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陶陶放开缰绳,松开双腿,果不其然,天马发狂,拱她下马,乐陶陶“啊”一声飞向了半空。
说时迟,那时快,吴王矫健的身姿腾空而起,展开双臂,在空中把乐陶陶打横抱在了怀里,随后扛起她往后头一甩,如同甩一个包袱,乐陶陶直接趴在了他背上。
乐陶陶:“……”
他背着她回旋落地,犹如一片树叶承载着一朵鲜花,轻盈而美丽。
“扶好。”
“扶哪儿?”
“这儿。”他示意她双手抓紧他双肩。
“哦。”风萧萧抓住他肩头,前胸贴着后背,让她有点儿不好意思。
她不懂他怎么不放下她,直到看到天马怒气冲冲地朝他们飞奔而来。
原来天马受惊后的后果如此严重,它直接从智慧型小马转而成了暴戾的怪兽。
“起!”只听得吴王像喊“驾”一般驱动了“发动机”。
他步履轻疾,不扬微尘,但凡脚底有些许借力之物即如履平地,瞬间窜出丈把远。
乐陶陶差点摔个狗吃屎。
“抓紧。”他再次提醒。
可乐陶陶哪里没抓紧?她已经死命箍着他脖子,快把他勒死了。
吴王:“……”
她看见他满脸憋红,悄悄稍稍放松了点。
不多时,不见天马追击,却到了碎石遍地的山地,乐陶陶松了口气。
可吴王仍不歇,一口气跑了好几里。对他这身手,风萧萧目瞪口呆。
“王上,您这轻功和我师父可有的一拼啊。”
“本来就是师承同一人。”
“啊?你们是同一个师父?”
“没错。”
“你们是团购学轻功还是两人同行,一人半价?怎么会师承一人?”
吴王:“……”
“您也太深藏不露了吧。”乐陶陶惊叹:
“那些黑衣人真是要谢谢姑奶奶我。臣每打他们一下都是击的痛穴,而非要害。他们痛是痛,可实际伤的并不重。若换作您这身手,啧啧啧,恐怕他们性命堪忧。”
吴王:“……”
“对了,您与臣的师父师承一人,那您就是臣师父的师兄。这样串起来,那王上岂非臣的师伯?”乐陶陶“换算”关系还挺拿手,马上便说:“哎哟,攀上亲戚了,师伯好,师侄见过师伯。”
吴王:“……”
这师伯背着师侄一路蜻蜓点水,一跃千里,比马儿跑起来还快。
这样的功夫,乐陶陶在上官元身上见识过。
而不同的是,上官元年轻,耐力好,跑多久都没事人一样。
吴王年近不惑,跑了半个时辰已经开始气喘吁吁。
“王上莫逞强。臣刚才说错了,不是因为年龄差距,而是臣师父是自己跑,您是背着臣在跑,不能比,王上还是赶紧放臣下来吧。”
“寡人想一口气跑到鬼医处所去。内力已催动,还可以使一阵。”
“欲速则不达。能跑出这样的速度,对身体绝对有极大的负荷。”
“寡人心中有数,你莫说话,以免把风吃进肚子里去。”
乐陶陶:“……”
既然劝不下来,乐陶陶便作罢了,但她在背后无聊,直问道:
“王上,大宛天马怎么了?为啥突然发疯?您不是说它有幼童的智力吗?刚才臣是不是不该上马?应该学还珠格格里面紫薇那样,揪着马耳朵说几句话,它就会听话。”
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