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0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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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月琴在医院做了全身检查,确定没受重伤。不过好多地方被打得淤青,特别是两边脸颊,擦了药后看起来更红更肿了。屠飞为她开了一间单人病房,让她在医院里将伤全养好了再出去。
钱月琴摇头道:“不过是青肿而已,住院干什么,这点伤在家养就行了,你还开单人病房,那得花多少钱。”屠飞笑道:“又不要你花钱。”钱月琴啐道:“你的钱不是钱吗?你返生意做得这么辛苦,赚点钱也不容易。”屠飞道:“也不用我花钱,你不会是想便宜那些欺负你的人吧?”
钱月琴怔了怔,奇道:“你刚才可是对那公安局长说过,只要公道不在乎赔偿的。”
屠飞微笑道:“合理的赔偿也是公道之一,现在是对方怕你不满意,所以表现得越不在乎赔偿,对方给的赔偿也越高,亏你还是当过老师的,欲擒故纵都不懂。
钱月琴瞪眼道:“啊!你……你这小狐狸!”
屠飞叹道:“没办法啊,人家怎么说也是港商,为这事送他去坐牢是不可能的,只能从这上面为你出口气了。”
钱月琴回想今天的遭遇,咬牙切齿道:“有没有更高级的病房?”
折腾了一天,到病房时天都快黑了,屠飞出去买来两个人的晚饭,回来时看到钱月琴趴在被子上哭。想想她从昨晚到现在的经历也确实够倒霉的,光是医院就进了两次,对于一个才二十多岁的女孩子来说,能坚持到独自一个人的时候才悄烙流眼泪,已经坚强得让人难以置信了。
屠飞轻轻的退了出去,一直退刹电梯门口,又等了一会后才哼着歌回到病房门外,敲了敲门道:“钱老师,你病号衣服换好了吗?我可要进来了。
钱月琴道=“哦……那你再等一等吧我忘导梭了现在就挨
”过了几分钟后,才告诉屠弋衣服接好了,让他进去。
其实屠飞刚才看到钱月琴已经换好了病号服,不过钱月琴既然不愿意让人看到她流眼泪,屠飞觉得还是装作没看到的好。一个人是否能勇敢面对生活中的磨难,靠别人鼓励作用不大,只有自己才能真正让自己坚强起来。
一个人躲起来哭在屠飞看来并不是坏事,说明她还想自己撑下去,如果将她软弱的一面揭穿,她或许就真的任由自己软弱下去了。
虽然女人软弱并不可耻,女人流泪更是天经地义,所有人都觉得女人应该被呵护、应该被怜爱,可是又有几个女人能够一辈子都被人呵护着、怜爱着?事实上无论是生理上还是生活中,女人所要经历的磨难都比男人多得多,所以女人更应该坚强。
刚吃完晚饭,王振军一家三口都来到医院看望钱月琴,又过了没一会,市委书记朱谨谦、公安局长徐易生等人带着一大堆营养品也来了。
朱谨谦原本以为王振军口中所谓的妹妹,多半是来到婺江后新认识的红颜知己,说破了就是情人之类的关系,看到王振军一家三口都在,不由大感意外,暗想难道这个钱月琴真与王家有密切关系?当即在钱月琴面前表现得非常亲切恭谦,不但严肃的谴责了李富山、李启华等人的恶行,向她保证一定严惩那些人,而且还隐晦含糊的自责了几句,这让钱月琴不免有点不知所措。
朱谨谦表了态后便告辞离开了,王振军的态度没有再像中午那般生硬,非常客气的送朱谨谦等人出门,一直送到电梯,使得朱谨谦大大松了口气。
上车后,朱谨谦将徐易生叫到自己车上,
问道:“这案子你想好怎么处置了吗?”徐易生道:“李富山对钱月琴使用迷*幻*药是证据确凿的,他自己也承认了,普局长的意思是报送检察院,让法院去判决。”朱谨谦问道:“你说的曾局长就是城西分局的曾强吧?”徐易生道:“是的,曾局长原来是市局刑警队长,能力非常不错,呃……前些日子还受到了公安部的表扬,是公安部指名要重点培养的年轻干部。”春谨谦怔道:“公安部直接指名要重点培养他?”
徐易生是故意指出曾强的“特别”之处的,免得朱谨谦因为今天的事心里记恨,将来想给曾强穿小鞋,到时候又把自己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他与曾强交情还是不错的,觉得反正这种秘密透露出去对曾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便故作神秘的凑到朱谨谦耳边说道:“曾局长与王家关系很密切,这次王远山娶孙媳妇,还专门请曾局长去北京喝喜酒了。
朱谨谦恍然的哦了一声,暗想难怪今天市委去打招呼,城**不肯放人,不过幸好没有把人放了,否则王振军这种大于爷起脾气来,万一把市委大院也给围了,那自己这市委书记颜面何存。
干笑了笑,说道:“既然是公安部都看中的人才,那咱们当然要好好培养……”话锋一转,接着问道:“那李启华怎么处置?他除了想诬陷钱月琴,自己有没有用迷*幻*药犯案?”
徐易生叹道:“李启华今天是真被吓怕了,到了市局就竹筒倒豆子,什么都招了,他确实用****作为手段奸污了一名女子……不过那女子绕在被他包养了,成了情人,自己反而不承认是被李启华用****强*奸的,更不愿意告李启华。
朱书记,我看暂时就处理他诬陷钱月琴的案子吧,他毕竟是香港人,而且是来婺江投!$的,告上法院影响太大,只是钱月琴今天表示不在乎赔偿,只要求还她公道,这就有点难办了。
朱谨谦闻言满意的点点头,微笑道:“现在钱月琴在气头上,先关李启华几天,等钱月琴气消了,再谈赔偿的事,不在乎赔偿,就赔偿到她在乎为止,这事我让人去和李启华打招呼。徐局长,你的想法很对,很有大局观,现在经济建铍是重点,惩治犯罪的同时也要尽量考虑不影响展。嗯,你办事我是放心的,过几夭你身上的担子可能会加重,我已经向上面建议,由你来补黄春民同志的政法委书记之职,要做好思想准备啊!”
徐易生想不到这件自己想要躲开的案子,竟然还能带来如此大的好处,狂喜中脑海里不由闪过屠飞那张带着微笑的面孔。
王振军一家三口在病房待了一会也是了,屠飞心想钱月琴已经两天没回家,问她家里有没有电话,要不要通知家里一声。钱月琴摇头表示不用,一是她不想家里担心,再是她家与施艳红差不多,也在婺江下面的乡镇,她以苜住学校宿舍,离开学校后住在公司宿舍,现在已经和施艳红说好,两人同住服务公司那间宿舍。
在八十年代之九十年代初,愿意考师范的基本以乡镇学生为主,因为许多城市家庭都担心子女从师范学校毕业后会被分配到乡镇学校去教书,能分配到城市中学当老师的毕竟是少数,一般不是有人际关系,就是成绩特别突出。在上海等大城市的家庭,甚至曾出现过不愿意自己孩子考大学的舰象,就是怕分配到外地去工作,失去上海户口。
屠飞拿了个脸盆,要去给钱月琴打水,钱月琴忙制止道,“这点伤又不影响活动,我自己可以的。”去洗手间梳洗后,出来的时候是用双手捂着脸的,抱怨道:“真难看,像猪头一样,我现在真想躲在这里一辈子都不出去了。”屠飞笑迸:“哪有这么漂亮的猪头。”钱月琴道:“你别安慰我,我自己有眼睛,对了,原来你嫂子是市一中新来的副校长,前些天市一中想要让我回去,也是你求情的吧?”
屠飞道:“我这闹事的主犯都平反导-,学校当然也得为你平反,用不着我求情,反正你又不肯回去,那就无所谓了。
时间不早号-,你早点休息吧,休息好了伤就退的快。”
“你也要是了吗?”钱月琴脱口而出的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舍,不过想起屠飞昨晚也是在医院陪自己,忙道:“嗯,你为了我两夭没睡了,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屠飞本来确实想走,不过已经看出钱月琴不想自己离开,心想病房的气氛确实够阴森的,不管多坚强的女孩子,一个人待在这种环境中总会感到心慌害怕,笑道:“你也知道我两天没睡了,哪里还是得动,借你的沙用一用行吗?”不等钱月琴答应,就直接找护士借被子去了。
值班的护士刚才亲眼看到市委书记前来这间病房看望病人,当然不会不肯借,见屠飞抱着被子回来,钱月琴眼中满是喜色,抢先坐在沙上道:“你睡床吧,我反正睡不着,就坐沙上看书。
屠飞笑道:“我才不睡床,万一护士晚上来给你打针,把针头戳到我身上怎么办?现在我可是你老板,你得听我的……”毫不客气的将钱月琴从沙上赶走,铺好被子倒下便睡,他毕竟不是铁人,确实很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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