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思考了下，道：“你还是留在这吧，到时候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你留在这也能保护李婆婆他们。”
雨化田面露丝犹豫，他虽然知道秦天本事通天，但对方不管怎么说也是天庭的天蓬元帅。
转头看了看身侧的一老一少，雨化田最终点了点头：“行吧，那秦兄你自己小心。”
“我走了。”
交代完后，秦天立马召唤筋斗云，朝着乔伊报出的地址急速赶去。
乔伊与拓跋清瑶并不是借债APP的用户，所以只能用筋斗云赶往二人身边。
不过，索性她们二人的距离并不是很远，加上筋斗云的速度，应该还来得及。
大约一刻钟之后，秦天就看到了不远处正在急速狂奔的拓跋清瑶与乔伊二人，以及她们身后正拼命追赶的韶玄。
“哼！哪里跑！去！”
韶玄大喝一声，双手结印，随即一道巨大的水弹出现在他的手中，紧接着，韶玄看准方位，将水弹抛了出去。
那水弹速度极快，就好像是一颗子弹一般，径直的朝着乔伊二人迸射而去。
“起！”
乔伊不敢大意，双手呈掌朝着虚空往上一抬，顿时，她的下方，一根巨大的树木拔地而起，挡在了乔伊与拓跋清瑶的面前。
然而，树木却根本没有任何抵挡水弹的能力，以一种摧枯拉朽般的形势瞬间轻松击穿。
“乔伊！！！”
“完了！”
水弹在乔伊瞳孔之中慢慢放大，眼看这就要击穿自己的胸膛。
吼！！
就在这时，一道龙吟声猛然响起，随即，乔伊忽然感觉眼前金光一闪。
咻！
原本气势威猛，无与伦比的水弹，瞬间就被那道一分为二。
下一刻，秦天的身影，出现在乔伊面前，他转过头，关切的看着乔伊二人，问道：“没事吧？”
乔伊看到秦天到来，松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没事，你来的很及时。”
秦天看着对面的韶玄，眯了眯眼睛，随即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这个家伙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在追杀你们两个？”
闻言，拓跋清瑶也是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知了秦天。
原来，乔伊二人在将返仙草夺回来之后才没多久的时间，韶玄就追了上来，不仅仅将返仙草给拿了回去，甚至就连那记录着他们玄武一族罪行的影像石，也被这个韶玄给夺走了。
至于韶玄，看见秦天，脸上的怒意瞬间浓郁好几十倍，大声道。
“秦天小儿！没想到你竟然还敢在我的面前露面。”
秦天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凌厉的目光陡然扫向韶玄，冷声道：“哼！老王八，你胆子倒是不小，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凶！”
韶玄毫不在意秦天的目光，反而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一直以来的疑惑：“狗东西，你到底给四大天王灌了什么迷魂药？为什么他们对我的态度忽然转变的如此之大？”
秦天露出一抹不明所以的模样，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韶玄见秦天装模作样，当即就忍不住了。
“少特么在那里装傻，别以为我不知道，当时四大天王明明是去找你的麻烦，结果回来之后，对我的态度忽然一百八十度转变，尤其是那个持国天王，竟然还用琵琶让老子产生了幻觉，让我在整个天庭出了丑，现在沦为了笑柄。”
“秦天啊秦天，这一切若是跟你这个狗贼没有关系，就算是打死老子也不相信！”
韶玄义愤填膺，满脸愤怒，那眼神，恨不得直接将秦天给直接生吞活剥了。
尤其是那影像石刚刚传出去的那一段时间，韶玄每天都过的生不如死，只要是有人看见自己，无论是谁，那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都让韶玄愤怒到了极点！
而这一切，全都是因为眼前这个王八蛋！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又怎么会面对这样的遭遇了？
想想自己天蓬元帅的一世英名，却因为这个狗贼，毁于一旦！
这让韶玄如何不怒！
听到这番话，秦天也是恍然大悟，说道：“哦～我想起来了，当时四大天王确实来找过我的麻烦，不过嘛，后面误会解除了，他们也都知道了真正救了他们的是谁，所以咯，这怪不得我。”
“要怪，就怪你自己，毕竟，这天底下，像你这样的极品可不多，明明没有斤两，却还要装作是四大天王的救命恩人，将四大天王给耍得团团转，只是被四大天王整蛊沦为天庭的笑柄都算是轻的了。”
“要是换作一些脾气火爆的，估计都忍不住会直接杀了你呢，你就偷着乐吧。”
秦天满脸笑吟吟的，嘲讽的意味不加掩饰，随后甚至还补了一刀：“不过，不得不说，韶玄，你的舞跳的很不赖，你要是不去教坊司，还真是浪费了人才了，哈哈哈哈……”
在四大天王回须弥山之前，持国天王还特意跑了一趟东岳城，给秦天送了一块影像石。
当时秦天收到这块影像石的时候笑的直拍大腿，直到现在回想起来，那段舞蹈还是让人回味十足。
身后的乔伊与拓跋青瑶听见这开怀的大笑声，也是忍不住偷笑了起来，看向韶玄的眼神，就如同是看着小丑一般，滑稽至极。
韶玄听着秦天的讥讽，整张脸已经变成了青紫色，浑身上下的杀意宛如实质。
原本他只是想要给乔伊与拓跋清瑶一个教训罢了，并没有打算杀了她们，但是现在，秦天的出现，却让韶玄心中的杀意，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顶峰！
自己修行了一辈子，还从未有过如此想要杀死一个人的念头。
“秦天小儿！今天我若是不杀了你，我誓不为人！给我死！”
韶玄翻手祭出一把半丈高的大斧头，身体拔地而起，发出摧枯拉朽一般的气势向秦天劈了过去。
斧头的刀刃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尖锐之声。
“秦天，小心！！”
“秦公子……”
韶玄的攻势十分霸道，就连周边的空气都卷入了斧刃之中，似要吞噬一切。
既上一次在海之角结界外，韶玄的法器被秦天毁了之后，他便花了大价钱拜托太上老君帮自己打造一把神兵利器。
这把神兵利器便是他手上的这把斧头，名为二龙宣化斧，威力惊人。
此斧可根据使用者的实力，穿过空间，可破山河星月。
秦天自然是感受到这把斧头有些不简单，若是正面被这斧头劈一下，怕是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旋即气沉丹田，运转真气，混沌之气萦绕周身，注入与龙吟剑之上。
在二龙宣化斧劈下来的瞬间，秦天用尽全力握住龙吟剑，将其挡在身前。
嗡嗡嗡——
二者撞击，发出格外刺耳的嗡鸣之声，远在十米之外的乔伊和拓跋清瑶面露痛苦之色的捂住了耳朵。
“这是什么声音，太难受了！”
拓跋清瑶只感觉自己四肢好像要融化了一般，瘫软无力，脑子里好像有千万根金针在不断的刺激着自己的神经。
乔伊更是瘫软的坐在云端之上，感觉脑子要炸开了一样。
若不是有混沌之气的加持，秦天此时怕是也疼的脑仁炸裂，但却也没有比乔伊和拓跋清瑶好到哪里去。
韶玄手中的二龙宣化斧在庞大的力量作用下，这一击至少达到了五千斤重，秦天感觉到自己的双手都是麻的，整条手臂都有些酥软。
“竟然接住了？”
韶玄有些意外，没想到秦天能接住自己一击，不过脸上很快涌上一抹狠劲，用力握住二龙宣化斧一甩，爆发出倒拔垂杨柳般的气势将秦天连人带剑一起甩了出去。
“噗哈……”
对方力量实在是霸道，一口鲜血不由的从秦天嘴里喷涌而出。
“秦天！！”
乔伊没有任何犹豫，双手在身前结印，一颗参天大树从地面拔地而起，将飞出去几十米的秦天接住。
秦天被大树怀抱，这才得以停下身子，不然还不知道要被韶玄扔到哪去。
“呵，还以为多厉害呢，不过就这点实力？”韶玄将二龙宣化斧抗在肩上，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遥望着远处的秦天。
秦天从树枝上爬起身来，抹了抹嘴角的血迹，不屑道：“小爷我这是还没发力呢，你得意什么？”
“大言不惭！”
韶玄爆喝一声，化作一颗迅猛如雷般的陨石向秦天疾冲而去。
“死去！”
不过瞬息之间，韶玄来到秦天面前。
对方双手持斧，由上而下奋力劈下，一道尖锐的破空之声响起。
秦天神色一紧，扭身一个三百六十度的跟头向侧身翻去，落在筋斗云之上。
轰隆隆……
整颗数百人环抱粗的大树瞬间轰塌，连木渣子都不剩。
“我去，这斧头可真厉害。”
秦天望着瞬间消失的大树，还不忘夸赞一波。
唰——
“秦天，小心！”
不等秦天缓过神来，一道由二龙宣化斧发出的锋利剑光划破空间，凝现在秦天身后的位置。
秦天立马反应了过来，反手一剑格挡过去，同时心中疑惑。
“奇怪，韶玄明明在我身前，为何剑光会出现在我身后？”
“难道说？”秦天望着韶玄，语气中还带着一丝不确定：“你的斧头可以穿破空间？”
韶玄得意一笑：“居然让你发现了，不过就算你知道了那又如何，受死吧！”
话音落下，韶玄在身前的方向劈出两斧头，形成一个‘十’字。
两道迅猛的剑光袭来，秦天自知这两道剑光力量不简单，并不打算去接，只能驾着筋斗云闪躲。
“我看你哪里躲！”
只见韶玄左手双指并拢，意念一动，其中一道‘一’字剑光消失在空气中，下一瞬那道剑气出现在秦天后方，与那道“丨”字剑气形成了前后夹击。
一道剑气在右前方，一道剑气在左后方，就算秦天选择上下闪躲，剑气也会跟随韶玄的意念上下移动。
所以秦天只能选择接下其中一道剑气。
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秦天选择接下身后的那道剑气。
秦天转身就是一剑抵在身前。
砰！
韶玄的那一击将空间回荡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瞬时间，秦天感觉自己双肩上好像压了一辆坦克一般，内脏随时要被压扁。
虽说这一击没有之前那一击重，但也同样让秦天感觉到够呛。
不过，秦天赌对了。
韶玄面露一次阴沉，不悦的‘嘁’了一声：“居然猜对了。”
若是秦天迎击正面的那一剑气，此时怕是已经被压扁了。
二龙宣化斧虽然可以穿透空间，但是威力会骤减，这是这把武器的唯一缺点。
秦天强撑着手上的酥麻感，咧嘴一笑道：“你这斧头也不怎么样嘛。”
韶玄顿时感觉到火冒三丈，双眼变得通红，杀意席卷了全身。
“我就不信，你每次运气都那么好。”
话音落下，韶玄握紧了手里的二龙宣化斧向秦天冲了过去。
砰砰砰！
韶玄直接放弃了招式，胡乱一顿劈砍了上去。
每一击，都带着满腔怒意，似乎把秦天当中了树桩一般，要将其硬生生的从空中击落。
“好重！”
“好重！！”
“好重！！！”
韶玄的攻击一次比一次沉重，秦天感觉自己的双手就要断了，手好像不是自己的手了一般，被震的没有了丝毫的知觉。
此时，秦天已经放弃了思考，只知道要接下对方的每一击，还有帮拓跋清瑶夺回影像石。
在没有身份令牌的加持下，秦天面对韶玄就好像是一个小学生被高中生殴打一般，毫无还手之力。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秦天好像落入了下风？”
乔伊站在远处，面露担忧之色望着秦天。
连妙妙都不是秦天的对手，秦天怎么会打不过韶玄？
原本是出于对秦天的信任，乔伊才没选择上去帮忙。
可是眼前让乔伊心里有些忐忑了起来，到底该不该上去帮忙。
砰！
不知道劈了多少斧头后，秦天再也支撑不住，从云端跌落。
“秦天！”
乔伊来不及赶去接住秦天，只能在身前结印，双手呈掌向上一托，地面惊现一条巨大的豌豆藤，将秦天的身体接住。
“乔伊，接得好！”
秦天冲着乔伊比了一个大拇指。
乔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可笑容还未维持一息，脸色骤然一变，望着秦天上空的位置大惊失色。
“秦天，快躲开！”
秦天循着乔伊的目光望去，便看到空中不知何时多出了几百发水弹，像是雨水一般密集的朝着自己射去。
乔伊再次施法，将豌豆藤拦在秦天上空。
噗噗噗……
豌豆藤如同纸片一般，瞬时被射穿。
“怎么会？！”乔伊小脸煞白，没想到这水弹的威力竟然这么强大。
本以为至少能用豌豆藤减缓一些水弹的速度，可事实上，那些水弹的速度丝毫没有受到减弱。
“不要！！”
眼看着水弹就要将秦天射成筛子，乔伊拼了命的扑过去，试图用自己的身体替秦天挡住那些水弹。
“乔伊！！”
看着乔伊如此不要命的举动，秦天瞪大了双眼，瞳孔在眼眶中抖动，惊恐万分。
乔伊这等举动，无疑是送命。
水弹连百人环抱的大树都能洞穿，更别说乔伊那纤细的身躯了。
“呵，还真是感情至深啊。”
韶玄立于云端，睥睨的望着下方二人，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锵锵……”
就在水弹要将秦天与乔伊的身体洞穿只是，空中响起一声嘹亮的啼鸣之声。
循声望去，便看到一只鲜红的朱雀与华光中振翅，巨大而华丽的尾羽拖着长长的金红火团，在空中化出一片亮金的火痕。
朱雀振翅，在空中卷起一阵狂风，将扑向水弹的乔伊吹上了云端。
同时间，一团金红色烈焰从那对巨大的翅膀呼啸而出。
哗……
仅仅只是一瞬，空中几百发水弹化作了水雾，消散在空中。
韶玄拧着眉，脸色十分难看：“南明离火？”
“清瑶姑娘？！”
秦天抬头望着天空那只绝美的朱雀，一时间有些愣了神。
这还是秦天第一次见到朱雀真身。
鲜红的羽毛沐浴在金红色的烈焰下，华丽的尾羽拖着如星星般璀璨的洒金。
“哼，你以为就你会化真身吗？”
韶玄怒哼一声，将手中的二龙宣化斧撤下，周身萦绕一团淡蓝色的雾气。
“他这是要干什么？！”秦天不明白韶玄为何撤下二龙宣化斧。
轰隆隆！
忽然，大地震荡了起来，秦天险些从豌豆藤上被震下去，好在及时将筋斗云召来身边，这才得以稳住身子。
待秦天再望向韶玄的方向时，那片淡蓝色的雾气之中竟奇迹般的出现一座巨山。
可若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巨山。
那座巨山，乃是韶玄的龟背。
吼——！！
一声如龙吟般的咆哮声落下后，一条青蓝色的蛇从雾气中钻了出来，伸长了脖子蔑视着下方所有人。
待雾气渐渐散去之后，才看清楚眼前的生物。
虎须鬣尾，身长若蛇，有鳞若鱼，有角仿鹿，有爪似鹰。
如此庞大的身躯至少有三十多丈高，置身在云端之中。
纵使在空中，秦天也要仰望着头才看看清楚对方。
这便是韶玄的真身。
韶玄睥睨的望着底下众人，眼中充满了不屑与鄙夷。
“我倒要看看，今日你们要如何逃出我的手掌心。”
话音落下，韶玄抬起他无比粗壮的前爪，向秦天踩了过去。
“休得伤害秦公子！”
拓跋清瑶振翅，南明离火呼啸而出落在韶玄的龟背之上。
炽热的南明离火打在韶玄的龟背上宛如烛火一般，对其造不成任何的伤害。
韶玄讥讽一笑，张着血盆大口嘲弄道：“你是在给我拔火罐嘛？就你这么点小火，还想撼动我？”
说罢，韶玄摆动尾巴，扫向拓跋清瑶。
“！！！”
拓跋清瑶猝不及防，被其甩飞十几米远。
趁着拓跋清瑶向后倒飞的空隙，韶玄再次向秦天伸出魔爪。
“怎么办？看来只能用借债APP先避一避了。”
面对如此庞然大物，秦天还没有自负到与之对抗的地步。
秦天在韶玄的面前，形同蚂蚁一般，随便踩踩便死的连渣子都不剩了。
手中的龙吟剑，就像个修甲刀一般，可能连对方的皮肉都刺不进去。
可就算要走，秦天也要将乔伊和拓跋清瑶一起带走。
眼看着那巨大的前爪就要落下，秦天操纵着筋斗云向乔伊飞去。
“想跑？我同意了吗？”
韶玄面色一寒，前爪的几个锋利的爪子猛地一收，秦天顿时感觉到背后一股强大的吸力，将自己的身体向后拽去。
“秦天！”
乔伊大惊，没有丝毫犹豫，朝着秦天的方向掐指一弹，一条由数十条藤条编织而成的绳子将秦天手腕拽住。
“秦天，用力啊！！”
乔伊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试图将秦天从韶玄的魔爪中拽出来，可无奈对方的力量实在是惊人，就算是用上全力，也依然没有将秦天从对方手中拽回半分。
“在用力了！”
秦天全身上下，包括后槽牙都在用力，但也没有办法摆脱那强大的吸力。
‘啪’
就在这时，藤条的中间传来一道声音，循声望去，二人瞳孔骤缩。
藤条因为承受不住这么大的拉力，中间已经出现断裂了，秦天危在旦夕。
“哼，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韶玄得意冷笑一声，将秦天视作玩物一般挑逗。
‘啪、啪啦……’
“完了！”
藤条几乎断裂，只有最后最后几条藤条在断裂的边缘。
再这么下去，怕是乔伊也会被这强大的吸力给扯过来。
“看来，只能再碰碰运气了，看看上天是否会眷顾我。”
秦天在心中暗暗下了决定，在藤条只剩下最后一根藤条之时，果断选择了放手。
忽然放手，致使乔伊向后栽去。
“秦天？！！！”
乔伊躺在飞云上，望着秦天的方向，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松手。
铛……
眼看着秦天就要被吸入玄武巨掌之中，忽然一道金芒划过天边，宛如曙光降临一般。
那是一柄长枪，长枪的枪头上还绑着一条鲜红的绸带，宛如朱雀尾羽。
长枪径直射向韶玄的前爪。
韶玄眉头一拧，眼看着秦天就要被抓入手心，心中甚是不甘，可若是执意要将秦天吸入掌心的话，那他的掌心必然得多出一个窟窿。
纵然心中再不甘，韶玄将前爪收回进巨大的龟壳之中。
砰嗡……
长枪落在厚实的龟壳之上，发出如古钟一般回荡的声响。
玄武一族的龟壳，比龟丞相的那龟壳还要坚实百倍。
可尽管如此，长枪愣是深深刺入了两公分之深。
韶玄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那倒竖在自己龟壳上的长枪，怒意席卷周身，嘴边两根胡须倒竖而起，双目爆发出似要凝为实质的怒火。
“哪个不要命的敢偷袭本帅？有本事跟我光明正大的大战一场！”
“……”
长枪射出的方向并没有发出回应。
拓跋清瑶望着韶玄龟壳上的那柄长枪，露出欣喜一笑：“是姐姐的素缨枪。”
话音落下的同时，一个飒爽的身影缓缓从空中落下，飘逸的马尾辫在风中飘荡，一身干练的鲜红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乔伊大喜过望，眼里充满了崇拜还有向往的神色。
“是扶摇首领。”
拓跋扶摇一直是乔伊心中的楷模，见到对方如此帅气的出场，乔伊激动的都要呐喊出来。
而拓跋扶摇之所以会出现在这，只因为在乔伊向秦天发出求救的同时，拓跋清瑶也向拓跋扶摇发去了传音。
虽晚，但到。
而且来的还十分及时。
“是你？！”韶玄眼中闪过一抹狠色，后槽牙几乎都要咬碎了。
本来韶玄差点就能将秦天轻松捏死，但因为拓跋扶摇的出现，秦天躲过了一劫。
这让韶玄心中怒意剧增。
拓跋扶摇面若冰霜，伸手一抓，将刺入韶玄龟壳中的素缨枪取了回去。
见对方这庞然大物的身体，不由发出一声冷笑，居高临下道：“没想到我这妹妹也能逼的天蓬元帅你现出原形，看来这天蓬元帅的位置该退位让贤了。”
韶玄倍感羞辱，恼羞成怒吼道：“放肆，拓跋扶摇，本帅可是你的上司，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给我跪下！”
“天蓬元帅许是错了，本座的上司乃是王母娘娘，难道天蓬元帅你是想与娘娘比比高低？”
“再说了，这里可不是天庭，若是要细算的话，这里算是南岳山境内了，天蓬元帅告假回乡，是又想来我南岳山闹事吗？”
拓跋扶摇一边抚摸着手中的长枪，一边面色阴寒的说道。
那眼神，似千年寒冰一般，要将韶玄的内心洞穿。
“你……”
韶玄身上的气势明显是减弱了不少，面对拓跋扶摇多少还是忌惮的。
若是韶玄能打赢拓跋扶摇的话，千百年来的四神兽之首也不会是朱雀一族了。
再加上，现场可不止是拓跋扶摇一个。
韶玄虽不把秦天和乔伊放在眼里，但是拓跋清瑶怎么也是朱雀一族，对方的南明离火还是要小心的。
反正影像石已经到手，没有了后顾之忧，没有必要再与对方纠缠下去。
“拓跋扶摇，你给我等着，等我回了天庭，一定好好收拾你！”
说完韶玄便化为人形，驾云离去。
“天蓬元帅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处理你的丑事吧。”
拓跋扶摇一句话，差点让韶玄从半空中跌落下来。
“影像石！！”
拓跋清瑶忽然回过神来，想起还要将韶玄身上的影像石夺回来，旋即便追了上去。
“清瑶姑娘，不用追了。”
拓跋清瑶刚飞出两米不到，便被秦天叫了回来，咧嘴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块石头，“你看这是什么？”
拓跋清瑶望着秦天手里的石头，面色一喜：“这是我的那块影像石？”
拓跋清瑶有些不敢相信，于是化作人形落在秦天面前，将影像石拿在手里左右确认，最终确认这块影像石确实是自己的那块。
“秦公子，你是怎么将它夺回来的？”
秦天有些不好意的挠了挠头，讪笑道：“我从那乌龟身上摸来的。”
“摸来的？”
显然，拓跋清瑶有些不理解这话是什么意思。
拓跋扶摇白了秦天一眼，淡淡道：“意思就是偷来的。”
“这……”
拓跋清瑶有些尴尬，虽然说不是正常手段，但也算是将影像石夺了回来。
“难怪之前看着秦公子你屡次落于下风，原来是为了寻找机会将影像石夺回来，不愧是秦公子。”
“呵呵，清瑶姑娘夸奖了。”
听着拓跋清瑶这夸赞，秦天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落于下风是真的，偷影像石只是碰巧在打斗之中看见影像石要从韶玄怀里掉出来了。
想着本来就打不过，于是秦天投机取巧，转守为攻，这才趁机从韶玄身上将影像石摸了出来。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被韶玄打落云端。
就在秦天还沉浸与拓跋清瑶的夸赞声时，拓跋扶摇一盆冷水浇了下来。
“我记得之前你不是一己之力战五万天兵天将吗？怎么现在连韶玄都打不过了？要债要傻了？”
“……”
秦天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黑着一张脸瞪了过去。
这个女人，果然还是不说话比较好。
白瞎了这么好看的一张脸。
这时，乔伊面露娇羞的模样，来到拓跋扶摇面前，恍如一个乖巧的小白兔一般。
“扶摇首领，多谢您救了我们。”
虽然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但这是乔伊第一次见到拓跋扶摇出手，确实如传闻一般，神界当中最为飒爽的女战神。
不管看多少次，乔伊依然能感觉到心里仿佛小鹿乱撞一般。
拓跋扶摇微微一笑，回道：“不客气，举手之劳罢了。”
话锋一转，拓跋扶摇看向拓跋清瑶问道：“对了，清瑶，你为何会被韶玄一路追赶至南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