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那一晚,我倒下就着,睡得格外香甜。
当然——
如果没有那个梦的话。
梦里,我见到了久违的、七岁之前的,二货风雅。
七岁之前,我是青城派武艺修为最差劲的一个。
七岁之后,我…嗉…
来了京都,不再习武,自然还是最差劲的那一个。
什么?
为什么要特意把我七岁那年扒拉出来说?
当然是有原因的了。
——我七岁那年,青城派来了一个大帅哥。
不错,帅得人神共愤、天地失色那种,大、帅、哥暗。
当时懵懂,不知掩饰,我那叫一个兴奋啊。
还没见人家的面儿,只是听说,我就淡定不能了。师兄师姐们练武的时候,我不练,抄起厨房的大铁锅“咣咣”敲着,四处吆喝,“苍天有眼啊啊啊,我也有师弟啦啦啦啦!”
嘿,还真别说——我七岁那年,可能真的有点傻,就他妈那么一句破话,我喊了足足一天呢……
这不,吃晚饭时,立竿见影,效果卓著,我的嗓子已然是超有磁性的沙哑了。
同桌而坐,大师兄皱眉看着我,一副很是崩溃的表情,摇摇头说,“师父似乎不大喜欢那新来的徒儿,小师妹,你不知道吗?”
我愣了一下,“我不知道啊。”知道我能喊一天吗?
事情似乎有些不妙,我搁了碗,问师兄,“你知道怎么不告诉我?”
师兄抿着嘴唇,看着我,不说话。
我明白了。
我在青城派里武艺不高,又是排行最小的,没本事加上没地位,等于没人待见我。
所有人看着我出错儿。
这不,当天晚上,我师父就把我揪到了他的书房,眉头紧锁,一脸惆怅地看着我。
我那时心眼儿实诚得可能真有些过火,瞅着师父那张脸,我愣是觉得自己可以浑水摸鱼逃过去,于是我缺心眼儿地仰着脸,直接来了句。
“嘿嘿嘿师父啊,您不用夸我!”
我师父那张脸啊,当时一下子就黑了。
弄巧成拙。
就这样,我正琢磨着自己要不要辩解一句“我是在为本门本派做宣传啊”的时候,一身青衣的师父像是屁股坐到了针似的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他几乎是气急败坏地指着门口对我说,“你,你去静坐台思过!”
我……我目瞪口呆,真是无从知晓他老人家到底肿么了。
但我很乖,我还是去思了过。
那时天色已经很晚了,静坐台上风很大,茫茫天地间只有我一个人类在户外坐着,挺百无聊赖的,我坐着坐着就困了。
就是在那时,我第一次见到他。
萧祐。
以及苏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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