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江知念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霍太太”惊到了,连着咳了好几下。
“什么霍太太?”
这话一出口,记忆才逐渐回笼,昨晚她好像答应结婚了是吧。
“啊……对,我是霍太太。”她后知后觉的找补,眼神飘忽的摸了摸鼻子。
只是现在找补已经来不及了,霍凛的俊脸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去。
那双黑沉的瞳仁里,浓烈的情绪凶猛的爆炸开来,“江知念,又在玩我?”
手腕被猛地攥住,她连半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出来,就已经被猝不及防的压在床上。
“阿凛哥哥…我错了。”若说江知念做什么事效率最高,那当然要数认错服软了。
霍凛冷笑一声,贴着她的耳垂低语,“胆子越来越大了,念念。”
小女人哼哼着试图推他的胸膛,却被他一只手扣住手腕,举到头顶彻底禁锢。
因着这个动作,她不得不挺起了身体,白衬衫轻柔包裹着的曼妙身躯就这样朝男人贴去。
“对不起嘛…”小狐狸喘息着娇声求饶,却没有丝毫用处。
唇舌被男人霸道地攻城略地,紊乱的呼吸交织。
叩叩叩,意识迷蒙之间,突兀的敲门声让江知念浑身一僵。
“霍凛?你在里面吗?”是陆斯礼爽朗的声音。
“不说话?那我进去了?”
江知念急得不行,偏偏压在身上的男人就像没听见一般,扣着她的后脑勺吻得深入。
明明只是几秒,她却觉得好像像一个世纪那样漫长,晕晕乎乎中,她只好在霍凛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霍凛微微拧眉,终于放开了她,狭长的黑眸晦暗,里面是难以掩饰的欲望。
薄唇上水光潋滟,唇角,还有一抹正在蔓延的血色,彰显着亲吻的激烈。
“长胆子了?咬我?”他用手指抹了下唇边的血迹,冷冷牵唇。
“陆斯礼要进来了,门没锁……”江知念弱弱往后缩着,逃离他的桎梏。
唇瓣红肿,宛如被蹂躏过的娇嫩花,小脸上一片绯色,眼里是湿漉漉的水意,看的人心底发痒。
明明是在瞪人,却奶凶奶凶的,落在霍凛眼里更是毫无威慑力。
“他不会。”霍凛甚至都没回头看一眼,只是眼神专注地看着往后躲去的小女人。
那眼神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正在狩猎的猛兽。
正如他所言,陆斯礼好歹是混到顶级的人精,见许久没人理,又是在卧室,自然知道。
这时,早已经跟着管家下楼喝茶了。
霍凛伸手,扣住江知念的细白的脚踝,不紧不慢地把她扯回来。
小女人欲哭无泪,抓着身下的床单抗拒,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处,只是徒劳的把大床弄得更凌乱了而已。
…………
陆斯礼又一次举起茶壶倒了倒,好吧,又空了。
他拧眉回头朝门口看去,这个霍凛,他都等了快两个小时了。
放眼华国,也只有霍凛敢如此对待他了。
突然,他眼睛一亮,会客室的门被推开了,霍凛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
陆斯礼饶有兴致地往他身后看了看,“怎么,江知念没下来?”
视线又触到他脖颈上鲜明的抓痕,一脸了然的笑了,“你这小野猫够磨人的啊。”
“你该改口了。”霍凛不紧不慢地重新沏了一壶茶,摆在他面前。
“改口?”陆斯礼想了想,“好吧,大不了以后不直呼其名了,叫她知念吧。”
“你该叫弟妹了。”霍凛面色淡淡,只有从他舒展的眉宇可以看出,他心情不错,好像餍足后正在舔舐利爪的猛兽。
“噗——”陆斯礼刚喝进去的一口茶就这么喷了出来,满脸的错愕,“不是吧,霍凛,你玩真的?”
向来注重形象的他,这次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水,“这么多年了,你还没看透江知念吗?她不过就是把你当狗玩罢了,只有你,傻乎乎的被她耍的团团转。”
“你要是喜欢,江知念这样的,回了国我给你找一百个都没问题……”
他忽然收了声,因为霍凛看他的目光实在太冷,他只好低低叹了口气,颓然往沙发上一坐。
“江知念是我的妻子,我不希望再从你的嘴里听见类似的话。”
霍凛眸色浅淡,不辨喜怒,“以前的事我没忘,不需要你再提醒我。”
“唉——”陆斯礼知道他的性子,认定了什么,就倔的像头驴,说什么都拉不回来。
“那我跟你说说华国那堆烂摊子吧,那位自从在温家受了惊,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了,听说有天晚上带女人——”
“说重点。”霍凛冷冷打断他,陆斯礼最先讲的永远都是这些没头没脑的八卦新闻。
“好吧好吧。”陆斯礼摸摸鼻子,“那位不管事了,我的人和温家斗得挺热闹,不过我当然是占上风喽。”
“还有韩家,不知是被谁整了,家里那些人试药的脏事被捅出来不少,要不是魏家出来担保,只怕韩家那老头子要吃牢饭了。”
………
会客室里,霍凛和陆斯礼的商议进行了很久。
与此同时,江知念磨磨蹭蹭梳洗了下楼。
拜她自己那张说话不过脑子的嘴所赐,她现在除了早上的腰酸腿软,手也累的很。
“老大!大小姐!”
她忽然听到孟浩谦的声音,转头一看,孟浩谦满脸喜气洋洋,正站在院子外面向她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