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飞快朝着对所有天朝人来说,不知道该如何评论的春节奔去,在商的那是日日杯盏交错忙着联络感情敲定来年的商业计划,新客户老客户,只要在这个圈子里,就不可能逃得掉。
张丰斌最近颇为不顺畅,任谁一周要参加三次相亲宴会剩余日子天天商业酒宴,估计都不会有好心情。
张老爷子只是轻飘飘地说了句“你年纪不小了,抓紧把婚事办了吧。最近帝都局势混乱,早点定下来对你有益。”
一句话把后半生的婚姻与张家利益、自身利益牢牢绑在一起,张丰斌却还要面色不改地点头应下来。
如果要说他身边有什么变化,那就是程程被派出去的时间增多了。
张家分支不少公司都出了状况,全国各地一波又一波闹个不停,年底又正是忙乱的时候,程程这一去几乎三五天回来住一晚,第二日就又飞到别的城市去。
不管张丰斌如何派遣,不管工作怎么忙累怎么难,程程却是有本事像个铁人一样连轴转着一家家收拾重组定新计划,只等着开年后就一一实施。
只是这样的异动让人难以心安,张丰斌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不得已汇报给老爷子后,没想到老爷子还是那句话“交给你了就由你全权处理”堵住张丰斌的退路,往常只是冷漠的面容,近期倒是让手下人心惊胆寒的黑暗,手下们在公司里天天祈祷着,恨不得程特助立刻回来压阵才好,只有程特助这么和善的人才能镇住大boss的煞气。
临近年底最后几天,东区的拆迁爆发了第三次极大的反抗,主要是靠近城区这一片的反抗,最激烈的一起冲突正是小年那天,拆迁户连自制炸药都用上了,三死五伤,上门办理手续的工作人员和户主一起炸在老房子里。
这件事情造成非常恶劣的影响,政府不得不出面高调宣扬和谐社会,一派义正言辞要求按照正规手续办理拆迁云云,很快压住了流言。
程程得到通知时心头火起,想不通钱家做事情怎么会这么笨,有些钱能省,有些钱不能省,有些事情可以明着硬来,有些事情却只能暗地里施展,这样把人明着逼上绝路的做法落了下乘。
不管程程怎么不满,钱家激烈的做法还是连累到其他三家,年后就这件事情需要给政府一个明确的解决方案,说穿了就是恶人谁来做,后果谁承担的问题,一下延误不少工期。
“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程程在给张丰斌的年度汇报上特意提出接下这次纠纷的善后处理,原先的负责人悄悄堵程程的门都不知道堵几次了,就差跪地请程程出面了。
这种带着点涉黑性质的工作,原本就耗费心力,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要和三教九流都能称兄道弟才行,否则一个软绊子使下来,也够忙乎好长时间收尾。
如果是以前,张家当然不需要撇下面子与这种身份的人打交道,可这次不一样,东区一直都是帝都内犯罪率最高的一个区,里面卧虎藏龙什么人都有,就如这次的爆炸案事先一点征兆都没有,钱家就栽进去了,想要摆平里面的拆迁户,可以啊,还得里面的人来给你做先锋开路,而想要请动他们,光是一点小炒票可不够。
这里面的水深着呢,四大家族平日里大开大合做惯了,只有别人让我没有我让别人,猛不丁一茬又一茬的意外,才让他们意识到不妥。
“好吧。外地的子公司,我换个人去。”张丰斌神色有点憔悴,少了最得力的助手程程,哪怕多加了三个人还是忙不过来,效率不高不说,很多事情这些废人完全无法处理,可是看到转眼半个多月才见一面的程程,很多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了。
“过年你还是出去?”张丰斌从文件上移开目光看着人,问了每年都要问的问题。
“是。”程程却垂着头回答,眼中有点空荡,身体比起半个多月前单薄了一些,年底谁都要刮下一层皮,他是日夜兼程工作,比其他人瘦得更厉害,只是气势沉稳练达,谁都没发现似地。
回答应了是,但今年其实不同,往年程程的离开是到各处转转,或者就一个人呆在自己名下唯一一套公寓里度过,但今年,是要去见父母哥哥……不管是张丰斌还是张老爷子,都很不喜欢他的父母,这次会面程程也不打算告诉谁,不过是对方要求见,他就答应去见这么简单的事情而已。
至于程将军那边,他下意识选择遗忘,好在后来程家没有再打电话来催促,否则程程也要发火了。老实人的火气发起来,会非常吓人,可惜目前为止也没人看到过程程发火的样子,总是这么一副万事都能解决的看着悠闲实则效率奇高的模样。
“玩得开心。今年红包不少。”张丰斌沉默一会儿后说,说完又觉得这话说得实在没意思,脸上一阵不自然。他们谁都不缺这点钱,程程别看是特助,手上还有张家主业三大公司中北天集团3个点的股份,光是红利就足够他过得比大多数人好得多,这还是因为程程资历浅的原因只有这点比例。
程程嗯了一下,也不怎么理睬张丰斌,坐在沙发里兀自泡茶喝,脑袋里想着东区一连贯的细节,只要是人为肯定会遗留蛛丝马迹,他擅长从细微处寻找敌人的漏洞。
他们两人的相处之道一贯都是这样,程程把事情做好,对张丰斌态度算不得恭敬,说是朋友又从未有过深交,说是上下级也不完全,说是跟班更不像,哪里有能力这么强的跟班呢,可要说两人关系浅,那还真是大错特错,在张丰斌的记忆里,除了自己一直关注的唯唯以外,偏偏每次不管大小事情,大小训练,都会有个影子紧紧跟随,张丰斌从小到大的经历,几乎所有的秘.密在程程眼里都是曝光过度。
张丰斌心头烦躁着,没有再想什么新话题,索性低头继续看文件,只是目光在文件上,那些数据却没有进到脑子里去。
沉默是种力量,有时候会很温情和谐,但更多时候沉默会让人难耐让气氛压抑,程程坐了有一刻钟,喝完杯里的热茶,终于大致理清思绪,抓起整理出来的文件打了声招呼就出去了。
完全没有等待对方回应再走的意思,这是他们一贯的做派。
关门声响起之后,张丰斌一把丢开文件,好几张散落到地面去,深色地板上飘着白色凌乱的纸张,看着更让人烦躁,张丰斌不由仰靠在老板椅上,怔忪盯着天花板上的纹路,这个吊顶还是程程选的云纹,流畅的线条从这头一直延伸到门口,而地面如果细看就能看到也同样是这种纹路,整体协调又大气典雅的设计,张丰斌的神情却难得出现茫然了。
张丰唯处理完年前的公事,带着他的保镖跟班们浩浩荡荡回帝都过春节。一回到家里,少不得又是一番家人的应对,张妈妈这次还算满意,儿子脸色红润比什么都好。
张家大宅占地广阔,是后来改革开放后把周边地皮老房买下来后扩建过的,主屋是老爷子和老大一家住,老二和老三住在最靠近住宅的左右两旁独栋别墅内,其他有头有脸的分家也都分配了小套别墅在四周,再就是一大堆的仆人保镖的住所,和古时候的旺族权贵几乎相似的做派。
按照惯例,张妈妈给唯唯身边的每个人都封了个特大红包,然后每人派发一大堆年货,再高高兴兴拜托他们来年也继续保护好自己的儿子,然后一长溜的车子出来,把这些人派头十足一个个送回各家去过年,只留下少数每年换班的保镖跟着,李勤方力强在唯唯的坚持下,早在唯唯十八岁后就可以放春节大假了。
年节里应酬都是推拒不了的,张大少哪怕不是首要的继承人,怎么说也是长房长孙,又得老爷子喜爱,跟着老爷子身边接见了不少小辈的拜访,把他弄得头昏脑胀,往年这种时候他一甩手就跑了,今年却安安生生很有样子接人待物。
在老一辈聚会时,老爷子眉开眼笑,听着其他人夸奖自己这个孙子长大了懂事了,最近在魔都做得风生水起,老爷子心底就很舒坦,眯着眼摸着白胡子很是惬意。
倒是张丰斌几次家宴都还一直沉着脸,明显瘦下去一圈,程程照例春节就离开,在哪看到张丰斌都是孤独一个人了,其他小辈很是怵这个二哥,更不敢靠近套近乎。
张丰唯难得看到这样沉默的小斌,拉着他到了自己房间,不免担忧地问:“小斌,你这是怎么了?”心里还嘀咕了一下不会像自己那么倒霉吧,一想起曾经自己厌食的起因,张丰唯赶紧收回杂念。
张丰斌穿着正统严谨的西服,即使在家里也都是这副无趣的打扮,抬手揉了下唯唯的头发,又黑又亮的头发摸着很舒服,“没什么大事情,工作太忙,爷爷……爷爷让我抓紧结婚……”这话此刻仿佛耗尽张丰斌的力量,脸上一丝痛苦一闪而逝。
“啊?!太快了,你都没满26岁!”张丰唯惊呼出声,神色愤然,“爷爷太自作主张了,那些什么大家闺秀私底下生活混乱得很,就是不出去混着玩儿的也都被调.教得呆呆板板的,要么就是学会一肚子勾心斗角的坏心思……”
看着唯唯为了自己唠叨的模样,张丰斌心底好过不少,这事情早在年幼时就认命了,他也没想到临到头心底竟然差点豁出去反抗。
虽然这样愤然,可张丰唯也知道无计可施,除了对自己很宽容之外,爷爷说过的话从不改变,谁去劝都不行,小事情自己去了还有余地,这件算大事了吧,肯定不行,不由唉声叹气趴在沙发上瞅着小斌,觉得小斌真是太可怜了,要做牛做马,还要天天面对自己不喜欢的人。
这还是第一回张丰斌难以为继他的完美冰山脸,神色总有点倦倦的感觉,就连张妈妈都关切地让人每晚炖了汤让人送过去给他喝,只有这时候张丰斌才会露出点复杂的表情,喝着温热的汤水,呆在冰冷的家里。
他的父母逢年过节就会到处去参加宴会,只要回家遇到张丰斌,张口询问的就是公司在做什么项目,能不能给他们分一点,又或者强势地让儿子一再保证一定会尽快拿到张家商业的当家权,并且保证到时候会给爸妈们足够的钱享用。
后一条,从张丰斌六岁起,每年都要被父母提起很多遍,几乎等同他整个童年少年与父母见面的次数。
张丰斌喝着汤,仆人识趣地躲开了,冷冰冰的餐厅里只有窸窣地声音在响,那是衣服滑动的声音,却听不到一点张丰斌吃东西的声音,家教太过严厉,他的举止早已经变成教科书样板似地一板一眼不能出错。
年夜饭很隆重,张爸爸携着一家人坐在老爷子右首下方,张丰唯二叔二婶带着张丰斌坐在左手下方,三叔三婶带着他那个晋升到少校的儿子张丰赟排在后面,再之后是老爷子兄弟的一些后代,反正超级大的长条桌上坐满了人,一律全姓张,这也间接显示了一点——军政商一体的张家内部斗争错综复杂。
说起张家的厉害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但大体来说二代里面张丰唯的爸爸是军人,做到顶了上头没几个还比他高级别的;老二原本是有希望继承商业这一块的,却不知为何被老爷子直接剔除了继承权,硬是做牛做马几十年没讨了个好,也是最看不惯张大少的人,毕竟张大少一出生没几岁就使得老二的继承权被剥夺了;老三自由选择,结果还是选了从军这条路,现在与张家老大一呼一应,甚是权高望重,何况自己的儿子就是军部这块的接班人,在张家他算是最舒心的一个主儿了。
第三代正巧是每家一个儿子,张丰唯是纨绔子弟大小事不管,张丰斌是商业准继承人,张丰赟是军部的接班人,而从政这一块则有旁系大户里面挑选了好几个安排在各个位置上,以后要以张丰斌和张丰赟为首做事情。
张丰唯闷头吃饭,这种时候管你们谁说什么,他除了给爷爷和爸妈回应个笑脸外,一律板着脸吃饭,就连对小斌都尽量视而不见,免得每次他一打招呼,就会给张丰斌招去不必要的麻烦,这些人以为他那时候小不懂事,说话做事情肆无忌惮,却没想到小小年纪的张丰唯可是记着很多事情呢。
他也不怕这些人,可有一点他不得不多考虑几分,那就是二叔二婶的态度,别以为他不知道小时候张丰斌没少被打!
众人以前对张丰唯更多是隐隐的轻蔑和忌惮,矛盾的心理,一边不屑一边又讨好着羡慕着。今年可不同了,含沙射影有人问他把持魔都的北天分公司的情景,句句带着刺儿,不点名说老爷子也无法呵斥什么,闹得一桌饭几乎要像菜市场一样热闹。
张丰唯心情不愉地吃完这顿年饭,二世祖那批公子哥儿的电话一阵急过一阵打过来催促,说什么难得逮到人,现在他脱离大部队这么久,一定要出去过个狂欢夜。
张大少一走大半年,他们可是想着念着要把他拉回去,说张丰唯改邪归正的传闻听了不少,大多数人却是不信的,每个人的反应都是一样,开口就是“谁脑子有病不享乐去找罪受上班啊,张大少最不可能!”
就是这最不可能找罪受上班的张丰唯,拿着手机斜靠在沙发上笑闹几句后,很快被挑起兴致,和家里人打过招呼就冲到紫禁会所去了。
因为是大年夜,很多一般性的场所都不开门,这处私人会所年年照开不误,也就成为一个比较固定的过年销金窟,出乎意料的人多。
张丰唯刚露面,就被一帮子人搂搂抱抱好一阵“感情联络”,不知道多少咸猪手趁机揩油,看着一双双狼性光芒直射的眼,张丰唯只觉得有点头疼,一时间有点后悔出来了。
“大少,可想死我们了。今晚来场大的?”钱三披着狐狸皮率先发出邀请,逮住张大少太难了,去年也发生不少变化,他自己也吃不准明年是否也该过过正经的日子。
“怎样算大的?”张丰唯连连被灌下好几杯纯的威士忌,这才有空和人叙旧。
边上挤眉弄眼的李家小少爷,瞟了好几眼吧台处,才带着点神经兮兮地说:“这会所的背景很牛吧,不是总不待见咱们这批人,哼,爷不知道给他们送了多少票子,竟然还不待见爷们!”这家伙有点喝上头了,絮絮叨叨说了一堆之后才说到重点,“等下你看我买通的人,给这整个场子里的调酒师、少爷公主们喝的水里加药,至于客人……”
桀桀桀……的一阵狂乱笑意,这帮二世祖们乐子玩儿太多,肆无忌惮惯了,看这家会所不顺眼由来已久,只因为这家店平日氛围偏干净,不是给二世祖们瞎玩闹的场所,可每年春节还就这里比较上档次。
用得都烂掉的小手段,偏偏这些少爷们用起来百试不爽,张丰唯心头一跳,一听下药给调酒师,竟然下意识就去吧台扫了一圈,回神后暗骂自己神经病,丁泽那个神龙不见首位的家伙怎么可能在这里呢。
这么一说又说到张丰唯的痛处——对上床这档子事再也没以前的疯狂劲儿,工作之余万能的右手君都用上了,却就是不想让李勤他们找妞儿回来。
钱三笑够了,推推张丰唯,问:“怎样?大少要几个?这么久没玩了,要不要来点新鲜的?配齐一套儿怎样?哦,这里的人干净,我们打听过了……”
其他人忙附和,听说要来全套,个个神勇起来,好几人目光瞟到张大少的腿间,那里没什么反应嘛,灯光下的张丰唯有种令人眩目的性感,一阵吞口水的声音。
张丰唯架不住起哄,所谓全套就是调酒师一人少爷一人公主一人,这里没有店内指定的mb算下来只有三人,以前也不是没玩过,既然今晚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发泄,默认了。
“太爽了,我马上去招呼人,预计两个小时后见效……”一人摇晃着离席,想象着整家店的人全部倒下只有他们是清醒的,就不免更加神经质地兴奋起来。
为了等一会儿玩得疯狂些,这批十来个二世祖彼此灌酒也更加频繁,张丰唯挥开那些莫名的情绪,身体内潜伏着的曾经风流无数的因子活跃起来,半眯着眼对接下来的游戏兴致高涨了。
丁泽今晚独自一人在公寓里弄了一锅大杂烩吃完,躺在大沙发上看无聊的春晚,看着看着看不下去了,索性换了一套紧身黑衣裤,脚蹬野战的高帮靴,整一个酷男形象,满意地出门猎食。
才出门三分钟,紫禁会所的值班经理,丁泽一个半熟不熟的朋友,调酒师培训工作倒有不少是他给介绍的,打来电话问问丁泽能不能顶班,别奇怪,丁泽不是第一回去顶班了,只因为紫禁会所里面的从工作人员到客户都相对干净有层次,你情我愿玩儿得豪爽的人不少,于是成为丁泽好几次年节里猎食的首选场所。
真是瞌睡送来了枕头,丁泽满口答应,招了辆的士直奔位于东大街的紫禁会所。
丁泽这时候还不知道他与张丰唯他们的作战计划正好是前后脚的关系,别人放完药,躲一旁喝酒等着好事临头,而这种药对丁泽来说,实在无伤大雅起不了作用。
每年都是如此热闹,丁泽帮着调了不少酒,潇洒的身姿,帅气的笑意,酷酷的又带着点青葱的阳光笑意,如果张丰唯看到这一幕,定然要掉下眼珠子来,这家伙又把假面具带上了。
忙碌了两个多小时,丁泽履行完任务开始猎食,三分钟就勾搭了个影视明星,丁泽不挑身份,只挑身材,脸孔都不太在意,男人么,只要不是歪瓜裂枣,总会有一两处亮点的,身材棒后面紧实温热,比什么漂亮面孔都实在。
影视明星自诩不凡,压低着不伦不类的帽檐儿随着丁泽挑了个后面的房间,有点像酒窖的仓库房,他想着这是个雏儿正要提议到楼上的宾馆房间去,冷不防丁泽在黑暗里一改阳光形象,露出犀利的爪牙,单手就把这明星制住了。
“嗤啦”一声响,明星身上那套名贵衣服被撕开,丁泽冷静又桀骜地边动手边说:“今晚老实点我会让你欲罢不能,我不喜欢用强,别惹我。”
淡淡的声线,低沉磁性地在耳旁响起,明星在那双技巧娴熟的手中很快就被挑逗起欲望,没几分钟软下来,忘记一开始想要的是自己在上面的结果。
丁泽身体中欲望横冲直撞,他不是会让欲望控制的人,只是不想去压制,追寻本.能而已,性只是他生命中的必需品,就和人必须吃饭睡觉一样平常。
充斥着酒糟气息的仓库,墙面是毛糙的裸墙,摸上去凹凸不平,把人翻个身,丁泽正要提枪上阵,猛然发现这人软绵绵的不太对劲,但动作却变得急躁起来,丁泽掐着对方的下巴颏看那双眼,顿时了然——被人下药了。
丁泽不喜欢这样的做法,性本来就要在清醒中才能感受到极致的欢愉,就连上床都需要药物补充,那只能说明这男人不行!
他可不想自己被冠以不行的称谓,兴致一下没了,明星贴过来的软绵绵炙热的躯体只能让他心烦,看了下这人的状况,不算太严重,这应该是以昏睡为主性欲为辅的药,哪怕不疏解熬过去也不会对身体有影响,丁泽把人往酒窖中的一把破烂椅子上一放,有技巧的让他昏睡过去,整了下衣服拉开门出去了。
没走几步,他就发现不对头,走廊上东歪西倒都是人,有客人有工作人员,意识到出事了,丁泽几步就隐藏到阴影中,步履如幽灵般朝着有人声的角落走过去。
“怎样?所有人都倒下了?”一人哈哈大笑过后,对着穿侍者衣服的男人问。
“是的,全部放倒了,两个小时在店内不会有人不喝水不喝酒的,我们刚才检查过一遍,没有发现清醒的人,门上挂了休息的牌子不会再有新客人进来了。李少爷,这里面的客人绝对不能动,动了客人我逃到国外也会被他们抓回来的……”那人不亢不卑解释着,既不为自己做的事情觉得不妥愧疚,也没有因为做了这样的事情而沾沾自喜。
“得了,今晚你们就走,明天一早人就在国外了,我们保证不动客人,这总行了吧,其他事情我们的人会办好的。让开,别碍事,爷要好好爽一把……”
“大少,你看这个怎样?是你喜欢的类型,宽肩细臀腰肢不错,脸也帅气……”钱三凑前,他们早有预谋自然带了不少手下进来,客人区确实没人去动,这是一开始就说好的,万一动错人给家族引来大祸可就不好了。
张丰唯也喝了不少酒,特意加了点料,此时狭长的眼眸迷离了不少,恍惚里看钱三介绍的人脸孔和记忆里那晚第一次见丁泽时很是相同,当下点头首肯了,随后放下酒杯抬起那人的下巴,凑近看越看越像,很是满意地说:“就这个,其他不用了,留给你们。”
“嘿嘿嘿……大少客气了,紫禁会所的人也许就这么一次一网打尽的机会,怎么能只来一个呢,不如我给你再挑两个一起送进去吧,放心,房间我们早就预定好了,给你的还是最好的1608房……”钱三也不管张丰唯是否同意,指挥着人把三个人往房间送去。
其他的少爷们不甘落后,只是有几个人稍微不满意这回不是大房,听不到张丰唯那性感的喘息声,更是看不到那狂野的律动。
这在圈子里不是什么秘密,张丰唯对此一笑而过,满意于自己完美的身材和声线,量谁也没胆子把主意打到自己头上来,暗地里充满淫.秽的隐秘目光,是最好的调情药了。
丁泽听着对话,再看熟悉的二世祖们的脸,当下就知道这帮败家子又在玩下三滥手段,听闻不动客人,他抬腿就要走,懒得介入这种纠纷,明天怎么闹都是这些二世祖的事情,冷不防听到藏在记忆里不知多深处的声音蹦出来。
张丰唯!
丁泽咬牙切齿在心头把这三个字嚼烂了似地,刚开始一瞬间他还有点庆幸据说近期张丰唯在魔都做得有声有色,想必不会出现在这种荒唐聚会上,却不曾想三分钟不到张丰唯这个渣滓再次刷新他在自己心底的下限。
咔嚓一声响,钱三忙指挥人过去看那个角落怎么会有声音,下人看过回来说是一个装饰品掉地毯上了,没人,估计东西一开始就没放稳。
看着手中被扯断的金钱橘枝桠,丁泽额头一阵黑线,总是遇到张丰唯的事情就没法冷静,差点暴露,在他意识到自己要做什么时,人已经极度靠近1608房了。
渣滓就知道祸害人!这种人有什么好惦记的,这种人凭什么可以肆意□别人……丁泽只觉得血液不受控制地沸腾着,浑然忘记刚才如果张丰唯不出声的话,他完全不在意二世祖们要做什么龌蹉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姚三俊说的恭喜入v的手榴弹,泪奔了~~
交代的事情比较多,不好分章节,干脆发一块儿了,这算加更吧,算的吧,嘿嘿~~
加更呼声太高咱努力了哦~~特别是给力的长评君~~
唯唯我实在不想吐槽你了,就这么还上赶着撞上去啊~~捂脸,明日是妖精打架的一章,要加更分两章还是单章足分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