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次嫡公主才知晓,原来乐陶陶崇尚武力,喜爱收集兵器,她猜:
“这厮会不会还修了奇门遁甲之术?她心术不正,学些歪门邪道的功夫也不奇怪。”
“看你能飞檐走壁、信马由缰,又能以一敌十,男爵大人以后是打算从军呢还是戍边啊?”
嫡公主撤回剑,用两指轻轻在剑身上抚过,仿佛抚摸的是这世上最珍贵之物。
“咻”一声,一道寒光闪过,乐陶陶只觉着眼前一片赤红。
是血,血染红了双眼。
可不痛不痒的,血从何来?
她摸了摸前额,湿漉漉的。此刻护卫军破门而入,齐刷刷将长矛对准了乐陶陶。
“拿下。”嫡公主用锦帕拭去利刃上猩红的血滴,轻缓缓地命令道。
乐陶陶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以男爵的身份再次回到了女子流民所内。
乐陶陶:“???”
“哟,这不是狱总吗?怎么又回来了?听说封了爵位来着,本朝第一人呢!”
乐陶陶:“……”
着实许久没有来到女子流民所了,还以为老人们跟着范倪去训练不会有人认出她来,结果……
“咱们大部分的人都从娘子军退了出来。”
“为何?”这倒让乐陶陶挺惊讶的。
她开府不久,捣腾府中事宜去了,娘子军她先交给范倪代管。
“想起来了,范倪将军跟着羽要去越国了,刚我还看见他来着,所以娘子军……”
“一盘散沙。许多人都不干了。那将军像疯了般,没日没夜地训练,没有人受得了。说真的,不如回来坐牢。”
乐陶陶:“……”
结束寒暄,她环顾四周,发现这儿的一切都没有改变,只是进来了一些新人,全都睁大眼睛怔怔地打量着她。
看她推开她的“桃花源”特级牢笼,个个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这儿怎么没拆?还如我走时一般,干干净净,香喷喷的,连花都是新鲜的。围帐一尘不染,看来是洗过了还晒了太阳。”
乐陶陶不禁拿起一角闻了闻。又一次入狱,又一次像度假一般。
这时一把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说:“很简单,就如同大人维护好挂着承影的那间房一样,王上也命人维护了这儿。”
可乐陶陶听完并没有感动,而是问道:“王上吃饱了撑的,没事维护这儿干嘛,难道打算有一天我还回来……”
卞玉树:“……”
“我这次住完就拆了吧,别浪费人力物力财力了。”
“是。”
卞玉树恭敬行礼,她特意跟过来,想继续当一把乐陶陶的“狱吏”,嫡公主也没说有啥意见。
“小的不懂,嫡公主为何在去越国之前还要为难大人一下?”
“鬼知道她啥意思。可能内分泌失调吧。”乐陶陶如是说。
卞玉树:“……”
“对了,他们一行在府中都各自安排好厢房了吧?”乐陶陶还在操心“待客之道”。
“回禀大人,一切安排妥当。明儿个大队伍便会启程,跨越到越国境内。”
“唉……”乐陶陶不免失落万分,叹道:“如果不是来了这儿,我,羽,师父,加上老板,可以打通宵麻将。多好玩啊……”
卞玉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