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白气惊宏,创世阎皇,元奇,免费小说导航

第1章 白气惊宏
大阳皇朝疆地数千万里,统治着整个开洪大陆,四边围海。

而苏家镇,则是处在大阳皇朝西边的近西海处。

苏家镇之所以称名“苏家”,是因为起先一户姓苏的人家,看到了这苏家镇所处位置的重要,西过山为海,东为官河'亢隆运河'的西尾端,南北两面都是高山险峰,从西海的海蓝国到大阳皇朝内地,就必须从此路经过。

但此处生灵并未开化,若从此行旱路到大阳皇朝的中都,路途多有妖魔险阻,所以此处是鲜有人来的,更别提那定居下来,但自'亢隆运河'几百年前凿通后,苏家人,便料定这里以后一定会发达起来,于是定居下来,开了酒店。

店里的生意不算做大,只供河道的官爷和商人吃酒。

许是这里的地理位置实在重要,自'亢隆运河'凿通后,这里的客流往来竟十分的频繁。

几百年时间过去,苏家,也由当初的酒店小家,发展成为了豪门富甲。

而今这边垂之地,也早已成为一个筑有高墙,人口数十万的边垂重镇。

鸡鸣破晓,刚过五更天,天还灰蒙蒙一片,苏府的朱红府门就敞开,四个身体壮实的家丁肃立在门口。

家丁表情淡漠。

寒冬早晨,天气一般比较寒冷,但这些家丁都是单衣上身。

清晨刚至,阵阵微风都冷的刺骨,可这四个家丁,却都旁若无事。

而且其周身细细观看,有一层若有若无的气膜包裹着。

这是打开气穴,引出脉气的境界。

修行法有千万,而开洪大陆的修行之法,便是打开气穴,引出脉气,而后逐步再向高层修炼。

边垂之地,修行者虽有人在,但因种种修行的苛刻条件,能打开气穴引出脉气的人便属于非常。

而此时,四个脉气境界的高手,也只作为家丁守在苏府门口。

由此可见,苏家气派之大,实力之雄。

“大伯,与我一同出去找我娘嘛?从我六岁娘发疯离我而去,我就再也没见过娘了!”

苏家正厅,一个身着白羽棉衣的孩童,伸手拉着金凤座上的苏家府主苏威,他想要把苏威从金凤座上拉下来,陪他去找娘。

“唉!‘’

金凤座上的苏威长长一声叹息,用手缕了缕自己的三寸黑胡,将这孩童的手牵在手心,缓缓走出厅房,到达院中。

院中长着几颗高大的树木,如今到了深冬,早已掉落了叶子,光秃秃的。

深冬的早晨都有霜冻,树上的那些各个支条上的碎冰茬,不经风吹。只是微微刮起了点寒风,就飞舞夹杂在了其中。

孩童童颜稚嫩,在这般天气之中,极易得上风寒。

“嘁!”这着白羽衣的孩童,打了一个寒颤。

这孩童从长袖中探出手来,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看着牵着自己手的大伯,又略带欣喜的问道“:大伯要带子西去找娘了?”

这个半生沧桑的中年人,经这孩童再次一问,不禁心头一震,惊起了有关这孩童父母的许多回忆。

这大概是十二年前,自己的亲弟,苏易铭的一次上山采药。

亲弟苏易铭知识博杂,尤其对医术颇感兴趣,为此,便常常到深山老林中,寻找传说中的惊奇草药,以此来精进他的医术。

苏易铭当时乃是苏家镇百年难得的一位天才人物,十二年前,就早已跨过了脉气境界,修到了更高的层次,但马有失蹄,再厉害的人也有遭遇危险的时候,而这位当今苏府府主的亲弟,苏易铭便正是如此,他孤身进山,遭遇了西海臭名昭著的海王派暗算,身受重伤,后来被一位山中女子所救。

这山中女子生得娇好美丽,苏易铭一为报答救命之恩,二也是真心喜爱这山中女子,就娶了这女子为妻。

三年后,这女子生下个儿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真是一副和睦景象。

奈何苏易铭觉得自己天生奇才,对于修行、文章、医学、星象无所不研究,也无所不通,认为自己将来必定会成就一番大事业,便毅然决然赶赴中都,去大阳皇朝最繁华之地,去寻自己所要做之大事业。

山中女子真名为佩鱼,佩鱼知道自己丈夫非是平庸之辈,就不顾及自己相思之苦,反而劝说其夫要国事为先,应该将自己的才干,用于朝廷,用于体恤大阳皇朝的几万万百姓。

只是叮嘱他,到那不要沾花惹草,忘了她这个贤内。

在苏易铭离去之时,苏子西才二岁半。

但事与愿违,苏易铭不仅沾了花,而且还做了一件让她绝望之事。

佩鱼苦等几载,盼星盼月,没想到自己苦苦盼来的,竟是一份休书。

凄!凄!凄!

苦苦守候几载,佩鱼日夜思念的夫君,竟然变了心,在中都与当朝皇帝的妹子孙无玉结为了良好,违背了当初的承诺。

悲!悲!悲!

变心也罢,却不想苏易铭乃是铁石做的心肠,竟然休了自己。

佩鱼手握休书,指甲都掐到了手心肉里。

一股悲意的嘲笑从她的口中发出,她看着自己那已经六岁的孩童,一阵剧烈的咳嗽。

鲜血从口中咳出,这痛,竟然伤到了心脉。

她喃喃自语:“好你个苏易铭,竟然抛下我与西儿,去做你那位高权重的驸马!”

哈!哈!哈!

又是一阵疯狂的大笑。

呜!呜!呜!

笑后便是几天几夜的哭泣,口中还喃喃自语:

我不信!

我不信!我不信……

直到朝中的圣旨降下,上面金表黑字,还有朱红的龙纹大印:着苏易铭为大公主孙无玉驸马,特赐金凤之座。

那金光灿灿的金凤之座,特由朝廷派遣龙船送来。

真是一路上显尽了新驸马的气派。

佩鱼运河边等待,果然几日之后看到了那龙船行来,日光下龙船发出金色,映的河水金色一片,显尽了皇家的庸容华贵。

佩鱼只觉头晕目眩,一晃身,跌落到了运河中,幸好当时苏家众人都在此,把她救了上来。

但自此之后,佩鱼便神智不清。

就在当年冬季的一个风雪夜,佩鱼疯病大发,哭哭啼啼,嘻嘻笑笑,而后跌跌撞撞地奔出苏府府门后,就再也不见了踪影。

那年苏子西的年龄也才只有六岁,父亲高居中都,母亲发疯不见了踪影。

这突然变故,让方醒得人事的苏子西,深深体会到了双亲离别的愁苦滋味。

从苏子西母亲离去后,他便常常几日不语,一个月也说不了几句话。

如今时光苒苒,三年已过,苏威没想到,苏子西与自己见面谈的,不是吃喝玩耍,或者修行识字,而仍是要自己带他去寻找他娘亲。

人海茫茫,从佩鱼离开之后,苏威就召集了整个苏家人,镇里镇外方圆几百里找了个遍,却没想到竟然一点踪迹都没发现,任何消息也都没打听到,。

这让苏威觉得,这个佩鱼,似乎是神秘失踪了,并不是简简单单发了疯跑出去的。

正是因为苏威觉得里面有隐情,所以他就下令苏家人,不得再寻找佩鱼。

而且,也不允许再提起佩鱼这两个字。

苏威这样做,自然有他的目的,他一是为了苏府的清喻,二则是希望自己侄儿能够不闻渐忘,逐渐忘掉他娘。

在处理完苏府中这件大事后,苏威就在在外,很少回府中居住,所以他一有空回来,就要苏子西与自己说些话。

但另他没想到的是,又是这般的结果。

苏威见苏子西如此的执着,三年前如此,三年后竟然还是如此。

他这个做大伯的心底,微微触动,所以就牵上苏子西的手,要带他到镇上走走,虽然苏威明知佩鱼已经不可能找到。

但他为了哄苏子西开心,就做出了这个要去寻他娘的样子。

苏府府主为将样子做足做真,还招来了一些家仆,让他们列成一个方阵。

并在苏子西面前命令他们出府后,各自散开找。

“子西,你看大伯这些仆人,一个个天庭饱满,精气十足,都是一些睿仆。”

“大伯的手下自然是好的没话,能帮我找娘,我对这些仆人也是感激的。”

苏子西眉头展开,露出了笑脸,他此时心里乐开了花,心底直嘟囔:“娘,你在哪里?西儿要去寻你,西儿想娘!”

却不料苏威听了苏子西的话,将眉头一皱。

“这是什么话?要仆人去寻你娘是我的命令。子西,你要明白,你是当朝驸马大人的儿子,又是我的侄儿,地位高贵,对于仆人,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得做什么,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驸马大人!

苏子西听到这四个字,向后退几步,全身抖动起来。

驸马大人!

苏子西耳朵痛起来,血液变得冰冷,转瞬间,他双手捏成拳,眉头锁起。

“我不是那个驸马的儿子,娘是我娘,醒着疯着都是我娘,大伯愿意帮我找娘,子西高兴。不愿意就算了,子西不会说什么,但求大伯别提那人,大伯你一年回府就这么几次,还是在府中休息的好,找娘的事,还是子西一人找吧!”

苏子西被驸马大人四字激怒,他一时压制不住怒火。

就自己动身,大迈步的往外走,头也不向后拧一下。

苏子西要自己去寻娘。

那府主在院中,脸上露出了青色。

这是苏威动了怒气。

他的眼神一下锐利,如虎似虎,带着几丝威严。

苏威朝着门口那四个仆人看去,这四个仆人,竟然被这眼神看的一阵寒栗。

府主眼神移开,最终落到了苏子西身上,。

那看门的四个仆人立刻就会了意。

刹!刹!

纷纷带气出手,四人向苏子西击去。

这四个看门的仆人,都是脉气高手,气藏体内,一出手间,全身气流窜动,力气变得非常大。

这四个仆人,竟然都想一招将苏子西制住。

并且四个仆人心里都认为,府主脸色凝重,是对苏子西动了震怒。

于是那击出去的带气大手,更加强势了几分,隐隐还有气涌出手的破鸣声。

啧!啧!啧!

“走开。”

苏子西全身涌出一股稠浓白气。

谁都没想到,苏子西竟然也是脉气境界的修行者,而且,苏子西比那四人要强的多,因为他的身体直接就冒出了白气。

那浓绸的白气,将苏子西包裹地严严实实。

四只大手,四面抓来,一触碰到这白气。

嘣!嘣!嘣!嘣!

纷纷被反弹回去!

稀里哗啦!

四声连连重响,这四个仆人,就撞到了地上。

“脉气之三,白气惊宏!”

苏府府主心头一震,眼皮微跳,显然是被苏子西所释放的气息所震动。

“动气伤人!这孩子脾气倒是挺大!”

苏府府主脸上冒出几缕青气。

脉气境界,一共有十层,每一层,都有一种颜色。

脉气境界,分为红、橙、白、蓝、绿、灰、紫、黑、粉、青,一共十个境界。

苏威在发怒时,显示出了他的境界,脉气十层,青气霸绝。

苏威这样一个发怒,就在众人面前显示出了他高升的修为。

他看着苏子西离去的背影,冷冷一笑。

“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孩子放肆归放肆,但毕竟不是一个脓包软蛋。”

旋即他用手缕了缕自己的三寸胡须。

“没想到他这般年龄,也竟然像他的父亲一般,在修行上具有天赋。只是不知道,他在那文章上的天赋是否也如他父亲一般?”

苏威嘴角自言自语。

“倘若真是如此,那我苏家说不定还要再出一位驸马。若真是这样,那建城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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