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荇侧身，看着躺在旁边的楚清辞。
其实她也只是一个少女。
每天自称哀家，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好像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其实只是关在笼里的金丝雀。
“你再看着我，我就把你吃了。”楚清辞闭着眼睛说道。
钟荇抿嘴，别扭地转回去，背对着她。
从后面传来轻笑声。
一只手伸过来拍着他的后背，就像哄着孩子似的。
钟荇更气闷了，转身、翻身两个动作一气呵成，看着被压在下面用惊讶的眼神看着他的楚清辞，说道：“太后娘娘是在哄孩子还是在逗宠物？”
楚清辞捏了捏他的下巴：“你说呢？”
“我……”钟荇看着她促狭的眼神，低头凑近她。“我的技术很好的……”
楚清辞实在控制不住了，伸手捂住自己的嘴，闷闷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钟荇再次被刺激了。
他以为楚清辞在嘲笑他。
楚清辞不是嘲笑他，而是被他可爱的样子逗乐了。
“听说你在钟家过得不好，一直受正房的压制，真是奇怪，你怎么还被养成了这么可爱的性格？”
“什么可爱？”钟荇觉得她就是在嘲笑他。
楚清辞搂住他的脖子，往下面一按，仰头吻住他的唇。
“好了，不气了，哀家来教你……”
钟荇的脑袋里一片空白。
“呼吸……换气……”楚清辞轻声说道。
钟荇回过神来，化被动为主动，像恶狼似的。
“嘶……轻点，你属狗的吗？”
“太后刚才也是这样的……”
“哀家可没有这么粗鲁。”楚清辞的手伸进他的衣服里。
钟荇察觉今天的自己不对劲。
心脏跳得太快了。
还有，太热了，热得他喘不过气来。
之前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从来没有……
“看不出来，小荇荇很强壮呢……”
“太后……”钟荇的眼角一片猩红。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楚清辞亲了亲他的嘴角。
她慢慢地起身，连同他，一起坐了起来。
她解下身上的衣服，露出那完美的S线身材。
细腰——盈盈，丰、腴——饱满。
钟荇看呆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风情万种的样子。
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上的衣物早就飞了。
飞出了床账。
楚清辞亲着他的唇角，在他耳边吹出一口气：“回魂了，小呆子。”
钟荇伸手搂住他，整个人压过来。
“嘘，不许弄疼我……”楚清辞阻止他的动作。“轻点，慢点……”
深夜时，月光洒在那脖颈交缠的鸳鸯身上。
在这清冷的深宫里，他们变成了一团火焰，释放着令人沸腾的热气。
“娘娘，喜欢这样吗？”
“你别说话……”楚清辞掐了一下他腰间的软肉。“最后一次，不许再胡闹了。”
“不行呢，娘娘……”钟荇在她耳边说道，“奴还没够……”
楚清辞后悔了。
明明知道小狼狗不经逗，为什么要故意气他？
翌日，楚清辞醒来时，旁边早没人了。
“来人……”楚清辞一开口，被自己的声音吓着了，太沙哑了。
从外面走进来几个宫人。
“娘娘……”
“准备热水……”
今天的早朝错过了，都怪那个臭小子。
洗了澡之后，她去了养心殿，想问问她的盟友今天早朝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小皇帝正在奏折上画圈，见她进来了，懒懒地抬了抬眼皮。
“太后真是大忙人，连早朝都见不着你的人影。”
“今天可有发生什么事情？”楚清辞装作听不出他的讽刺。
“每天都一样，说有事情也没事，说没事又有事。”小皇帝画着圈。
“我昨天晚上想了许久，皇后的人选我有人选了。你要不要听听？”
“太后还有空闲想朕的事情呢？看来你的面首们还是不行。”小皇帝翻了个白眼。
楚清辞拿起奏折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没大没小。”
小皇帝被敲了一下，眼里闪过恍惚。
他生母死得早，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这样对过他。
“傻了吗？”楚清辞在他面前挥了挥手掌。
小皇帝回过神来，说道：“谁？”
“杨世承有个胞妹，年纪与你相仿。”楚清辞说道，“现在能与钟澜玉抗衡就是杨世承了。再说了，杨世承迎娶的可是钟澜玉的白月光，所以这两人注定不能善了。”
“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小皇帝说道。
“我还打听到这个姑娘性格泼辣。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撑得起后宫。不过，虽然是为你拉助力，还是得你自己愿意才行。因此，我只是建议，决定还是你做。”
“就她吧！不过，杨世承是个聪明人，未必愿意把妹妹嫁给朕。朕想要娶上杨家的小姐，还得出宫见见她，让她心甘情愿入宫才行。”
“美男计？”楚清辞打量着小皇帝。“杨家小姐喜欢骑马射箭，你行不行？”
小皇帝嗤了一声：“朕是被当储君养大的。”
意思是说——你说朕行不行？
楚清辞的目的达到了，准备回去补觉。
小皇帝的视线停留在楚清辞的脖子处。那里留着樱桃般的红痕，可见昨晚的战局有多激烈了。
“看什么看？”楚清辞裹了裹脖子。
“看来还是钟家那个更合你心意。”之前就没有见过这种痕迹。
小皇帝突然不放心起来。
“你不会最后为了钟澜玉坏朕的事情吧？”
“钟荇是钟荇，钟澜玉是钟澜玉，又不是钟澜玉是我面首，我为什么要为他坏事？”
“钟荇不是钟澜玉的替身吗？”
“当皇帝的，脑子不好使还行，眼神也不好使，你这样怎么处理国家大事？”楚清辞说道，“他们哪里像了？钟荇明明长得更好看知道吗？”
小皇帝：“……果然，女人不可靠。”
之前还喜欢钟澜玉，如今被钟荇伺候好了，马上移情别恋了。
“我刚才说的事情你好好考虑一下。不行了，腰酸背痛腿抽筋，我得回去歇会儿。”
“太后，雨露均沾啊！”小皇帝说道，“你可不能偏心一人，冷落了其他人。”
楚清辞：“……”
她怀疑这小子在骂她。
均沾个屁啊……
她又不是皇帝，不用到处播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