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叫做了你的人?我要怎么样才能做大人你的人?”乐陶陶忽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试探性地问道。
“午休时来姐姐卧房,姐姐教你便是。保准让你开心。”
“哦,那你卧房有吃的吗?”
“应有尽有。”
“那好吧。我想吃糖。”
“乖了。”
晨练结束,所有人又回到了自个儿的格子间,唯独乐陶陶有热茶喝,其他人全都是冷冰冰的白开水。
“新来的你很可以啊!”有人惊叹道:“这么快就卖身求荣了?”
“可不是,谁要她占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不知天高地厚?”
“这姑娘不得了,年纪小小就知道怎么讨好人,大了还得了?”
“还年纪小呢,人家前凸后翘,一看就是做过妇人的了。
说不定啊,经历过的男人比我们吃过的盐还多,一脸狐媚子不正经的样儿!”
她们语带讥讽,鄙夷的鄙夷,不屑的不屑,当然也有羡慕的。
乐陶陶懒得跟一班lose
计较,对于去到狱吏头头房里会发生啥事她当然知道。
凭她一身的武功,狱吏头头自然奈何她不得,她纠结的是这样会不会惹事?
因为她若动起手来,狱吏头头不是断手就是断脚,万一失手还可能断头。
无论如何,狱吏头头可是朝廷任命的官员,自己这样做真的好吗?
但不反抗,就得坐以待毙任她玩弄?
乐陶陶犯了难。
恰在此时有狱吏敲了敲她的格子间,说:“三三八九,有访客。”
“访客?”乐陶陶屁股都还没坐热就有访客,她猜不出是谁。
正想着,狱吏打开了“格子间”上的大铁锁。
一个高大的身影身着华服信步而来,狱吏们跪一排。
见此,犯人们也都跟着跪地叩拜。
乐陶陶还没看清谁这么大阵仗,他朝她走了过来。
乐陶陶连忙迎上去行礼道:“王上,您怎么来这污秽之地了?”
“平身。”他朝众人说道。
其他人退至一旁,犯人们缩在角落里,对此情此景全都惊奇不已。
谁能想到,在所谓的流民所可以亲见一国之君!
而他完全不在意这里的污秽和昏暗,每个人都能看清他眼中闪耀出的光,以及和乐陶陶对视时的喜悦。
众人第一次知道何谓“蓬荜生辉”。
他便如星辰,披着月辉,闪闪发光,照耀得牢笼犹如金屋,通明透亮。
她们能猜到乐陶陶有些背景,只是没想到背景竟如此强大!
乐陶陶也十分惊讶,她想过其他人可能会来探监,但就是想不到吴王会来,甚至第一个来!
“寡人来看看你。来这儿一两日了,一切可好?”他柔声细语关切问道。
这时狱吏头头忙屁颠屁颠地搬来了矮几、席垫、屏风,当然,还有掌事公公“自带”的瓷瓶,里头插满了刚摘的新鲜花儿,使得乐陶陶的格子间瞬间香气馥郁。
“尔等退下吧。”
“是……”
他想和她单独好好说说话。
乐陶陶抢先开口:“王上,您何苦来这儿?可知这样会使奴婢惶恐不安的?
这儿邋里邋遢,弄污了您的鞋袜,奴婢蓬头垢面,辣了您的眼睛怎么办?”
闻言吴王轻轻一笑,道:“陶陶也会难为情呐!”
“当然会。”
“那很好。”他显得很高兴,说:“你如此在意寡人的感受,寡人欢喜。”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不管你何意,寡人说是就是。”
“好吧,王上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