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四天的抢筹活动，无惊无险地度过。
李迅几人，再度拿下一个超越类项目，七个精品类项目，加上偶尔参与的普通项目，以及之前的16积分，总计拿到48个。
排位第二的叶辰，个人总积分32，也咬得很紧。
李迅到了活动第三天，就感觉无聊起来，一直在划水。
因为真品的项目设备，似乎也没多少，剩余的都是真正的模拟设备，难度低了不少，反倒让他提不起多少心思。
不过，第五天的抢筹活动一开始，就发生了一件意外。
“赛教授，校长这边有事让你过去一趟，他说，耽误一会儿就行了，不会影响你们抢筹。”李建一的秘书，忽然来到他们队伍这边，悄声说道。
“这么快就来了？发生了什么意外，促使他提前找我？”李迅心中疑惑。
在这之前，他也是验过的，李建一的谋划和针对，大概率是在抢筹活动结束后开始。
“某项变量，在这两天发生了剧烈变化吗？”
一边心中验证，一边微微点头，转身跟上秘书。
虽然是校长的传召，但硬要拒绝，也没什么问题。
不过，李迅验证一番后，还是决定去一趟。
无他，验证发现，拒绝的后续麻烦更大，而不拒绝好处更多。
另外，跟李建一独处，要是真的有什么情况，也能直接解决问题的源头。
两人转身离开后，霍冰凝悄声在霍冰莹耳边道：“姐姐，赛教授和校长这边，是不是有什么默契？”
霍冰莹一怔，奇道：“有吗，我倒觉得平平常常，应该只是公事吧？”
霍冰凝道：“姐姐，你没留意到吗，赛教授一句话都没多问，似乎对校长的招呼一点意外都没有，最多是奇怪，为什么要这个时间来见，而不是奇怪，校长为什么要见她。”
阮绮罗伸手敲了敲霍冰凝脑袋，淡淡道：“别背后乱嚼舌根，师长辈的事，议论多了容易遭罪，知道吗？”
她这一敲，居然用了一点万流圆环的手法在这里，把霍冰凝敲进了虚空界，又拉了回来。
“给伱三秒钟的冰火两重天，小惩大诫，怎么样，小冰凝，感觉还可以吧？”
说着，阮绮罗柔声一笑。
霍冰凝懵逼地眨了眨眼，道：“阮老师，刚刚那是什么，为什么感觉特别舒服？”
这一声舒服，尾音稍稍拉长，显然不像假话。
阮绮罗稍稍皱眉，道：“你进了虚空界，没感觉难受吗？”
“应该难受吗？”霍冰凝惊疑道，“可为什么，我感觉那么舒服，就像小时候，被妈妈抱住一样？”
“居然没有感到不舒服，为什么？
正常来说，再强的身体素质，在没有防护下，一瞬间进入挤满了那么多异质超凡之力的虚空界，怎么可能不会不舒服？
是她们的体质有问题，还是她们的能力另有些奥秘？”
阮绮罗心中大奇。
要知道，哪怕是身体素质超强的肉身强化类能力者，没有防护进入虚空界，也会感觉非常不舒服。
那种侵蚀感，就像无数蚊子同时在叮咬。
阮绮罗心中思索，忽然念头一动，拍在旁观的霍冰莹肩膀上。
下一刻，霍冰莹也同样消失了三秒，才回归真实界。
“冰莹，什么感觉？难受，还是舒服？或者其他？”阮绮罗问道。
“都不是，是刺激。”霍冰莹面色发红，眼睛微亮，答道。
阮绮罗微微呆滞，随后心中一动，灵感大发，神情都变了：“难道是？”
此刻，哪怕一贯温柔和煦的脸上，也爆发出了超凡学者常见的疯狂之色。
这表情，看得好运姐妹俩，都是心中一愕，脑子里冒出了些不好的念头。
“阮老师，你，是有什么新发现吗？”霍冰莹强笑道。
“嗯，今天的抢筹活动咱们先不参与了，让他们一天又如何，走，咱们去实验室。我有个宝贝，先让你们姐妹俩体验一下，相信你们，会爱上这种感觉。”
如果阿辞在阮绮罗身旁，一定会发现，她这一刻的表现，和李迅简直如出一辙。
实际上，超凡学者，都会有些对研究的热枕和偏执。
阮绮罗，只是用那种惯常的温柔轻松的风格，化解了不少人对她超凡学者身份的刻板印象。
……
另一边，许辰站在一旁，目光微闪。
李明依还没向他透露找到了李迅，且已经和他沟通过的情况。
因此，叶辰还在按自己的节奏，关注着几个在通关中表现突出的人员。
李迅扮演的赛昳丽，自然也是他的目标之一。
今天，赛昳丽这边一有异常情况，许叶辰也是立刻留意到，远远观察着两人情况。
“明明还在抢筹活动中，校长居然单独约见，这必然有些猫腻。”
在许辰心中，李建一除了能力强，长得还可以，就没有其他优点了。
他也认为，李建一最大的缺点，就是虚伪。
而且，身为冬祭国的高层，他本身就自带了冬祭国的利益诉求，必然会触动一些人的利益。
而叶辰，也是李建一成为校长后，被影响最大的几人当中。
所以，叶辰平常时，也经常关注李建一的情况，知道李建一虽然是校长，可却颇为独来独往。
和其他教授，非公事，绝对不会和其他教授过多接触。
“难道是李建一发现了赛昳丽的隐藏实力，才会突然做出这个举动？”
想了想，叶辰在抢筹活动会场留下自己的木灵体分身，自己则悄然跟了上去。
他的s级能力，名为五行灵偶，可以将属于五行范畴的物质转化为自己的分身，或其他灵活精巧的玩具。
三维分中，微观作用力为79，强度81，范围96，总分256，非常接近260分，只差4分，就能迈入顶尖s级。
“当然，也许是我猜错了，两人只是有旧交情。毕竟，赛昳丽这种骚货如果成为组织的一员，也许会带坏组织的风气。”
叶辰心底里，是不愿接受赛昳丽是那个顶尖s级这件事的。
“唉，如果赛昳丽只是和校长在玩一些小游戏，我是观摩呢，还是观摩呢？”
叶辰叹息不已，没办法，最近天天找人，已经要找麻了。
“给老子找点有乐子的活干吧，李明依。”
……
来到李建一的办公室中，秘书知情识趣，立刻离开。
李迅看着秘书那会心一笑的表情，也颇感无语。
赛昳丽，确实艳名四播。
“赛教授，坐。”李建一端坐在办公位上，双手托住下巴，抬眼示意。
等李迅坐下后，李建一就开门见山道：
“我也不废话了，赛教授，你是哪一号分化体，五六七，哪一个。”
“校长，你是什么指什么？我不明白？”李迅不动声色，一副懵懂的表情。
他知道，此刻装不知道，是最好的应对办法。
李建一和赛昳丽之间存在着某种默契，可具体是什么，又为什么会产生算计心思，这些东西，他都一无所知。
“赛教授，别装了，你是正体赛昳丽在四年前离开地星时，留下你分化体之一，这点，我已经调查过，确认无疑。”
李建一笑呵呵道：“我这次呢，是想跟你谈一个合作，所以咱们也不绕弯子，你这次来，是感应到你的正体出现了这边，想吞掉她，自己当家做主？”
这一下，李迅立刻懂了。
本来，他也不知道赛昳丽还有个正体。
可李建一这般一提示，李迅立刻就从两人的关系下手，一阵验证，理清楚了两人的关系。
“原来如此，李建一和赛昳丽的结识时间，也就在这半年左右的时间。
四年前，赛昳丽用了某种手段，偷渡到了星盟，有了一番机遇，能力也变得非常厉害，回到地星上，两人相遇，一拍即合。
不过，两者也是虚情假意，各怀鬼胎。
但硬实力上，还是正体赛昳丽更胜一筹。
李建一干不过她，又想独吞成果，才想让我，成为他的后手吗？”
这是李迅快速验证后，得到的结论。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妨虚与委蛇一番，顺便了解下，星盟这边的其他情报。”
一念及此，李迅缓缓露出了“被你看穿了”的无奈之色，道：
“你见过她了？”
“当然，这也是我找你来的原因，你我二人，并无利益冲突，相反，大家利益一致，可谓一拍即合。”
李建一露出运筹帷幄般的自信神情，继续道：
“所以，咱们是一条战线上的，当然了，前提是以我为主。另外，你也得彻底交底，跟我说清楚，你的正体到底是什么能力。”
“我可没说过要和你合作。”李迅冷笑道。
“哈哈哈！”
李建一大笑一声：“分化体，你实力差我这么多，居然觉得自己有拒绝的底气？”
李迅脸色再变，哼道：“这里是学府，你是校长，无数人盯着，你会撕破脸皮？”
李建一眯了眯眼，盯住李迅，淡淡道：“分化体，可别不知好歹，你只是假冒货，说跟你合作，是看得起你。”
李迅平静道：“你的行为，不像看得起我的样子。你原本也只想从我口中套取一些情报，好对付原本对付不了的本体，不是吗？
你对付了我的本体，会不会让本体给我吞掉，都未必吧？你还不如说点有诚意的东西，我也许会吐露点有意思的内容呢，你说是吧？”
李建一失笑道：“也罢，看来，不给你展露点手段，你是不会轻易低头的。”
话音一落，李建一眉头一动，能力已经发动。
下一刻，两人的身影忽然一闪，居然来到了虚空界中。
而且，这个虚空界，和李迅以往借助闪现刀惊鸿一瞥的那种感觉完全不一样！
这里，有无数发黑的超凡之力，肆意席卷，如汪洋大海一般！
时不时，就有黑色巨浪滔天而起，声势震动数十公里，规模、体量，非常可怕。
哪怕是深海巨兽那种体型，在这黑色超凡之力凝聚而成的大海前，也如蚂蚁一般细小。
隐隐间，还能听到黑色超凡之力碰撞而发出的无数鬼哭狼嚎一般的尖啸。
要知道，虚空界中的超凡之力，一般都是无形无色的！
而这里的黑色超凡之力，对肉身的侵蚀度更强，更深！
“这里是，虚空海？”李迅面色再变。
普通超凡者，如果无防护下能在虚空界存活三五分钟，那到了虚空海，能活过十五秒，都算了不起了。
这次李迅的色变，固然有演的成分，可也确实第一次见识到听闻许久的虚空海，颇感惊奇。
不过，这里应该是虚空海表层，看着声势浩大，不过还威胁不到目前的李迅。
侵蚀之力虽强，对他而言，也不算什么，毕竟，他现在的肉身和能力，哪怕是致命伤，只要没有瞬间失去意识，都能念动复原。
而且，李建一现在还没有杀心，只是想展示肌肉，使李迅这个假赛昳丽屈服，之后再谈所谓的合作。
李迅也早已看破了他的意图，倒也不慌不忙。
“没见过这种能力吧？这里是亡灵的居所，死者的最终归宿。
那些能穿梭虚空界的能力，绝大多数，都无法触及虚空海。一千个能触及虚空界的能力，只有一个，有可能触及到虚空海。
而这个地方，哪怕是你的深穴，再加上从葛基那里得到的虚空界之环，也无法来到。
换句话说，你使用这个虚空界之环，也没办法穿梭回真实界。
一旦动用，你就将会彻底迷失在真实界当中。
怎么样，我的能力，虽然才a级，却具有顶尖的根源特性，还不错吧？”
李建一此刻的表情，既像一个对同伴炫耀好东西的小孩子一般，也像将老鼠赶在角落的猫。
在他看来，赛昳丽要不是在星盟得到奇遇，能力得到大幅升格，是不可能强过他的。
眼下这个只是七个分化体之一，在地星上，哪有什么机遇，能突破到和他比肩的地步？
而且，这分化体的能力深穴，到了虚空海，简直被他天克！
“放逐于虚空海吗？”
李迅也笑了起来：“还不错的能力，不过，虚空海而已，你以为这就能吃定我了？”
不过是穿梭的方向和距离选择罢了，用概率稍稍一验，虽然不如虚空能力者精准，可真的要放逐他，还是很难的。
只要李迅想，随时可以激发虚空界之环，或者闪现刀，穿回真实界，也不必担心迷失的问题。
“哦？到了这个地步还能如此嘴硬？先让我看看，你是真的硬，还是假的硬。”
李建一笑了，屈指一弹，虚空海陡然卷出数道浪花，眨眼间如海啸一般，化作一堵高墙，卷向李迅。
这些虚空海化作的海墙，隐隐间，居然有无数细小的生灵虚影，不断嘶嚎，咆哮，令人见之生畏！
“原来如此，这些黑色的超凡之力，是无数亡灵凝聚，压缩，附着在上面才产生的。”
李迅念头一闪，无数黑色超凡之力定住，如烟尘一般散开。
他的能力还不能直接控制这些超凡之力的性质，可超凡之力同样由微粒构成。
虽然目前无法崩解，但直接挪移，分解其中固有的裂缝，还是问题不大的。
毕竟，这又不是拒斥物质，超凡微质。
李建一皱眉：“你的深穴居然能操控亡灵之力，这可令我意外，那么，下面这招又如何？”
他依然好整以暇，站在地星巅峰许久，他早就没什么机会直接动手了。
更关键的是，他被正体赛昳丽压制了大半年，早就憋了些燥火。
虽然李建一不想承认，但，他现在确实有些释放的快感。
如今这个像足了九成九的分化体出现在眼前，不好好戏耍一番，他胸中这口郁气，如何消得干净！
“本来，好声好气地让你说出正体的能力情况，也不会如此对待你，可你既然不识好歹，也别怪我下手狠了。”
李建一大笑之间，海量的亡灵之力化作一团乌云，席卷下来。
“还是同样的招数？不对，这里面有点怪东西。”
李迅心念一动，身形一闪，控制着超凡之力，产生巨大的推动力，将自身推到李建一近处。
也就在他身形快速飞射而出时，周边的亡灵之力也合拢而来，将李迅原本所在的位置裹挟住。
一股湮灭性的力量，随即在其中爆发，那些附着其上的无数亡灵虚影，也随之消亡。
这是李建一引动了亡灵虚影强烈撞击，所产生的特殊力量，其威力，甚至连超凡微质占比1%以的物质，都能轻易湮灭！
也即是说，这一招，完全可以击杀那些幼生体的深海巨兽。
当然，仅限于30到40米的幼生体。
要想对付50米级的成长体深海巨兽，还需要耗费不少功夫，再加一点运气。
可惜，李建一这招并没有命中李迅。
“连这招都能逃开，不错，你这个分化体带给我的惊讶越来越大了。”
李建一也开始觉得，需要稍稍认真了。
此时，李迅的身形也快速接近到李建一十五米范围内。
“看来，你还掌握了某种近身秘技。”
李建一看着飞射过来的李迅，也是面色微变，发动能力，下一刻，无数亡灵之力化作剪头，飙射而出，如雨点一般肆意飞溅。
可下一刻，令李建一惊讶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李迅身前六米处，仿佛生起了一层无形璧障，将无数亡灵箭头挡住，使之消散。
“她想近身，那就不让她近身，稳妥点。”这时，李建一没来由得升起一丝谨慎之意，身形往后飞退。
“嗯？李建一这家伙，居然有某种提高危险感知的原始秘技，居然在最后关头离开了我的控制范围。”
李迅心中微动，暗暗称奇。
虚空海中，亡灵之力乱流汹涌，正常情况下，秘技根本发挥不出什么威力。
只有少数作用于自身的，可以发挥作用。
显然，李建一把李迅拉进了虚空海，反而是放弃了他最强大的能力。
毕竟，他那两门s级原始秘技，在真实界中可没有虚空海限制。
“你如果不把战场挑在虚空海，倒还能压我一把，我还得靠偷袭，才能赢过你。可现在，你几门秘技都受限的情况，我都懒得偷袭你了。”
李迅心中暗道。
下一刻，他身形再次加速，冲入李建一15米范围，能力瞬间发动，直接将之前验到的超凡锁一口气封住！
和李迅的能力不同，李建一这种能力，每次发动，都会在体外形成剧烈的超凡波动。
所以，李迅稍稍观察，结合概率一验，就能推算出李建一超凡锁开启的部位，一瞬间封住他的所有超凡锁！
封住李建一超凡之力的刹那，李迅能力再动，下一刻，李建一四肢直接扭曲，粘在了一起，如一个畸形的连体婴一般。
完全没了那种气度不凡的模样。
李建一震惊地看着自己不自觉坠落的身体，一阵失神。
那畸形的模样，以及怎么燃烧，都发动不了能力的神火种子，都让他如坠冰窖。
李迅陡然伸手，抓住李建一近乎畸形的身体，提在手上，将李建一脸转到自己面前，露出轻笑。
李建一此刻也顾不得其他，目光紧紧盯着李迅，沉声道：
“哪怕是真正的赛昳丽，也没办法让我瞬间落败，你不是赛昳丽的分化体，你到底是谁？”
和李迅这种已经近乎权柄级的能力放对，哪怕李建一比李迅多了五锁之力，依然没办法碾压李迅。
没办法碾压李迅的，就只能被他碾压。
某种意义上，掌握了大量实验结果的李迅，已经用自己的知识，想象力，将能力发挥到堪比权柄的程度。
只有权柄，才能对抗权柄。
“李建一，看来站在地星巅峰，已经让你忘记了一些做人的基本道理。
比如，不要小看任何人。
知道你输在了哪吗？除了傲慢，还有这个，想象力。”
李迅说着，手指指了指脑袋，继续笑：
“你的能力这么有意思，你居然只想到放逐，然后用驱动亡灵之力直接扫荡。
这个用法，太普通了，完全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是仗着亡灵之力侵蚀力强，量大，拉到这里后，凭借主场优势压人罢了，一点都不巧妙。
你瞧，我杀到你面前，发动能力，封住你超凡之力，只消耗了一点就解决问题，这不更轻松吗？
亏我还想仔细观看你的表演，可来来去去，都是那几招，太无聊了啊，不然，你还能多蹦哒几招呢。”
李建一听到一半，就垂头不语了。
已经是阶下囚，被轻松拿下，哪怕他另有说辞，那又如何？
此刻听完，过了半晌，他冷笑道：“那么，你又有天才般的创举，会怎么用我的能力？不妨说来听听？”
李迅嘲笑道：“你想偷师就说，没必要用激将法，无聊的很。”
事实上，李建一的用法已经算稳健了，先手拉人进主场，再用大招直接莽。
除了李迅这种能力又顶，外挂又猛的，基本很少能扛过这两板斧。
如果是李迅用这个能力，恐怕也避免不了用出这种起手式。
当然了，加点微操还是有的，将亡灵之力拆散成无数细小的粒子，神不知鬼不觉侵入对方身体，再一举爆发。
这也是不难的操作，还更隐蔽，更有一锤定音的效果。
毕竟，攻破堡垒内部，远比外部简单。
而眼下这种情况，也自然是赢的人能随便说，输的人只能乖乖听着。
不过，李建一却没有乖乖听着，而是冷笑
“你也别得意，我看你没了我，怎么回真实界。”
他有恃无恐的另一原因，就是自己身体常年浸润亡灵之力，已经有了些抗性，自信哪怕没了能力，也能比李迅更持久。
“我就跟你耗着，再等一会儿，你支撑不住，又没有自己的办法离开虚空海，就只能向我妥协了！”李建一心中暗道。
可惜，李迅让他失望了。
五分钟过后，李迅还一副活蹦乱跳的模样，正提着他的身体，四处研究亡灵之力，一副并不着急的模样。
过了好久，李建一忍不住道：“你难道不想回真实界吗？再这里待下去，肉身迟早会被亡灵之力侵蚀完，溃散成渣的！”
李迅哪有空理会李建一，他还没在这待够呢。
李建一见李迅没回答，只能再憋着，决定再等等！
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一定不会不错。
李迅之所以不急着离开，是因为这些亡灵之力，非常特殊，让他很感兴趣。
他虽然在10皮米层次下的构造就看不大真切。
可几个能看到的尺度上，其构造都很鲜明，特点十分突出。
“我懂了！每一个尺度，都是一种类型的亡灵！这些亡灵，已经彻底寄托在了超凡之力中，形成了一层又一层的微观粒子！
这些亡灵的浓缩粒子，最终构成了这种黑色的超凡之力，难怪这东西会被李建一命名为亡灵之力，原来如此。
那么，这些亡灵的分层原因是什么？难道是，不同的时代的亡灵？
最外一层，就是当前这个时代的亡灵，而最深一层，就是虚空海诞生时的亡灵吗？”
李迅观察许久，忽然脑子灵光一闪，冒出了这疯狂的念头。
结果一验，结论正确！
“竟然是真的，如果这样，那这些亡灵的数量，何止亿亿计！简直无穷无尽！
我随手捞出一手的亡灵之力，其最外一层，都有大几亿的亡灵了，这世界，真恐怖。”
李迅心中微冷。
“呵呵，你也猜到了亡灵之力的本质了？”见到李迅表情，李建一再次冷笑一声道。
“哦，那你说说，本质是什么？”李迅好奇了，李建一这么自信，难道会有什么惊人言论？
“虚空海的形成，就是无数生命的灵魂体，死亡后，自发聚集而成的产物。
而亡灵之力，就是无数的灵魂体残骸堆积而成，再加上这些残骸饱经超凡之力冲刷，自然具备了一丝超凡特性。
因此，这些亡灵之力，可谓是由无数灵活形态的超凡物品组成！
而且，其特性相近，故而，聚合起来，也有翻天之力！”
李建一沉声说道。
这次，他见李迅始终没有变化，状态很好，便觉得自己应该稍稍改变一下策略。
他打算用自己丰富的知识，为自己留下一条活路。
“就这些？”李迅失望。
他早就看出来，为什么灵魂体残骸的堆积物会具备那么强的侵蚀之力，以及湮灭之力。
不外乎具备了超凡物品的特性，以李迅现在对各种超凡的研究，超强的微观视野，一眼看出原因，自然不在话下。
关键是亡灵被压缩为无数细小粒子，这一点，李迅认为，才足够惊人。
“也就是说，如果我能深入到单独一个亡灵粒子的内部，也许就能看到这亡灵过往经历的一些事情。
当然，破损应该也很厉害，这种压缩，虽然有外力统一生成的痕迹，一开始，应该损坏不多，可时间久了，也会出现各种信息缺漏。”
李迅继续思索这个发现的意义。
“仔细想，这东西，似乎和我的纳米机械虫，也有异曲同工之妙，难道，这虚空海，实际上是某个伟力惊天的大能制造的？”
以上的猜测，都得到了确证。
“虚空海的雏形，应该是某一个超级大能的体液，后面才发生了一些变化，成为了如今的模样。”
超级大能体液这一猜想，是李迅用了穷举法，加上开了各种脑洞，才得出的结论。
看似只是一句话，实际耗费了他十几分钟时间，才慢慢接近答案，最终脑洞一开，得到这个结论。
“一个超级大能的体液？真有意思。人类的能力来源，亡灵们的归宿，都不过只是一个大能的小部分罢了。”
李迅倒也没有太多惊悚，恐怖之感。
这种类似的情况，他在地球时就看过类似的，动漫，展现过类似脑洞，接受起来，倒也并不费力。
“小问题罢了，这反而让我知道，世界有多广阔，有很多能提升的地方啊。”
十分钟后，李迅见李建一的身体开始出现一些溃散的征兆，再加上他也研究得差不多，也不再多待。
他一个念头，超凡之力冲刷，发动虚空界之环，按概率系统验出来的方位和距离，开始穿回真实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