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哗然,李树喜与王寡妇交情很深,怎么可能杀害王寡妇?
“啥意思,我问庞四谁是凶手,他上来就把我说出去了?”
李树喜目光呆滞,还没反应过来。
庞四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李树喜是杀人凶手!”
当李树喜再次从庞四口中听到那句话时。
李树喜瞬间震撼。
“我怎么不知道我杀人?”
白平了解到,王寡妇住在李树喜隔壁,而庞四住在王寡妇家隔壁。
和很多大龄单身汉一样,庞四身为村里的老光棍曾多次追求王寡妇。
村正也面露疑惑,对庞四严肃说道:
“庞四,你要慎言,李树喜怎么会杀害王寡妇呢?”
庞四却指着李树喜坚定地道:“是他,就是他,是他,就是他,凶手就是李树喜!”
白平奇怪:“你有什么证据?”
庞四环视众人,指着李树喜道:
“我昨晚亲眼看到他去到隔壁!”
闻听此言,村民哗然。人群里有一个小伙子反应过来,给大家解释道。
“众所周知,王寡妇只和李树喜谈得来,对其他男人向来是爱答不理。大半夜敲得动王寡妇门的,恐怕只有李树喜了。这不正符合熟人作案吗?”
“哎?你们怎么真的怀疑起我来了!”
李树喜面露惊慌之色,脸上写满了冤枉。
村正摇头:“光平这点证据还不够,我们不能冤枉好人。”
“我还有证据,我亲眼看到他在院子里挖土埋东西!”庞四继续指证道。
村正双眼一闪,面露诧异之色。
“埋东西?在什么地方,带我过去。”
庞四带着众人来到了李树喜家院内,在一处墙角站定。
庞四指着墙角说道:
“就是这里,我亲眼看到他在这里鬼鬼祟祟埋着什么东西!”
一个小伙子用铁锹翻开了墙角的土,果然在里面发现了一把刀柄缠着麻绳的剪子,上面还沾满了血迹。
众人面面相觑,李树喜也一脸懵比。
白平没有说话,眉头紧锁,总感觉哪里不对。
庞四恶狠狠地道:
“杀人犯就是李树喜!他昨晚肯定是向王寡妇求爱,王寡妇拒绝,他就恼羞成怒杀死了王寡妇!”
“我没杀人啊。”
李树喜苍白无力地辩解道。
“没错了,就是李树喜,李树喜是杀人犯!”有人大声喊道。
一个老太太忿忿不平地道:
“小兔崽子藏的挺深啊,真有你的。”
赵四娘也指着李树喜,面露悲愤道: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李树喜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竟然做出如此下三滥的事!”
“我没有啊。”李树喜欲哭无泪,可不管怎么解释都没用。
村正也一脸恨铁不成钢地道:
“所有证据都指向你,你还在狡辩。李树喜,原来你是这种人!”
庞四等人纷纷跟进,指责道:
“好你个李树喜,仗着王寡妇对你的信任,你竟然杀害了她!”
“李树喜,你刚刚装得好像啊,还一口一个淑芬。”
“李树喜,你非人哉。你忌日那天我非得去你坟头偷你纸钱!”
李树喜都要哭了:“凶手真的不是我啊——”
不过没有人相信,村民们抑制不住喷着吐沫星子。
“走,我们送他去见官!”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道,一致决定送李树喜去见官。
“把证据拿上,我们走。”
村民拿起坑里的剪刀,有的村民找来了绳子,二话不说就要把李树喜五花大绑。
李树喜面露绝望之色绝望,扯着嗓子对白平道:
“白隆基,你他娘的不是捕快吗?快帮我申冤啊。”
白平神色淡定,看了一眼苦苦哀求的李树喜,随后转头看向别处。
李树喜绝望了。
“喂,白隆基你倒是说句话啊,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碰上你这么个扫把星……”
很快,李树喜被村民们打包好,随着村正一声令下,二道村群众正式开始工作!
“带走!”
村正大手一挥,几个年轻力壮的村民扛着李树喜就走。
一个老太太气不过,还朝着五花大绑的李树喜扔了块石头。
白平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对李树喜无动于衷。他早已经破了案,真凶并不是李树喜。
不过白平注意到此事还有一个盲点,他看向村正,做了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李树喜走了,不知道我还能否住在这里。”
村正和白平对视一眼,忽然邪魅一笑道:
“我看你身无分文,实在可怜,便大发善心把李树喜的房子送给你吧。
你可捡了个大便宜,房契地契都在李树喜家中,一会找我办手续就行。”
白平看了一眼李树喜的房子,房子不大,前面是养些家禽小院。
后院种了点花生,每天排泄的化肥在后院自产自销。
白平微微一笑,直视着村正道:“那王寡妇家怎么处置?”
村正嘿嘿一笑,大有深意地看了白平一眼。
“王寡妇没有亲人,自然是充公了。”
村正清了清嗓,故作姿态地道。
充公?白平若有所思。那不就等于被村正拿走了吗。
原来村正是这个意思:我把好处也分你一份,你知道我拿了好处但别往外面说。
我看你也是可塑之才,这个房子就当见面礼。
咱们俩以后合伙干,直接好兄弟!
白平稍作思考,对村正道:“不如把王寡妇的房子给我,反正是死过人的凶宅,我也算为村里分忧。
我再把王寡妇的房子低价卖给你,我拿这笔钱进城谋个差事。
你反手卖出,还能再赚一笔。以后大家有钱一起赚,你意下如何?”
村正想了想,伸出一只手。
“成交。”
白平现在身无分文,急需赚点快币。
现在王寡妇的房子空着,与其被村正霸占了去,不如白平把房子转手卖给村正坑他一笔。
等一会自己把李树喜捞回来,村正想要霸占李树喜房子的计划也就落空了,还会白白损失一笔钱。
坑李树喜的事白平做不出来,只能忍痛宰老村正一刀了,村正也是老乡绅了,应该能理解自己的难处。
村正愉快地和白平签署了房契地契,表扬道:
“我还正愁这凶宅怎么处理呢,想不到年轻人这么会办事,懂得为长辈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