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与我老婆无关,放了她……”李元贞咬着牙,努力挣扎着爬起来。
董甚抽出一张丝巾纸,轻轻地替白晚晴擦拭着脸上的血液,“你老婆长得这么漂亮,老实说我也不想伤害她,但我是个言而有信的人,说了让你血债血偿,那就一定会做到。”
“你放了她,我把你的家人还给你……”
“我不需要了!我现在有了新的创作灵感!我要把你们活生生做成蜡像!让你们的灵魂永远禁锢在蜡像里头!哈哈哈……”
“你TM的死变态!”
“没错!我就是变态!做一个变态没什么不好!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想杀谁就杀谁!”
李元贞运转元力,几度尝试逼出掉体内的麻药,但董甚给他注射的剂量实在太大!
难道这一回真的遭殃了么?
为什么变态的智商都这么高?
“别挣扎了,你就乖乖认命吧,你放心,我会把你们制作成一对夫妻蜡像,这样你们也可以永远在一起了不是么——”
“砰!”
突然一声巨响,整辆救护车为之一颤,停止了前进。
董甚一个不留神,重重地撞到在担架上,他爬起来时,献血已流了满面:
“这TM怎么回事——”
他刚想起身找司机,救护车大门被人拉开,两个高大威武的男人冲了进来,想拎小鸡儿似的把董甚和另一个护工拽了出去!
“老李,你没事吧?”张明浩扶正了李元贞的身体,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李元贞微微摇头,指了指担架上的白晚晴,“快,快把他送医院去……”
“你们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到医院了……”
在李元贞的耳朵里,张明浩的话越来越模糊,渐渐地他带着微笑晕了过去。
……
李元贞醒来时,已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手上还输着点滴液,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得一干二净。
“干爹你醒了?!”蔡蓉蓉扑了上来,双眼泪汪汪。
张明浩和几个搜查官也一并围了过来。
“晚晴呢?她怎么样了?”李元贞第一句开口匾文。
“干妈,干妈她……她……”蔡蓉蓉哽咽着。李元贞心里瞬间凉了半截,他拔掉输液管就要起床。
“好啦!你这丫头……说话能不能连贯点?要吓死你干爹啊?”张明浩急忙按住李元贞,安慰道:“晚晴经过抢救,现在已经脱险,只是还处于昏迷当中,医生说麻药效果过了就会醒。”
李元贞这才松了一口气,放心地躺了下来,“董甚呢?他你们怎么处理的?”
“移交给警局了,从他犯罪的情况来看,肯定少不了吃花生米了,”张明浩又感叹道:“不过这小子是真的狠,我们还在救护车里发现了一颗炸弹,要不是咱们反应动作快,估计难搞咯!”
李元贞苦笑了一声,“这次多亏了你们。”
“以往都是你帅帅地救场,难道就不允许我们来救你一次?”张明浩又说道:“行啦,你好好休息吧,你体内的麻药挺多的,身体估计得软一段时间了。”
张明浩和搜查官退出了病房,公司员工陆陆续续进病房慰问,大约下午6点,在药物和元力的作用下,麻醉素被清除了大半,李元贞恢复了力气,第一件事就是下床去找白晚晴。
白晚晴头上缠着绷带,脚上吊着石膏,手臂上还安着夹板,鼻腔里还插着呼吸机,她生命没有大碍,身体却受伤太多,
李元贞看见如此模样的爱人,顷刻间眼泪决堤而出。这是他这辈子,头一次哭得这么伤心,
他坐在窗边,轻轻地握住白晚晴的手,斟酌了好久才苦涩地笑了出来:“现在你终于知道当初为什么我不愿和你相认了?你和我在一起,会比和任何人在一起都危险。”
随着仇人越多,被报复的机会就越大,尽管李元贞已经把她保护的无微不至,坏人还是来到了她的身边。
“老公……”白晚晴嘴皮颤动,小声嘀咕了一句。
李元贞惊喜万分,轻轻扑了上去:“我在呢!”
“你不能消除我的记忆……”白晚晴眼角挤出几滴泪。
“哈?我什么时候说要消除你的记忆了?”李元贞一时间哭笑不得。
“那你不许再自责了,发生这种事也不是你能掌控的。”白晚晴抬手,轻轻抹去了李元贞眼角的泪水。
“你想我不要再自责,那就好好修炼,你要是有个天人第一衰的本事,一般人哪儿能伤害得了你?”
“好啦,以后一切的一切,我都听你的。”
……
……
接下来的日子,李元贞放下了手里的所有工作,包括妖灵调查局的事宜。
白晚晴身上多出骨折,身体需要慢慢静养。生孩子这件事儿,至少今年父母不会再催了,
李元贞也断了这件事的念想。现在外面还有这么多敌人,稍有不慎就会给家人带来危险,要是真有了孩子,再发生意外……万万不敢想!
现在他每天做的事,就是推着白晚晴到海边散散步,或者找父母聊聊天,偶尔去公司逛一逛,顺便和苏晓楠偷个腥,
白晚晴肯定是知道他和苏晓楠的关系可,但一直都没把这层窗户纸给捅破,李元贞会在这么多红颜知己中,唯独和白晚晴长相厮守,其实也已经默认了她在他心中的地位。
1月下旬,学子们陆陆续续放寒假。
安巧巧在期末考以后,第二天就回了长乐街。袁娇娇也不出意外地提着行李箱出现在了门前,这个二次元少女,逢年过节只要一放假,自己家都不回,就要往她表姐这儿跑。
这些姑娘虽然闹腾了点儿,但还是很懂事的。也正因为有她们的活力在,晚晴山庄这栋大别墅才不会那么死气沉沉。
“轰隆!”
“哗啦啦……”
临近月底,一场10年难得一遇的台风袭击了江海市。电闪雷鸣,狂风暴雨,海潮面急剧攀升,几乎都要冲上滨海公路了。
“住在海边唯一的坏处就是,每次台风来了都怕得要死……”白晚晴隔着阳台玻璃,眺望潮水汹涌的海平面,轻轻叹气,隐隐担忧。