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气氛冷到了极点,哪个不是揪着心冷汗涔涔,一个声响也不敢发出来,生怕一个不小心惹祸上身把自己的命给搭上去,真是的,虽然说在场的代表几乎都有带美人来,也是抱着不用名分的想法来碰碰运气的,但是谁也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大胆的人。
真不知道是该说她愚蠢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凌月星离眯着眼看着眼前的司纯,而司纯不甘示弱的瞪着凌月星离,如同一根紧绷的弦,所有人都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根弦会如何断开而心跳咚咚直响。
紧张莫名的气氛把欧丽晨露都搞得有些不自在的从沙夜罗怀里出来坐得正正经经。
凌月星离微微勾起嘴角,声音清丽中带着致命的魅惑,“你能再说一遍吗?方才风有点大,本宫没听清楚呢。”
风、风有点大……
好吧,不得不说在场不淡定的人在风中凌乱了,凌月星离有时用那张冷傲的脸说出这种黑色幽默真叫人哭笑不得。
“我说,只有最优秀的人才有权利站在陛下身边!”司纯显然有些被气到了,长时间的等待凌月星离开口的压力和凌月星离的黑色幽默让清澈的眼中渐渐的染上一层杂质。
“哦。这倒是。”凌月星离点点头,顿了顿又接着道:“难道还有人比本宫更优秀?”
司纯显然没想到凌月星离竟然会这样说,怔了怔,清纯的脸终于受不了的有些狰狞了,“娘娘,这种事不是你自己说的算的。”
“是吗?”凌月星离从圣梵音怀里出来,猫眼不再懒散的睁开,浑身的气势一变,傲然之气尽显,起身一步一步的走下阶梯,黑色的靴子仿佛每一步都踩开一朵黑罂粟,绝美得震撼人心。
居高临下的看着司纯,猫眼锐利的紧紧抓着猎物,使之全身僵硬一步也动弹不得。
司纯心脏抑制不住的咚咚直跳,额头冒出大滴大滴的冷汗,看着那双黑曜石般的猫眼,里面似乎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只要她一动弹便会扑上来撕碎她,好、好可怕!这个女人,好可怕!
白皙纤细的食指伸出,凌月星离在众目睽睽之下调戏般的勾起司纯小巧的下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至极的弧度,“如果本宫不是最优秀的,还有谁是最优秀的呢?你吗?嗯?”
凌月星离披散的乌发随着凌月星离的弯腰披散在两边挡住两侧的脸颊,使之两旁的人听得到凌月星离的声音,看得到凌月星离的侧脸却看不到凌月星离的眼神。(WWW.noveldh.com)
他们被她的声音魅惑,却没有看到司纯恐惧的双眼,只有少数人看到司纯颤抖的身躯,察觉到不对劲。
“帝妃娘娘。”旁边一个爽朗的声音响起,“家妹年纪尚轻,不懂事,请您大人有大量饶她一次。”
凌月星离侧头看去,说话的正是和司纯同坐的男子,清澈的眼眸毫不掩饰对自己的兴趣,看到凌月星离转头看他立马奉上一个灿烂若夏阳的笑容,爽朗得倒像是一个热情的大男孩,就连绑在额头上的蓝色镶宝石缎带都显得可爱非常。
耀眼得有些过分的笑容让凌月星离弯起眉眼,然后出乎众人意料的放开司纯的下巴,“嗯,本宫是玄天大陆最优秀的女人,除了本宫再也没有女人配站在陛下身边,这一点没人能质疑,不过既然这位姑娘都开口了,那就比比如何?”
司纯看着凌月星离,身子依旧不受控制的颤抖,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心脏,手脚冰冷的仿佛冰块,这个女人好恐怖,好可怕,眼神里好像藏着地狱,叫嚣着要把她吞噬,理智告诉她要赶紧逃离这个女人,可是为什么脚不受自己的控制?
“帝妃娘娘,司纯妹妹似乎身子有些不舒服,不如让凤瑶试试如何?”凤瑶瞅着机会立马抓住,生怕被别的女人抢了先,圣梵音的女人,即使没有名分也够她光宗耀祖了。
“哦?”凌月星离挑眉。
“不过凤眼比较擅长吹笛,想必十八般技艺样样精通的帝妃娘娘一定也通晓的。”说着,手中多出了一支通体翠绿的玉笛,凤瑶笑容妩媚勾魂。
凌月星离颔首,有人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非闯,她怎么能阻止呢?更何况这个女人心里惦记着用西凌来威胁她吧?想到此处凌月星离不禁有些头疼,真是的,早知道当初应该用个假名的,搞得现在人尽皆知,还不知道会给西凌闹出什么麻烦。
凤眼盈盈一笑,走至殿中,清澈的笛声缓缓响起,如同高山流水,缠缠绵绵,销魂悱恻,谈不上绕梁三日的名曲佳音,却是让男人极易动情的催情曲。
殿中不少男子似乎随着笛音产生了某种幻觉,隐忍得满头大汗脸颊通红。
凌月星离手上一动,一支通体碧绿浓郁的玉笛出现在她晶莹的指间,栩栩如生的凤凰玉佩垂挂其间,一个漂亮的旋转晃荡起美丽的波澜。
执玉于唇边,清幽的笛声霎时如瀑布般飞流直下,如同三千尺般的冲击力道蓦地将所有人的心神从那惑人的笛声幻象中抽出。
一道无形的冲击力猛地向凤眼冲去,她手中的玉笛蓦然粉碎,那双妩媚的双眸一瞬间的失神,仿佛有什么沉入海底,只是一瞬间她又恢复那般妖媚的神采,扭着盈盈一握的水蛇腰施施然的走回去。
有什么突然改变了,但是又好像一切都在原定的轨迹上,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只有到最后,真相才能浮出水面。
一场诡异的比赛就这样以一种诡异的姿态结束,一直到宴会结束,很多人都心存困惑,凌月星离吹笛了吗?好像有,又好像没有,好奇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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