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这人,不好好研究一下怎么提升能力,这轧钢厂的人情世故研究的可明白了。
谁和谁是亲戚,谁和谁是师徒,谁和谁有一腿……
这些,秦淮茹是门儿清!
若是秦淮茹把这心思放到提升手艺评级上,升个一级工资高两档,怎么着也不至于过的这么艰难。
这人啊,什么时候别想着走偏门,一旦抄近道儿抄惯了,正八经的光明大道该不愿意走了。
想当年,秦淮茹也是在车间拿过奖状的呢,结果就那么一冒,然后就开始走捷径了。
人别人活的是一棵树,秦淮茹活的就是一根藤蔓,自己没有腰杆子,总想着攀附别人。
这人一旦形成习惯,就很难更改,而且那种思考角度,绝对能让正常人目瞪口呆。
……
秦淮茹早就打听好了,开口说道:“二大爷,您现在是退休了,要不然您在咱们厂里最少是个主任!
现在您那俩徒弟,一个是我们车间的主任,一个是库房的主任。
哎,二大爷,不瞒您说啊,我这几年体力是越来越不行了,车间里的活儿是越来越干不动了。
我要是现在申请调岗吧,多半会被放到打扫卫生或者厨房去。
到时候工资降的不是一点半点,所以啊,我就想让二大爷帮忙说一声,你看能不能让我们车间主任说一声,把我调到库房那边,只要工资不降就成!”
“这个啊!简单!一句话的事儿,明天我去一趟厂里,到时候跟他们俩说一声。”
刘海中乐呵呵的打了保票,这事儿他倒是挺愿意做的,能有人求二大爷办事儿,这证明二大爷还很二大爷嘛!
这几天二大爷连门都很少出,就俩儿子干出来那事儿,让他很没面儿,怕被人奚落,更怕被人指指点点。
……
“幼!二大爷,您这可好长时间没出门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哦,没事儿,去一趟轧钢厂,那个,那个,秦淮茹想要调动一下工作,这不是嘛,我俩徒弟正好能帮到,我去说一声。”
刘海中满脸的骄傲。
为了今天这一出,刘海中特意穿上了压箱底的衣服,带着眼镜,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哎呀,二大爷还有这门路呢?”
“呵呵呵,一般,一般,我这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呢。”
嘴上是这么说,但是这得意的表情,绝对板上钉钉啊!
……
“诶,师父,您慢走!您看这事儿,您捎个信儿过来就成了,还亲自跑一趟。”
赵海把刘海中送到了车间门口,点头哈腰的,给足了刘海中面子。
“哎,师父,您这还真走啊,我这都通知小厨房那边了……”
“算了!算了!我去看看我们家光齐,家里就剩你师娘在家,离不开人,下次吧!”
刘海中倒是挺高兴的,这俩徒弟还真给自己面子,虽然这事儿不好办,但是俩徒弟都没说不能办。
俩徒弟目送刘海中远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怎么着?师哥,秦寡妇这事儿怎么办?”
“还能怎办?照办呗!都到这份上了,给办一下呗,这个刘海中,还真是马儿不知脸长!
想当年教咱们的时候,可没少动手,现在想起咱们来了,算了,就这一次,也算还了他人情了,下次咱们就说办不了就是了!”
“行!听师哥您的!不过这秦寡妇唱的是哪一出啊?这是在你们车间卖弄卖不出去了?
我们库房那边几个娘们儿可不是好惹的,她要是不规矩点儿,早晚吃苦头。”
“那就不归你管了!有那么一句话说的好~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她自己作死,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
轧钢厂有那么一个顺口熘~食堂全是临时工,库房里面懒人多,扫地个个惹不起。
虽然有些夸张,但是也算贴切。
食堂这边工资低,考个级工相当困难,大厨就那么几个,君不见何雨柱那么多年,还是一个八级的厨师。
所以这里一般正式职工很少有人愿意留在食堂的。
临时工招的最多的,就是食堂。
至于库房那边,都是些躺平了的,或者是厂领导家属什么的。
库房这边虽然轻松,但是工资基本上就那样了,别想着什么升级涨工资,没那事儿。
而且很少有额外的加班费什么的。
像秦淮茹,二十七块五的工资,就是二十七块五,除了熬工龄以外,没有任何增加工资的可能性。
至于扫地的~轧钢厂扫地的群体比较特殊,都是些大妈级别的,看许大茂瓜的,就是这群人。
就这群人,保卫科都不如她们狠,厂长都畏惧三分,惹不起!惹不起!
秦淮茹是看好了,她再在车间混下去,怕是连基本工资都难混了!
以前工件儿废了,质检员一说她,那几滴眼泪下来,那叫梨花带雨。
现在,呵呵,核桃挂露。
以前那能引起怜悯,现在俩字~恶心!
不是绿茶不好使,只是过了保质期啊。
……
秦淮茹的工作调整通知,很快就下来了,虽然调到了库房,不过主任特意过来交代了她一下~
别搞事情,库房的人们可不吃车间那套,最后劝她耗子尾汁……
秦淮茹当然看得出当前形势,每天老老实实的在库房混工资……
……
“小当,妈这也没什么给你的,本来想给你做一身新衣服来着,可是想着你这也不缺穿的。
我这想着,你入学了,要住校,就想着送你一个用得着的吧,这被面要不也是给你准备的……”
知道的知道是秦淮茹拿一个被面,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拿了个龙袍过来呢。
何雨柱几次想张嘴刺她两句,都被冉秋叶制止了。
跟她一般见识干嘛!
小当皱着眉头听完,然后还要附和,还要说着违心的话~
“妈,你看你,拿这些干嘛,我这什么都不缺!这被面还是给我哥留着吧……”
小当这语气里明显透露着疏远,亲妈亲闺女,本该掏心掏肺,结果俩人话语的真实性最多也就到嘴唇,连牙都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