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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晶蝶兰的味道。”
安通文的语气含着一丝激动,果然丹修对珍稀灵草都是十分有“感情”的。
“安老用过此草?”
“老夫哪有那福气!”
安通文连连摆手,
“只不过在我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师门一位前辈曾带回过一滴晶蝶兰的汁液,散发出的味道一直记着不敢忘,和这一模一样。”
说完,安通文有些复杂地看一眼场中待售的花妖。如果说这是一株晶蝶兰,他当仁不让定然要出手试试能不能卖下来。可人家现在已经修成了妖开了灵智,却要如此待价而沽并且被卖了来炼药……怎么想都有些过份了。
不知是不是跟着夕言久了,受他平日里对待异族一视同仁的态度影响,这一队人对所有开了灵智的生物都保有一份比常人更加宽容的心思。因此,安通文虽说有些见猎心喜,临头又迟疑了。
乌雅镡扫他一眼,撇撇嘴,直.觉此人脑子不太够用。在他看来,卖下这只花妖怎么看都不会亏的。眼珠一转,乌雅镡决定出手――一来方便讨好心上人,二来也可以从中获利,毕竟晶蝶兰太过少见,成了妖的就更为珍贵了。那些目光短浅之辈只看到他的一点点表面价值,却不知从长远打算,实在愚蠢。
此时场中的气氛已经比较热烈,.好几人出价争夺奇物。夕言注意到那名花妖嘴角含着一丝冷笑,眼中无尽哀凄还带有一抹坚定,心中一惊,猜想他很有可能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打量,不由佩服起此人的决然。手一抬,夕言想要把它卖下来。这些灵石以他现在身家还是出得起的,迁云宫上灵石储备不算少。至于卖下来后是放他自行离去还是另外安排个去处,到时再说吧,怎样也比被他人带走炼了丹或是落个尸骨无存的好。
夕言刚张了口还没来得及出.声,身边就有一个熟悉的声音扬起:
“三块中品灵石。”
这可是个高价,刚才有人出到二百八十块灵石,不.过那是低级灵石。乌雅镡虽说只加了二十块凑了三百整,但那是中级灵石,相比之下比三百低级灵石还要有价值一些。
夕言侧头看看他,心想这人难道是自己肚里的虫.子?怎么打算什么他都知道?结果乌雅镡对他微微一笑,夕言心底暖暖地,由着他出面了。(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
乌雅镡的价码让场面静了一瞬,很快又有人加.出十块灵石,看样子这里的有钱人还挺不少。其实乌雅镡并不知道,这些人也是冲着拣便宜才这么踊跃。要知道妖类在此地的大型竞卖会上都是稀罕物,总会受人追捧,何况此妖本体就如此珍贵?如果送到竞卖会上去,价格怕是至少要翻上一翻。虽然不知这卖主兄弟为何用这种方式贱卖了,可并不妨碍有心人动脑筋想从中赚个差价。当然,其中也真有那么两个是准备卖回去炼丹的。于是价钱就慢慢抬了起来。
当有人出价到.四百七十灵石时,乌雅镡挑挑眉,抬起一只手再次准备加价。夕言有些迟疑了,再加就是五百灵石,他都觉得实在有些贵了。他知道乌雅镡家世不错,可是也从没见他这样大手笔花用灵石。而且他出面卖的东西,夕言肯定是不会让自己出钱的。如果说是小件倒无所谓,但花去这么多灵石,夕言还是觉得不太好。拉拉乌雅镡的手,小声说:
“我自己喊价吧。”
乌雅镡斜他一眼,夸张地皱起眉头:
“你不愿意收我的礼物吗?”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着……”
乌雅镡摆手打断夕言的话,
“那就等我卖下来送给你好了。难得你有样看得上眼的,我还真愁找不着合适的礼物呢,我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
夕言一愣,深深地望了男人一眼,脸上泛红,不再多言。
就在两人默默相望之时,场内异变突起。一道黑色的身影突兀地落到场中花妖身侧,在场众人却不知他是从何而来,身手之快让人完全反应不过来。连站在外侧旁观的徐阳老人都轻轻地“咦”了一声。
落到场中的男人有着刚毅英俊的五官,整个人出同一把出鞘的长剑一般锋利冷硬。他便是那样随随便便地一站,也让人感受到扑面而来的肃杀之气。
卖主兄弟俩微微愣了愣,然后慌忙上前两步喝问:
“这位道友这是做什么?如果想要竞买请先出价。”
男人理也不理他们,全当看不到,只盯着被困住的花妖淡然道:
“你就是殷染?金暄让我带你去见他,报酬是你的一碗血和一束头发。干不干一句话。”
殷染冰冷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低声问:
“金暄……他还好吗?”
“死不了。你走不走?给个话,不要浪费时间。”
这还用想吗?殷染立刻点头:
“走。”
男人再无废话,抽出腰间一把黑色的无鞘长剑,就要往殷染身上划。
至此所有人都明白这人是来干什么的了,敢情人家就是来劫人的。话说这花妖是被抓来的,有人来救也很平常,唯一让人意外的就是来救人的会是一名人类修士。嘛,人家愿意,而且听起来是早说定了酬劳的,也就合情合理了,端看各人本事如何。围观的修士们可不愿意搅和进去,当下又退开好大一个圈子,让里头的人有地方施展。看热闹是很好,被殃及池鱼可就不好了。
卖家两兄弟哪里可能让到手的摇钱树就这么飞了?各自召出飞剑拿出符纸攻过去。黑衣男子面对两人夹攻眼也不眨一下,单一把长剑左挑右挡,以一敌二居然不落下风!而且一身杀气骇人,外放的灵气狂猛暴虐,完全是一往无前见血方回的气势。
声中打得热闹,乌雅镡没有半点兴趣。他现在最关心的是身边夕言的异样举动。从刚才黑衣男人出现,夕言的表情就变了。看上去十分惊讶,而且又像是确定了什么,显出极至的高兴来。瞧,现在眼也不眨地紧盯着场中那黑衣人,时不时因男人的精彩表现而微笑。
乌雅镡是决不会承认自己吃醋的,但是不可否认,那个男人让他本能地感觉到一阵危机。他,究竟是谁?!~!l;/brg;wap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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