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们见状,知道今天这是讨不到好果子吃了。
“老大,现在怎么办?”其中一个杀手用虚芜国语说道。
在其他人耳里,那就是叽哩哇啦的声音,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完不成任务,回去也是死路一条。咱们与他们拼了!”为首的杀手说着,扔出火折子。
没错!
他把火折子扔向对面。
刚才他们到处泼石漆,只要那火折子一落地,整条街都会变成火海。
哪怕他们的刺杀失败,也不会让霍轻霄好过。毕竟想从一条火海中穿过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除非他有飞天遁地的能力。
楚清辞和霍轻霄当然不可能让那火折子落地。
霍轻霄拉着楚清辞的手臂,把她整个人往火折子的方向推去。
楚清辞借着他的力,使出的轻功更快了,抓住了火折子。
刚才被驱散的百姓并没有走远。
他们躲在各个角落里看着这边的打斗,只觉惊心动魄。
“驾!驾驾!”
听这凌乱的马蹄声,显然有许多人骑着马过来了。在这样的夜晚还敢当街骑马的,除了巡城军也没有别人。
“是巡城军。”
杀手们听见动静,不敢再恋战,连忙撤了。
“大人,你们总算来了。”
巡城军的首领下了马,问四周的百姓:“发生了什么事情?”
“刚才那边发生了打斗。”
“我知道,在那里表演的杂技团突然要杀人,而且他们说的是虚芜国语。我曾经有个虚芜国的小妾,听得懂一点。”
巡城军首领发现了楚清辞和霍轻霄,大步走了过去。
“王爷,王妃,属下来迟了,还请恕罪。”
“杨统领有什么罪?算算时间,你来得刚刚好。”霍轻霄说着,虚弱地靠在楚清辞的身上,“王妃,本王身体不适,扶我回去。”
“好。”
“王爷,王妃,听说是虚芜国的人行刺两位,不知是否有此事?”杨统领问道。
“本王和王妃听不懂虚芜国语,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人干的。杨统领可以调查一下,毕竟在你的管辖下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失职。”
“是。”
霍霓裳回来了。
“皇兄,你没事吧?”
“没事,我们先回去。”霍轻霄温和地说道。
回到王府,霍霓裳确定霍轻霄没有受伤,这才真的放心。
“霓裳,你先回房歇息吧!”
“我可以和嫂嫂睡吗?”霍霓裳抱着楚清辞的手臂,“我怕。”
霍轻霄:“……”
楚清辞最见不得霍霓裳委屈巴巴的样子,本想一口答应下来,却被霍轻霄打断了。
“霓裳,皇兄虽没有受外伤,但是内伤严重,需要你嫂嫂帮我调理。”
“啊?那我先回房了,嫂嫂,你好好照顾皇兄。”霍霓裳一听,不敢再纠缠,连忙回了自己院子。
楚清辞看向霍轻霄:“内伤严重?”
——难道真的受内伤了?
差点老实交代的霍轻霄听了她的心里话,话峰一转,说道:“的确是有些不舒服,特别是胸口这处,总觉得喘不过气来。”
“我看……”楚清辞刚想为他把脉。
霍轻霄把手挪开了,皱眉说道:“我这一身石漆味,实在难闻。你不是说我是臭男人?为了不让王妃厌恶,还是先洗干净了再诊治。”
“只是玩笑。”
“本王不觉得好笑。”霍轻霄低头闻了闻身上的味儿,“你帮我沐浴。”
“你的随从呢?”
“刺杀这件事情如此严重,当然要派他们出去调查了。”霍轻霄说道,“我从来不用婢女,所以麻烦王妃了。”
——不用婢女,府里还有其他仆人,需要本王妃亲自伺候你?
——狗男人是故意想使唤我吧?
霍轻霄:“……”
狗男人?
呵!
他捂着胸口,表情痛苦。
楚清辞见状,不敢再耽搁。
——他这副样子不会真的有内伤吧?
“来人,准备热水。”
仆人提来热水。楚清辞把水温调试好,一边说话一边起身:“可以……”
她后退时,身后挡了一堵墙,此时那道‘墙’炙热无比。
“小心。”霍轻霄扶住她的腰。
楚清辞只觉被烫了一下。
她转身回头,看见披着长发,敞着亵衣的霍轻霄。
她挪开眼睛,指了指身后的浴桶:“那你自己进去吧!”
“如果本王不自己进去,王妃还能抱本王进去?”霍轻霄在她耳边说道,“你的脸要起火了吗?怎么这么红?”
“王爷……”楚清辞推开霍轻霄。
霍轻霄抓住她的手,目光悠然:“王妃,我很不舒服,你帮我沐浴擦身吧!”
“王爷,你就算受了内伤,手臂又没有受伤,没必要让我帮忙吧?”
“王妃不愿意?”霍轻霄看着她,“本王说过了,等回了王府,由王妃挑选口味,你喜欢什么香味就把本王洗成什么香味。”
楚清辞:“……”
她抽回手臂,出了屏风:“不要再闹了,快进去洗干净,要不然水又要冷了。”
霍轻霄轻叹一口气:“别人有王妃,本王也有王妃,可惜啊,本王的王妃心里有别人,连伺候夫君沐浴这样的夫妻小事都不愿意迁就。”
楚清辞:“……”
——所以,我渣了?
——这人怎么这么奇怪?
——之前不是对我爱搭不理吗?为何现在好像很黏人?难道发、情、期到了?
霍轻霄:“……”
呵!
他的王妃还真是了解‘男人’。
不过,他的确做得太明显了。
刚成亲的时候,他对她那么冷淡。之后,她变成了暗十跟在他的身边,对她的想法也慢慢地发生了改变。可是在她眼里,他并不知道她就是‘暗十’,所以突然对她这样友善会有些奇怪。
砰!从里面传出巨响。
楚清辞听见响动,连忙钻进屏风后面。
“王……”
只见霍轻霄捂着额头,表情痛苦的样子。
“你怎么了?”
“嗑头了。”
“你怎么这么蠢?”楚清辞怒了。
霍轻霄看着她,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本王说过了,内伤严重,头昏眼花。王妃不愿意伺候本王,现在还要怪本王蠢?”
“行了,你先扶着桶身慢慢地起来,我扶着你。”楚清辞闭上眼睛,“幸好石漆大多数是泼在衣服上,身上并没有沾染多少,味道已经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