛的骑术,使得温世和的马很快就成为马场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众人拍手叫好,使得温世和更加骄傲地驾驶自己身下的马。
大概十分钟左右后,在众人一浪高过一浪的赞赏声里,事情突然來了一个大转折。
不知道怎么回事,温世和足尖下的那匹马突然兽性大发,抬起四蹄仰天一跃,发出一阵哀绝的吼叫。
温世和还反应不过來,电光火石之间就被那匹兽性大发的马以惊人的速度迅速甩下了马骑,并且甩到了几百米外的地方,惨跌严重。
原本那道亮丽的风景线,一瞬间就变成惊骇的伤亡惨阵。
温世和迅速被同行过來的杜平送进医院。医生检查的结果是,他的腿以及背脊严重骨折。可以动手术,但因为上了一定的年纪,而且受伤惨重,要想痊愈康复,需要进行长时间的康复训练。
入院的第三天,温世和接到律师的电话,律师告诉他,为温婉可翻案的人证消失了。
律师口中的人证正是温世和买通的敖家大宅佣人。
消失了?温世和慌乱不已,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失踪呢?
就在他接到律师电话的当天,有人将他身边的几个保镖干掉,强行将他和蒋琴带走。
车子在山上的某栋别墅面前停下來,温世和与蒋琴被强行推进屋内。
这栋别墅四面环山,面积不大,比起豪华别墅,它倒显得简约朴素,几乎沒有什么陈设。大厅内空荡荡的,只有一张黑色转椅,但是转椅背对着门口,看不清主人的脸。
直到将他们强行带过來的人朝转椅上的主人开口:“夫人,人我们已经带到了。”
然后,那张转椅才缓缓地转过來。
当看到转椅上的主人时,温世和与蒋琴几乎不能呼吸,他们仿佛看见地狱厉鬼已经悄无声息地掐住了自己的咽喉。
何雪仪斜卧在椅上,她偏着头,注视眼前的温世和夫妇,朱唇上噙着令人费解的微笑。“温世和,很意外吗?”
如今她的气势与当日带人闯进敖家给她脸上的伤口倒毒液以及用刀刺向她手掌心的温世和,完全对倒。
“风水轮流转,你应该想得到,你坠马,翻案人证消失,以及现在被强行带到这里,都是我的杰作。”何雪仪悠闲地翘起二郎腿,嘴角那抹看似云淡风轻的笑容,其实像毒蛇一样狡诈恶毒。
“你你你……”蒋琴气得脸孔发青,往前跨了几步,來到何雪仪的面前。“你这个恶毒的泼妇,不但让我的宝贝女儿替你背黑锅,现在你还绑架我们,何雪仪,老娘跟你拼了。”
蒋琴说完就卷起袖子想将何雪仪拎起來撕打,何雪仪向门口的守卫挥挥手,他们立即上前将蒋琴架住。
“把她的脸给我毁了,不要错过任何一寸肌肤。”何雪仪冷声对那两个男人道。
温世和不但彻底毁了她的脸和手,现在,她要一笔一笔地还给他们两夫妇。
她打算将这两个沒用的老废物一辈子软禁在此地。她要让温世和每天都面对一张日日夜夜与自己同床共枕,比丑八怪还丑,比鬼还恐怖的脸,从而让他产生厌恶,却又不得不强迫自己接受的极端矛盾心理。
在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折磨下,温世和要么慢性自杀,要么某天就突然暴毙身亡。
哈哈,这种游戏,一定有趣极了!何雪仪玩味十足地审视着对面额上一排黑线,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温世和。
ps:百合说了,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