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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险增援,空城绝唱
这些百姓之中有很多人本就是被拉着一同上城楼的,并没有什么视死如归的观念,听到君倾宇的话,自然心中大喜,纷纷下了城楼,高呼开城迎接锦**队入城。

而那些视死如归的百姓大抵也都是因为害怕锦**队入侵之后会民不聊生,如今见到自己的亲人朋友都过的好好的,自然也就放弃了抗争,也都纷纷走下了城楼,加入了迎接锦**队的行列。

唯有那些士兵和少部分真正(爱ài)过的百姓仍旧立在城楼之上,只是他们的神(情qíng)也不像之前那么坚定了。刚才西决守将斩杀百姓的那一幕,无疑让他们感觉到了心寒,(身shēn)为西决的守将,居然亲手杀害自己的百姓,这是多么让人心寒的事(情qíng)啊。

“自古开战,百姓不得参战。这西决守将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要你们参战?怕也是西决皇帝的命令吧。而西决皇帝难道不知道让你们参战就等于要你们送命么?若是锦国执意攻城,你以为凭借五万军队和一些百姓就能够阻挡二十五万大军么?西决皇帝这分明是要你们送死!连你们的(性xìng)命都不在乎的皇帝,你们何必为他守护国家?!”洛倾凰看到百姓脸上出现的犹豫之色,不由勾起一抹笑容,朗声说道。

洛倾凰的声音极为好听,每一字每一句都如同月光流过清泉一般悦耳动听,而她的语气又是那么诚恳,字字句句都是站在百姓的立场,不少百姓和士兵听了洛倾凰的话都放下了武器,默默的站到了一边,而剩下的那些四处看了看,也终于不(情qíng)不愿的下了城楼。

唯有少数的士兵看到这一幕,眼中出现一丝决绝,举剑自刎在城楼上。他们说,这城池是守不住了,但是要他们做贪生怕死的投降者,他们做不到。所以,他们宁愿以死谢国。

面对这一幕,不管是锦国还是西决的士兵都不忍去看,他们的眸中都带着动容和敬佩,君倾宇也下令厚葬这些为国自刎的士兵。

不过以一席话,以(情qíng)动人,西决的边城重镇就这样被锦国收入囊中。君倾宇的队伍长驱直入,连破城池,不过一个月的功夫,就已经((逼bī)bī)近了西决的中心城市。

而欧阳彻也率领了四十万大军,御驾亲征,亲自和君倾宇交锋。而另外的四十万大军则是被欧阳彻派到了北边对付凌景澜。至于西边,天险城池较多,似乎还可以守上一阵,欧阳彻竟没有派兵前往。

“欧阳彻此举,难道是想以西边天险拖延时间,先击退我和凌景澜,再集合兵力对付司澈么?”君倾宇看着收到的(情qíng)报,微微蹙了蹙眉头,乌黑的眸子里面闪过一抹思虑。

锦国攻打西决城池,也耗损了不少的兵力,如今二十五万大军已经只剩下二十万,而收编的西决军队毕竟是西决的子民,怕是不能用来作战,以二十万对四十万,又是易守难攻的地形,还是欧阳彻亲自领兵,怕是有些困难,看来必须要援兵了。

“那我们先去司澈那里调集十五万兵马过来帮忙?”洛倾凰听君倾宇如此说,眸中闪过一丝认同,以西决目前的(情qíng)况,自然是不可能三面面面兼顾,先集中力量对付其中两个,倒也是一个好方法。

君倾宇听到洛倾凰的话,乌黑的眸子微微一沉,唇角紧紧抿着,光洁的下巴扬起一抹迷人而完美的弧度,微微沉默了一会,他才沉吟道,“西边天险极多,攻打起来更是易守难攻,司澈那边的兵力只怕也只有二十万不到了,若是再借来十五万,那岂不是只剩下五万不到,万一欧阳彻调转兵力,司澈岂不是岌岌可危?”

“欧阳彻已经御驾亲征,自然意在对付你。就算调转兵力,怕也是来不及,更何况他若是调转兵力,我们就可以长驱直入,想要救援司澈,也不是来不及。”洛倾凰微微沉思了一会,说道。

欧阳彻御驾亲征,率领四十万兵马,明显是要对付君倾宇,若是再不调集士兵,君倾宇只怕就危险了,以欧阳彻的(性xìng)子,必然已经恨极了君倾宇和凌景澜,怕是恨不得把他们碎尸万段,若是被欧阳彻逮到机会,君倾宇的处境只怕堪忧。

她不能以君倾宇和哥哥的(性xìng)命来冒险,因此,这援兵必然是要借的。

“可是谁去向丞相借兵呢?十五万兵马可不是小数目啊。而且欧阳彻必然知晓我们要去借援兵,一路上必然层层关卡,怕是也不易抵达丞相那里。”洛云止听到洛倾凰和君倾宇的对话,不由蹙了蹙眉头说道。

这次随军的将军虽然骁勇善战,但是却不善谋略,只因有君倾宇和洛倾凰在,也不需要什么军师,如今这个任务倒是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去了,若是他和君倾宇离开,这边的军队就会失去领导,也是不行的。

“我去吧。”洛倾凰自然也明白现在的局势,听洛云止如此说,目光中露出一抹坚定,对洛云止说道。

君倾宇挑了挑眉毛,墨黑的眸子里面闪过一抹思虑。如今的状况,洛倾凰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何况他并不认为欧阳彻会派人阻拦去求援的人,毕竟西决已经不完全在欧阳彻的控制下,要去阻拦一个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qíng),若是真的要阻拦,还不如阻拦那十五万援兵。

“凰儿去也好。去了之后就派刘子轩带援兵过来就好,凰儿就留在那里陪司澈镇守城池吧。”君倾宇微微思量,唇角勾起一抹笑容,墨黑的眸子望着洛倾凰,眸中似乎藏着一些(情qíng)愫。

就算援兵到了,以三十五万对四十万,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qíng),必然是一场硬仗,他自然不想洛倾凰跟在(身shēn)边冒险,而将洛倾凰交给柳司澈保护,他也是极为放心的,以柳司澈对洛倾凰的感(情qíng),只要他在,绝对不会看到洛倾凰受到伤害的。

只是他并不知道,有时候,事(情qíng)偏偏就是那么的出乎意料。

洛倾凰微微蹙了蹙眉头,似是有些不赞同,但是君倾宇这次的态度出奇的坚决,否则就不让洛倾凰去求援兵,洛倾凰没有办法,只得答应了君倾宇。

快马加鞭的穿过边城,向柳司澈那边赶过去,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洛倾凰在三(日rì)后顺利的抵达了柳司澈所在的地方。

“倾凰?”柳司澈看到风尘仆仆的洛倾凰,乌黑的眸子里面闪过一丝诧异,继而又恢复了平静无波,脸上带着几分了然,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对洛倾凰说道,“是来求援兵的么?”

洛倾凰连凌乱的发丝都没有来得及去理,就急急的对柳司澈点了点头,目光之中还带着几分焦急,乌黑的眼眸里面是掩饰不住的担忧。

柳司澈望着洛倾凰焦急无比的神色,唇角的笑意渐渐泛出了一丝苦涩,这天下间怕也只有君倾宇能够让洛倾凰露出如此焦急的神色了吧,她的眼里心里也都只有君倾宇一个人而已,从来都不会看到他。

只是当有一(日rì),洛倾凰的眸子里面清清楚楚的映着他的影子,带着决绝的时候,他却宁愿在她的心里,他只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我已经抽出了十五万兵马。由子轩率领。不知可否?”柳司澈收起了唇角略带苦涩的笑意,又露出了清雅无双的笑容,乌黑澄澈的眸子望着洛倾凰,悠悠的说道。

洛倾凰抬眸看了柳司澈一眼,眸中带着三分惊诧七分赞许,没有想到柳司澈和他们远隔千里,却能够将他们那边的(情qíng)况了解的清清楚楚,甚至连君倾宇的心思都猜到了。公子司澈,谋略无双,果然不是虚言。

点了点头,洛倾凰赶忙催着柳司澈让刘子轩赶快带着十五万兵马去援助君倾宇。

瞧着洛倾凰紧张的模样,柳司澈不由勾起了笑容,眸中含着三分戏谑,悠悠说道,“几时见倾凰如此着急的模样了,也就倾宇有这本事。”

“司澈你就别打趣我了。若是你有危险,我也会着急的。”洛倾凰没有注意到柳司澈戏谑目光背后的苦涩,只是勾起一抹笑容,说道。

柳司澈微微一笑。若是他有危险,洛倾凰也会着急。能够得她一分心思,他也该知足了不是么?

“这都已经是(春chūn)天了,怎么还这么冷啊?”洛倾凰刚刚赶到柳司澈这里还不觉得,和柳司澈说了一会话,不由觉得(身shēn)上直冒寒气,按道理说这都已经是(春chūn)天了,不该这么冷才对啊。

柳司澈听了洛倾凰的话,立刻将自己肩膀上的披风解了下来,披到了洛倾凰的(身shēn)上,伸手替洛倾凰系好披风前面的丝带。

柳司澈的动作极为认真,仿佛满眼都只能够看得到手中的丝带一般,而洛倾凰则是有些尴尬的站着,虽然这个动作也算不上亲密,可是由柳司澈这般做来,却叫她无端端的觉得有些不妥,可是偏生柳司澈的神(情qíng)是那么专注,竟叫她连推脱的话都说不出来。

柳司澈的披风上有着淡淡的墨兰香气,一如他(身shēn)上的气味,淡淡的墨兰香气萦绕在鼻尖,倒也是极好闻的,只是洛倾凰还是比较怀念君倾宇(身shēn)上的艾草味,才不过分开三天而已,她就已经思念他到这般不可收拾的地步了么?

看到洛倾凰乌黑的眸子里面氤氲着一丝雾气,似乎是在愣神,柳司澈以为是他将披风给了洛倾凰,洛倾凰不好意思,他不由勾起一抹笑容,悠悠说道,“这边地形奇特,因此气候也有些奇怪全文阅读。天气凉,你还是披着披风吧,一会冻病了可不好。”

“嗯,谢谢。”洛倾凰听到柳司澈的话,这才回过神来,感觉到确实(挺tǐng)冷的,她又将披风拢了拢,对着柳司澈笑了笑。

刘子轩在第二(日rì)就带了十五万援军离开柳司澈的军营,赶赴君倾宇的军营。十五万大军几乎是没有多少阻碍就抵达了君倾宇的军营。

君倾宇看着风尘仆仆赶过来的刘子轩,墨黑的眸子里面闪过一丝诧异,他的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问道,“你说你这一路过来,都未曾遇到欧阳彻的阻止?”

“的确一路畅通无阻。”刘子轩的眼中也带着显而易见的疑惑,显然对于他如此顺利的抵达君倾宇这边也感到十分不解,虽然他刻意的绕开了欧阳彻的兵力部署范围,力求能够将最大数量的援军带到君倾宇这里,可是这一路没有遇到一丝一毫的阻碍也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了。

君倾宇听到刘子轩的回答,眸中的疑惑之色更浓,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眼眸里面闪过一抹思虑,他的唇紧紧抿着,眉头越锁越紧。

十五万大军的调动是绝对不可能瞒过欧阳彻的眼睛的,可是他却没有派兵来阻止,这实在是有些不正常啊。若是欧阳彻真的要攻打他,一举将他拿下的话,一定会想方设法的阻碍援兵的到来,力求将他们逐个击破才对啊。

逐个击破?!

君倾宇的脑海里面电光石火的闪过一丝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焦急和忧虑,脸上的慌乱显而易见。在君倾宇(身shēn)边的洛云止和刘子轩看到君倾宇的表(情qíng),不由疑惑,跟在君倾宇(身shēn)边这么久,除了为了洛倾凰的事(情qíng),他们从未见过君倾宇的脸上出现过如此慌乱的神色。

“皇上,你可是想到什么了?”刘子轩看到君倾宇的表(情qíng)很不正常,立刻问道。

“我们怕是中了欧阳彻的声东击西之计了。”君倾宇乌黑的眸子里面盛着满满的担忧,他抿着唇角继续说道,“也许欧阳彻真正的目的不是攻打我,而是攻打司澈!”

洛云止听到君倾宇的话也是一惊,照如今的局势看来,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他的心中还是有着疑惑,“可是西决一共只有八十万兵力,而八十万兵力也已经全部出动了啊,哪里有多余的兵力来对付丞相?”

“八十万兵力只是表面上,也许欧阳彻还隐藏了实力呢?”君倾宇的眉头越蹙越紧,眼中的担忧也越来越浓,他继续说道,“领兵去攻打凌景澜的是西决的大将军。那么羽琉去了哪里?羽琉和我们同门师兄妹,对于布阵之道也是精通,欧阳彻为何未曾带她出来?”

“皇上的意思是欧阳彻故意将司澈的兵力架空,派凌羽琉领着秘密军队去偷袭,以此来打开一条生路,再集中力量对付皇上和凌国皇帝?”刘子轩听到君倾宇的话,似乎也明白了过来,微微蹙了蹙眉头,这么说来,倒也不无可能。

洛云止听完这话,眼中也浮现出了焦虑,若是事(情qíng)真的如君倾宇所想,那么柳司澈和洛倾凰的处境岂不是岌岌可危?柳司澈现在手里面的兵力只怕只有五万不到,又要用来镇守已经攻打下来的城池,可用的兵力更是少之又少,这边又援救不及。

“立刻下令。整军待命,听我指挥,以最快的速度进攻!”君倾宇的眉头深深的锁着,墨黑的眸子里面闪过一抹拒绝,对洛云止吩咐道。

与此同时,柳司澈和洛倾凰也收到了刘子轩毫无阻碍的抵达君倾宇的军营的消息。

“刘子轩已经到了宇那里。”洛倾凰挑了挑眉毛,乌黑的眸子里面含着三分喜悦七分疑惑,对柳司澈说道,“司澈,你觉不觉得有些蹊跷?”

柳司澈负手立在营帐面前,俊秀的侧脸上浮现出几丝疑惑和思虑,乌黑的眸子里面带着浓浓的担忧,他看了洛倾凰一眼,沉吟了一会,说道,“只怕其中是有些蹊跷。倾凰,不如你回倾宇那里看看(情qíng)况?”

洛倾凰听到柳司澈如此说,立刻变了脸色。君倾宇那边的(情qíng)况,他们都有飞鸽传书可以了解,何必她亲自回去看?更何况有君倾宇在,有什么事(情qíng)需要她去解决呢?

柳司澈必然已经看出了其中的蹊跷,害怕她受到伤害,所以才故意支走她。既然柳司澈要支走她,必然是这里不安全。

欧阳彻先是带兵包围君倾宇,((逼bī)bī)得君倾宇向柳司澈借援军,可是又不阻拦援军的抵达,难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其实是为了攻打柳司澈?

“欧阳彻真正先要对付的是你,对不对?”洛倾凰眉毛一挑,墨黑的眸子里面带着几分笃定,盯着柳司澈的脸,一字字问道。

柳司澈的脸上露出几分无奈,乌黑的眸子里面也带着浓浓的担忧和无奈,他抿了抿唇角,沉默了半(日rì),才说道,“看目前的局势,很有可能如此。若真是如此,大军不(日rì)就会压境,你若是再不走,只怕就来不及了。”

“我不会走。”洛倾凰听到柳司澈的话,乌黑的眸子里面带着满满的坚决,若是真的有危险,她怎么可能弃柳司澈于不顾呢?

看着洛倾凰倔强坚持的眼神,柳司澈的眉头微微一蹙,他曾经以为若是有一(日rì)能够看到洛倾凰如此在乎他,他会很开心,可是现在他却宁愿洛倾凰的心里根本不把他当一回事,这样她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离开了。

“若是大军压境,就算你在也改变不了什么。”柳司澈按捺下心中的担忧和着急,微微抿着唇角,尽量以疏离和淡漠的语调说道。

洛倾凰却是摇了摇头,她的目光灼灼的望着柳司澈,一字字坚决无比的说道,“即使改变不了什么,我也不能离开。若是真的要走,你便带着将士们和我一起走!”

柳司澈的眉头微微一蹙,他不是没有想过这种方法,但是若是他带兵离开,那么好不容易攻打下来的城池就都会被欧阳彻收回,更重要的是,就算他领兵离开,若是欧阳彻真的有心算计他,怕也是离不开的。

“立刻传令下去。调集镇守各处城池的士兵过来。”柳司澈微微蹙了蹙眉头,对着帐外吩咐道,他抬眸看了洛倾凰一眼,最后问了一句,“倾凰,你真的不走么?”

“司澈。你若是再问,就是不把我当朋友了。”柳司澈问的犹豫,洛倾凰却是答的坚决,她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柳司澈,里面写满了坚决。

柳司澈颇为无奈的看了洛倾凰一眼,唇角牵起一抹笑意,对着洛倾凰打趣道,“看来上苍真是待我不薄。生时我只能远远守护你,死时却可以陪在你(身shēn)边。”

洛倾凰听着柳司澈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话语,眼中闪过一丝动容。这一生,她欠柳司澈的何其多,纵然是真的因此而死,她也不会后悔。只是,若是她不在了,君倾宇该怎么办?那红衣飘飘的影子,会不会更加的孤寂?她怎么舍得,丢下他。

“我们不会死的。宇一定会来救我们的。”洛倾凰乌黑的眸子里面闪过一丝飞扬的色彩,她望着柳司澈,笃定的说道。

柳司澈的唇角也漾开了一抹笑意,只是乌黑的眸子却仿佛被雾气所掩盖,看不清楚他此刻的心绪,他的声音听不出本分(情qíng)绪,只是一如既往的清雅的应道,“嗯,我们不会有事的。”

就算倾宇真的来不及救援,我也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柳司澈在心里默默的补充道。

可惜,事(情qíng)没有想象的那么顺利,甚至比他们所预料的来的更加的措手不及。

还没有等到五万守军集合在柳司澈所在的城池,凌羽琉就已经带着十万兵马((逼bī)bī)近这座城池。

“收到(情qíng)报,凌羽琉带了十万兵马,半个时辰之内就会抵达这里。”洛倾凰看着手里面的(情qíng)报,眉头紧紧蹙在了一起。

柳司澈手中的军队本就已经不到五万,而这五万兵马尚且没有集合,就算这五万兵马集合了,以五万对十万,又是在西决的国土上,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凌羽琉的大军半个时辰之内就会抵达,而五万兵马要集合至少还需要两个时辰,到时候只怕这座城池早就已经被破了。

“城中守军有多少?”洛倾凰乌黑的眸子里面带着几分担忧,一向镇定自若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焦虑,她抬眸看着柳司澈,问道。

柳司澈的神(情qíng)依旧如从前一般平静自若,只是乌黑的瞳孔里面分明也掩藏着几分担忧,他的眉头微微一蹙,以略带喑哑的声音应道,“不足五千。”

“为今之计只有拖延住凌羽琉,等到五万兵马集合之后,再想办法作战了。”洛倾凰蹙了蹙眉头,以如今的局势只有拖,先以五千兵马拖出凌羽琉的大军,再以五万士兵拖延时间,等到君倾宇和凌景澜腾出手来救援。

只是以五千兵马,想要阻拦同样精通布阵和谋略的凌羽琉,只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qíng),该以什么办法来拖延凌羽琉呢?

几乎在同一时间,洛倾凰和凌羽琉一起抬起了眼眸,两人眼中闪过一丝默契的笑意,唇角漾开一抹笑容,悠悠说道,“没有料到,这空城计真的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还记得那(日rì)百花盛宴洛倾凰出的题目。“现在敌军三十万压境。城中只余下兵士五千。百姓五百。请问主帅该当如何?”

而柳司澈的回答是“若是司澈为主帅,应以一百士兵护送百姓先行撤离并寻找援军,以一百士兵充作百姓在城门口活动,再以四千士兵埋伏在敌军撤离必经之路。而司澈,自当登城门,抚琴相迎。”

不得不承认,有些事(情qíng)冥冥之中或许就有着定数。洛倾凰和柳司澈第一次认识彼此,注意到彼此,就是因为这一题关于空城计的题目,而今,他们一同面对的困境也恰好就是当初的题目,这是不是就是上天的定数呢?

“只是以凌羽琉对你的关心程度,只怕对这空城计也有所耳闻吧。”洛倾凰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犹豫。

柳司澈的脸上却依旧是一派从容淡定,唇角勾起一抹清雅的笑容,对洛倾凰说道,“空城计本就是一场博弈,就算凌羽琉知道空城计,她也不敢肯定我们城中是否真的没有士兵。”

洛倾凰点了点头,更何况这支军队是由西决的大将军来率领,凌羽琉只是作为皇后跟随大军一起,并不是大军真正意义上的主帅,因此,就算凌羽琉识破了空城计,西决大将军也未必愿意听从凌羽琉的吩咐。

他们要做的只是争取时间而已,凌羽琉和西决大将军的任何一丝犹豫和迟疑,都可以为他们争夺更多的时间,而更多的时间,就意味着可以多分一分胜算。

洛倾凰和柳司澈立刻按照空城计的部署部署了下去,而洛倾凰和柳司澈则是登上城楼。

洛倾凰穿着君倾宇送给她的天蚕衣,远远望去,白衣飘飘,如同仙女一般,在城楼之上,风吹拂过她的脸颊,将她乌黑如墨的发丝吹拂的微微扬起,她如画绝美的五官显得更加的倾国倾城。

她的脸上带着平和淡雅的笑容,丝毫看不出焦虑和担忧,有的只是信心满满和镇定自若,她的面前摆着一架古琴,她纤细白皙的手指平静的按在琴弦上,琴音如同流水一般从她的指尖流泻而出。

而在洛倾凰的(身shēn)侧,立着一(身shēn)紫衣的柳司澈,他的(身shēn)姿颀长玉立,看起来如同摘仙一般清雅无双,他的眸子如同蓝天白云般澄澈而高雅,仿佛那高不可攀的洁白的云朵,他的唇角勾着清雅的笑意,手里面拿着一只玉笛,笛声悠扬婉转,和洛倾凰的琴音相和。

凌羽琉跟随着西决的军队还未曾抵达城池之下,就已经听到了这犹如天籁之音的琴声和笛声,琴声和笛声是那么的高雅婉转,没有丝毫的焦虑和畏惧,反倒是有种让人心旷神怡的感觉。

根本不需要抬眼,凌羽琉也能够知道这琴声和笛声出自何人,听到他们一起演奏,明知道只是知己朋友之间的合拍,可是凌羽琉的心还是如同被锉刀挫着一般的疼痛。

她强迫自己抬起眼眸,城楼之上的景象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睛。她不知道她的视力为何那么的好。她甚至可以看得清楚洛倾凰脸上不羁而飞扬的笑意,是那么的自信而绝美。她更甚至可以看到柳司澈望着洛倾凰的时候那种专注的神(情qíng)。

现在的凌羽琉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冲到城楼上去,将这画面撕碎!为什么洛倾凰明明不喜欢柳司澈,却还要霸占着柳司澈的喜欢呢?!她要杀了洛倾凰,一定要杀了洛倾凰!

凌羽琉的(身shēn)子(禁jìn)不住的发抖,(身shēn)边的西决大将军注意到了凌羽琉的异常,不由关切的问道,“皇后娘娘,你怎么了?”

“没事。”凌羽琉听到了西决大将军的问题,立刻掩饰住了自己的慌张,镇定自若的回答道,可是眼神却是一丝一毫也没有离开城楼上的两个人。

西决大将军注意到了凌羽琉的眼神,但是他并不知道其中的缘由,于是他又继续问道,“皇后娘娘,依微臣看来,锦**队大开城门,而锦国丞相和皇后还在城楼之上抚琴吹笛,明显是有恃无恐,怕是其中有诈,我们还是不要贸然进攻的好?”

听到西决大将军的话,凌羽琉漂亮的凤眸里面闪过一丝不屑,淡淡的瞥了西决大将军一眼,鼻子里面轻轻的发出一声冷哼,果然是个庸才,不过是一出空城计,就把他吓得这样!

柳司澈一共就只有不到五万的兵马,就算五万兵马此刻都在城内,他们以十万对五万,也不可能会吃亏,真是不知道这西决大将军为何会怕成这样!

凌羽琉心里虽然这样想,可是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一来是因为她要维持她端庄贤淑的形象,不能轻易得罪西决大将军,二来也是因为她另有图谋和打算。想到这里,凌羽琉微微勾起一抹温婉的笑容,说道,“大将军所言有理。本宫和锦国丞相以及锦国皇后素有交(情qíng),相信他们不至于伤害本宫,不如先由本宫去探一探虚实,大将军再做打算?”

“这…”西决大将军听到凌羽琉的话,眼中闪过一丝不赞同,他有些担心和害怕的看着凌羽琉说道,“两军交战,乃是非常时期,娘娘还是不要以(身shēn)犯险的好,万一这锦国丞相以及锦国皇后翻脸不认人,娘娘的安危如何保障?若是娘娘落到了锦国手里面,岂不是叫属下为难?”

凌羽琉听到西决大将军的话,微微扬起了下巴,露出一抹高傲的神色,一双漂亮的凤眸带着几分意味深长望着西决的大将军,她的声音不高,但是却是字字句句落到了附近士兵的耳朵里面,“如今西决国势危机,本宫(身shēn)为西决的皇后,又如何能因为担心自己的安危而错失了良机呢?大将军大可不必担心,若是本宫真的被擒,本宫自当自刎以谢国恩!”

西决大将军听到凌羽琉如此,却是不知道该如何阻止凌羽琉了。毕竟凌羽琉也是西决的皇后,怎么说(身shēn)份也比他来的高贵,他是没有权利干涉凌羽琉的,而且凌羽琉这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若是他再不同意,那他岂不是成为了凌羽琉所说的贪生怕死之徒了?

想到这里,西决大将军的眸中出现了一丝犹豫,看了凌羽琉一眼,一副(欲yù)言又止的模样。

凌羽琉看到西决大将军的反应,眼中闪过了一丝不耐,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悠悠说道,“本宫心意已决,大将军不必再劝。”

说完,凌羽琉的(身shēn)子便如同一只燕子一般向着城楼上飞了过去。

西决大将军乃是所有西决的士兵看到这一幕都万分的错愕,他们从来不知道他们端庄贤淑的皇后娘娘居然会功夫,而且看着她跃上城楼的轻盈(身shēn)子,功夫似乎还不低。这真是令他们错愕不已的事实。

而在抚琴的洛倾凰自然也注意到了凌羽琉,事实上,在凌羽琉领兵出现在城楼下的时候,洛倾凰就已经看到了凌羽琉,并且和凌羽琉有了短暂的目光交错,洛倾凰从凌羽琉的眸子里面读到了彻骨的恨意。

但饶是如此,对于凌羽琉只(身shēn)飞跃上城楼的举动,洛倾凰还是十分惊异的。要知道凌羽琉现在的(身shēn)份可以西决的皇后,若是她和柳司澈抓住凌羽琉,就可以以此来牵制西决的军队。

凌羽琉那么聪明,不可能没有想到这一点,那么她在这个时候来到城楼上面到底是为什么?

凌羽琉一到城楼上面,还未及洛倾凰和柳司澈出手,她便将手里面的匕首抵在了柳司澈的后心处,望着洛倾凰,眸中带着如同毒蛇一般的恨意。

洛倾凰看到凌羽琉的举动不由十分错愕,凌羽琉为何要拿刀子抵着柳司澈?看她的样子分明是想要杀她的,为何反而将刀子抵在了柳司澈的(身shēn)上?

凌羽琉看到洛倾凰眼中的错愕,她唇角微微一勾,飞速的点住了柳司澈的(穴xué)道,对着洛倾凰说道,“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何拿刀子抵着司澈而不是你吧?”

洛倾凰淡淡的看了凌羽琉一眼,笃定凌羽琉不会伤害柳司澈,她也懒得和凌羽琉说话,只是不置可否的望着她,凌羽琉见到洛倾凰不回答她,似乎也不生气,而是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因为我若是对你动手,司澈一定会对我动手,可我若是对他动手,他就未必会立刻制住我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洛倾凰挑眉看了凌羽琉一眼,声音中含上了一丝厉色,乌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凌羽琉,雪白的衣裳在风中飞舞,显出几分冰寒,她冷冷的说道,“你只(身shēn)上城楼,难道不怕我拿你要挟西决?”

“洛倾凰,你以为我有那么傻么?我上来之前就已经和西决的大将军说好了,若是我不幸被俘,我自会自刎谢国。”凌羽琉唇角勾起一抹怨毒的笑容,她的漂亮的眸子因为仇恨而被扭曲,她指着洛倾凰有些激动的说道,“至于我的目的么,自然是要杀了你!”

“杀了我?你凭什么杀了我?”洛倾凰挑眉看了凌羽琉一眼,乌黑的眸子里面迸发出一股强大的压力,望着凌羽琉。就算凌羽琉会武功,但是毕竟比君倾宇和柳司澈差了太远,而她已经得到君倾宇的真传,又有天蚕衣护(身shēn),未必会输给凌羽琉。

“我自然不会给你动手。我知道,我未必胜的了你。所以,我要你自己乖乖的服毒。”凌羽琉看着洛倾凰,唇角牵起怨毒的笑意,继续说道,“我和雪公子换过血,一般的毒百毒不侵,我自然知道,这毒,可是我特地为你研究的呢!就算是百毒不侵的体质也救不了你。”

“那又如何?你凭什么以为我会乖乖服毒?”洛倾凰听到凌羽琉的话,却是滑开了一丝不屑的笑意。

“就凭我看破了你的空城计!”凌羽琉紧紧的盯着洛倾凰,一丝也不肯放松,继续说道,“你若是不乖乖服毒,我立刻就示意西决大将军攻城,到时候锦国拿下的这些城池都会被收回!”

“城池丢了还可以再打,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因为这几座城池就不要自己的(性xìng)命?”洛倾凰听了凌羽琉的话,却仍旧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望着凌羽琉。

凌羽琉似乎也早就料到了洛倾凰的反应,她的唇角勾着笃定而怨毒的笑意,似乎还有什么更大的筹码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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