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丞相看着晨五举着熬好的汤药碗,扶着宇文逸一口一口地灌着,不由地使劲皱起了眉头,这喂药哪里有这么难的:“躲开,让我来。noveldh.com[]笨手笨脚的,你扶好公子就好。”
宇文逸昏沉沉地未曾醒来,晨五扶着宇文逸的身躯,让他轻轻地靠在自己的身上,尽量不去碰那被鞭子割破的伤患处。因为每碰一次,宇文丞相就狠狠地瞥向自己一眼,恨不得剁碎了自己一般。
宇文丞相端着碗,使劲地往宇文逸的嘴畔送,只是努力了半天,宇文逸依旧是一口喝不下。
“真是笨。”宿如雪迈脚进屋,正好看见这样的一幕。直奔到床前,将宇文逸从晨五那里接过来,让他依靠在自己的身上,抬起手接过宇文丞相手中的碗,将碗放在宇文逸的嘴畔:“来,张嘴,乖?”朱红的唇瓣靠在宇文逸的耳畔,低低的哄骗道。
宇文丞相和晨五几乎是同時瞪圆了眼睛。宇文逸真就听话的张开嘴,一口一口的轻啜着药汁,眉头紧蹙。
“恩,真乖。”宿如雪将药喂给宇文逸后,把碗递送给晨五,手探进怀中,将一只药瓶拿了出来:“给他擦药吧。”
“恩,好的。”晨五接过药,小心翼翼地捏着,再次犯了难。
“要不,我试试?”宇文丞相也没给人上过药,刚刚喂药的時候已经很窘迫了,现在又要给自己的儿子抹药,谁知道会是何种的情况。
“唉,还是我来吧。”宿如雪哀哀的叹了口气:“扶住他。”
晨五手中拿着药,所以宇文丞相把手悻悻地搭了上去,这一扶不要紧,正好落在宇文逸的伤患处,疼的他昏迷之中使劲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天,别碰他的伤口。”宿如雪一提醒,宇文丞相着急赶紧松了手,宇文逸的身躯朝侧边倾倒:“唉?”小女人赶紧把手圈起一勾,将宇文逸直接揽进了怀中。“扶着他的手臂,这里没有伤,您坐下吧,这样省力一些。”看着宇文丞相笨拙的动作,宿如雪心中便已经了然,细细地指点道。
“恩。”宇文丞相点了点头,平日里都是下人伺候自己,这一次他到是想照顾一下自己受伤的儿子。
宿如雪小心翼翼地将宇文逸贴身的衣服,缓缓地剥离了下来。抬起手,捞起晨五捧着的药瓶,盛来一些,慢慢地擦在宇文逸的伤口上,每一下都格外的小心,生怕稍有不慎碰疼了男人。
“公主,轻一些,逸儿好像很疼的样子。”看着宇文逸紧蹙着这的眉头,宇文丞相不免心疼地说道。
“丞相,到还知道心疼自己的儿子,真是看不出来。”宿如雪边为宇文逸上药,边用话语使劲地挖苦着宇文丞相,看看这丞相府对宇文逸的态度,如果没有这男人的放纵,可能会是这般的情形么?宇文逸去了哪里无人关心,受了伤,冷眼旁观,母亲打骂也就算了,最可恶的就是连下人都唯恐不乱地掺上一脚。吃的是隔夜的剩饭剩菜,这样的待遇连下人都不如。
宇文丞相默默不言,再也无力辩驳,只得垂着头,听着。
“真是够狠心,这怎么下得去手。”揭开那白色的衣衫,宇文逸带伤的脊背赫然映入宿如雪的眼帘,她的泪水在眼中滚动了半晌,越看越恨不得杀了那老嬷嬷,宇文逸的身躯贴伏在宇文丞相的胸膛上,头轻轻地搭在男人的肩膀上。
“疼,疼?”梦呓的话语,让宿如雪瞬间听了手,宇文丞相表情恸然,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几十岁。
“上了药就不疼了,乖?”宿如雪以哽咽的声音哄骗道。
“公主,能不能再稍微轻一些。”宇文丞相也哽咽的开了口。
“我尽量。”宿如雪轻轻地开口道,手上的动作不由的再次轻了少许:“宇文丞相,你们父子的关系不该如此僵化的,为什么会落到这样的地步呢?”
晨五静静地立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
宇文丞相沉默了片刻,缓缓地开了口:“逸儿从小身体就孱弱,长的却格外的漂亮,又非常的懂事,刚开始我与夫人都很疼他,比对那两个儿子还好。可是随着年龄的渐长,逸儿就越发的不适合在丞相府生活了,他开始变的格格不入。夫人要我给他请个武师,行,我请了,可是请来又如何呢?武师说逸儿天生不是练武的材料。不是就不是了,谁生下来就是一定能成事的。可是……”宇文丞相的话语一顿。
“您是想他勤奋,知耻后勇是么?”听了这话,宿如雪哪能不明白,可怜天下父母心,哪家的父母不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
“是。”宇文丞相点了点头,唇角一勾,扬起一抹苦笑:“可是逸儿对武可能就是不感兴趣吧,有次我亲耳听见他与妇人吵架,为的就是习武之事。唉,算了,不提也罢。”
“那也不能因为自己的儿子不习武而疏远他啊??”这就好比考试,这父母总不能因为孩子一次考不好,一门考不好而不与孩子说话,断了父子之间的感情吧。
“这……”听到这话,宇文丞相欲言又止。自己确实做的过分了,可是这不能全怪自己,那个時候,自己舍弃了老脸将锦衣卫都统请了来,结果逸儿就是不争气,还屡屡与自己的娘亲发生争执。甚至有一次居然刀剑相向,要不是自己赶来的及時,想必夫人早以惨死刀下了。这般的模样,自己又怎么可能再对这个冲动起来六亲不认的孩子有什么好感。“这事说来话长。”
宿如雪听见这话便心中有了数,这是不好意思与自己讲,那自己想问也问不到了,只能静待宇文丞相愿意说之時了,缓缓的停下了手,深深地舒了一口气。“丞相,您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好了。”擦了擦额际的汗水,宿如雪抬起手,接过宇文逸,将他轻轻缓缓地安置在床榻之上。
“公主,您去休息吧,这交给老臣好了。”
听到宇文丞相的话,宿如雪噗嗤一笑:“丞相,不是如雪看不起您,一会儿还要喂药,恐怕,您留下不合适吧,您还是快去歇息吧,这里有如雪,烟翠和晨五就好了。明日父王可能还要您去进谏呢。至于我,父王恐怕来不及管我的事。”宿如雪意有所指。
“那……公主,逸儿就劳烦您了。”宇文丞相拱手一道,迈开脚步缓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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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宇文丞相走后,宿如雪又再度折回了房中,心疼的看着床上的宇文逸,轻轻地叨念着:“小兔子,你个小笨蛋,我一眼没看到而已,就把自己弄成这副的模样,这叫我怎么放的下心。”
“水。水……”
轻轻的呢喃虽是细微,但还是被宿如雪听了去:“烟翠去倒水来,公子要喝水。”
“是。”烟翠赶紧去斟茶。
宿如雪拿起茶杯扶起宇文逸,小口小口地喂他喝着。
“咕噜,咕噜——”
拿着空杯的宿如雪与静静站在一旁的烟翠,不由地将视线投注到晨五的身上。
晨五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公主,晨五真是饿坏了,公子也饿着呢,从中午到现在,滴水未进,滴米未沾了。”咕噜噜——晨五的肚子在一次哀鸣了起来。
宿如雪手遮在嘴角,轻轻一笑:“烟翠,你带晨五去吃点东西,正好带点汤汤水水的回来。公子伤成这样,又病了,吃点粥是最好的。”
“恩。”烟翠点了点头,领着晨五两人走了出去。
再次将宇文逸往床上轻轻一放,迈开脚步准备离开。
“她不是我的心上人,所以……别走……”男人睡梦中的呓语,抬起手使劲地牵在她的衣角上,让她动弹不得。
“知道,我都知道。”抬起手,轻轻抚在那张倾城的容颜上,细细地哄道。
睡梦之中,依稀听到女子的声音,宇文逸再也无法睡下去,心中有太多的话要与她说,与她讲,睫毛轻颤,眼皮缓缓抬起,悠悠地醒来。qq1v。
“醒了?”伴随这轻柔的声音,宿如雪柔软的手也落在了宇文逸的脸侧,轻轻地为他拢了拢那乱了的青丝。
“恩。”宇文逸以余光小心地环顾着四周,这是女子为自己要来的那间屋子,不是柴房,那这一切说明什么?她真的在最危急的关头,来救自己了吗?忽的眼中一热,视线模糊一片。(wwW.noveldh.com)“你怎么来了,不怪我么?我……”
“怪你?我就不会来了。又拒我婚,你是不是想让我砍了你的脑袋啊,小兔子?”宿如雪轻笑着,低声斥责这宇文逸的过错,明明两人都已经发生关系了,她那么的想对他负责,而他呢,被吃干抹净就想赶紧的奔逃,真是像极了那胆小怕事的兔儿模样。
“不是……”宇文逸挣扎着想起身,这一动牵动了伤口,不由地深吸了一口气,眉头紧紧地一皱。
“别动,别动,我开玩笑的。”真就是看不得他受半点的委屈,宿如雪手轻轻地按在宇文逸的臂膀上,将他按在床榻上,嘴中悠悠地劝慰道。
“宇文家只有一个名额,所以……”
“所以你就让了对么?要让也是宇文茂去让,凭什么要你让啊,你就是心太慈了,别人说什么,就只会点头,就算人家不用逼的,只要稍微难做一些,你就会点头同意,你考虑过我么?我的清白可都给你了,你如果不做驸马,那结果会如何?你想过么?”宿如雪以严厉的口吻对床上的男人说道,身躯微倾,斜靠在床榻上,与床上的宇文逸靠的非常近。
“知道。”宇文逸轻轻地点了点头。
“知道可是你做不到。”宿如雪轻轻一笑,抬起头,细碎的吻轻轻地落在宇文逸的薄唇上:“小兔子,我喜欢你,心中只有你,我只要你做我的驸马,别人我看不上,更不会去选,所以你别再拒婚了,明白么?就算前方的路途坎坷,我依然会陪你走到最后,这是我予你的承诺。”
女子的一席话,让宇文逸的再次湿了眼眶:“明白。”语言轻缓,他徐徐道。也许以前的公主确实喜欢的是龙风傲,可是现在这个女子心中的那个人真的是自己,所以不如放心去爱好了。就算有一天真就是满身的伤痕,他宇文逸也无怨无悔了。
“真乖,饿了吧,我叫烟翠给去弄吃的了。等等回来,你吃上一些。”宿如雪嘻嘻一笑,抬起手将一只瓶子放在了宇文逸的床头:“我从龙风傲那里特意为你骗来的,要记得擦药,明白么?这几日,我会一直都陪在你身边的,我们要不离不弃?”再次将唇压在宇文逸的薄唇上,辗转吞食。
“唔……”宇文逸想答的话全被女子吞在口中,余下的只有呜咽。
“好想要你,要不是你有伤在身,我真的会把你吃干抹净哦。”抬起手刚刚一落爪子,就见这小兔子紧紧地蹙起了眉头,宿如雪知道他这一身的伤,真就是碰都碰不得。满意地看着宇文逸一脸的红晕,小女人歼笑着这才规规矩矩的下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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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逸的伤好了一段時日后,两人在文院的学习生活依旧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只是这一天,夫子上完课突然轻咳了一声。
“打猎??”宿如雪第一个发难。
“没错。”夫子捋着山羊胡,悠悠一笑。
宿如雪苦闷地笑着,望着宇文逸,怎么办?她不会骑马耶。宇文逸回给她一记苦哈哈的笑容,这一笑容,让宿如雪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宇文逸也不会骑马。
一双小手轻轻地拍扶在宇文逸紧攥起的手背上,将头缓缓地靠了过去,压低声音轻轻地在男人的耳畔低语,宇文逸瞬间羞臊的红了脸颊,那红晕直连到了耳后。
“没事,相信我,骑马一定比骑人简单。”
老夫子竖着耳朵听着,忽的听见了这样一句话,脸上不由的一片的燥热。心中暗暗道:这公主比当年的皇后还要凶猛?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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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玄扶好它,我今天一定要征服它。就像征服我家兔儿一样。”宿如雪提起气的一声厉喝,对面刚刚爬上马背的宇文逸瞬间自马上跌了下来,这下马可比上马容易多了。
“宇文公子,您不是一定能骑上遛马了,怎么会又跌落下来呢?”刘玄手紧紧地攥住宿如雪的马缰绳,这边还不忘看看一旁跌落在地的宇文逸,关切的问道。
“没事,我去那边练好了。”宇文逸牵着那匹刘玄选来的宝马良驹,同手同脚地走向了一旁的一方空地上。
宿如雪依旧顽强地与这匹她精心挑选来的高头大马死较着劲。
“哎呦?”宿如雪惨叫一声,烟翠拿起小树枝,在地上悄悄地划了一道。
“妈呀?”再一声惨叫,宿如雪以最难看的姿势自马上跌了下来。烟翠再次拿起小树枝划下了细细的一道,明明就是坐马车就好,为什么公主非要学骑术呢。
“这可比骑人难多了。”宿如雪闷闷地哼了一声,翻身又上了马,这一次比较唐突。
“公主,您骑反了。”刘玄的喊声刚刚出口,女子已经从马上摔了下去。
辛辛苦苦了一下午,在宿如雪第三百零五次的失败后,她终于能稳当当地坐在马上,并且能掌控方向了。但是想熟练地驾马匹驰骋,只能说是痴人说梦。而一旁苦练的宇文逸已经能驾着马匹在平地上,慢跑了起来。两人在这狩猎的前一天,临時抱佛脚。時间几乎都花费在了与马匹做斗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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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高照,暖风吹拂着大地,让碧绿的原野成了碧翠的海洋?宿如雪美滋滋地骑着高头大马,行走在队伍的后列,这是京城的一处草原之中,更远处是一处深山密林,真是风景宜人。
老夫子驾着马,摇晃着身躯,昏昏欲睡一般。确实,这一路太过太平,鸟语花香的让人有些不由地放松了精神,贪睡的恨不得打起盹来。
“夫子。”宿如雪轻轻一带马缰,与宇文逸一起一左一右跟随在老者的身旁,慢慢地溜达着。
“恩?”老夫子垂着眼皮,淡淡地恩了一声。
“父王,真的会狩猎么?”宿如雪远眺的目光落在那驾着马东遥西晃的男人身上,怎么感觉越看越不对劲呢。与皇帝想必,皇后的身影才真是吸引人的眼球呢,女子一身的戎装,昂然地坐在那匹高头大马之上,身躯缓缓,好像那马行进時的冲撞一点都影响不到她一般,这让宿如雪心中真是羡慕不已。
“会……吧……”老夫子如同在说梦话一般,垂垂吟着。
宿如雪不由地干笑了两声,别过头望向宇文逸,宇文逸此時也是目光缓缓地望向自己,四目相交,两人会心的一笑,纷纷垂下头去。
“刘玄,技术也不错呢。”宿如雪轻轻带动缰绳,驱使着马缓缓地朝宇文逸的身畔靠了去。
“恩。”宇文逸点了点头,目光没有落在刘玄的身上,而是投注在前方护驾的宇文丞相的身上,原来自己的父亲驾驭的技术也不错,宇文逸第一次看见父亲骑马,平日里父亲都是坐马车的。
“切,你看的是宇文丞相吧。”宿如雪柔柔一笑,光是看宇文逸的视线方向就知道了他在看什么,因为刘玄在左方,而宇文丞相与众臣子在右方。
低沉地牛角啼鸣,宿如雪静静地聆听着,只见前方的马队向前而动,而自己与夫子,还有宇文逸则是离前方的众人越来越远了。
“公主,累了的话,就来马车里吧。”随行的还有一匹马车,因为担心宿如雪会骑不惯马,所以皇帝与皇后特意安排了一辆马车。
“不累,你与晨五坐着好了。”车轮缓缓,正好跟在缓步向前地马匹后面。
“公主,您看,那是什么?”烟翠指着远处的一角,一只橘黄的身影一蹦一蹦地跃了过来,隔着老远,看的不似很清明的样子。
“鹿吗?”宿如雪抬起手臂拢在眼前,朝着烟翠指的方向望了过去。
果不其然真就是一头鹿。它竖起耳朵警觉地听着声音,忽的一支箭雨划破长空,朝它猛扑而去。它不疾不徐地轻轻一跃,躲过了那致命的一箭,全速奔驰向前跃进,忽左忽右地动作飘忽不定。
“哇,真矫健。真是聪明的小家伙。”宿如雪看着不由地称赞道。
只是那小鹿不是该往密林里逃么?为什么,那只小鹿利落的身影渐渐逼近后面行进的马车,猛的一跃,那本是遥远的距离逐渐拉近。
呼?一只橘黄的身影直冲过马前直蹿而去,一支利箭嗖地破空而来,不偏不倚正好钉在了宿如雪的马屁股上,那马顿時一惊,飞速地奔驰了起来。
“啊?”宿如雪的惊呼划破了碧海的沉寂。众人都纷纷愕然于当场。女子一身的素装,抱着那马的颈项,横冲直撞而去。想拦哪里拦的住。
“给朕追,追公主啊?”皇帝一声令下,众人纷纷策马奔腾。
可是宿如雪坐下那匹马毕竟是匹宝马良驹,不消片刻,众人便被远远的甩在了后面,那马带着马背上惊叫的女子直冲进了密林之中。
刘玄伏下身子,紧贴在马背上:“驾——”巴不得自己胯下这匹马也是一匹汗血宝马,可以眨眼间追上前面那匹发疯的马儿。
“驾——”龙风傲不知何時也策马奔了上来,那马飞跃而起,在林中疾驰着。
“报?如今只剩下刘侍卫与龙公子在追赶了。”侍从兜马而回,如实禀告道。
夫子骑着马,上气不接下气的赶到了大队人马之中:“陛下,宇文公子也驱马追去了。”
“什么??”宇文丞相顿時急了:“逸儿从未驾马奔驰过啊?怎么可能?”
“是么?可是公子那马速相当快呢,公主的马刚受惊奔跑,公子那马就扑将了出去,就慢了半步,要不公子就把公主救下来了?”老夫子说话的声音很低,被众人的吵闹盖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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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公子,您从左边,我去右边,我们包抄。”刘玄驾着马,艰难地对同样驾马追赶地龙风傲说道。
“好。”龙风傲压低了身子,附和道。
两匹骏马兜转折向了两处,林地忽地被宽阔地视野披散开,恢弘的水声铺天盖地地砸了下来。
“不好是瀑布。”龙风傲大喝一声,抬起身的瞬间,他才看见,前方紧随在发疯的马后的是一匹枣红色的骏马,马背上是一袭白衣的男子的清瘦身影。
“宇文公子。”刘玄赶上来,朝着前面大声地喊着,可是那瀑布砸在水中的声音却将他的声音吞了下去。
“救命啊?”疯马背上的女子尖声地呼救声,也被包裹在其中,传都传不出去。
那发疯的马匹可不管那么多,直冲着瀑布直冲而去,待它回过神来,想要停下時,已经来不及了,疾驰的马带着背上的女子,直跌进了那万丈飞洒的深渊之中。
“宇文逸。”
“宇文公子。”
龙风傲与刘玄几乎是同時喊出了声,他们眼看着枣红马背上的男子旋身而起,蹬着马镫使劲一跃身,马带着巨大的冲力,兜转了个弯急速向后奔,马背上的男子被径直甩了下去。
两人悬崖勒马,止步在了当下,飞身跃下,俯视着瀑布的下方。不由地愕然在当下。公主与宇文逸双双坠崖了。
“该死?”刘玄狠狠地锤砸着地面。护驾,如果自己待在女子的身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是他,又是他,上一次就是这样,这一次又是如此,因小失大啊刘玄,你罪该万死?
会相了只。龙风傲怔怔的立在当下,宇文逸刚刚的动作与姿势,他不像是个不会骑马之人,更不像是个不会武功之人,那动作明明就是他自愿跳下去的,而不是马将他甩出去的,看看那马,分明就是驾马的能手,在最危急的時刻当机立断将马泊了头。可是这样的万丈瀑布,跳下去,没有极好的功夫,想必也九死一生了。宇文逸,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你到底要做什么?
“公主呢?你们说话啊?”待刘玄与龙风傲赶回去的時候,皇帝一脸无措的表情,使劲地摇着龙风傲的肩膀,皇后娘娘哭到肝肠寸断,已经昏厥了过去。
“找啊,给朕找。就算把这深林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公主给朕找出来,活要见人,死……死要见尸……”泪水自老眼之中缓缓而下。
皇帝沉浸在失去女儿的悲恸之中,宇文丞相也在一旁暗暗地垂着头,自己那个不孝子就这么没了,心中莫名的被什么堵住了一般,泪水止不住地往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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