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随意看了一眼，问了几个相关的问题。
两位当事人对答如流，甚至连资料上没有提到的，江凡自己想到的一个延伸思路，他们俩在简单似的思索后，也想到了更好的解决办法。
随后，江凡让两人先出去。
彭跃喝了一杯水，凝重的说：「看来是真的了，我靠，我是真没想到，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还能出这种事。」
江凡沉默了一会儿，「灯下黑，我现在算是明白了。」
「但这里确实少一个管理者，杨泽和高嘉浩他们俩都是创造型人才，如果让他们研究一个新项目，两人能废寝忘食的投入进去，但这种事，对他们来讲，确实是属于一个陌生范畴。「
彭跃也替两个孩子说话。
「是啊，而且这种事情他们俩根本就没经历过，哪能知道在自己眼皮底下都乱成一锅粥了。江凡你赶紧想想办法啊，要是让他们知道手下有这一个大烂摊子，估计都影响他俩的效率了。」
江凡敲着桌子，说道：「我知道。」
晚饭时间，所有人听到下班的铃声后，都离开了。
江凡也推开办公室的大门，叫住了孙方亦和卓见喜。
两人同时被留下，不安的看相彼此，但还是局促的推开了江凡办公室的门。
笑着说：「江，江老师，你叫我们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江凡笑着说：「这不是我这几天过来，还不太熟悉最近研发的项目吗？」
「我看前段时间你们俩带队的一个小项目，取得的成果不错，就想着让你们和我分享一下。」
俩人一听「分享」。
马上正襟危坐，「江老师，我回去拿一下我电脑，上面有之前做的ppt。」
江凡说道：「不用那么正式，我就是简单了解一下，我又不是过来考察项目的，随便聊聊，互相进步。」
江凡都这么说了，两人只能硬着头皮，笑着开始和江凡讲解。
虽然没有ppt，但大概的内容都和ppt相关，江凡听的非常认真，甚至还时不时点点头，在笔记本上记录什么。
两人心里没底，不知道江凡这是对他们的汇报满意还是不满意。
说完之后，也心事重重，不安的等待最后的判决。
江凡看了一眼，说道：「我有两个小问题。」
「你问。」
「其中一个是轴变距......这个最终是如何精确的？」
江凡看着刚刚负责汇报的人。
这个问题太细微了，就连实习生上交的资料上都没有。
两人当即脸色就垮了。
其中一个看相另外一个，也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无助。
江凡撑着下巴，真诚的问：「说不出来吗？」
他们俩尴尬的说：「这个我们之前肯定是想到过的，但具体的应该是写在某个文档里了，我一时半会儿没想道，等我回去再找找。」
江凡没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这在两人看来，简直是如释重负。
随后江凡又说了第二个问题。「关机你们提出的新材质问题，我觉得非常好，但在增加灵敏性这一块，我觉得如果在中成更换一个.......」
江凡的「语出惊人」再次把两人放到了一个危险境地。
二人终于意识到，江凡可不是绣花枕头，他对流程完全了解，甚至这些细枝末节，在汇报的过程中，他们一笔带过的一句话，江凡都能抓住重点。
足以见得这人的洞察力，强到可怕。
眼看两人尴尬的接不上话。
江凡又问道：「这问题也有难度吗？」
两人还是刚刚的说辞，就是自己忘记了在哪个文件里，但之前肯定是有讨论过的。
「但你们的实验数据都如此精确，却连这个小问题都答不出来，这让我觉得有点可疑啊？你们的实验数据该不会是自己编的吧？」江凡挑眉说道。
孙方亦立刻义正言辞的说：「绝无造假的可能！整个过程，是我们小组连续几天，黑天白天值班记录的，不可能出差错。」
一旁的彭跃突然笑了。
江凡也抓住了重点：「你们小组？」
两人顿时意识到，江凡刚刚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引导他们说出之前的项目都是小组负责的。
再联想今天下午，自己那三名组员鬼鬼祟祟的去办公室的事，马上就想到了前因后果。
但这两个人不见棺材不落泪，到目前为止，他们甚至还想着等摆平了江凡以后，看他们怎么收拾那三个实习生。
还收拾什么呀？直接把他们遣散回原来的单位！
这种阴险小人，留在眼前也是个祸害。
或许是这三个人平时的表现太正常了，以至于他们从来不觉得，这三人竟然还有胆子把这种事说出去。
他们就没预料过这种情况，所以当被江凡戳穿之后，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但卓见喜是个老江湖了，他马上淡定下来，滴水不露的说：「确实是小组，小赵，安谧，和丁丁都是我们的组员，但因为他们平时基础不是特别好，在重要的项目上，他们参与度不高。」
「但我们平时对实习生就比较照顾，每次开会的时候，会让他们说一说自己的意见，可能有些在开会的时候，我们也记录到可以使用的项目之中，我们自己也没注意。」
「像检测试验记录这种工作，难度不高，他们帮忙盯着，我们也比较安心。」
对方说的看似有理有据，实际上，就是把剽窃他人实验成果这件事，找了一个完美的说辞。
江凡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对方倒是把没回答上问题这件事，找了一个很完美的说辞。
「你的意思是，刚好我问的那几个问题，可能是他们在会议上提出来的？」
卓见喜低头说道：「只是说或许是，最近项目有点多，我自己也记不清了。」
「行，那既然你们也记不清了，那就再问几个问题。」
两人顿时觉得，有种上学时期，自己前一天没复习，但上课时，老师还偏偏把人叫起来回答问题的情况了。
俩人生怕江凡再语出惊人，说一些他们根本不知所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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