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儿,渺然说有一封信,你可有印象?”宇文丞相在书房与自己那聪明的儿子,窃窃私语。
“信?”宇文逸沉沉地思索了片刻,脑中灵光一闪,记忆中母亲是有一封信的,长久不离身:“确实是有封信,娘亲常常随身携带的。”
“对,就是那封信,只要找到那封信,就能对西域王证明,冯家是有两个小公主了。”宇文丞相赶紧接道:“那你是外祖母写给西域王的亲笔信函,一直交给老嬷嬷保管,后来老嬷嬷疼亲,就把信交给了亲,你可有印象?”
“父亲,那信那一年娘去上香一起带走了。孩儿……”宇文逸也知道那信的重要姓,可是不该在娘的身上吗?如果不在娘的身上又能被放在了哪里??
“你确定是渺然带走了吗?你再好好想想?”宇文丞相一听宇文逸的这句话,不由的着了急,额头上都沁出了丝丝的薄汗。
冯渺然失去了最为重要的记忆,曾经与白无炎也说过,白无炎说记忆中确实没有这样的信函,救了妇人的時候,如果妇人身上有这样的信函,反倒是好办了。白无炎曾经根据冯渺然的琐碎记忆,派人多次去西域走访,可是走访的结果只是西域王膝下只有一女,而且据说多年之前便已经认回了。
“娘亲身上有那半块手帕,是外祖母的贴身之物。”宇文逸赶紧将重要的情报说与宇文丞相听。
“可是这都不能成为证据。一旦西域王来了,这手帕就算递上去,也许会被说成仿造品,反而会要了亲的命。”宇文丞相摇着头,哀哀叹了一口,他也知道冯渺然身上有半块的手帕可以作为凭证,可是这些都不能称之为证物,都可以被伪造,只有那西域的王后写给西域王的亲笔书信才是唯一最有利的证明。
“而且,还有一个最不好的消息。”宇文丞相沉沉地垂下头,哀哀的长吟了一声:“二夫人身边的那个王妈就是多年前侍候你外祖母的贴身婢女。你的外公认识她。而且印象非常深刻。”
“什么??”宇文逸当時就觉得这王妈来头不小,没想到这个刁奴竟然是冯家人:“那老嬷嬷呢?把那老嬷嬷请来不就可以解决事情了吗?”
“老嬷嬷??”宇文丞相不由地垂头自嘲一笑:“那老嬷嬷就是风敏嘴中提到的马婆婆,她在三年前就过世了。是风敏送她下的葬,她膝下只有一个领*养来的女儿,又怎么能替你的母亲做证人??”
那老嬷嬷已经离世了,如今冯家的事情,冯家水落石出的事实全部只能寄托在那封信上了,可是那最为重要的信却不见了踪迹。宇文丞相本以为可以将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儿子身上,没想到他也是知之甚少,只知道冯渺然当年将信带了出去,去上香,就再也没了消息。
那上香的庙或是祠堂又是哪里呢?会不会被藏在了祠堂之中呢??宇文丞相仔细的问过冯渺然,可是冯渺然却根本想不起来。
“父亲,娘会不会把信收起来了?比如那上香的祠堂?”宇文逸赶紧提醒道。
“渺然根本想不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去了哪个祠堂?”宇文丞相懊恼道,要是能想起来,自己差人去寻便好。
“可以问她啊。”宇文逸突然提议道,说到那个她的時候,他的眼睛不禁一亮。
“她?”宇文丞相一時摸不着头脑,上香的事情不是自己的夫人最清楚吗?问她,那个她是谁啊??
“您的那位假二夫人喽。孩儿的那位假娘。”宇文逸笑着答道。(WWW.noveldh.com)
“她?她又怎么肯跟为父讲实话??”这到是一个办法,可是那个女人会说吗?这样的事情,贸然询问她不会起疑心吗?宇文丞相顾虑一時多了起来:“就算为父去问,她到時候起了疑心,你要为父怎么去解释呢?”
“这到也是。”宇文逸提了议,后了宇文丞相的话又觉得是那样那么点忧虑。那个女人起疑心到是好办,怕就怕她不会讲实话?
正在宇文家的一大一小两个男人为难之际,门突然应声而开,小女人迈着悠哉哉地阔步走了进来,美滋滋地唇角一勾:“这好办,二夫人对您老有心,您出卖点色相,就什么都有了?”
“什么??”宇文丞相惊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看看这话哪里能听,出卖色相,他都多大的年纪了,还要他去出卖色相,他卖,有人买吗??
“如雪,别闹。我在与父亲说正经之事。”宇文逸拧起眉头,闷闷地哼了一声。
“我也没说不正经的事啊?”宿如雪小嘴一嘟,不高兴地回了一句,先将房门关严,紧走几步,直凑到宇文丞相的身边,抬起小手轻轻的一挽:“爹爹想要情报,那就自己出力嘛。您看,二夫人为什么要李代桃僵嫁进来啊,还不是为了您嘛?既然是为了您,那您就一定能引诱着她说出实话来?出卖点色相而已,难道您还能吃了亏不成,见危险就溜嘛?”uqnw。
刚刚宿如雪就见到宇文逸与宇文丞相这两个男人鬼鬼祟祟地缩在一处,不知道在密谋些什么。眼见着他们出了庭院的门。“兔儿??兔儿?”小女人连喊了两嗓子,那兔子都没有回过一次头,于是乎,她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路的尾随,将小脑袋靠在门畔偷偷地听着,足足地当了半刻的隔墙有耳者。
“女人嘛,喜欢的还不都是那些甜言蜜语,您多说几句好话,她就服服帖帖的了。要问什么就有什么?”宿如雪伸出小手,举在眼前,做了一个抓紧的动作。
“这……不好吧?”宇文丞相垂头着,思索了片刻,总觉得这里面风险太大,生怕自己栽在里面,名节不保。
“你怎么总教人做这样的事情?”宇文逸不高兴地一拧眉,揪着小女人的衣襟,将她拽回了怀中,冲着宇文丞相严肃道:“父亲,您别听如雪瞎说,这事,孩儿再为您想办法?我们从长计议,急不得……”
“爹,这是最快,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您要是真心想让兔娘早点回府,就听我的……”为了阻住小女人这张惹事生非的嘴,宇文逸选择了最快,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揪着她的衣领,将她死命的拖出门去——
“爹爹,事不宜迟,早作打算啊?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舍不得色相……呜呜……”大手堵在嘴上,宿如雪使劲地呜咽哼哼着。
“闭嘴?”小女人教别人也就算了,他宇文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了,假装没看见,没听见,居然敢胆肥的去荼毒他的亲生父亲,她真是欠收拾了?
宇文丞相望着那热闹的二人退出了书房,不由地紧紧一蹙眉,这办法到底是可行还是不可行呢??
================================(分割线)
“你妹,你这骗人的兔子,这跟约好的不一样。”热闹的二人回到房中,将门一关,门闩一落,宿如雪双手叉腰,开始对着男人耀武扬威。
“火候到了就好,说过了,爹会起疑心的。”宇文逸将桌上的水果捏起来,塞进宿如雪的小手中,好大一颗水蜜桃,想用水蜜桃堵住小女人的嘴。儿起会信。
“切,那你就拖着我往出走啊,跟拖麻袋似的。”宿如雪狠狠地咬了水蜜桃一大口,将桃子当男人一般,狠狠地发泄着心头高涨的怒火。
“这是不怕你说的多,错的多吗?我也是为了你好。”男人脸上堆着笑容,赶紧哄着小女人开心,她最近宛如吃了火药一般,动不动就发脾气,还异常的嗜睡。真是奇怪了。
“哼,不好吃。太甜了,我想吃柚子。”宿如雪将那咬了一口的水蜜桃一股脑地塞进了男人的手中,甘甜的汁水染了男人一手。
“吃不了就往我手里塞啊??”宇文逸不由的一皱眉,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她怎么又开始念叨想吃柚子来了。
“不管,我要吃柚子,兔儿,我要吃柚子,我要吃酸酸甜甜的柚子。”小女人抬起那双同样沾了汁水的黏糊糊的小手紧紧地扒住男人的白衣,死命的着。
“我差晨五给你上街买去。”宇文逸赶紧哄道。
“恩。”宿如雪点头如捣蒜一般:“咦,好香啊?你闻……”抬起小鼻子,朝着开启的屋窗就凑了过去,使劲地嗅啊嗅宛如一只小狗一般。不一会儿,宿如雪断定地说道:“好像是柚子的味道。”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想吃什么,就能闻到什么味道。
“柚子??”不说还好,说到,宇文逸到是想起来了:“今日大哥买了三个蜜柚,好像是拿去送人的吧?你猜是送谁呢?”男人唇角微扬,歼诈地询问道。
“嫂嫂,我要吃蜜柚?”男人的话音刚落,宿如雪就扯开门,小跑着奔了出去,边跑小嘴边欢天喜地的呼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