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亲我。”霍凛嗓音低哑,俯身在她耳边轻声呢喃。
江知念已经被方才长久的耳鬓厮磨折腾的七荤八素,听到这一声,迷迷糊糊抬眸。
这男人竟然让她亲他?这么无礼的要求,必须得满足啊。
主动勾上男人的脖颈,哼哼唧唧的贴近男人的薄唇。
鼻翼间尽是独属于霍凛的清冽气息,耳畔是他极尽克制的喘息,听的人浑身酥软。
“亲……亲够了吗?”
不知过了多久,小女人娇气的哼了一声,软绵绵催促。
“没亲够。”霍凛低低笑了,声音是异样的磁性低哑。
“不过既然念念开口了,我们改做别的事也可以。”
……
天光大亮,江知念终于悠悠转醒。
伸了个懒腰,脑海中率先浮现出的是一些很不绿色的记忆。
“该死的霍凛,臭男人。”她小声嘟囔了一句。
反正霍凛不可能听到,依照以前的惯例,他应该是在楼下乖乖做饭吧。
“念念说什么?”身后忽然传来男人冷嗖嗖的音调。
某只被抓包的小狐狸浑身一僵,硬着头皮转过身去。
床边,霍凛好整以暇的端坐着,手边摆放着几盘备好的菜。
“霍、霍……老公,你怎么在这啊?”江知念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弱弱把自己往被窝里塞了一截。
“等你睡醒。”男人黑眸沉沉瞧着她,唇角玩味勾起。
“想不到在念念心里我是这般罪不可恕,真是伤心啊。”
他摇了摇头,颇为惆怅的模样。
“尽管念念再讨厌我,我还是会每日尽心竭力照顾好你的。”
江知念咬咬唇,伸出白皙的小手,轻轻扯了两下他的衣角。
“你听错了,我说的其实是、是最喜欢你。”
“是吗?”
霍凛垂眸看向抓着自己衣角的手,指节纤细白嫩,柔腻若凝脂的腕上还残留着一圈红痕,瞧着能轻易勾起人心中的掌控欲。
小女人忙不迭点点头,“嗯嗯,念念最喜欢阿凛了。”
男人轻笑,把那只软软的小手握在掌中,修长的指节动了动。
江知念只觉得无名指上忽然微凉,低头去瞧,眼神骤然亮了。
“哇,好大的钻石!”
白的发光的小手上,那一颗硕大的粉钻瞬间闪瞎了她的狗眼。
她不知道这有几克拉,但是也能大概看出它的价值连城。
“喜欢吗?”霍凛挽唇一笑,黑眸中漾着星星点点的笑意,让人不自觉地迷醉其中。
“喜欢!”江知念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眉眼弯弯,美得动人。
“咱们快启程吧,我简直迫不及待要在魏明珠面前炫耀了。”
说着,她就一掀被子准备下床。
下一秒,感到身上一凉的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啊!”她娇呼一声,小脸腾的飞上两朵红云,手忙脚乱的把自己罩在被子里。
“臭男人,你故意不提醒我!”
霍凛语气不紧不慢,“我以为念念是故意让我看的。”
像是完美预测了小野猫下一秒就要伸出爪子挠人,他往后退了一步,恰好避开。
修长的指节敲了敲床头柜上的托盘,“菜要凉了,夫人不妨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揍为夫啊。”
江知念穿好衣服,磨了两下牙,还是选择乖乖拿起筷子。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昏昏。
吃饱饭,心满意足的又欣赏一遍手上的大粉钻,江知念才注意到墙上的钟表。
指针恰好指到十二点,好家伙,原来她吃的这顿是午饭。
霍凛自觉的去洗碗了,小女人站在镜子前,把眼下的几套衣服都换了一遍。
无一例外,脖子上青紫的痕迹都明晃晃的显露着。
霍凛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好像刻意给她打上自己的烙印似的。
最后她索性摆烂,就选身上这一套吧。
“夫人,早上好!”刚打开屋门,她就被一声震耳欲聋的问好震得怔了怔。
定睛一看,程越一脸诚恳,笔直的站在门外。
江知念抽了抽嘴角,“程副官,你在干什么?”
程越耿直道,“夫人回来了,我心里高兴,激情澎湃之下一直在门外等着。”
他还没说完,昨天晚上霍老元帅和一众身居高位的大佬,知道霍凛在陪着夫人不愿意被打搅,于是纷纷打来电话向他询问详细情况。
他一直心潮澎湃的解释到半夜三更,把自己作为第一个见到夫人回来的目击者,讲述的淋漓尽致。
这五年来,首长他虽然从不曾懈怠公事,可是大家都能看得出来,他一直在心里压抑着痛苦,隐忍着不愿爆发。
心病无药,本以为只能束手无策之际,夫人终于回来了。
虽然无论是谁都弄不明白,江知念到底是怎么瞒过众人消失五年的,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只要她回来,首长的心病也能痊愈了。
江知念轻笑,“程副官,你放心。”
至于放心什么,大家所担心的,只要他们二人好好在一起,以后都不会发生了。
第二天一早,军用吉普终于抵达京城,稳稳停在霍家老宅前。
威严的宅门前,熙熙攘攘站了不少人。
为首的老人,一头银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但腰板仍然挺得笔直。
搀扶着他的,是一个身形笔挺,面容温雅的年轻男人,正是霍停云。
霍凛率先下车,亲自给江知念开了车门,牵着她的手引她下车。
艳阳高照,晴空万里。
江知念瞧着面前一众面带笑意的人,视线忽然被盈出的泪水阻碍些许,心情却如今日的天气一般,晴好安宁。
与霍老爷子在门口叙了几句,她担心老爷子的身体,扶着他往院内走去。
魏明珠走在她身侧,步履轻快,忽然瞥见她的手,惊呼一声。
“念念,你手上的粉钻好大!”
皱着眉想了想,她一脸八卦的瞧着霍凛,“这不会就是报纸头条上那个,上个月,国外以上亿高价拍下的粉钻吧。”
霍凛在老爷子另一侧扶着,浅笑不语。
魏明珠知道这是默认了,不满的扬眉,“原来是你,那这么说来,你上个月就知道念念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