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时候发的武魂誓言?”
几天后,天斗城外,站在人山人海之间的唐三脑海里突然响起这么一句话。
“您终于醒了!”
识海内,唐三一脸激动地看着暗澹了许多,且剑身上还有着几条裂纹地血色小剑。
自星斗森林回来后,脑海中的血色小剑就仿佛消失一般沉寂了下去,整把剑暗澹了太多不说,更是一幅随时要裂开的样子。
重新拿回身体控制权的唐三不敢大意,整日以灵魂滋养于它,可效果却非常差,好像根本没起作用。
唐三本人倒也没啥特别沮丧的地方,一个伪魂宗滋养神的一丝神念,能起作用才怪。
他只不过是安慰自己而已,这他自己也明白。
“我问你,你什么时候发过武魂誓言?!”唐三的激动血色小剑完全不在乎,它再度询问起了武魂誓言的事。
声音比先前更为冰冷、威严、充满杀气,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气急败坏。
各种准备之下,却因为对方一个扯澹的行为差点把自己坑没了,换谁都气。
“什么武魂誓言?”两次问询之下,唐三也不能当没那回事,一脸疑惑的看着血色小剑。
他发过的武魂誓言多了,鬼知道血色小剑说的是哪个啊!
“关于魂兽的。”
血色小剑忍住了给唐三来一剑的想法,尽量让自己语气变得缓和了些。
虽然现在知道这个并无任何作用,但总要死个明白吧。
“关于魂兽的……
“应该是我上次的星斗森林之行。”
想到这里,唐三脸色一白,他的屁股又隐隐作痛了起来。
血色小剑强忍着恶心看完了那段记忆,之前他嫌弃恶心没看,现在就必须好好看看了。
然后他瞬间暴躁了起来。
“你发过武魂誓言你还屁颠屁颠的跟着去星斗森林?!
“还不跟我说清楚?!”
而且还什么都不说,仿佛这个武魂誓言不存在一样?
“我以为解决个武魂誓言对于您来说,轻轻松松。”
唐三有些委屈,说好的蓝银皇魂灵没了,一醒过来人已经回到了本体宗,他也只能在几个封号强者的注视下,去落日森林找了头魂兽将就一下。
虽然比起另外一群人的柔骨魅兔魂灵已经好太多了,但和计划里完全不一样好么?!
“我再说一遍,这只是一丝毫无战斗力的神念。
“我能在某些方面帮到你,并不代表你天下无敌了!”
武魂誓言他能解吗?能个锤子,那是要实力支撑的!
……
“你现在在干嘛?”
一顿痛骂之后,血色小剑的气消了,终于关心起了唐三的现状。
毕竟事情都已经过了,再追究唐三的诡异操作也没用了。
更别说这其中还有他的一部分原因在内,如果能忍着恶心看完那段记忆……
至少,至少不会什么都没拿到的同时,还可能已经把自己的存在暴露出去了。
同样出手打断献祭的那个银龙虚影又不是幻像,但凡不傻,可能银龙王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这就是娜姐你说的修罗神可能已经下界了?”
人群中的另一个方向,千凝霜收回了观测唐三的目光,转头看着身旁银发紫童,但是相貌略有不同的古月娜。
此时的她一声银色甲胃,显得英姿飒爽,与平时待在本体旁时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截然不同。
能理解,这次她又没选择跟着本体行动,换个形象很正常。
就是为什么非要跟着分身,有些难以理解。
“我留在蓝银皇身上的那一丝神念,传回来的信息不会有假。
“更别说能动用蓝银草一脉上人为缺陷,也只有神界的那几个人了。”
古月娜朝着唐三的方向看了一眼后,才回头看向了这个形象气质不同于以往的千凝霜。
蓝银皇有问题,这点都不用谁来提醒,凶兽们也早就知道了。
只是以前知道了也没办法,不影响到神界的谋划还好说,影响到神界的谋划,那就等着被噼死吧。
而千凝霜出现后,该解决的问题自然要解决,别忘了银龙王本身就是最擅长灵魂这一道的一级神。
“需不需要我们改变计划?”躲闪着那有些火热的目光,千凝霜试探着问道。
“不用,他应该只是一丝毫无战斗力的神念罢了,让人盯着他就行。”
古月娜摇了摇头,语气颇为笃定。
要是这个修罗神念真的有太大威胁,唐三也走不出星斗森林。
打断个献祭几乎都是靠的她,修罗神念还因此重伤了,可见其真没有什么实力。
“那毕竟是修罗神念,就算没实力,也不应该轻视。”
千凝霜皱了皱眉头,唐三不当回事就算了,修罗可就不同了,光阅历都能搞出不少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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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不用紧张,我自有主张。”
古月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倒是小霜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很感兴趣,魂师大赛开幕式结束之后,咱们好好研究研究。”
为什么不选择跟着本体,而选择跟着分身的目的,似乎不言而喻了。
“千仞雪的这想法还真不错,你说是吧,小霜?”
千凝霜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低垂下了头颅,耳垂红得快滴出血来。
“然后,要不你本体也过来?”
古月娜捏了捏少女红润的脸颊,眼光却看向了另一个方向,继续发出了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言论。
千凝霜也顺着古月娜的目光看去,那里另一个少女也在往这边看。
少女金色长发扎成马尾,头上有着类似羽翼装饰的头饰,穿着无袖蓝白金三色相间衣服,下身穿着一条少了一条裤腿的白色长裤,无裤腿那条玉足则穿着刚过膝的黑色丝袜,颇有一种不协调的美。
如此奇怪的打扮,却透着一股英气。
她周围那些有着卡美洛标志的圣骑士们,则说明了她的身份。
那是比安卡.幽兰黛尔,是她的本体,是她自己。
怎么说呢,无论体会多少次,这都是一种分外其妙的感受。
明明有着共同的思维,感觉上也就是一个人,偏偏分成了两个视角……
这过于奇特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