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温柔的男人却字字薄凉,生性清傲的盛婉柔如何受得了,她冷冷地目光落到若晴身上,哧笑了一声,绕过老板台走到她的身边:“闵小姐,你的心机还真的很深,之前还演得那么逼真,一个项允承看来不足以你的胃口,现在又来迷惑穆宇吗?”素手一扬,眼见那纤细的手指便落到若晴的脸上。
箫穆宇一拉,将她带入自己的怀里:“盛小姐,请注意你的身份!”
“穆宇,你不明白吗?项允承如果不抛弃她,她怎么会想到来箫氏?连自己导师都能利用的女人值得你为她这样吗?”
一巴掌清脆的响起,之后冗长的寂静。
盛婉柔瞪大了眼睛,脸上传来的灼痛感让她所有的理智和姿态通通怠尽,她敢打她?而箫穆宇则竟然没有阻止?
这样的反差让从小便被宠在手心里,也从未挨过打的盛婉柔情何以堪?
“盛小姐,您侮辱、打我都可以,我可以理解你源于对穆宇的爱,但是请你自重,不要牵连无辜的人,导师他就像我的父亲,在我最痛苦的时候把我当成女儿一样的照顾,我敬重他,从未想过要利用身边最亲的人来达到某些企图!盛小姐你这样想真的有失您的身份!”
“少在这儿装模作样,谁都知道林峰从妻子亡死后便不再娶,这些年一直都孤身一人!”
若晴没想到盛婉柔竟能这般说出不负责任的话来,只因为自己爱的人抛弃自己便出言侮辱吗?
若晴忍住再赏她一巴掌的冲动,突然挽住箫穆宇的手臂,抬眼望向他那两片汪澜,微微扬起了嘴角:“盛小姐,您是这么看待一个因为深爱自己的妻子而一生不娶的男人吗?您这样去抵毁一个深爱自己妻子的男人会心安理得吗?或许我应该感谢你,让我看到穆宇为了我而去放弃跟盛世的合作,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以让他这样珍视和爱护,但是我知道要想爱一个人就得懂得为对方付出!”
箫穆宇凝视着她娇嫩的小脸儿,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吻了吻她的眉心:“盛小姐,你还记得之前的约定吧!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的你,当实际超出预估之时,是否该遵循现实需求呢?”
箫穆宇跟盛婉柔之间的谈话更像是一场交易,盛婉柔自觉得再也无法挽回这个男人,满心的忿恨全部牵咎于若晴这个突然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女人。
如果不是闵若晴,她早已坐定箫太太的位置,而对于盛世来说,如果能与箫氏联姻,则意味着强大的经济后盾,也可解盛氏不为人知的内部危机。
然,这一切都在美好的预景下化为泡影,闵若晴这个突然闯入的女人,轻而易举地夺走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本以为就算得不到箫穆宇的心,也要得到他的人,骄傲的自尊心使她不顾一切地放低身份与他求好,就算被那个恶孩子下药还要装作不预计较。
她为了什么?她何时受到过这样的屈辱,被一个乞丐一样的女人扇耳光,还要对她指手划脚,她以为她是谁?
她以为挽着箫穆宇的手臂就代表了将会是他命定的妇人?真是可笑,箫穆宇这样城府极深的男人,又有几个女人驾驭得了?
“呵……”盛婉柔高扬下颔,清傲的眸子忽又落向闵若晴:“到是我轻看了闵小姐,果然是有一套,能让项允承生不如死,能让箫穆宇死心踏地,又或者会其他什么人甘之如饴呢?到是有一点我不是很明白,像你这样有魅丽的女人,项允承怎么就抛弃了你呢?”
盛婉柔在若晴忽闪过忧伤的瞳眸里看到自己得逞的笑容,她一直挽着高傲的唇角,想起万嫣儿曾经说提到过的一个不确定的秘密,神秘的就笑了。
如果有一天,她一定会让这个故事继续演绎下去,而且还要公布于众,让所有人都鉴证这出戏的精彩。
若晴身子抖了下,箫穆宇已经将她身子拢在怀里,他高大颀长的身姿修长匀称,线条完美,任何一个角度都美得让女人羡慕嫉妒,爱不释手。
“项总裁的抛弃说明他没有眼光!盛小姐,在箫氏制度化管理很严格,因为您的自私导至琳达擅自作主放您进了办公室,所以一会儿麻烦您帮忙将她一并打包处理!”
卓泰一经出现,室内的空气便紧致起来,也是若晴比较尴尬和紧张的时候。
因为箫穆宇并未有任何避讳地牵起她的手走往最里面的休息室。
“卓特助您已经现在是箫穆宇代言人吗?知道打断别人说话很不礼貌?”
“至少比出言侮辱别人为快乐之本好!”卓泰冷眼瞟着盛婉柔:“盛小姐,董事长马上要有一个重要会议要出席,您可以出去了!”
被扇耳光,又遭遇驱赶,盛婉柔已经颜面扫尽,望了一眼箫穆宇消失的方向,拎起手臂中的包包头也不回地走出办公室。
“盛小姐,我该提醒您最好管理好自己的嘴巴,我想您会很不希望面临祸从口出的局面!”
“那真是谢谢卓特助提醒,不过您这过分的操心是因为对某个人的忠心还是别有企图?”
卓泰站在办公桌前的手指一紧,脸色冰寒至极,扭头看过盛婉柔之时,浑身犹如散发着巨大的黑色旋涡,盛婉柔身子一颤,卓泰突然像个地域走出来的恶魔眼神中透着无比的阴戾想要将她拉进黑暗中一般。
骄傲的自尊心是盛婉柔不遗余力维持的姿态,她从未向谁低头,就算是箫穆宇也一样,既然得不到,她也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可以安心的独享。
若晴被箫穆宇带到休息室,看到他平静地走到小酒柜,拿出一支水晶高脚杯放在月牙色的酒台上,琥珀色的红酒缓缓地流入透明的杯子中。
休息室不是很大,酒液的醇香很快溢满整个房间,若晴神经因为这个味道而紧绷起来,对酒精的敏感度大概是增强了吧,她现在只要一闻到这种味道便感觉脑袋晕晕的。
“要尝一下?”箫穆宇这时已经走到她身边,高大的身躯投下的剪影将她拢在其中,手中的高脚杯递过来。
若晴摇摇头,他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酒,难道之前“对牛谈琴”的一幕他忘记了?
“这里没有奶牛,所以你可以安心的品尝!”箫穆宇半蹲下知子,温柔地笑着。
“可是这里有比奶牛更可怕的东西!”若晴身子后退了下,箫穆宇的一只大手已经握住她腿间有些冰凉的指尖,心里莫名的紧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