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城的事情终于告了一段落。
白夭夭带着周默坐上了回村的客车。
同行的还有考完试的刘招招,经历了考前的魔鬼训练还有紧张的考试,她的精神力已经接近于零。
白夭夭劝她睡一觉,没想到她像是害怕什么一样,不肯。
“睡着了,更累。”
“做噩梦了吗?”
除了这个理由,白夭夭想不到其他的原因。
刘招招附耳过来,神秘兮兮道:“我压力太大了,总是梦见一颗泥塑的大头来找我玩,太可怕了,我不敢睡觉。”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白夭夭有些迟疑,刘招招梦境里的大头不会是干爹吧?
果然,刘招招回忆了一会儿道:“大概出院后的几天吧,就经常梦见了。它还总是说要好好补偿我,实际就是想让我陪它玩。”
“这个事情——”
白夭夭还没有说完,刘招招就打断了她,“我知道,这从心理学层面来说是我渴望释放压力,出去玩。”
随后保证道:“你放心,姐,我不会受我父母那种迷信思想影响的。”
白夭夭见她一副“绝对讲科学”的样子,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傻孩子,这是被干爹招魂去玩了。
“对了,姐,你这一个月在城里都做什么呢?”
白夭夭不想摧毁她的世界观,言简意赅,“赚钱。”
“你都能赚钱了?”刘招招一时间都不困了,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妥,急忙补救道,“赚多少了?”
白夭夭比画了一个手指。
“一、一万!”刘招招往大了猜,怕白夭夭觉得自己不相信她的能力。
“一千万。”
“?”刘招招睁大眼睛,白姐学坏了,这种牛皮都会吹了。
直到白夭夭把手机摆在她面前,仔细数了数后,刘招招惊叫出声,引得车上的人纷纷回头。
刘招招一拍大腿,“我这道大题居然错了!”
看她是考生的份上,大家才转了回去。
刘招招压低了声音问:“姐,你做啥赚了这么多钱?”
不会是强银行了吧。
“没做什么,主要是反封建迷信。”
刘招招很单纯,但知道这赚钱的法子不宜多问,只是感慨道:“没想到,这行这么赚钱。”
同时在心底思考起自己未来的从业方向,反封建迷信,这比较不错,又能赚钱,又能帮助别人。
两人说话期间,客车前后分别插入了几张豪车,其中一张,对着客车就是一阵疯狂鸣笛。
“白夭夭!”
“谁啊,这么没素质!”
不用等到师傅发话,客车上的乘客已经打开了窗子,对着鸣笛的车就是一阵输出。
“滴什么滴,赶着去投胎啊!”
“路就这么宽,滴滴两声,你就能超过去啊?”
“瞎子吗?还是赶死鬼?”
刚打开窗户打算让白夭夭下车的周沉:......
开车的李河脸色有些难看,很有先见之明地关上的窗户,这才挡住了唾沫。
“会长,等到了言吉村再说吧,也不急这一刻。”
那是他儿子,他怎么能不急。
听到这话,周沉阴沉的脸色更加阴沉了,冷哼了一声,到底没有反驳。
被几个乡野泼妇这么指责,他一个会长也是要面子的。
“姐,那车上是什么人啊?他刚才喊你做什么?”
“他们传播封建迷信的。”
白夭夭随口道。
刘招招深信不疑,怪不得。那他们这是来寻仇的!
“别怕,法治社会,他们不敢怎么样。”
像是怕她害怕,刘招招强行道。
白夭夭忍俊不禁,“骗你的,傻子。我不认识他们,估计是你听错了。”
刘招招夸张地拍了拍胸口,“你吓死我了。”
客车路过了几个岔口后,那几辆车子还是稳稳跟在客车后面。不仅是刘招招,车上的人也开始发觉不对劲。
“是不是跟着我们哟?”
“不会吧,我们有什么好跟的。”
刘招招听到议论,小声道:“姐,难道是什么霸总看上你了?”
白夭夭敲了敲她的脑袋,“书看多了,你。”
她一路安抚周默已经费了很大的劲了,现在被刘招招这么一句彻底点燃了。
“别冲动!”
白夭夭看到周默动作,脱口而出制止,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姐,你说什么呢?”
白夭夭摇头,随后扶额。
随后叮嘱周默不能伤害他们。
生怕一个不留神,周默又被雷劈了。
“这不是周默家媳妇吗?”
“热孝期,她这是去哪里回来?”
车里的几人议论完那几辆车子,在路过一个路口后没再跟上来,失望之余开始议论起来白夭夭。
主要她那张脸太打眼了,又是寡妇,听说满月祭没过,就出门去城里了,被村里人看到过她和一群男的进进出出,还看见她从派出所出来,也有人见到她去了医院。
甚至有人见她从山里下来。
嘶!
这么一合计互相知道的信息,把白夭夭在城里做的事情脑补了个七七八八,随后就像亲眼目睹一般,自以为是地开始编造起来。
“是去做那种人了吧?”
“绝对是,她那张脸怎么可能是安分的。”
“怪不得那周正那样对她。”
“怎么对她?”
居然有人不知道!随后几人又把周默头七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对于最后警察把周正抓走的事情,她们一直认为是白夭夭陪了他们领导。
“呸!你们这些老婆娘,嘴上吃屎了乱喷粪,我姐就在这呢你们就敢这么议论,也不怕烂嘴!”
“唉,你这个小姑娘,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我们又不点名道姓,谁生气说明心虚!”
刘招招被白夭夭制止,只能坐在座位上,但丝毫不影响她发挥,“我呸!我还说你们几个不干净呢,我都看到了。”
白夭夭拍了拍她的背,让她别说了。
随后冷声道:“山神是我干爹,之前白素随口说了我几句坏话,就被惩罚了,你们也想这样的话,我回去就和干爹说。”
话音落下,哄闹的客车上顿时针落可闻。
白素那晚上的事情她们都听说了,她那张溃烂的脸她们也见到了。
一时得意,居然忘记了这白夭夭已经不是那个呆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