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温竹卿天还没亮便起了床。
这会儿正在院子里蹲马步锻炼身体,昨夜那一战,让她深刻意识到这具身体的耐力实在是太差了,必须得尽快操练起来才行。
她从空间拿出沙袋绑在腿上,围着院子做负重跑。
空间只有一些简单的器械,要想练成前世的身手,光靠这些东西肯定是不行的。
她觉得自己还得准备一些锻炼所用的东西,否则光是跑步这些也不太行,现在只能练一些基础的东西。
锻炼结束后,温竹卿已是满头大汗,她又洗漱了一番,随意的吃了早膳,换了一身方便行动的衣服,便出了门。
温竹卿悠哉悠哉的走在大街上,她穿过来这些日子了,还没有好好逛逛这古代的街道。
路上行人很多,大缙民风较为开放,女子也可以上街,可以打理自己的铺子。
甚至开设了女子学院,虽然里面只是教授一些琴棋书画的知识,但是相较于历史上其他朝代而言,已经算很先进了。
温竹卿这边看看那边瞅瞅,手上还拿着许多吃食,自己好不容易得了些银子,这不得好好消费一下。
突然,温竹卿两眼放光,朝着不远处的一个铺子走去
而此时的太子府。
“啊!”
太子的宠妾江清清一大早便伺候太子起床上朝,待太子离开后这才准备梳洗。
她早上起床的时候便觉得心慌的厉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刚刚伺候太子也是在强颜欢笑,这会脸色不太好。
伺候江清清的丫鬟名叫锦儿,她小心翼翼的梳着江清清的秀发。
“夫人,今日奴婢给你梳个灵蛇髻吧。”
“嗯。”
如今的太子府并没有正侧妃,只有几位小妾,而江清清又是最早入府的,故而私底下下人为了哄她高兴便称呼她为“夫人”,她乐的开心,下人日子也好过。
锦儿仔细的替江清清梳头,还不忘说几句好话讨好她,“夫人的头发真好看,又顺又滑。”
“就你嘴甜。”江清清原本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在听见这话时稍微好转了一些,毕竟没有那个女人不喜欢听别人夸自己好看。
“奴婢说的是真的,夫人的皮肤也好,瞧着就像十几岁的小姑娘。”
江清清摸了摸自己的脸,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到底不如十几岁的时候了。”
江清清如今已经快三十岁了,她入王府的时候也不过堪堪二十岁,“时间一晃,我到这王府已经十年了,到底还是老了。”
“夫人永远年轻,太子殿下也是最疼爱夫人呢。”锦儿嬉笑着开口。
君慕临确实对江清清颇为宠爱,倒也不是因为他有多喜欢或者江清清有多漂亮,只是因为江清清花样多,会讨人欢心,每每都能让他欲罢不能。
锦儿替江清清梳好发型,从桌上拿起一枚蝴蝶流苏簪便要戴与江清清头上。
“且慢,今儿个,便戴太子之前赏下来的那个紫苏簪吧。”
说完拉开面前的小抽屉,想要将那个簪子拿出来。
太子赏给她了她许多好东西,但是她最喜欢的还是那个紫苏簪。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太子送与她的,那时的她还小,太子也说看到她的第一眼便想到了那个簪子,他说世上再没有谁能比她更适合那个簪子。
而且那个簪子上面的海棠是她最喜欢的。
只是在拉开抽屉的一瞬间,她却变了脸色。
“啪!”
“啊!”
锦儿猝不及防便被打了一巴掌,她急忙跪在地上。
“对不起夫人是奴婢的错,夫人饶了奴婢吧。”虽说她有些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做下人,就要承受主子的各种情绪。
“你个贱蹄子,竟敢偷本夫人的银子。”江清清看着锦儿的神色发狠。
“夫人,奴婢没有,奴婢没有拿您的银子。”锦儿一听这话急忙摇头。
“没拿?你说你没拿,那本夫人的银子去哪里了?嗯?难不成它长了翅膀自己飞走了?”
说着又是一巴掌扇在锦儿脸上,锦儿的脸瞬间便红肿了起来,可见力道之大。
“奴婢真的没有拿夫人的银子,奴婢冤枉。”
“是不是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瞧不上我,你一个下贱坯子,如今居然偷拿我的银子。”
江清清当年只是一介舞姬,曾一舞倾城,打响了名号,此后随着舞蹈班子入太子府献舞,被太子看中,自此便留在了太子府做了个妾室。
锦儿捂着脸跪在地上直摇头,“锦儿真的没有拿夫人的银子,许是……许是夫人放在什么地方忘记了,奴婢帮夫人找,一定可以找到的。”
“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冤枉你了?我的银子我放在哪里我自己会不知道?你个贱蹄子,是不是想趁机勾引太子。”
“夫人,奴婢真的没有。”
锦儿被吓得直摇头,极力替自己辩解,毕竟偷主家东西这个罪名可不小,若是自己被主子打杀了,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今日我不打死你个贱蹄子,我就不信你不将这银子拿出来。”
“来人。”
“夫人有何吩咐?”早就等在门外伺候的下人听见江清清的声音立马推门进来。
“给我将这贱蹄子拉下去,狠狠打板子,待她什么时候招了便什么时候停下来。”
“是。”
“夫人,奴婢真的没有拿您的银子,奴婢冤枉啊,夫人,求您饶了奴婢吧。”锦儿脸上满是恐惧,一脸哀求。
那下人拉着锦儿的手臂,想要将她拖出去。
“夫人,奴婢……”
“捂住她的嘴!”江清清厉声道。
“是。”下人见江清清发了狠,急忙捂住锦儿的嘴,将她拖向门外。
“唔唔唔……”锦儿一脸绝望的哀求。
江清清却像是没看见一样,“给我狠狠打,我看她招不招。”
江清清随意的找了个簪子插在头上,站在门口看着锦儿。
锦儿被按在长凳上,嘴里塞了布条,“唔唔唔”的说着什么,脸上的泪痕划过肿胀的脸颊,最终滑落到地上。
江清清站在门口看了一会,不知想到了什么,又转身走了进去。
“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进来。”
“是。”
随后将门关好。
院子里的下人都已经习惯了,毕竟这位主子隔几日便于关起门来做事,只是不知道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